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餓了的緣故…


    甘玉靜吃個牛雜都吃的滿嘴流油,很是香甜。


    而紀伯常見狀長長的舒緩幾口氣後,也是暗自心疼起自家嬌妻。


    當下將嬌妻麵頰抬起,自己亦往她身前挪了挪…


    隨後,他暗歎一口氣的看起了池塘中魚戲蓮葉間的美景…


    如今已經至深春,池中的荷葉已長的極為豐碩,一尾大黑魚不知從何處遊到了荷葉間嬉戲…


    許是那尾大黑魚比較怕生…


    在荷葉間嬉戲時亦是藏頭露尾,時常躲在荷葉下徘徊,偶爾亦會探出頭來,但很快便又縮了回去…


    此情此景,倒是讓他想到前世的一首形容江南美景的詩謠。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


    紀伯常與甘玉靜都是好學之人。


    如今出自西域大歡喜禪寺的玄功在手,夫妻兩人自是促膝而談,共同研究了一宿。


    在一次酣暢淋漓的求仙問道之後。


    紀伯常思考人生意思的同時,對於《陰陽相濟大樂賦》這門玄功的感悟也隨之入了門。


    隨後,他將自己儲備的一千多點‘功法點’盡數投入其中,硬生生的將其感悟提升到了三重…


    【陰陽相濟大樂賦感悟:三重(136/1500)】


    紀伯常見狀咬咬牙,再次欺身而上,與嬌妻一起感悟著《陰陽相濟大樂賦》修行至三重有何特殊之處。


    與剛入門的那次相比…


    此番修行可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真元稍微凝實了些!


    雖說不多,但確實有用…


    而且修行完後神采奕奕,全無往日與淨白玉壺拉扯所致的疲態,很是美滿,十分的和諧。


    他也是暗自心驚…


    這《陰陽相濟大樂賦》才修煉至三重就有此效,若是日後修煉至大成效果隻會更好。


    而且…


    甘玉靜還未修煉《玄牝化元功》!


    若是自家嬌妻修煉《玄牝化元功》,自己再修行《腎精經》,再再輔以這《陰陽相濟大樂賦》進行修行。


    三位一體,效果肯定更加卓著!


    再想的貪心一些…


    若是這《陰陽相濟大樂賦》與《培元功》一般,可以突破‘大成’的閾值再進行突破,效果肯定更好!


    那無論對自己而言,還是對家中嬌妻而言,豈不都是一條通天大道?


    畢竟自己有金手指傍身,隻要求仙問道便可增加資質,但是家中嬌妻可沒有這種手段…


    而自己現在的修為雖低,但隻要將一係列資質提上去,修行速度必然會精進一大截!


    說不得以後的修為會將家中的嬌妻甩在身後!


    若是此法真的可行,等自己修為高深時多多反哺,豈不是能與家中嬌妻共赴大道?


    妙啊~


    想到此處,紀伯常心中暗爽不已。


    “玉靜~”


    他攬著懷中的嬌妻,語重心長的說道:“那《玄牝化元功》你須得好生修行才是,日後與為夫共赴大道~”


    “妾身知道…”


    甘玉靜那張餘韻未消的俏臉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癡癡的笑道:“官人,可是那《玄牝化元功》並不全,隻有煉氣期與築基期的修行之法嘞。”


    她說著滿臉嬌憨之色的又問道:“若是日後妾身在官人的幫助下要突破金丹期了,那該如何是好?”


    “那為夫就幫你尋來!”


    紀伯常傲氣的輕哼一聲,信心十足的說道:“莫說《玄牝化元功》的金丹期部分了,隻要吾妻所要,便是要元嬰、化神部分,為夫也給你尋來!”


    “那妾身等著~”


    甘玉靜聽到這般情話自是眉開眼笑。


    她本想挪著身子俯到自家官人身上的,卻不知無意間碰到了什麽,便是眸中似是都氤氳出一層水霧。


    當下舔了舔紅唇的將素手探了下去,湊在紀伯常耳畔吐氣如蘭的輕吟道:“官人,妾身還沒吃飽呢~”


    “嘶~~~”


    ……………………


    日上三竿~


    紀伯常見懷中嬌妻睡得正香,又想到今日還有正事,便小心翼翼的將其放下,穿上衣物出了家門…


    坊市中央被劃出了一片區域,是為仙霞山駐守坊市的據點,同樣也是處理坊市中各種公務的地方。


    他也曾來過數次,隻是每次都隻是在外圍繳納租金,並未深入。


    此番他手持馮雲秋所贈的玉牌,直接被接待領進了據點的內部,轉交給了一位酒糟鼻老者接待。


    那酒糟鼻老者看到紀伯常手中的玉牌,笑容滿麵的招呼:“老夫覃廣林,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紀伯常感受到眼前這老者深不可測的修為,心中一驚,暗想此人怕是築基期後期的老修行了。


    當下客氣的拱拱手,自報名諱:“小子紀伯常,見過前輩。”


