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你怎麽樣了?快點說話。”


    此刻。


    南宮雪一臉的慌張。


    因為就在剛剛,她看著薛牧倒在床榻上。


    根據他剛剛說的話,很顯然服下了毒藥。


    南宮雪先把手放在了他的鼻尖處。


    發現薛牧的呼吸逐漸虛弱,甚至已經開始停滯。


    這嚇得她,又趕緊把手放在薛牧的胸口上。


    所幸的是,胸口上還有心跳。


    南宮雪在一旁不知道怎麽辦。


    哪怕她在神捕司辦案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感到有些手無足措。


    她的神情越來越緊張。


    “解藥,對,解藥!”


    南宮雪把手放進薛牧的衣服裏。


    很快,她便找到了兩個藥瓶。


    打開一看,這兩個藥瓶的藥長得都幾乎一模一樣。


    她無法確定哪一個是解藥,哪一個是毒藥?


    而且她也不知道薛牧到底吃了解藥沒有。


    一時間,南宮雪也猶豫起來。


    但是,難道就這麽幹等著嗎?


    她看著一動不動的薛牧,心情不由得忐忑著。


    仿佛回到了當初他被那牙婆下藥時的場景。


    可是那牙婆下的是合歡水,隻要釋放了,大抵就沒事了。


    如今這毒藥可是能夠讓人死亡的。


    南宮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救。


    回想起初次見薛牧時的印象。


    一個不起眼的瞎子獄卒。


    後來卻因為一些獨特的見解,讓南宮雪對他刮目相看。


    特別是那次去虎駝山,兩人深入那些麻匪的老巢,活捉了近半的人。


    那時候的南宮雪,便已經開始注意到薛牧了。


    更別說後來他們一同偽裝成流民,混跡在那些人群裏。


    最終在牙婆的那個房間裏,她親手把氵夜用手打了出來。


    作為一個傳統女子。


    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


    但南宮雪還是這麽做了。


    因為如果一旦不管薛牧的話,很有可能下半輩子他就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


    想到這,南宮雪不由得生氣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氣。


    隻是覺得,薛牧要是這麽死了,那她之前為他付出的這些,找誰說理去?


    於是她搖著薛牧的身體,喊著:“你快起來!薛牧醒醒!!”


    此時的薛牧閉著眼睛,屏著呼吸。


    由於他的龜息功已經達到了潛息的境界。


    哪怕短暫時之間不呼吸,也沒有太多的問題。


    之所以這麽做,目的就是逗逗南宮雪。


    看看她有什麽反應。


    結果沒想到,南宮雪竟然情緒這麽大。


    而且


    他似乎還聽到了一絲的抽泣聲。


    “嗚嗚,你等著,我現在去找大夫。”南宮雪見薛牧仍然一動不動,她這才反應過來。


    說著便立馬轉身,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找郎中。


    薛牧見事情玩大了,他便立刻咳嗽了一聲。


    “咳咳咳!!”


    剛準備跑出房間的南宮雪見狀後,立即回頭,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伱怎麽樣了?薛牧?!”


    “我我死了麽?”薛牧打算圓一下場子,畢竟這樣來的真實些。


    南宮雪立刻扶起他,解釋道:“你沒死,你現在正躺在你自己休息的房間裏。”


    “那就好!”


    薛牧假裝喘了一下氣,原來這藥的威力這麽猛。


    南宮雪這才回想到了什麽,她立刻罵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吃這種藥嗎?你為什麽不聽?”


    薛牧尷尬的笑了笑:“但是總得要知道這種藥的效果,才能更好斷案吧。”


    “哪有你這樣為了斷案,連命都要搭上去的?!”


    薛牧聽著南宮雪的語氣,似乎很是生氣。


    於是他便假裝內疚道:“雪兒姐,對不起!”


    聽著薛牧的道歉,原本打算發火的南宮雪倒也情緒緩和了些。


    而剛剛處於上頭的兩人,現在也終於反應過來。


    由於南宮雪剛剛扶著薛牧,所以兩人是一起坐在床榻上。


    南宮雪的右手扶著他的背,左手則是抓著他的胳膊。


    兩人挨得很近。


    薛牧的手肘甚至都能頂到那南宮雪的(●丿了。


    在這不大的房間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南宮雪臉紅著把手收了回來。


    薛牧也知道她剛剛很緊張著自己。


    於是他便故意問道:“雪兒姐,剛剛讓你擔心了。”


    “嗯,知道了。”南宮雪也恢複了以往淡定的神情。


    “剛剛我還有一點意識,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哭泣,雪兒姐是你嗎?”


