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你覺得可能嗎,他把我退了都比我把他退了的可能性高。」


    瞻星越過架子,走到花蘿麵前,拽了拽花蘿的衣袖,低聲說道:「阿蘿,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花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希望母後不會知道這件事。」


    就過了一會兒,底下的人竟然把流星菱給拿來了,說是燕無缺帶來的。


    看見這流星菱,瞻星就更加不好意思:「這倆兄弟還真是不忘初心啊。」


    然而事與願違,就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碰巧女帝派郭女官按照慣例去驛館關照一下這位太子未來的夫君,就發現了燕無一和燕無缺被毒蛇咬傷的傷口,從而知道了這件事。


    得知事情的女帝很快就把花蘿叫過去一頓訓斥。


    女帝上次被花蘿頂撞的氣還沒消,正好趁著這次契機一並發作。


    「你要真不滿朕給你定的婚事就直說,居然草菅人命,謊稱自己生病了讓自己未婚夫去落日山那種地方……」


    花蘿無精打采的跪在下麵,聽女帝左一句右一句的嗬斥,神色淡然,甚至還悄悄打了個哈欠。


    「太子!」


    女帝提高了聲音,花蘿反應過來抬起頭:「母後說完了嗎,要是說完了兒臣就退下了。」


    「你!就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麽當太子,怎麽治理好天啟國!朕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你了。」


    「是,母後說的是。」花蘿語氣散漫,「母後,兒臣可以退下了嗎。」


    女帝看著花蘿散漫淡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你這副四六不著調的樣子,無非就是以為朕會一直縱容你的胡作非為不會罰你,朕告訴你,太子,你錯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幸好這次燕無缺沒什麽大礙,如果真有事,朕絕對不會饒了你,去,去給燕無缺道個歉,不然別怪朕罰你!」


    「哦,兒臣知道了。」


    花蘿隨口答應下來,隨即回到了東宮。


    瞻星一直焦急地等站著,看著花蘿回來了,連忙走上前去問道:「阿蘿,怎麽樣,陛下知道了之後打算怎麽處置。」


    「去跟人道歉。」花蘿一臉無奈,「都是你闖出來的禍。」


    「道歉?啊,還好隻是道歉。」


    花蘿扭頭看著瞻星,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呃,阿蘿,我的意思是雖然這兄弟倆沒事了,但害人家受了那麽大的驚嚇,咱們不能僅僅是隻到驛館裏口頭道歉,還得準備禮物,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況且,燕無缺先前不是給咱們送了禮,這叫禮尚往來。」


    花蘿想了想:「這樣也行吧,那你還不快去做。」


    「可是……」


    瞻星有些躊躇不決:「可是送什麽禮物,阿蘿,你還沒跟我說呢。」


    「你仔細想想送什麽禮物合適,看著辦吧。」


    「又是讓我看著辦。」瞻星苦著一張臉,「阿蘿,你別呀,我怕我再辦錯事。」


    「你現在知道謹慎了。」


    花蘿白了瞻星一眼,她仔細想了想:「既然人是被蛇咬了,那不如送解蛇毒的藥過去。」


    「這不妥吧。」瞻星不讚成花蘿的話,「哪有人上門送禮物送藥的。」


    「好像也是。」花蘿再想了想,「這兩兄弟的毒都已經解了,沒大礙了,估計下次也不會去那種地方,送他們解蛇毒的藥他們也用不著,讓我想想……」


    「他們解了毒之後還有傷口在,有傷口總得養傷,養傷就需要一個恢複的過程,這樣,瞻星,你去挑些補品送去好了。」


    「補品,你確定?」瞻星確認道。


    「確定以及肯定,快去吧。」花蘿打發瞻星去庫房東西。


    瞻星挑了一堆,手都提滿了:「阿蘿,你看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你覺得怎麽樣。」


    花蘿打開其中有一個檀木盒子:「還行,這些東西要不送出去,放在庫房裏也容易壞,就全給他們吧。」


    「準備準備,陪我走一趟。」


    瞻星嘿嘿笑了笑:「阿蘿,讓你堂堂一個太子去驛館給諸侯的兒子道歉,真是苦了你了。」


    「還好意思說,下次再這麽蠻幹,我就……」


    「好了好了。」瞻星連忙打斷花蘿的話,「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行嗎,趕緊走吧。」


