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越想越是慪不氣來,苦的自己痛不欲生,哭腔著暈死了過去。


    兩個婆子見狀忙去攙扶王善保家的,生怕她出什麽事兒。


    一個婆子走上前去,伸出手來試探王善保家的鼻息,立刻點點頭,望著身旁的婆子說:「還有氣兒,應該還沒有死。得,看來我們還要安排人將她給送回去了。」


    王善保家的是家中的管家媳婦兒。


    雖是邢夫人屋子那邊的人物,卻也是得罪不得的。


    兩個婆子可不敢與王善保家的作難,又見著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遂留下一個婆子看守司棋,另外一個婆子出去尋人幫忙。


    不多久,就見到一個婆子帶著府中的嬤嬤們回來,見王善保家的暈死在庭院內,便是又才被兩個婆子給喚人過送回家中去休息了。


    司棋眼睜睜地看著麵前這淒慘的一幕,亦是心中甚是難受的,心如刀絞。


    她無法理解,自己所追求的自由和愛情,難道真的就錯了?


    潘又安和司棋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居住在一個院子當中,曾發誓非對方不娶不嫁。


    隻是潘又安的性格懦弱,膽小怕事。


    之前跟司棋在大觀園幽會被鴛鴦撞見,畏罪遠遁。


    從此之後,了無音訊。


    而他離開之前送的東西,卻留在了司棋這裏,亦是成為了本次事件的導火索。


    麻煩接踵而至,不僅僅自己身陷囹圄,就連王善保家的也被牽連其中。


    如此悲慘的遭遇,讓司棋忍不住抱著腦袋痛哭流涕,淚流滿臉,心中生出無盡的悲傷之情。


    在她最需要人幫襯的時候,潘又安這個青梅竹馬卻不見著人了,人都跑的沒影兒了,不知去向。


    一時間,司棋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悲哀,怒罵著潘又安:「潘又安,你去什麽地方了?為什麽自你逃出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潘又安的生死不知,讓司棋心中悲痛欲絕。


    同時,榮國府內發生的諸多事情,也好似風兒作刀,刺紮著司棋的心腸。


    ........


    卻說那王善保家的被人送回去之後,家中的眾人免不得又要再次哭泣一頓。


    王善保家的逐漸蘇醒過來,怒罵道:「我絕對不能夠如了那個混賬東西的心意,我便是死了,也絕對不會同意這一門子的婚事兒。


    那潘又安再敢過來我們家中,我便是要打斷他的狗腿。」


    便是司棋的母親也是哭泣著說:「我的女兒啊!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呢?


    婚姻大事,如何能夠胡來?


    也是怪我,怪我沒有看管好她。


    之前本以為他們兩個人年紀小,兩個小孩子在一起玩鬧不當真的,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竟是在暗中生出了這般齷齪的事情。」


    司棋的父親聞言便是吵嚷著要去找潘又安的麻煩:「我現在就去秦家質問,便是要他們與我們家一個交代的。」


    說罷,司棋的父親便是賭氣地走了。


    ........


    視野回到早前的香菱處來。


    卻說今日香菱進來了榮國府,去了探春的屋子。


    探春的屋子內,探春見著香菱進來,亦是笑說:「香菱,你怎麽過來了?」


    香菱落座之後,才回探春:「我這次過來是為了討兩個你們家中不要的丫鬟。」


    探春聞言立刻心中詫異和疑惑地看向香菱,一麵吩咐屋子裏麵的丫鬟侍書給香菱斟茶倒水,一麵問香菱:「究竟是那兩個丫鬟,還需要你親自過來與我說情?


    此等小事情,你派個人


    過來知會我一聲兒不就行了?


    何必過來專門尋我?


    你所說的丫鬟,莫不是老太太屋子裏麵的丫鬟?


    那老太太屋子裏麵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意的,需得要跟老太太商議才可。


    至於府中其他人屋子裏麵的丫鬟,除了二位太太屋子裏麵的丫鬟動用不得之外,其他姐妹屋子裏麵的丫鬟,倒是好商議的。」


    聽見探春的話語,香菱笑了笑,說:「我來是為了司棋和入畫。昨兒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也是聽人說了。


    這不就緊趕著過來尋你了?


    這兩個丫鬟生的不錯,又是能幹的丫鬟,攆出去自是可惜的。


    富貴人家的丫鬟,難處也有許多。


    我這個人心善見不得這些事情。


    之前襲人和晴雯的事情,也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倒是讓我挺覺著抱歉的。


    而今過來叨擾,不算打擾吧!」


    說罷,香菱就看向探春,等待著探春的抉擇。


    探春仔細思索著,片刻後,才給香菱一句話:「此事要與太太說才是,若是太太不準,隻怕此事艱難的。」


    香菱則是胸有成竹的說著:「我今兒不單是為我自己來說情的。我與那司棋和入畫攏共也沒有見著幾次麵,感情自也是不深厚的。


    是平兒的心思,鳳姐兒的心思。


    她們二人倒是不緊要的。


    主要是我夫君的心思。


    這是最重要的。」


    當香菱提及此事或許與賈芸有聯係。


    一時間,探春也是深深皺眉,覺著此事要謹慎對待了,忙追問香菱道:「香菱,此事果真是芸哥兒的意思?」


    香菱點點頭:「自是夫君的意思。


    這兩個丫鬟按照你母親的性格,必定會硬生生攆出去,到時候如何能夠討得一個好的下場?


    這攆出去的丫鬟,還是這等年輕貌美的大丫鬟,會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後果,探春姑娘或許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


    此事也是積德行善,算是一樁好事兒。


    更何況,我們也不白拿你們家兩個大丫鬟,該給的銀子是不少的。


    你去問問太太們一個價格,我們買了便是。


    這天底下我還沒有聽聞過有誰家嫌棄自家不缺銀子使喚的。


    便是皇帝陛下,那也是缺銀子的。」


    見到香菱提出用銀子購買的條件,又搬出了賈芸的名頭,一時間,探春亦是作難和沉吟的。


    數十個呼吸過後,探春終於是思忖清楚了,那就是順水推舟,讓香菱一個人情。


    下一刻,就見到探春起身來,望著香菱,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去一趟太太的屋子,問問太太的意思。」


    香菱點點頭:「嗯,那也好,你便是去吧!我就留在此地等著,若是有什麽消息,也可抉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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