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英和天子都在盯著忽然冒出了一句他們從來都沒聽過的逸聞趣事的吳亦凡,可還有人對於這些不是很感興趣的。手機端


    韓庚是個武將出身,對這些事情,自然不是很關心。


    他的目光幾乎一直都有偷偷的在瞄徐華彪。


    自然,他看到了徐華彪那個瞬間變得鐵青的臉。


    先是一愣神,然後他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些時候,他剛剛聽到的一個消息。


    徐華彪帶領人進駐鄴城之後,把李延浩的二兒子的妾室給帶回了洛陽……


    特麽的,怎麽聽起來吳亦凡都好像在說這事兒啊!


    韓庚的臉也一下子青了。


    而在旁邊的安俊英,本來還一臉好奇的看著吳亦凡,想要等他再講講這個自己從來沒聽過的故事的,也注意到了坐在身邊的韓庚沒有吭聲,掃了一眼韓庚。


    然後,也反應了過來。


    就隻有天子。


    “所以妲己沒有陪紂王放火自盡了?”天子有點好奇的追問。


    “哦!這個微臣並不知道,看到如今,想了想過去,或許這事,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吳亦凡連忙對著天子拱手說到。


    徐華彪的眼睛眯了一下。


    你倒是縮的快啊!你再多說一句啊!你說了,我好奏你一個欺君之罪啊!


    “看如今想過去?”


    天子愣了一下。


    “哦,吳大人應該是看著我把許永生迎娶的遼東太守韓佳人的妹妹帶回了洛陽,才有此感的。”徐華彪笑嗬嗬的接話。


    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


    天子看了一眼徐華彪,瞬間明白了是什麽情況。


    這吳亦凡,腦子秀逗了,招惹徐華彪啊!


    不知道連李秀滿都不敢招惹徐華彪嗎?你有幾條命好用啊你!


    “不過可能吳大人書讀的多了,腦子讀傻了。”徐華彪無傷大雅的罵了一句,“這個比喻真是要多牽強,有多牽強,而且,有些僭越了。”


    安靜。


    吳亦凡的眼皮跳了跳。


    僭越?


    這特麽的是大罪名啊!這麽就扣到自己頭上了?


    “僭越不至於吧?就是吳大人此例或有不妥。”


    “武王是周天子,紂王是商天子,那如果是丞相和李延浩……當今天子之於何處?”徐華彪看了一眼天子。


    而在旁邊,安俊英的臉,一下子變得比剛剛徐華彪的臉色更糟糕了。


    徐華彪這帽子扣的……


    剛剛吳亦凡那句話是想要徐華彪下不來台,徐華彪直接就一句話想要吳亦凡的命啊!


    是啊!李秀滿是代天子討逆,這是定論,那根本不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而是中央與地方之間的爭鬥,拿這個來舉例,真的是把天子放在一邊。


    你要換個地方,這樣扣帽子沒用,可問題是……天子就在這兒,還特麽的問你這個典故的出處?


    你是打算領欺君之罪呢,還是目無君上之罪呢?


    不過有一點很明顯,徐華彪是想要吳亦凡死了。


    “徐大人你說的這麽多,那你打算怎麽說這件事呢?”吳亦凡的臉色也很糟糕,他也沒想到徐華彪的詞鋒和扣帽子的本事這麽大,一上來就奔著弄死自己來的。


    “呂尚和周公旦一起平定了三監之亂,俘虜一個與紂王之子武庚通婚的貴族女子,為了安撫那個貴族,呂尚決定收留那個女子而已。”徐華彪笑眯眯的說到,“這個故事是不是更合理一些?”


    “安撫貴族?”吳亦凡冷哼了一聲。


    “嗯,遼東太守韓佳人。”徐華彪點了點頭,“李延浩的二兒子娶她的妹妹,就是為了安定幽州,而且也是當做人質留在鄴城的。不然許永生都常年駐在幽州北平,他的妾室為什麽會在鄴城?”


    “一個小小的遼東太守,還不過是薑虎東亂政的時候,李秉憲利用他手裏的權限隨便封的,也敢說是貴族?”


    “吳大人說的對!不過就是世居遼東,擁兵自重之人而已。請吳大人帶兵去遼東征討一下?”徐華彪對著天子拱了拱手,“又或者請陛下封吳大人一個樂浪或者北平太守,想來以吳大人飽讀詩書才華橫溢,處理掉那個人不過是水到渠成。”


    “……”


    “好了,徐愛卿。”看吳亦凡被徐華彪的話給堵的死死的,天子也有點不忍心了,笑著搖了搖頭。


    “遼東苦寒之地,願意聽從陛下調遣,為陛下鎮守那片荒涼之所在,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吳大人這裏,反而成了叛逆了?”韓庚在旁邊也哼了一聲。


    氣氛越發尷尬。


    吳亦凡這才想起來,韓庚是什麽人?


    伏波將軍之後,世代鎮守西涼……


    當著和尚罵禿驢怕是也就最多起到現在這個嘲諷效果了吧?


