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洲換掉了中午的黑色大衣,藏藍色在屋裏一群黑衣人中格外耀眼。


    門口的應侍立刻加了一個主位,上了新的餐具。


    諶洲站在門口看了屋內一圈,目光落在童雀身上。


    挑眉。


    他不說她也能腦補他的疑問。


    部門聚餐,這個謊扯得還真是爛。


    童雀現在恨不得地上有縫,直接鑽進去再也別見他。


    她身上除了外套都還整齊,人看著也很清醒,臉上的紅暈是看見他之後才有的,再看看手邊的瓶子,和不省人事的蘇董。


    這次的表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諶總,您來……來了怎麽也不說……說一聲。”


    蘇董掙紮著站起來,想握個手,差點摔在地上。


    諶洲看了一眼左業,始作俑者正在拚命衝他使眼色,控訴蘇董罪行。


    他沒說話,繞過童雀,在主座上坐下,幾個董事立刻讓開了位置。


    諶洲在諶氏的地位不僅僅是總裁,諶老爺子多年不問諶氏的事,他在集團內,就是代替老爺子的存在。


    他一來,桌上的氛圍顯而易見冷了下來。


    幾個董事看他一眼,多少有點不解。


    諶總看起來似乎不大高興?


    他沒接蘇董的茬,他的手就這麽懸在半空,尷尬了幾秒鍾,坐回位置上。


    “都愣著幹什麽,給……給諶總倒酒啊!”


    蘇董擺擺手,他身邊助理立刻起身,被他一把按住:“幹什麽,這,這不是有有有現成的小姑娘麽?”


    他舌頭捋不直,還要轉身給諶洲介紹童雀:“諶總,這小姑娘能喝,讓她陪你喝!”


    話說得半清不楚,諶洲挑眉:“是麽?”


    童雀眼皮子一跳,硬著頭皮上前,給他開了瓶酒。


    諶洲身上有股特殊的男士香水味,很淡很淡,隻有湊近才能聞到。


    剛才一直沒覺得有酒勁,現在竟然有點上頭了。


    “很能喝?”他忽然出聲,童雀手一抖,酒撒了兩滴在他西褲上。


    諶洲還沒說話,蘇董一拍桌子:“你怎麽搞的?!”


    左業坐在他旁邊,挪遠了點,隻希望他自求多福不要連累桌上其他人。


    童雀立刻放下手中的酒瓶,拿紙擦了擦:“抱歉。”


    諶洲低頭看著她。


    半張臉紅得滴血,和昨晚一模一樣。


    他喉結動了動,別開眼:“沒事。”


    童雀總覺得他是生氣了,低著頭不敢看他:“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她趁機溜出去,關上包廂門,才猛喘一口氣。


    諶洲怎麽會來!?


    昨天才在他麵前表現得老實,今天就撒謊被戳穿,諶洲會不會把她掃地出門?


    她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喝了不少酒,說一點不難受是假的。


    她緩了一會,從廁所出來,回到包廂。


    畢竟諶洲來了,蘇董多少也要給個麵子,又喝了四五瓶,徹底失智。


    諶洲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開口讓局散了。


    童雀按規矩和應侍一起把人送到一樓,蘇董衝她招招手:“小姑娘,今晚還沒結束呢,我們去唱唱歌怎麽樣?唱完之後,我再帶你去十六樓看看江景。”


    十六樓,客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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