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那個世界,起名要合五行八字,要用紫微鬥數算三才吉數,也有直接詩經、楚辭、論語、周易中選取。


    龍驤自問沒有深厚文化底蘊,這個時代的人雖不神叨叨計算,但起的名要和以後表字呼應,所以也不能草草了事。


    龍驥出生於建安七年,這個年份屬於生肖馬年,龍驤第一時間想到了驥。


    驥指好馬又寓賢能,而驤字部首也是馬。


    龍驤想到驥字之時,正逢禰衡來匯報匠人營改製,便向其征詢取名的想法。


    禰衡非常認同以驥為名,並解釋易經之中乾為馬屬陽,將來可以用乾來表字呼應。


    連名帶字一步到位,龍驤欣然給兒子命名。


    次年女兒出生,建安八年為羊年。


    龍驤根據之前起名的思路,竟然想不到一個形容羊的好詞,無奈之下又找禰衡問計。


    禰衡仍以易經著手,指出乾為馬、兌為羊。


    龍驤沒聽過有人以兌為名,而且給女子起名也不好聽。


    禰衡言兌可發yuè音且通悅,故可以悅為名。(《荀子·修身》,注:兌,悅也。)


    於是龍驤這一雙兒女,直接用生肖解決了名字,他震撼禰衡不但嘴皮子功夫驚人,胸中學識一點也不比魯肅低。


    隻可惜禰衡性格太剛難相處,不適合讓他與文人士子為伍,而與目不識丁的匠人、武夫共事,反而能夠起到積極效果。


    龍驤聽到兩姐妹對話,想起為兒女起名的趣事,跟著出言搭話打趣:“可能是悅兒定了娃娃親,他這個兄長不痛快,剛剛哭鬧是在抗議呢。”


    “夫君你真是”


    橋婉莞爾一笑,跟著追問:“不知驥兒將來會娶誰,他生得如此像大姐,將來定然精明能幹。”


    橋薇受到誇獎笑而不語,她深受陳氏對自己的影響,打算替龍驤嚴格教育龍驥,將來才能替龍家發揚光大。


    龍驤拍了拍橋薇後背,語重心長說道:“我剛剛收到消息,以前寄住合肥的夏侯夫人,至今還沒懷孕生子,你們之前定娃娃親的想法,可能還要等幾年。”


    “夏侯夫人畢竟太年輕,遲些生產對她來說是好事。”


    橋薇想起記憶中那嬌小的身影,猜測定然是張飛憐香惜玉,否則不會這麽久都沒結果,跟著又問:“她離開合肥已有兩年,與張將軍在荊州過得好麽?”


    龍驤答道:“應該還不錯,劉使君新拜一軍師,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相信很快就會鬧出大動靜。”


    “大動靜?莫非荊州有大戰?”


    橋薇聽得一驚,心說荊州大戰一起,男人在前方廝殺,女人不得擔驚受怕?若經常胡思亂想,會不會影響受孕?


    龍驤見橋薇麵露憂色,連忙寬慰:“夫人不用擔心,隻是小規模戰鬥,別忘了翼德可是萬人敵,他對手才應該擔心。”


    “妾身才不關心戰爭,隻是覺得張將軍經常在外,夏侯妹妹在家沒人作伴,應該會感到孤單寂寞,有了兒女會好很多.”


    橋薇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龍驤,心說龍郎雖不及張飛勇猛,但自己在合肥充有足夠安全感,雖要和妹妹共事一夫,但仍然覺得這個男人嫁值了。


    橋婉聽到這裏,笑嗬嗬打趣道:“懷孕還不簡單?送幾件內衣給夏侯妹妹,保管來年喜得麟兒。”


    “你呀怎麽連自己都騙.”


    龍驤用手刮了下橋婉鼻頭,笑嗬嗬說道:“你們放心好了,這些事我自會安排,不會虧待自己人。”


    陪二橋在東廂說了會話,龍驤看見外麵天色尚早,便尋思去城中作坊看看。


    從合肥舊城搬至新城,普通百姓基本上沒有動,主要是衙門和各大作坊在搬遷。


    新城屬於空白紙上好作畫,規劃布局建設都更加合理,原材料加工以及成品製作,被安排至相對集中區域,節約了運輸途中的時間成本。


    馬上要在淮南搞事情,龍驤打算去千裏鏡作坊看看,他打算列裝到更多部隊去,讓己方在視野上碾壓對手,甚至有秘密送去荊州的想法。


    劉備文有諸葛亮、徐庶、劉曄,武有關羽、張飛、趙雲等將,若能加上千裏鏡的輔助,應該可以用如虎添翼來形容。


    橋婉陪龍驤走到影壁前,見四下無人小聲提醒:“劉使君在荊州鬧動靜,夫君該不會也有動作吧?但行事需得小心一些,別忘了你現在有兒有女。”


    “小君果然聰慧。”


    龍驤相當驚訝,自己什麽都沒說,橋婉居然猜了出來。


    一孕傻三年似乎對橋婉不管用,小妮子的智商已經重新占領了高地。


    龍驤緊跟著壞壞一笑:“不過,我辦事你放心,咱們偷偷地進村,打槍的不要”


    “那就好。”


    橋婉微微頷首,跟著追問:“夫君這個時候出門,待會要回來用晚膳麽?”


    “嗯”


    龍驤搖頭答曰:“不一定,或許就在外麵簡單對付。”


    “哦”


    橋婉突然握住龍驤右手,並在其手心輕輕扣了扣,小聲提醒:“那你早些回來,記得今天什麽日子吧?”


    “嗯?”


    龍驤先是一愣,想明白後即湊上前,在她耳邊挑逗道:“大小姐今天要留宿東廂,你洗白白等候為夫便是,為夫一定不讓你失望。”


    “討厭.”


    橋婉在龍驤胸口輕輕一拍,毫無底氣地反駁:“女兒總歸是給別家養的,妾身隻是想要個兒子”


    “哈哈,我懂,快回去吧.”


    龍驤輕輕揮手作別,而後沒入影壁去往前庭。


    根據橋婉以往的表現,她欲求比橋薇強烈,雖說生兒子是正經借口,卻不耽擱過程獲得的快樂。


    這個時代沒有沒有機器,像千裏鏡這種精密之物,產量無法得到控製和保證,隻能根據匠人的經驗慢慢打磨。


    成功率可以通過經驗積累,但產量則需要培養匠人來實現,所以龍驤大量列裝的幻想破滅,隻能一年一年慢慢裝備。


    好在合肥人口有保障,持久以來的和平、周邊肥沃的土地,讓龍驤的糧食有保障,能解放不少農民成為匠人。


    合肥不為吃飯發愁,駐守壽春的曹軍底子薄,所以劉馥自給自足,在芍陂旁邊也開始種稻。


    眼看田裏禾苗青青,再有兩個月就能收獲。


    數千盯上稻禾的‘歹人’,正繞道沘水直奔芍陂而去,龍驤將黑手同時伸向南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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