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晚用眼神示意清祀離開,上前扶住朱朝章的手,笑盈盈地道:“阿晚還想去村裏尋你呢,您就自個來了。”


    “我來瞧瞧阿晚需不需要朱爺爺幫忙。”說著他神情有些落寞:“剛才瞧你這些下人忙得有條有序的,朱爺爺就不擔心了。”


    葉桑晚明白他的擔憂:“阿晚雖然有下人幫忙了,可依然少不了朱爺爺的提點。”


    他歎息了一聲:“朱爺爺知道阿晚是長大咯。”


    “朱爺爺,您坐下說。”葉桑晚扶著朱朝章坐下,又給他到上茶水。


    朱朝章思忖了半響,如釋重負地道:“朱爺爺今日前來,其實還另有一事。”


    葉桑晚示意他繼續往後說。


    “你忠叔今日去地裏挖了兩株紅薯回來,我瞧著個頭大的也有將近三個指頭大了,晚丫頭當初說這紅薯得霜降前割藤,霜降後采挖。這挖薯之事可否提前?”


    葉桑晚瞧著他不斷地握緊手指又鬆開,明顯有什麽難言之隱。


    “朱爺爺可是有什麽難處?阿晚家裏尚有充足的米糧,若是朱爺爺需要,我可以……”


    朱朝章聞言,有些無奈:“朱爺爺家米糧暫且夠吃。”


    他擔心的可不止這些。


    葉桑晚不解:“那您?”


    葉桑晚見他不願說,隻好如實道:“這剩下的個把月是紅薯加速膨da的時間,大的紅薯可長到一兩斤重,如今挖了太可惜了。”


    朱朝章長滿皺紋的臉上,似乎在聽到葉桑晚的話更蒼老了些。


    他垂眉想了許久,起身道:“朱爺爺想起家中還有些事,明日再來參加阿晚家的遷居宴。”


    深知再如何追問也不可能問出緣由的葉桑晚,隻好命人好生的將朱朝章送回了家。


    翌日的遷居宴。


    在朱朝章和江律的組織下,按照當地的風俗,成功搬家。


    午時的遷居宴,是請了雲香帶著下人操辦的。


    鄉下沒那麽多講究,做的還是豬下水宴,既省錢,又解饞。


    可誰知,這小小的遷居宴,安夫人和季老爺竟分別命人前來送禮。


    那長長的禮單,在來人唱禮下,一件一件地從馬車上搬下來,惹得眾人眼紅不已。


    “我滴個乖乖,原來錦緞長那樣啊!真是開了眼了,十兩銀子一匹布,這穿上不得全身冒銀光啊!”


    有人盯著那敞開的匣子,嘴角流著可疑的液體:“那是一柄玉如意吧?得要上百兩銀子吧?”


    “這晚丫頭家當真是發了,前腳建了青磚大瓦房,後腳就買了三車下人,原來是榜上了有錢人家的老爺夫人啊!”


    這不論是好聽的、難聽的話都囫圇個兒的冒出來,氣得小苑的下人們想抄家夥趕人。


    但瞧葉桑晚淡定自若的立在那,應對有度,絲毫不受這些目光短淺的村民們影響。


    作為曾經龍甲鏢局的大小姐江媛,聽到詆毀主子的言論,何時受過這種鳥氣。


    她氣得火冒三丈,本想扛起什麽砸了示威,卻見院裏全是大家辛辛苦苦置辦的東西,隻好咆哮出聲:“你們是些什麽爛心肝的玩意,也配在這對我家主子指指點點?”


    她指著剛才其中一個說難聽話的婆子,鄙夷道:“這位大嬸你剛才隨的禮是一把幹癟的爛菜葉吧?


    若不是我家主子心善大義,這有你坐的份嗎?”


    也不知是誰有先見之明的將那把爛菜葉取了過來,順手遞給江媛。


    江媛一把甩在她臉上,指著她的鼻子道:“拿著你的爛菜葉給俺滾!”


    那婆子嘴上沒把門隻是隨口一說,哪知竟整了這一出?


    前兩日在河邊洗衣裳的時候,大家都在討論這宴席的隨禮,她也是聽了一個小媳婦說上回她隨了一籃子青菜,人家晚丫頭也沒說什麽,所以她今日就帶來前兩日隔壁石頭娘給的野菜給隨禮了。


    她打著渾水摸魚來混口飯吃的,誰不知道這葉家大房酬辦的宴席,出手那叫一個大方。


    如今被下人擺在明麵上來,所有人瞧她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她急得胡亂地指了幾人:“那張家婆子,李家媳婦不也隨了一籃子菜葉嘛?你怎的就單單隻針對我?”


    被點了名的幾人仿佛被這婆子架在油鍋上煎,個個臉色如調色盤似的,好不窘迫。


    朱朝章在旁,氣得抓耳撓腮。


    一想到這今日來的貴人會因此看輕了晚丫頭,他忍不住咆哮出聲:“你們幾個鬧事的都給我滾回去!否則別怪我將你們攆出半月坡村!”


    幾人不情不願的被下人們推出了後門。


    幾個婆子媳婦直覺丟了顏麵,覺得丟了麵子,忙道:“不讓我吃席,就還我菜來!誰還稀罕吃你們家飯菜了?


    就我送的那籃子菜葉子,我還能吃上兩日呢!”


    這些人打定了送來的菜葉子已入了鍋,這晚丫頭沒菜還,指不定會給她們賠錢啊肉啊什麽的。


    正當她們自以為聰明,暗自竊喜的時候,對方原模原樣的將那菜葉子給扔了出來,江媛隔著圍牆不屑出聲:“回去吃你們的菜葉子去吧!就這玩意狗瞧了都搖頭!”


    “張嬸子你不是說這才送來就下鍋的嗎?”


    “這銅板和菜肉都沒撈著,還被人羞辱了一頓,往後我們在村裏可要如何立足?”


    “……”


    後門的事,葉桑晚一概不知。


    她此刻正帶著江總管正在接待徐醫士和錢掌櫃。


    他倆帶的禮沒有季老爺和安夫人的重,可那禮單也足以引起村民們的又一番討論。


    特別是見過徐醫士和錢掌櫃的人,更加相信這晚丫頭鐵定是因為醫術和挖草藥掙了銀子,而非榜了什麽有錢人家的老爺和夫人。


    “現在這葉家大房發達了,你說我們要是上門借銀借糧的,她會不會借啊?”


    其中一個小媳婦不認同的道:“借什麽借啊?她即是有掙錢的法子,就應當告訴我們。這後山也不是她晚丫頭一人的。”


    “就是,之前她挖了人參起了宅子也就算了。鐵定是又在後山挖了寶貝,這後山的東西本應是我們大家的東西,我們理應都有一份。”


    幾人邊吃邊合計,越說越起勁,最終一致決定撮竄家中的漢子們,找朱村長主持公道讓晚丫頭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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