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亞?你問這個幹什麽。”許文的老爹許天蘇,他身著軍綠色背心靠在沙發上麵看著新聞。


    許文聳聳肩“問問唄。”


    雖然有這麽一位曾經為軍中的高手,現在更是特警當中一柄尖刀般的父親,然而許文在家中卻不是如同常人想的那樣被嚴苛要求著。


    相反許天蘇對他兒子相對來說是縱容的。許文的格鬥都是他教的,曾經帶他去野外生存過。


    雖然許文沒有去當兵,更加沒有去軍校。然而許天蘇有時候會讓他去特警那邊接受訓練,尤其是他在那邊作為總教官訓練其他特警精英的時候,他也會讓許文進去。


    許文雖然紈絝,然而總會在該正經的時候保持著冷靜的心。在一些特訓當中他甚至能夠和那些特警精英的成績比肩,所以許天蘇才會如此對他兒子寬容。


    許天蘇想了想說道“騰亞是東南亞最大的洗錢集團,他的爪子能夠伸到美洲和歐洲,和世界上麵很多毒梟和犯罪分子都有關聯。國際刑警很早就盯上他們了,隻是一直沒有證據。”


    他看向自己兒子“顧家夫婦被槍殺在住宅當中,最近你又和顧家那小丫頭走的挺近。怎麽,難不成這和騰亞有關?”


    他收回目光,沉吟“顧家的兩個殺手是你們三個小鬼報警的吧。還不老實交代,那可不是本地小黑幫。”


    這個曾經軍中精英和現在警界的精銳,敏銳無比。根據他得到的一些消息,加上對自己兒子的了解很快猜得七七八八。


    許文撇嘴“我是從天駱那兒得知的。數天前天駱從幾個國際刑警手中把顧葉卿救了出來···”


    “國際刑警?”許天蘇劍眉一挑。


    “天駱說他們是冒充的,不過我一直沒有見到。那天海子在帝陽之都給他女朋去慶生,他也見到了。”許文如是說道。


    許文看了看沉靜如水的父親繼續說道“我們懷疑是顧葉卿可能掌握了騰亞的什麽犯罪證據。”


    他攤攤手很無奈“可惜顧葉卿找不到了。葉蘭我也問過她,不像說謊。”


    許文的分析都很客觀,就是那幾個國際刑警他都是後麵補充說陰“那是王天駱說那是假冒的”。他沒有一開始就給他們冠上騰亞的標簽。


    許天蘇沉吟良久“你想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騰亞八月初打算在江東市召開一場展覽會,市公安廳一直怕騰亞掛羊頭賣狗肉,對於他們的目的不是很了解。為了保證八月中旬國際青少年運動會的順利,必須搞清楚騰亞這次展覽會的真正目的。”


    他唇角掀起一絲玩味“怎麽樣?可以讓你玩玩,不過我沒有權利給你任何特權,隻能精神上支持你。”


    許天蘇果然非同凡人,這哪裏像是兩父子,簡直就是一個首長在給士兵分配秘密行動。


    “嘿嘿,好。”許文嘿嘿笑著。


    許天蘇那不苟言笑的臉龐忽來的笑容有幾分陰險的味道“端木家和王家的兩個小家夥有興趣可以讓他們一起玩玩,尤其是王天駱那個小家夥,背景可是很大的,真的鬧出點什麽和他綁在一起就不會有問題的。”


    許文興奮點點頭“老爹,不說了。我現在找他們研究一下,嘿嘿。”


    “等等。”許天蘇那臉龐一板“安全第一。”


    “老爹放心,就端木海那家夥慫一點,天駱那家夥也絕對是個高手。”他彈起來馬上跑到了自己臥室當中。


    在帝陽之都,這是一個沒有黑夜的的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燈火通陰。不過王天駱從邁進帝陽之地的套房開始就再也沒有出去了。此時他揮動朱砂筆在一張張黃紙上畫著什麽。


    沒想到僅僅隻是過了一天,他就功力大漲。原本還不能畫出來的符文現在竟然行雲流水,開竅了般。


    在書桌前,如果有人見到王天駱拿著毛筆寫著什麽絕對以為他在練習書法。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那種符號的刻畫顯得無聊,而王天駱覺得對他很有幫助,那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如果說那紙鶴是一種練習能力的方法,那麽這符號的書寫是另外一種高級的方法。


    上次楊簡文隻交給了王天駱七個簡易的符號,在王天駱離開的時候給他一本小本子,上麵有著七十二種不同的符號。


    楊簡文說那是最為基礎的,就像建房子須要的磚瓦是一樣的。一些強大的符咒也是通過這些基本的符文組成。而玄學師最為重要的手段也是這些,這些東西就是士兵上戰場的槍支彈藥。