    南宮雪連忙支吾起來:“你你肯定產生幻覺了,我不可能哭。”


    說著,她連忙把眼角的淚水擦掉。


    心裏也慶幸著薛牧是看不見的。


    這樣就沒辦法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哭了。


    “其實,我剛剛感覺自己能聽到一點聲音,但是不能動,不能說話,那種感覺很無助,但是我能聽到雪兒姐在旁邊說的話。”


    這時,薛牧突然抓住了南宮雪的手,認真的說道:“自從我爹去世之後,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像雪兒姐這樣關心我了,我之所以能夠進入神捕司,也是托了雪兒姐的福,你放心,隻要有我一天在,我都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句話,南宮雪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


    她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支吾地說了兩句:“你我隻是覺得你是一個可塑的人才,你,不用想太多。”


    薛牧這時也拉扯了一番,他認真的回答著:“總之,我會感激雪兒姐的恩情,隻要姐姐一句話,弟弟就一定能夠做到,弟弟會全力輔佐姐姐偵破案子的,咱們以後姐弟互相照顧,一定能夠偵破無數的案子。”


    “姐姐弟?”南宮雪有些驚訝。


    薛牧點點頭:“對,我們姐弟到時候肯定能夠闖出一番名堂。”


    “嗯”南宮雪聽到這句話,心裏也有些失魂。


    她隨即站了起來說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剛走出房間,隻見鄭鈞從外頭快步跑了過來:“薛大哥,不好了,薛大哥。”


    他抬起頭發現南宮雪也在,於是立即放下腳步,拱手道:“南宮大人。”


    南宮雪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冷漠的說道:“何事如此驚慌?”


    鄭鈞解釋道:“南宮大人,兵部侍郎宋元傑,在家中突然暴斃了。”


    這話一出,房間裏的薛牧也立刻走了出來。


    他連忙問道:“什麽?宋元傑暴斃了?!”


    “是的。”鄭鈞點點頭:“大人,我們現在要去看嗎?”


    “走。”


    南宮雪立即換了一副神情,帶著手下往宋元傑的府上趕去。


    很快,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宋元傑的府宅。


    此時,府內的女眷們全都哭泣著。


    南宮雪見狀,立即問著:“宋侍郎身體一向很好,為何會突然暴斃?”


    這時,管家哭哭啼啼地走了出來。


    他解釋道:“今日,老爺去池子裏泡澡,結果泡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後沉在水裏。”


    “池子?”薛牧問了起來:“哪裏來的池子?”


    管家便帶著南宮雪等人來到了後院。


    原來,宋元傑喜愛泡澡。


    他命人特地在後院裏挖了一個小池子,每當要泡澡的時候,便命人把熱水全往這池子裏倒。


    今天也同往常一樣。


    可是剛泡沒多久,宋元傑便發生了意外。


    雖然管家等人第一時間將他救起。


    但仍然停止了呼吸。


    薛牧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立馬帶著周福重新回到了前廳。


    “周福,仔細觀察一下宋侍郎的嘴唇。”薛牧叮囑道。


    周福在一旁認真的觀察著,隨後他解釋道:“嘴唇有些發黑。”


    “皮膚呢?”


    “皮膚也有。”


    “你用紙擦一下。”


    果然,用紙在手臂上擦了一圈後,竟然有一層黑色的物質。


    薛牧拿起那紙,仔細的聞了聞。


    隨後再從懷裏掏出那藥瓶。


    發現這兩者的味道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池子裏麵被人下毒了。


    薛牧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兩個黑影人。


    那兩個黑影偷偷潛入了宋元傑的府內。


    看來他們並不是宋元傑的人,而是要派來毒殺他的。


    薛牧立即和南宮雪說道:“南宮大人,現在我們要立刻去那四家詐屍案的地方,把他們全都圍起來,抓拿歸案。”


    南宮雪有些驚訝:“你是說那四具屍體嗎?”


    “對,準確來說那不是四具屍體,他們都是活人,活生生的人。”薛牧糾正道。


    南宮雪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麽,他立即和鄭鈞等人說道:“去,現在把潘友良等四個詐屍案的家全部圍起來。”


    “是!”


    鄭鈞立即回答著。


    神捕司上下,幾乎都出動了。


    他們把那四戶詐屍案的地方圍得水泄不通。


    薛牧和南宮雪則是來到潘友良家。


    潘友良的夫人見如此大的陣仗,一時間有些害怕道:“官人們,這是怎麽了?”


