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澄:“……”這話莫名耳熟。蕭鏡水從他這裏得去那塊玉佩時似乎就說過類似的話。


    “……閣下若是也答應日後不因此事追究我,我便為閣下發下心魔誓。”


    君月澄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畢竟,什麽要求都不提太奇怪了些,會讓蕭鏡水懷疑,他可能是認識‘他’的人。


    蕭鏡水點頭:“可以。”


    君月澄這個要求很正常,合理範圍內的請求蕭鏡水都不會拒接。


    “不過心魔誓太重了些,定一紙契約即可,為期百年。”


    這般說著,蕭鏡水已經開始構建契約,半空中逐漸形成一塊半透陰的契約陣,契約要求清清楚楚寫在上麵,不偏袒任何一個人。


    更貼心的是,這張契約不需要署名,直接在對應的甲乙兩方對應的地方按上手印即可。


    君月澄自然不會反對,畢竟,心魔誓確乎是有些重了,修士還是不要亂立心魔誓的好。


    於是,雙方十分和諧地達成契約。


    契約完成後,蕭鏡水立刻撤了結界,並示意君月澄可以走了。


    君月澄:“……”好幹脆的用完就扔。


    不過君月澄此時並不想離開。


    蕭鏡水沒聽見動靜,不由疑惑:“為何不走?”


    君月澄有些猶豫,他從蕭鏡水之前那一襲話中聽出不少消息,卻是有幾處不解,他倒是想問一問蕭鏡水,但是這麽重要的東西,他又覺得蕭鏡水不會回答他。


    “有些疑惑,想請教閣下。”猶豫了一回兒,君月澄還是決定問出來。


    不過蕭鏡水這廝腦回路異於常人,想想之前在鏡花水月之中蕭鏡水告訴他的那些,君月澄覺得,蕭鏡水對某些所謂秘辛沒有那麽在意。


    蕭鏡水聞言沒有立刻作答,而是將風花琴收回虛府,然後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一身淩亂的衣服。


    在君月澄等得有些焦灼且看得有幾分口幹舌燥的時候,蕭鏡水終於開口:“什麽疑惑?”


    “凡界隻有五洲,閣下為何要說九洲?”


    君月澄沒有挑最敏感的問題問,而是先選了一個不怎麽出挑的。


    蕭鏡水說:“我說的洲並非五洲的洲,而是州府的州。九州乃是上古時期的分法,是如今五洲的前身,邊緣上卻又有細微的差別。”


    君月澄眼中異彩連連:“閣下是如何得知的?在下怎麽從未聽說過?”


    其實,九州的存在,君月澄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加好奇。


    因為,九州的存在,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曆經滄海桑田,無數生靈都已將其遺忘。


    若非君月澄擁有最純正的九尾狐血脈,也無法從傳承記憶中得到這些上古秘辛。


    九州的存在或許是個雞肋的信息,卻是一個重要評判標準。


    白澤曾告訴過君月澄,知曉九州存在的,無一不擁有深厚的底蘊,亦或者,是擁有強大的機緣。


    玄衍宗雖然貴為五大仙門之一,其底蘊卻不足以支撐它知曉九州的存在。


    這隻能說陰,蕭鏡水有隱藏的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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