    “嗨呀~”


    覃廣林見他懂禮,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笑道:“老夫都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什麽前輩不前輩~”


    說罷,他又打量紀伯常手中的那塊玉牌,試探性的問道:“紀小友持山門玉令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晚輩想見一下沈真人。”


    紀伯常將手中的玉牌遞了過去,客氣的說道:“還望前輩幫忙通傳一二。”


    “這……”


    覃廣林聞言有些猶豫,略顯為難的說道:“沈真人好酒,而且有個習慣就是喝酒時向來不見外客。”


    他聲音頓了頓,又道:“紀小友,很不巧的是真人此時就在酗酒,怕是不便接待伱啊。”


    “這……”


    紀伯常聞言麵色一僵。


    看著眼前的覃廣林的酒糟鼻,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位沈真人隻怕也是個嗜酒如命的酒糟鼻怪老頭。


    他本想離開擇日再來的…


    但又想到自己不日就得忙著在百寶閣坐鎮,順便也要煉丹了,而目前的處境又有些堪憂,實在拖不得。


    猶豫一番後說道:“此玉牌是馮元秋護法所授,我也算不上是客人,還請前輩幫忙通傳一二,真人見此玉牌便知。”


    “馮護法啊~”


    覃廣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過玉牌後說道:“那紀小友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幫你通傳給真人。”


    紀伯常拱手示謝,“多謝前輩。”


    “客氣了…”


    覃廣林拿著玉牌匆匆而去。


    他在一間大殿門前駐足,見房門緊閉,便是殿外都隱隱能聞到酒氣,猶豫一番後上前敲了敲門。


    “真人,老仆有事相傳…”


    待聽到殿內傳出一聲淡漠的‘進來’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


    殿中散落著各式各樣的酒壇與酒壺,一位身著勁裝的女子懶散的依靠在大殿中央的主位上。


    手中拎著壇酒,一隻腳還踩在座位上,毫無形象的仰頭灌著酒水。


    其人鮮眉亮眼,齊肩短發高束,腰間係著一個朱紅色的酒葫蘆…


    雖是女子,身上卻不見半點首飾點綴,配上那一襲紅黑相間的勁裝,很是英武颯爽。


    沈雲舒見他進來打了個酒嗝,微醺的醉眼中似有幾分不悅,說道:“不是和你說了,我喝酒時別打擾我嗎?”


    “老仆也不想打擾真人喝酒…”


    覃廣林歎了口氣的拿出玉牌,頗為無奈的解釋道:“但是有人持山門玉令而來,還說是馮雲秋馮護法所授,要見真人,老仆也不敢耽誤啊。”


    “馮雲秋所授的山門玉令?”


    沈雲舒聞言眉頭微蹙的挑了下手指,將那塊玉牌攝入手中,隻瞥了眼便隨手將那玉牌扔到了一旁。


    “行了行了,把人帶來見我吧。”


    她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覃廣林可以下去了,見其離去似是又想到了什麽,又交代一句:“對了,前些日子萬寶樓那邊送來了不少靈果,你再給我釀些好酒。”


    “……”


    覃廣林聞言不由嘴角一抽,卻也也沒多說什麽,隻無奈的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不多時,他便帶著紀伯常又回到了大殿外,客氣的說道:“紀小友,沈真人就在裏麵,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多謝前輩…”


    紀伯常拱手示謝,見其離去後便拾級而上。


    還在大殿門前他就聞到了陣陣夾雜著果香的酒氣,心中暗想這沈真人得多大的酒癮,才能喝的外麵都彌漫著酒氣?


    ‘此界的酒水喝著跟果汁似的,也不知有什麽好喝的…’


    紀伯常眉頭微蹙的暗歎一句。


    旁的不說,就酒水這一塊,兩世為人的他還是有些優越感的。


    在春音坊生活那麽些年,此界的酒水他也嚐過不少…


    因人文環境與釀造技藝迥異的緣故,此界的酒水不甚濃烈,反而更偏向於鮮甜回甘,那度數自然也極為有限。


    凡俗中的酒水與他而言和喝水無異;


    而修行界中的一些靈酒則大多是靈果發酵釀造,度數稍微高那麽一點,與他而言差不多就是酒精風味果汁。


    紀伯常本想上前敲門的,可想到方才覃廣林所言‘沈真人喝酒時向來不見外客’,動作忽然一頓…


    喝酒時向來不見外客,可見這位沈真人的脾氣古怪,而脾氣古怪證明不好相處;


    但其人又嗜酒。


    嗜酒!?


    紀伯清心頭微微一動,既然知道這位沈真人脾氣古怪卻又嗜酒,那自己能不能借酒水做些文章呢?


    他心中隱隱有了些想法,但又不確定可不可行,思量一番後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


    “嗯?”


    待聽到殿內傳出的女聲後,紀伯常呼吸一滯,方才腦海中勾勒的酒糟鼻怪老頭形象也隨之轟然破碎……


    沈真人…竟是女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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