    “你夫君呢?”薛牧問道。


    “一直在房間裏.”潘夫人回答。


    門打開後。


    果然,潘友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


    和當初他們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薛牧二話不說,抽出自己的刀,便來到潘友良的麵前。


    潘夫人一見,立即著急地問著:“大人,您這是.”


    薛牧看著潘夫人,回答道:“其實你家夫君沒死。”


    這話一出,潘夫人很是驚訝,她甚至結巴道:“大人,這.這怎麽可能?”


    她指著潘友良說道:“他都沒心跳了,怎麽可能沒死?”


    “你不是說你家夫君已經死了嗎?那我來證明給你看,一刀砍下去,能流血的話,那就沒事,不會流血的話,那就死了。”


    說著,薛牧便拿著刀朝著潘友良的脖子砍去。


    潘夫人不由得大喊起來:“不要啊!!”


    這時,潘友良忽然大吼了一聲。


    他渾身的肌肉像是僵硬了似的,重新開始動了起來。


    這種詐屍場景,讓門外的不少人都驚慌無比。


    哪怕是見過大世麵的捕快們,也都紛紛後退了一步。


    更別說潘友良的妻子了。


    隻見她兩眼發黑,直接昏倒在地上。


    南宮雪擔心潘友良偷襲,於是便提醒著薛牧:“小心!”


    薛牧此時已經開啟了視線洞悉。


    加上他現在已經有純陽功,還有金鍾罩等護體。


    隻要不是比自己實力高太多的武者,薛牧都有信心抵禦。


    他收起刀,看著潘友良說道:“潘友良,想必潘為民和宋元傑就是死在你們的手中吧。”


    潘友良冷哼了一聲,隨後看著薛牧:“你是如何知道我假死的?”


    薛牧回答:“其實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但是當我抬起你的胳膊時,我卻發現好像和以往普通的屍體相比,異常的輕。”


    “要知道人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胳膊是不可能抬起來的,但你緊張了,你擔心會穿幫,所以在我抬你胳膊的時候,你無意中借了一下力。”


    “這就說明當時你是有意識的。”


    這番話一出,潘友良不由得自嘲起來:“想不到,竟然敗在這小小的失誤裏,不過也好,已經殺了那兩個人,我的心願也了了。”


    “這麽說你已經承認你殺了潘為民和宋元傑了?”


    “沒錯。”


    潘友良生氣道:“他們兩個死有餘辜,早就應該在一年前下地獄,現在讓他們多活一年,已經是對我們這四個人最大的極限了。”


    南宮雪這時嚴肅的說道:“且不說潘為民與你有什麽仇恨?兵部侍郎宋元傑是你的上司,一年前你們還在邊塞處抵禦大梁,是你們自己通敵叛國,為什麽要把過錯遷怒於他人。”


    潘友良看著南宮雪,啐了一口唾沫道:“你懂個屁,通敵叛國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薛牧聽出了另有隱情,便問著:“你若是有隱情,大可說出來,旁邊這位是神捕司的千戶南宮雪,她自會替你討回公道。”


    潘友良不屑的哼了一聲:“呸,你們這些人都是官官相護,要是能夠替我討回公道的話,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南宮雪淡定的說道:“我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若是被人冤枉了,我自會調查,但這樣也掩蓋不了你殺人的事實。”


    “是,沒錯。”


    潘友良點著頭:“我是殺人了,但是他們有錯在先,一年前,我們奉命跟隨兵部侍郎宋元傑前去邊塞鎮守,在這期間,我們殺敵無數,戰績赫然,那宋元傑不給我們報軍功也就罷了。”


    “在兩方朝廷談和之際,這時一條大梁商隊路過,潘為民那畜生,竟然上報給宋元傑,打起了那商隊的主意。”


    “他直接命人在水中放下毒藥,毒死了幾個士兵後,便借著商隊要毒害大慶士兵的理由,想要洗劫一空。”


    “宋元傑派我等弟兄當前頭兵,我知道這是他的詭計,也不忍心那些商隊平民慘遭殺害,於是便勸說他們把錢財留下,趕緊離開。”


    “這樣的話,宋元傑也就不會趕盡殺絕了。”


    說到這兒,潘友良越發生氣著:“沒想到的是,潘為民竟然挑撥離間,說我帶著那三個弟兄通敵叛國,收受錢財。”


