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沒有察覺到君月澄是在套話,隻當他是好奇,於是道: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不過是死的人多了,又重新劃分了勢力,九州遺民不願提起,久而久之也便無人知了。”


    這對蕭鏡水而言不是什麽大事,說了也無妨。


    君月澄笑,眼底有幾分試探之意:“也並非無人知,閣下不是就知道嗎?”


    蕭鏡水眸色微暗,眼底露出一絲玩味:“上古秘境中偶然得知罷了。”居然會套她的話了,看來,這位有些純情的家夥也沒有那麽單純。


    也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了,不知道多少險境之中九死一生地掙紮過,要是真的純情就不一定活的到現在了。


    君月澄敏銳地察覺到蕭鏡水的不欲多談之意,聰明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蕭鏡水問:“可還有疑惑?”


    君月澄垂眸:“敢問閣下,誰是賢主?”


    他有些好奇,蕭鏡水到底是不是占卜師。


    不過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好問題,因為,這種東西,哪怕是再得天所眷的占卜師也不會輕易去算。


    蕭鏡水聞言,目光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溫和平靜:“不知。”


    蕭鏡水心中卻是止不住吐槽,問這麽個問題,這廝到底是沒腦子還是別有用心?不知道什麽叫“天機不可泄露”嗎?


    不過這人問出這些話,也是說明他看了不少!


    蕭鏡水隱隱忌憚起來。


    “多謝閣下解惑,在下告辭。”


    君月澄得到預料之中的答案,也並不失望,禮貌地提出告辭。


    他可不想等一回兒蕭鏡水也要走,屆時兩人同路可就真的尷尬了。


    此舉也正合蕭鏡水的意,蕭鏡水點頭:“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君月澄走後,蕭鏡水歎了口氣,卻是再度召出風花琴。


    蕭鏡水取出風花琴的那一瞬,七根冰藍的琴弦瞬間崩斷,也失去了往日瑩瑩的光彩。


    蕭鏡水再度歎了口氣,一雙桃花眼裏染上了一絲無奈。


    風花琴的琴身是極佳的材料製成,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琴弦,隻能拿一般的琴弦暫時頂替。


    然而琴弦質地到底算不上好,她方才頓悟之時靈力散逸太多,竟生生將琴弦給震斷了。


    方才麵對君月澄時,不過是勉力用靈力維持著沒有讓琴弦當場崩斷而已。


    蕭鏡水認命地將已經斷掉的琴弦拆掉,然後重新將風花琴收回虛府。


    做完這些,蕭鏡水看了一眼君月澄離去的方向,麵露複雜。


    君月澄是往中洲的反方向而去的。


    隻是不知,是他的目的地真的是往東,還是是知道她要前往中洲,故而刻意避開。


    若是前者,她自然不必擔心什麽,若是後者,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雖有一紙契約做縛,但是那人見過她的模樣,她卻未見過那人的。


    日後相遇,蕭鏡水未必認得出。


    至於說聲音?聲音這種東西是可以作假的,容貌也一樣。


    但是武器不會。


    若非是蕭鏡水將風花琴召喚了出來,估計也是直接變換了一副音容了事,不會如此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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