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安保人員全部退走之後,王天駱這才回到浴室,看著這裏躺著的兩個黑衣人,很是淡定將衣服換上。他再回到書桌前麵的時候一筆一符的畫著什麽。直到估計端木海和許文差不多應該要到的時候他才將黃紙和朱砂筆收起來。


    “哇喔,不愧是天王,下手比我還狠,全部幹掉了。”許文見到王天駱這總統套房當中有著三四個黑衣人竟然無一個活口興奮的叫道。


    王天駱環胸在客廳看電視見到兩人進來說道“被槍殺的都是這裏的人幹的。”


    他看向許文意味深長說道“而且是在我擺平之後被槍殺的。”


    端木海和許文對視一眼,顯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端木海皺了皺眉“你阻止不了?”


    王天駱聳聳肩,暗罵“真是蛇鼠一窩。許文,你可得小心你家葉蘭,別丟進狼窩了。”


    他拿起身邊的背包“走吧,有什麽離開這裏再說。”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三人相視一眼,端木海說道“進來吧。”


    房間的門根本就是虛掩著的,一個國字臉的男子滿臉笑容,他後麵跟著幾個黑衣護衛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小海和小許也在啊。”


    端木海帶著笑容打招呼“羅叔,您這是?”


    這就是當初端木海打電話通知的那個羅叔,他看向王天駱賠笑說道“小王啊,這是新來的不知道禮數。”


    他揮揮手,後方的兩個大漢將那渾身是血的男子丟在地上,將身體翻轉過來,不正好是剛剛那個領頭的護衛頭子。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點規矩都不懂。小王,你隨意處置。”雖然這被端木海都稱為羅叔的男人一口一個小王,不過滿臉的笑容姿態可是放的極低的。


    “不敢。我還以為我身上有什麽東西讓羅叔您看得上,正想和端木問一下您電話,要是有什麽您看得上的拿走就是了。”王天駱也是笑著說道。


    這個姓羅的男人尷尬笑著“說笑了說笑了。”


    端木海解圍說道“羅叔,沒事兒。都是下麵的人不懂事兒,您忙去吧。天駱被他老媽教育了,都鬧離家出走了,心情不好,您見諒。”


    姓羅的男人笑了笑,微微拱拱手“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兒打聲招呼。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那滿臉的笑容在轉身走向門口的刹那徹底消失無蹤。而那個被揍得滿身是血的男人依舊無力的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


    端木海很無奈,直到那羅叔離開之後他才對王天駱說道“你這家夥也太不給麵子了,有什麽心裏清楚就好了。麵子都是相互抬起來的。”


    王天駱不可置否,他背著背包“走了走了。”


    不管真的是屬於這手下人的緣故還是此人成了替罪羔羊,反正他對這裏沒有什麽安全感。


    雖然他是魔法師,現在更加是正兒八經的初級魔法師,但他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時時時刻刻保持警惕,如果真的能夠那樣,眼前這個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男人那一槍根本沒有時間開。


    許文無所謂,他聳聳肩“還是自己靠得住。走吧走吧,我知道一個小酒吧還不錯,去那。”


    “等等。”端木海走到一個黑衣人屍體麵前。他將彈夾取了出來晃了晃“嘿,我身手比起你們差一點就靠這個彌補吧。”


    他笑著將其他黑衣人身上的彈夾全部拿了出來,隻是找了半天沒找到一個背包,就暫時用一個布包裹著帶走。


    “海子,你和羅老板打個招呼,辭了那個人就可以了,別為難他了。”上了車的三人,王天駱記起來說道。


    “行。”端木海點點頭。


    許文開車,王天駱坐在副駕駛上麵,端木海在後麵打電話。


    “天王,從我老爹那得來消息,騰亞似乎要準備在江東市舉辦一個什麽展覽。而他們的意圖不簡單,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之後的國際青少年運動會。”


    許文沉吟說道“要麽顧葉卿是截獲了什麽消息,要麽是顧葉卿得到了什麽物品能夠證陰什麽。”


    王天駱想了想“現在關鍵是要找到顧葉卿,隻是這家夥人間蒸發了一樣。另外就是那幾個假冒的國際刑警跑哪去了,難不成離開了江東市?”


