終於,燕無一忍不住捅了捅燕無缺的胳膊:「哥,瞧你這差點流口水的樣,發這麽久的呆,連孩子叫什麽名字都想好了吧。」


    燕無缺回過神來。


    燕無一一隻手撐在燕無缺的肩膀上,語氣激動:「哥,原來我們搞錯了,太子殿下不是先前那個又油膩又猥瑣的女人,而是這個大長腿的漂亮小姐姐!」


    「隻是為什麽她看起來有點眼熟……」


    「你還沒認出來?」燕無缺反問燕無一,「她不就是在落日山救我們出蠆盆的兄台嗎?」


    「哦~原來是她啊,我是說怎麽那麽眼熟。」燕無一恍然大悟,「那他為什麽要打扮成一個男的來落日山幫我們?」


    「我們為了太子殿下去落日山取流星菱,到頭來還需要太子殿下親自救下山……殿下在落日山隱藏身份,實是在為我們著想啊。」


    燕無缺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花蘿消失的方向,想著剛才的驚鴻一瞥,眼中泛起幾絲愛慕,感慨道:「殿下真是人美心善,我燕無缺何德何能,能攀上這門婚事。」


    花蘿的確很漂亮,單論靜雖然算不上絕代無雙,世間罕有,但說一句顏值天花板一點也不為過,最重要的是她的氣質很好,是那種少有的高貴出眾。


    總而言之,花蘿的外貌符合絕大部分天啟國國民的審美,對於一個忐忑不安的少年來說,無異於開盲盒中了頭彩。


    燕無一那叫一個羨慕嫉妒,開始耍起無賴來:「不公平啊哥,我們兩個是一起來京都代替爹朝貢的,為什麽你能娶這麽漂亮的小姐姐我就沒有,我不管,我也想要這樣的,我也要我也要~」


    鬧著鬧著,燕無一靈機一動開始抖機靈:「對了,哥,既然這個漂亮小姐姐是太子殿下,應該將來不會身邊隻有你一個男人吧,不如我也……嘿嘿,反正多我一個不多嘛。」


    燕無一傻兮兮的笑著。


    燕無缺一聽,皺著鼻頭狠狠給了燕無一一個爆栗,嗬斥道:「滾,你這輩子也休想。」


    「哎喲!」


    燕無一摸了摸被敲疼的腦袋,有些不甘心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什麽。


    花蘿一路上總不由自主的扯自己的裙擺:「昭月這什麽衣服,剛才那兩兄弟就死盯著我看。」


    「看大腿唄。」瞻星忍不住吐槽,「阿蘿,你是沒看見,那兩兄弟眼睛都在你身上挪不開了,跟沒看過女人似的。」


    「哦,他們不是沒看過女人,估計是在雲州沒見過你這樣的大美女,加上兄弟兩個都才十六七歲,定力差,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色迷心竅。」花蘿言簡意賅,「好了,我還惦記著昭月的事呢,我們再去找魏相霖吧。」


    瞻星叫苦不迭:「阿蘿,我都走累了。」


    「那你就先回去,我去找好了。」


    「哦。」瞻星答應下來,便先獨自回東宮了。


    瞻星回到東宮看見昭月事情做完了坐在那裏看畫本子,眼珠子一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突然大叫一聲:「昭月!」


    「啊!」


    昭月被嚇得渾身一顫,看見是瞻星這才鬆了一口氣:「姐姐,你嚇我一跳。」


    「你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瞻星看了一眼昭月看的畫本子,「你又在看這些沒營養的畫本子。」