    “那個韓佳人自然不能跟韓將軍比。”吳亦凡連忙說道:“她不過是之前薑虎東麾下李秉憲的人,屬於叛逆附庸……”


    “按你這麽說,張東健大人呢?金希澈大人呢?”徐華彪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直接一錘子,錘死吳亦凡,“子曰,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吳大人不是曲阜之後嗎?覺得自己先祖說的話不對?”


    “……”


    吳亦凡忽然有點後悔。


    這徐華彪,怎麽跟瘋狗一樣啊?動不動就扣帽子……


    他哪裏知道,在徐華彪前世,學到的在網上跟人對噴經驗,第一件事就是要會扣帽子。


    扣帽子貼標簽這個領域,在這個世上,沒人是他的對手。


    就連裴珠泫都“誇”徐華彪是蘇秦張儀再世,他?


    就skr弟弟……


    “似乎又開始下雪了。”在旁邊的安俊英也有點訕訕的,試著轉移一下話題。


    “哦,今年的雪下的很多啊!”在旁邊同樣也有點尷尬的天子連忙接話。


    他忽然有點後悔讓吳亦凡出現在這裏了。


    甚至,他都開始後悔自己最近跟吳亦凡走的這麽近了。


    這夥計是真的坑啊!


    “下雪好啊!瑞雪兆豐年,明年應該是個好年景了。”


    徐華彪也沒追著吳亦凡聲討了,而是笑嗬嗬的對天子說到。


    “下雪是好年景?”天子也跟徐華彪這裏搭上話了。


    “是啊!下了雪,來年開春地裏不缺水,而且蟲子都被雪悶死了。”徐華彪笑嗬嗬的解釋,“來年自然會有好收成。”


    “大人果然深知農事啊!”韓庚在旁邊連忙湊了過來,算是拍了一個馬屁。


    有點尬。


    這不是說天子不懂嗎?


    咳咳……嗯,不是所有人都像徐華彪這麽擅長扣帽子的。


    徐華彪選擇笑著搖搖頭,不接話,那韓庚就不會被扣帽子了。


    “我還記得當初聽到過一句徐大人的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也就隻有這樣身在朝堂依舊心憂百姓的人,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吧?”安俊英也跟進拍了一句馬屁。


    嗯,畢竟是讀書人,拍馬屁的功力高多了。


    “對了,久聞愛卿你寫的一手好文,甚至當初都是靠著詩賦博得李中郎的女兒的傾心,今日不如現場做詩一首,如何?”天子笑嗬嗬的說到。


    “作詩?這個……微臣實在是不擅長啊!”徐華彪連忙擺了擺手。


    freestyle什麽的,自己真不行。


    旁邊有高人呢……


    看了一眼吳亦凡。


    “賦也行。”天子笑嗬嗬的讓了一步。


    “那個我更不會!”徐華彪連忙擺手,不過也知道,自己要是再拒絕,那就是不給天子麵子了。雖然不給他麵子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可是,還是適當的做點什麽好了:“嗯,這樣吧,之前我曾經寫過一首跟雪有那麽一點關係的事,如果陛下願意,微臣就把它念出來……”


    “哦!愛卿你說!”


    “嗯……北……咳咳咳,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複計東西。”徐華彪沉吟了一下,說出了幾句詩。


    其實原本他想到的,是另外一首跟雪有關的詞。


    都到了嘴邊了,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嗯,雖然很不錯,可問題是,萬一天子問,唐宗宋祖是何人啊?一代天驕我怎麽沒聽過啊……


    那就尷尬了。


    更尷尬的是,沒有當太祖的覺悟,這種詩還是別拿出來了,會讓人懷疑你是不是有不臣之心的。


    至於另一首一時間能想起來的梅須遜雪三分白……這兒沒有梅花啊!


    隻有這句雪泥鴻爪,徐華彪還有點印象。


    前世曾經他還用這個當做自己的座右銘來著……


    “徐大人倒是灑脫啊!”聽完了徐華彪的話,安俊英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才是真正的名士風範啊!”韓庚有點努力的捧了一句哏。


    然後,沒忘記看一眼吳亦凡。


    就你這種人,也配做名士?


    哼哼。


    吳亦凡被韓庚的眼神看得胸口一悶。


    選擇不出聲。


    “愛卿……果然眼界,見識都不同凡響啊!”天子也點了點頭,“就是有點太過艱深了,愛卿你不是也寫過很多膾炙人口的歌曲和詩作嗎?我還曾經聽貴妃唱過兩手愛卿你寫的歌,歌詞雖然直白,卻頗有一些韻味……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天……”


    “……”徐華彪有點尷尬的揉了揉眉頭。


    那什麽,那首歌是自己臨時拿出去罵人用的,雖然沒人聽懂了,但是被天子拿來誇自己,就很尷尬了。


    而且,他好像也忘記了這位天子的審美取向了。


    我不會輕易的狗帶,huh~


    嗯。


    有一段很適合這裏……隻是自己也沒說過啊!難道今天還要skr一下?


    來嘛!


    徐華彪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桌子,打起了節奏。


    “喲。你看著這麵它又長又寬,就像這碗它又大又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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