    京城,驛館。


    燕無缺注意到燕無一一整晚都趴著睡覺,一動不動的,就走過去提醒燕無一:「把身子翻過來,別趴著睡覺,容易壓迫到心肺,快點。」


    燕無一抬起頭來:「不行啊哥,我屁股現在還疼著呢,翻過來壓著就更疼了。」


    「還疼?」燕無缺有些擔心,「快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實在不行找個醫師來吧。」


    「昨天我就說了找個醫師來看看比較穩妥,你偏不讓,還說什麽要睡覺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燕無一屁股往裏麵縮,躲開了燕無缺想脫他褲子的手:「哥,我真的沒事,估計就是傷口有點感染了沒什麽大礙的,你別脫我褲子,我有點難為情。」


    「小時候都一個澡盆裏洗澡,有什麽好難為情的,中毒可不是小事,快點讓我看看。」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現在我們長大了,不行就是不行!」燕無一格外堅決。


    燕無缺看見燕無一這麽堅決的樣子,退了一步:「那你好歹讓我把外麵的褲子脫了,看看裏麵褲子上有沒有血跡,傷口是不是在流血了,又不全脫。」


    「那也不行。」燕無一絲毫不讓步,吞吞吐吐,「我,我隻穿了一條褲子,裏麵什麽都沒穿呢。」


    「你為什麽不穿裏褲。」燕無缺質問道。


    燕無一抬頭看著燕無缺,一臉無辜的說道:「哥,不是你以前跟我說不穿裏褲可以讓小弟弟自由發育的嗎,你忘了?」


    「咳,我哪有說過這樣羞恥的話。」燕無缺輕咳一聲,連忙否認,又去伸手捉燕無一。


    「別鬧了,快給我看看。」


    「不行!就是不行!我真的沒事,要真有事的話早就毒發身亡了,還能等到現在。」


    燕無一左躲右閃。


    兩人正鬧著,突然門口有人高聲大喊:「太子駕到!」


    燕無缺和燕無一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燕無一連忙翻身下床,說道:「哥,太子殿下來了。」


    燕無一套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燕無缺一起到門口迎接。


    晨光溫暖而明亮,花蘿走在最前麵,在燕無缺和燕無一眼中有種沐光而來的效果。


    有風輕送,微微拂起花蘿鬢邊的碎發。


    花蘿的膚色本來就自帶一種熒光白的效果,這樣逆光站著,一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龐如一塊白玉一般瑩潤發亮。


    配合著精致,柔軟如緞子似的長發,活脫脫就是少年心目中標準的夢中情人形象。


    而且,她今天穿的還是昭月先前做的那件月白色裙子,纖長白皙的美腿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在門口迎駕的燕無缺和燕無一眼睛都直了,呆愣在原地如同木樁子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花蘿微微皺起了眉頭,瞻星見狀,重重的咳嗽兩聲,可算是打斷了這兩兄弟的發呆。.


    瞻星擺著架子,


    提醒道:「放肆,太子殿下來了,還不快行禮?」


    兩兄弟這才想起來行禮的事:「參見太子殿下。」


    「請起。」


    花蘿走進屋內,當她經過燕無缺和燕無一身邊時,兩人都聞到了一種清新恬淡,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香氣。


    瞻星把她們準備好的賠罪禮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花蘿說明了來意:「我這次是為了落日山的事情道歉來的,是我管教底下人不嚴,讓二位受驚了,這算是一點賠罪的小禮物,你們收下吧。」


    說完這句話沒聽到回答,花蘿轉過身去看這兩兄弟。


    先是發現燕無缺出神的盯著她瞧,可等她目光瞟過去快和燕無缺相觸的時候,燕無缺極快的,有些慌忙的別開了目光。


    花蘿的目光又落在了燕無一身上,發現燕無一完全愣住了,眼也不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身上的某一部位。


    花蘿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瞧,才看見這條裙子有些開叉,膝蓋以上一些大腿的肌膚露了出來。


    花蘿有些不悅地找了個椅子坐下,拿手理了理,用裙擺遮住了膝蓋以上的肌膚。


    燕無一這才回過神來。


    燕無缺連忙說道:「殿下客氣了,我們已無大礙,殿下沒事就好。」


    事到如今,燕無缺哪有不明白的,花蘿根本就沒有生病。


    但他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也不好妄下定論。


    燕無一這時腦子才活躍起來,連忙到一旁去倒了杯茶:「殿下,你請喝茶。」


    燕無缺扭頭看了燕無一一眼,從燕無一手中接過茶杯,恭敬的雙手遞給花蘿,輕聲道:「殿下。」


    花蘿隨手接過,喝了一口:「既然你們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瞻星給花蘿打開了門,花蘿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燕無缺和燕無一連忙齊聲說道:「恭送殿下。」


    花蘿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兩兄弟都保持沉默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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