    “最後,大梁商隊的所有人全被殺害。”


    “而我們四個人則是就地活埋。”說到這,潘友良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更是落下了眼淚:“我一心為國,結果沒想到卻被自己人害了,正當我以為這輩子就這麽完了的時候,僥幸逃脫的兩個大梁人,把我們從土裏挖了起來。”


    “隨後我們在大梁養精蓄銳,找到時機重返京城,目的就是製造一起轟動全城的詐屍案,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兩個幹掉。”


    聽到這,南宮雪問道:“為什麽你不來神捕司,如果把這些事告訴給我們,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


    潘友良不屑地笑了起來:“神捕司整個大慶從上到下都已經爛透了,難道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們的神捕司嗎?而且對方可是現在官至兵部侍郎的宋元傑,你們敢動嗎?”


    薛牧知道這潘友良現在是油鹽不進了,於是他便說道:“不管怎麽樣,你現在已經殺人了,跟我們回去吧。”


    說著,鄭鈞和周福便打算上前壓著潘友良回神捕司。


    沒想到,潘友良的身體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肌肉線變大幾倍,整個胳膊粗了好幾圈。


    可以看出來,他作為一個軍隊受訓的士兵,竟然還有武者的修為。


    而且實力甚至還來到了開脈三重左右。


    隻見他從床榻裏抽出一把劍,朝著薛牧的方向砍去。


    但實際上,他的這些動作,早就被薛牧預判了。


    正當他打算後退一步,躲開攻擊時,南宮雪卻擋在了他前頭。


    南宮雪的劍頂在頭上,擋住了潘友良的攻擊。


    潘友良的力氣很大,那劍意逼人,甚至讓南宮雪手上的劍都震開了。


    薛牧見狀,連忙拉開南宮雪。


    然而潘友良的劍還是在她的背上劃了一道傷口。


    南宮雪忍不住疼地哼了一聲。


    薛牧抱著她,直接一腳飛踹把潘友良踢倒。


    很快,眾人全都上去壓製著。


    薛牧沉聲道:“把他押回天牢,嚴加看管。”


    “是,薛百戶。”


    “剩下那三戶人家,也都一並帶回。”


    “是!”


    薛牧隨後看向懷裏的南宮雪問道:“你怎麽樣了?”


    “沒事,估計被淺劃了一道傷口。”南宮雪額頭冒著冷汗,但仍然假裝淡定道。


    薛牧這時提議著:“我現在帶你去找郎中。”


    “不用了。”南宮雪臉紅著:“京城裏的大夫都是男的.我自己塗些藥就好了。”


    “那我給你塗。”


    “你也是男的。”


    “我是你弟!不一樣,而且我看不見,這樣的話你就不必有顧慮了。”薛牧解釋道。


    聽到這,南宮雪也隻好說著:“嗯。”


    於是薛牧便帶著她回到了神捕司。


    關上門,他便開始找著箱子。


    隻見南宮雪淡定的說道:“剪子、布條都在那個小盒子裏,還有創傷藥。”


    很快,家夥都齊全了。


    薛牧著急道:“雪兒姐,你脫衣服吧。”


    南宮雪聽到這話,有些尷尬不自在。


    她還是有些猶豫:“要不我還是自己塗好了。”


    “這後背你怎麽塗?”薛牧反問道。


    南宮雪一聽,倒也覺得在理。


    可是


    南宮雪咬了咬紅唇,最終解開了腰帶。


    隨著外衣漸漸被脫下。


    薛牧開啟的視線洞悉裏,能夠模糊地看到南宮雪裏麵穿的內襯是白色的。


    但由於被劃了一道口子後,上麵已經染成了紅色。


    薛牧便催促道:“雪兒姐,你快些,不然的話傷口會繼續出血的。”


    南宮雪脫掉外衣後,或許是傷口帶來的疼痛,讓她難免有些喘氣。


    雖說有些害臊,但是薛牧看不見,如此一來,也算是擋住了一塊遮羞布了。


    最終,她把內襯輕輕地脫掉。


    香肩也隨之出現。


    老肩巨猾的既視感一下子感覺出來。


    她紅著臉,低頭看著紅色的小肚兜,臉紅道:“好了。”


    薛牧雖說看不清楚傷口的位置,但是也能夠大體感覺出來。


    他稍稍地挪著手,用創傷藥敷著,試探著位置。


    “雪兒姐,是在這兒嗎?”


    “不是這兒。”


    “這兒嗎?”