    “呼···真累。”練習了幾個小時之後,王天駱伸伸懶腰。


    他收起一些完好的黃紙,而一些廢棄的黃紙被他引燃。伴隨著揮動的手臂,雙眸冒著火光將黃紙引燃,點燃黃紙的火光當中散發點點熒光,而燒掉的黃紙沒有灰燼也不能將桌子上麵其他紙張引燃,這一幕顯得頗為玄奇。


    “就十二點多了。”他看了看表無奈搖搖頭,時間過得真快。


    他打開電視,又走向洗手間準備去衝過澡,別看畫幾個符寫幾個字,那比起打架還累。


    王天駱剛剛走進浴室,他的門竟然突兀的打開了,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他們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動作迅速,兩個人朝著浴室而去,還有兩人朝著臥室、書房走去。


    有兩個黑衣人來到書桌前見到那黃紙和一些鬼畫符沒有在意直接撥開,他們找到王天駱的背包在背包當中翻找什麽。


    “這樣貌似有點不禮貌吧。”


    這時候就係著一條白色浴巾的王天駱斜靠在書房門口。


    “咻咻咻···”


    兩個黑衣人第一反應竟然是殺人滅口,他們端著裝了消聲器的槍沒有任何顧忌。


    隻是更加詭異的一幕差點讓這幾個家夥叫出來。火舌在噴射,而那個係著浴巾的青年男子移形換影能夠快速的躲避子彈。


    “槍法差了點。”


    王天駱笑吟吟的出現在一個黑衣人前麵,他一腳將一個黑衣人踹飛出去撞向另外一個黑衣人。他人影跟著那兩個飛出的黑衣人,同時又是淩空一腳踢在其中一個黑衣人脖頸,一個當場斃命另外一個生死不知。


    “咦?”在那黑衣人斷氣一瞬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眼前這個黑衣人就因為斷氣似乎少了點什麽。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另外一個還沒有暈死的黑衣人雙眸帶著驚恐,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那真的是人麽,這麽快的速度。


    回過神的王天駱看向那個斷氣的黑衣人,輕歎一口氣“一不小心踢死了。”


    王天駱是真心在感歎,也許他都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殺人竟然是這樣的。就是因為不小心力氣用大了,踢到對方的脖頸,不由感歎生命的脆弱。


    隻是這傳到另外一個黑衣人耳中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不小心踢死了?


    “你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你自己說該怎麽辦?不如你告訴我你是什麽人,我考慮放了你。”王天駱腰間係著浴巾,一手環胸另外一個手臂拖著下巴。


    “我向命運拒絕,在黑暗之中被湮滅···”這時候他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有再秀了,否則就露出太多本領被那黑衣人看到。走到書桌前麵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端木海打的,這種時候幾乎不會有其他人聯係他。


    “我正打算和你聯係呢,我在帝陽之都,這些家夥找上我了。過來玩玩吧。”王天駱接通電話就說道,他知道端木海這家夥是夜貓子,現在不會睡。


    “好。我和許文一起馬上到。”電話馬上就掛斷了。


    王天駱將手機放在一邊,自己也不急著穿衣服。他拿起朱砂筆在黃紙上麵寫著什麽“兄弟,說說唄。什麽人讓你們過來的,不要騙我,否則你想死都很難。”


    他雙指夾著一張黃紙,上麵鬼畫符一般的畫著什麽。忽然那黃紙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


    “我可是會邪術的。”王天駱笑吟吟的說道,故意嚇他。


    “我,我說。我們是是···”


    在這家夥被王天駱嚇住的時候,王天駱看向門口“住手。”


    他還沒有來得及阻止,門口一聲槍響傳來,這是帝陽之都的護衛頭子趕到了。


    那黑衣人雙眸放大迅速沒有了生機。


    “王少,您沒事兒吧。”這是個中年男子,殺人如同殺雞。


    他揮揮手“屍體全部抬出去。”


    王天駱神色一愣,麵色冷下來,喝道“滾出去。”


    中年男子半眯著眸子,語氣帶著幾分提醒“王少···”


    “我不想說第二遍。”王天駱微微抬頭,一雙漆黑的眸子深處有著一團火焰滾動著。


    “這,王少,這影響不好吧。而且···”


    王天駱放下手中的朱砂筆走向那個中年,而這中年顯然也是一個練家子,心中有傲氣。你一個小屁孩憑什麽發號施令,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王天駱走到這家夥麵前“不出去那就陪我練練手吧。”


    他半眯起眸子傳遞出危險的訊號。這家夥當著他的麵幹掉那黑衣人,如果是真的幫忙就罷了,可是此人完全已經沒有戰鬥力或者失去戰鬥力。


    原本他以為這是騰亞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騰亞的人,而是帝陽之都的某人派出來的。當然又或者是帝陽之都已經和騰亞勾搭上了又或者他們原本就是認識的。


    畢竟帝陽之都的老板底子未必就有多幹淨,所以他很不爽。尤其是這中年還是一副完全無視他的模樣,這讓他很不爽。


    “不敢,我們走。我們就在外麵,王少有事情可以叫我們。”如此對峙十個呼吸不到,那中年識趣的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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