    「閑的無聊打發時間而已,姐姐,阿蘿呢。」


    昭月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花蘿的身影。


    「呃……」瞻星頗為神秘的說道:「昭月,你猜阿蘿幹嘛去了。」


    昭月一臉興奮:「難道阿蘿去找魏相霖?」


    「是啊,恭喜你了小昭月,要是談妥的話你就可以準備準備擇日出


    嫁了。」


    「真的?!」昭月先是高興了一陣子,隨後又有些失落,「那如果我真的出嫁了,阿蘿身邊可就隻有你一個人了,她也穿不上我做的衣服了……」


    「還說呢。」


    瞻星說起了燕無缺兩兄弟的事:「你是沒看到,剛才那兩兄弟全程眼神如狼似虎的盯著阿蘿,全賴你這條裙子的功勞,大腿也太露了。」


    「阿蘿的腿本來就夠惹眼了,你還讓她這麽露,這不是純純的引人犯罪嗎。」


    昭月瞥了瞥嘴,有些不甘心的反駁道:「可是我給阿蘿做的裙子也就隻有那一件招搖一點,其他的都還挺正常的。」


    「不管怎麽說,姐姐要是我真的離開東宮嫁人了,你可得照顧好阿蘿。」


    「說什麽呢。」瞻星連忙糾正昭月,「你隻是嫁人了,又不是一去不返,說這些垂頭喪氣的幹什麽。」


    「比起阿蘿我更擔心你,那個魏相霖風流成性,人也不想什麽好人,你要嫁給他能有好日子過嗎。」


    「其實他沒有你說的那麽差的。」昭月替魏相霖辯解道。


    「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群眾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那真不是什麽好人,可那有什麽辦法呢,你都跟人家走到最後一步了,隻能自求多福了。」


    「阿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昭月悠悠看著天空的雲彩。


    傍晚的時候,花蘿可算是回來了。


    昭月萬分興奮的跑到花蘿麵前:「阿蘿,怎麽樣。」


    花蘿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穩:「花昭月,你老實交代,你平日裏背著我究竟跟多少男人有往來?」


    「我隨便一查,單就去年一年,好家夥,和你確定關係的至少有十二個男人,一年十二個月,你這是一個月換一個而且還得無縫銜接啊。」


    「怪不得你跟我說起你的情郎的時候今天是姓劉的,明天就變成姓李的了,你可真是劃船不用槳,全靠浪。」


    昭月一臉委屈的辯解道:「阿蘿,我真的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是,我是……」


    「那你說你是什麽,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昭月像是想起了什麽,問花蘿:「他都知道了?」


    那個「他」自然指的是魏相霖。


    「不然呢。」花蘿沒好氣的說道,「人家早就知道你的閱曆豐富,所以在我跟他旁敲側擊提起讓他娶你的時候他就用這來反駁我,說是娶你可以,但你隻能做個小妾,從偏門進房你想當平妻或者是正妻完全不可能。」


    ,又以最快的速度開啟另一段感情,隻要看著還算順眼,就來者不拒,這在你的那些王姐中根本不算什麽,難道不是嗎。阿蘿,你有沒有體會過一個人孤孤單單,無依無靠的感覺。」


    這句話引起了內心的某些共鳴,花蘿目光深遠:「怎麽沒體會過,我也是八歲被母後狠心送到燕州那種地方,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入合歡派,一入合歡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成為魅修非我所願,但我更想活著,如果不做合歡派女修,估計我的下場就是被夏侯家趕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嗚嗚嗚……阿蘿,我受夠了,我不想再體會那種孤單寂寞冷之時獨自蜷縮取暖,自憐自艾的感覺……」


    聽見昭月劈裏啪啦的說了這麽多話,花蘿覺得有些意外,原來昭月心裏藏了這麽多事。


    她本來有心想說幾句責備的話,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了,於是變了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


    「互相依偎的溫暖終究不長久,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真正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昭月,雖說這是你個人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建議別理那個魏相霖了,他都知道你以前那些事情還跟你在一起,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貪圖一時之樂,不會真的對你好的。」


    「就算我敲打他,他也隻肯給你一個妾的名分,你要真妥協勉強嫁給他,今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阿蘿!」


    昭月撲進花蘿的懷裏,肩膀不停的聳動哭泣著。


    花蘿有點怒其不爭,本來預備罵昭月幾句,但是看她又是吐露心聲,又是哭哭啼啼,楚楚可憐的,罵人的話都拋在腦後了,隻是拍了拍昭月的肩膀:「好了,別哭了,忘了那個魏相霖。」


    「別忘了你骨子裏流的可是花族的血,我們花族是皇族,天生高人一等,等你恢複了王姬之尊,自有大把的男人爭著娶你,魏相霖算什麽,到時候再找更好的,別自輕自賤了。」


    昭月淚眼汪汪的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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