    “不是。”


    薛牧一點一點的挪著位置,準確的判斷出具體傷口的地方。


    終於,南宮雪哼唧了一聲。


    他便知道自己找對了位置。


    或許是擔心南宮雪的傷口太疼了,薛牧一邊塗藥,還一邊輕輕的吹著,減緩疼痛。


    南宮雪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細節。


    雖說傷口有些疼,但心頭卻是暖的。


    傷口處理好之後,薛牧拿出布條,打算給南宮雪纏上。


    但涉及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環繞一圈。


    也就是說布條要途經(。丿兩邊。


    薛牧隻好小心翼翼的環繞著。


    讓他沒想到的是,南宮雪的(。丿圍如此寬,以至於布條差點都用完了。


    如果以後能娶南宮雪的話,最起碼孩子不用受苦了。


    在這過程中,南宮雪的臉就像是被火燒了似的。


    很燙、很熱。


    這是他們兩個第二回如此親密的接觸。


    上一回,還是在牙婆的床上。


    正當她害臊的時候,薛牧卻主動說道:“雪兒姐,你先休息一下。”


    “嗯,多謝了。”南宮雪客氣著。


    “雪兒姐,咱們姐弟就不用說這些,多謝的話了,那一劍還是你替我挨的,我感謝還來不及。”


    南宮雪還沒反應過來,他便離開了。


    “姐弟.”


    南宮雪嘴裏嘟囔了一句,似乎有些埋怨道:“誰要當你姐了.”


    她拿起銅鏡,看看後背的包紮。


    本來以為薛牧一個看不見的大男子,包紮的方法估計不會太好。


    可當她看到那蝴蝶的心形包紮時,倒是一時間驚訝不已。


    許久,她的心情都未能平複。


    像是心窩被電擊中一般.


    薛牧來到了天牢,除了潘友良以外,另外三個人也都關進了牢裏。


    他們的供詞和潘友良說的大抵不差。


    這個轟動京城的詐屍案,也算告破了。


    但讓薛牧沒想到的是,竟然還牽扯到了兵部侍郎。


    如今兵部侍郎宋元傑一死,這個位置恐怕又要變得炙手可熱了。


    經過這些天的適應,他也逐漸明白了如今大慶朝的勢力。


    無非就是大皇子、二皇子、還有長公主。


    但不管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薛牧都認為很有可能成為那個最終繼位的人。


    至於那長公主,薛牧並不看好。


    大夏雖然有一個女帝的典例,但那是基於朝廷之人都支持的情況下。


    現在大慶朝的長公主要想繼位,恐怕要比大夏女帝難多了。


    除非得到一些實力派的支持。


    不然的話,她的贏麵是最少的。


    “不過誰繼位都無所謂,反正神捕司一直都還在,那麽自己的鐵飯碗就很牢固。”


    薛牧正這麽想。


    由於結了案子,他也讓神捕司的手下們早些休息下值了。


    自己也趁著時間還早,往蕭府的方向走去。


    要知道,蕭清月可是每月給自己五十兩銀子。


    那可得好好輔導一下才行。


    還沒走到蕭府門口,蕭府的仆人便再一次熱情的向前迎接著:“薛公子,您來了。”


    “不知道你家小姐今日在府內嗎?”薛牧問道。


    “薛公子,我家小姐今日去踏青了,要不我準備一輛馬車,帶著您去找她。”仆人解釋道。


    薛牧則笑了笑:“要不就改日我再來到訪。”


    說著,他便準備離開。


    結果偏偏開始下雨了。


    薛牧便尋思著快點回去,以免淋得滿身濕。


    而這時,後麵的馬車緩緩駛過。


    小蝶眼尖,一下子注意到了走在前麵的薛牧。


    她連忙和馬車裏的蕭清月說道:“小姐,小姐,薛公子!!”


    蕭清月一聽,立即抬起卷簾,朝前看去。


    當她看到薛牧在雨中走著,身上都打濕了,連忙和管家說道:“來福,停車。”


    “是,小姐。”來福立即停了車。


    蕭清月則拿起了油傘,打算下車。


    小蝶勸說著:“小姐,要不我去接公子過來吧,您就別去了。”


    但蕭清月卻說道:“不行,我親自去接他吧。”


    說著她便下了馬車,拿著一把油傘,一路小跑的往前走著。


    小蝶在後頭跟著,她看著自家小姐奔向薛牧的樣子,不由的感慨起來:“小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漂亮了,要是如嫣姐姐沒喜歡薛公子的話,那該多好,因為小姐肯定不會奪人所好,隻會心裏委屈成全對方了.”