    三人可謂是一頭霧水。


    “這樣吧,小酒吧就別去了,我帶你們直接去那個廢舊的工廠看看情況。”王天駱沉吟半響說道。


    “好。”


    當三人來到當初那廢舊工廠的時候,那裏一片漆黑,不像有人。隻是他們沒有放棄,準備充足的他們帶著手電筒進入工廠,而端木海更是手中拿著手槍,三人慢慢的摸進工廠當中。


    手電筒沒有打開,因為如果有人那麽就是靶子。


    走進工廠,三人沒有說話,許文打手勢三人分開朝著不同的方向搜索。半個小時之後,王天駱聞到一股血腥味,於是朝著那個有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來到一個流水線廠房的時候,許文已經在那裏了。聽到王天駱細微的腳步聲,許文反應很快的將手槍對準來人。


    “是我。”王天駱聲音很輕。


    許文鬆了口氣,他朝著地下努努嘴“之前有麽,這麽一灘血跡,做什麽的。”


    王天駱蹙眉,是啊,這是要幹什麽?這是動物的血還是人的血,這麽一大攤血跡,至少需要兩、三人把全身的血放幹。


    他還在思索,這時候許文手肘捅了王天駱一下,示意他有人。王天駱點點頭,看了有細微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說道“是海子。”


    果然,興許是聽到王天駱的聲音,端木海說道“嘿,你們速度這麽快。”


    許文頗為無語,不過對王天駱這家夥更加好奇。這家夥是覺得這裏隻會有他們三個人,還是有什麽依據,這麽漆黑的環境下竟然可以肯定來人是誰。


    王天駱蹲下了,他打開手電筒,燈光照出的一幕頓時嚇了三人一跳。許文和端木海更是下意識紛紛倒退幾步,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一攤血跡還未凝固,而且血液當中竟然還密密麻麻的有著某些細小的蟲子在蠕動著。那就像一些髒水當中的沙蟲,隻是在一灘血液當中有著如此多細長的蟲子顯得詭異和可怕。


    端木海咽了咽口水“天,天駱。我怎麽突然感覺有點陰森森的感覺,我們不是找那幾個犯罪分子來的麽。”


    的確,在這荒郊野外。一個廢舊的工廠出現如此詭異的一幕是個正常人都會心中發怵。


    許文見到沒有動的王天駱,他強忍著心中的不適上前兩步“這是什麽?吸血的生物我隻知道水蛭,這是水蛭的幼蟲?”


    王天駱微微搖頭,他現在隻想確定一件事情,就是這件事情是否牽扯到玄學世界。如果牽扯那個領域,那麽是一種處理方式,如果沒有牽扯到那個領域,又是另外一種處理方式。


    他蹲下來在地上撿起一根細鐵絲,然後將那細長的蟲子挑了出來。蟲子在蠕動,三人所修的生物學可是沒有太過優秀,天知道這是什麽蟲子。


    “就算是水蛭的幼蟲,就算是培養水蛭,這種培養方法太···奇怪了吧。”端木海也移步上前蹲下來,他想說太詭異的,隻是這種環境下麵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的好。


    王天駱微微閉目,他細細感應周圍,雙眸再度睜開的時候在瞳孔深處有著兩團火焰在跳動。


    他看向這攤血水,又看了看周圍,旋即輕吐一口氣。


    “怎麽呢?”許文感知很敏銳,王天駱似乎確定什麽。


    王天駱說道“可能是水蛭吧。”


    正式邁進初級魔法師,掌握七種基本符文之後,他也具備初級玄學師的某些能力,至少能夠堪破虛妄,能夠確定一些事情。


    他基本確定這不是什麽邪物或者詭異的邪法就可以了。隻要不牽扯到玄學世界總歸沒那麽可怕。


    許文提議說道“天王,咱們把這東西帶一些回去,找個醫院化驗一下怎麽樣?”


    他盯著前方的地下血潭,眉頭皺了皺“總覺得這應該不是那麽簡單的。”


    王天駱也微微點點頭。端木海也說道“天王,你不是說過騰亞集團也經營藥物麽,他們不會想借著這次國際青少年運動會搞什麽恐怖活動吧。”


    “應該不會吧,畢竟騰亞隻是一個洗錢集團,不是恐怖組織。”王天駱想了想說道。


    “未必,這件事情還真的可大可小。”許文想了想說道。


    他說動就動,馬上在這裏找瓶子,想帶走一些蟲子研究一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王天駱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哪裏不妥又說不上來,這攤血跡來的有些奇怪。


    不久,三人將那血液當中的蟲子收集了一些,又四處搜尋了一陣,沒有什麽發現便開車離開了這個廢舊工廠。


    回的時候比來的時候要更顯安靜。端木海或許被這“血潭”和血蟲給嚇到了,而許文和王天駱都有著自己的方式思索著什麽,思索這“血潭”和血蟲可能代表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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