    蕭清月提著裙擺,一邊小跑著,一邊朝著薛牧的方向輕喚道:“薛公子,薛公子。”


    薛牧聽到有人喊他,便回頭看了看。


    蕭清月氣喘籲籲的跑到他麵前。


    接著她把傘舉到薛牧的頭頂,問道:“薛公子,你剛剛是來找我了嗎?”


    薛牧回答著:“今日下值比較早,就想著來給蕭姑娘互相討教一下,府上的仆人說你出去踏青了,所以我就心想改日再來好了。”


    蕭清月連忙解釋道:“今日與其他府上的千金一塊出去遊玩了,實在是抱歉。”


    “沒事,蕭姑娘不用道歉。”薛牧笑道。


    “如今也下著雨,不知道薛公子還能否重新返回去,在我府上小憩一會兒,等雨停了後再回去呢?”蕭清月提議著。


    薛牧聽後,倒也點頭道:“好。”


    就這樣,兩人並排走著。


    一把油傘頂在他們的頭上。


    薛牧似乎覺得讓一個女子撐傘有些不妥,於是他便主動說道:“蕭姑娘,要不我來打傘吧?”


    蕭清月卻說著:“薛公子,還是我來吧,雨天地滑,你走路穩些。”


    “好。”


    薛牧也沒想到蕭清月如此細心。


    還擔心自己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處處叮囑著。


    好不容易回到蕭府。


    蕭清月讓小蝶去打了一盆熱水,隨後和薛牧說道:“薛公子,你的衣服都濕了,我給你擦擦。”


    “不用不用。”薛牧連忙說道:“怎麽敢勞煩蕭姑娘,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蕭清月卻執意道:“薛公子,今日是因為我的疏忽才讓公子淋了雨,如果不讓我做些事的話,清月心裏不安。”


    薛牧也隻好說著:“那就有勞蕭姑娘了。”


    於是,蕭清月便拿起手中的布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薛牧身上的雨水。


    當她稍稍抬起頭,把手伸到薛牧的臉頰處時。


    那好看的容顏,再一次近距離的衝擊著蕭清月的視覺。


    一直以來,她都隻能在話本裏,欣賞著別人那所謂的愛情故事。


    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親身體驗過。


    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動情究竟是怎樣的?


    如今,當她和薛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後,心跳加速,麵帶紅赤的模樣讓蕭清月仿佛感受到了所謂的鍾情。


    她輕輕的擦拭著薛牧額頭上的雨珠,眼裏帶著柔情似水的目光。


    甚至不知不覺中,蕭清月的手直接停了下來。


    就這麽一直放在薛牧的臉上。


    小蝶這時莽莽撞撞地提著一盆熱水,走進了房裏。


    當她看到蕭清月給薛牧擦臉的時候,她連忙跑過去說道:“小姐,小姐,我來!”


    蕭清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回過神,她支吾著:“不,不用了,小蝶。”


    小蝶則叮囑著:“小姐,你也淋了不少的雨,快去換衣服,不然著涼了,老爺就要罵小蝶了。”


    薛牧也勸說著:“蕭姑娘,你還是趕緊先換衣裳吧,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蕭清月也隻好把手中的手帕遞給了薛牧,隨後和小蝶說道:“那你去把衣服放在屏風後,我等會就過去。”


    “是,小姐。”小蝶隨後看向薛牧:“薛公子,要不我帶你去前廳坐著,等小姐換完衣服後再過來。”


    薛牧剛想點頭,蕭清月卻說著:“就讓薛公子在這兒吧,外麵風大,一來一回著涼了。”


    小蝶一聽,立即緊張地看向自家小姐,用唇語說著:【小姐,這可不行啊,他可是個男兒。】


    但蕭清月卻示意了一下薛牧的眼睛。


    最終,小蝶說道:“薛公子,那你就坐在這,稍等片刻,我替小姐換完衣裳。”


    “好。”


    說著,薛牧則背過身去,老老實實的坐在桌旁。


    蕭清月見到這一幕,更加確信薛牧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心裏也不由得更加欽佩起來。


    但實際上,薛牧心裏正預估著時間。


    不多時,亥時到了。


    薛牧的開眼時間到了。


    隻見他緩緩轉頭看去,一個曼妙多姿的身材在屏風後隱隱若現。


    “沒想到這蕭清月的腰竟然這麽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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