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的另一邊,此時的蕭清月在小蝶的幫助下,把那濕著的衣裳緩緩脫下。


    伴隨著燭光的倒影,能夠明顯的看到蕭清月的身姿。


    蕭清月雖說出生在名門世家,打小就是以才女的稱號響徹京城。


    但殊不知,更讓人驚豔的是,她有一張好看俊美的容顏。


    更別說長裙下隱藏的身材。


    透著那屏風,就足以讓那些男子們為之瘋狂。


    薛牧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


    自然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蕭清月的身材甚至能夠和徐如嫣有的一拚。


    當然了,相對於冷媚來說,她才是yyds。


    蕭清月接過小蝶遞來的粉紅色肚兜,係好之後,便穿上了內襯。


    或許是擔心外麵的薛牧等著急了,於是便問了一句:“薛公子,你還在嗎?”


    薛牧這才回過神來,他輕咳了一聲,假裝正經的說道:“蕭姑娘,我還在。”


    蕭清月便解釋著:“薛公子,你可能還得再等多一些時間,請見諒。”


    “沒關係,你慢慢換,不打緊。”宣布擦了擦眼睛,繼續看著。


    在某些程度上,他當然希望蕭清月能夠慢點換。


    這種即視感,總感覺像是在看島國的裸眼似的。


    不多時,蕭清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剛剛還有些濕漉漉的她,換了一件衣裳之後,又再一次變得清秀端莊起來。


    薛牧連忙把目光轉移到其他地方。


    蕭清月見薛牧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這一副君子模樣,心裏倒也歡喜。


    在某些時刻,她也羨慕著徐如嫣,能夠找到如此優秀的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日後是否有這樣的運氣了。


    正想著,小蝶趁機說道:“小姐,我給伱和薛公子拿個火盆進來,你們暖和一下。”


    “好,快去吧。”


    很快,房間裏便隻剩下薛牧和蕭清月了。


    此時的薛牧已經能夠看清楚蕭清月的麵容。


    不得不說,大儒的千金果然就是長得清秀。


    行為舉止都得體到位。


    重點是,盤著那長長的秀發,看上去就像是雙馬尾一樣。


    一時間也讓薛牧想到了騎馬。


    蕭清月見他的脖子處還有些許的雨水,於是便主動開口道:“薛公子,你的脖子那還有些水珠,要不我替你擦擦?”


    薛牧也隻好應了一句:“那就有勞蕭姑娘了。”


    蕭清月連忙拿著手中的香帕給薛牧擦了擦。


    在這個過程中,薛牧聞到了那手帕的清香。


    是那淡淡的花香味。


    在擦拭的時候,蕭清月的手指還微微觸碰了一下他的肌膚。


    盡管隻是蜻蜓點水,但在她的心裏卻激起了一層漣漪。


    這樣的動作,蕭清月擦了三遍。


    最終還是因為小蝶來了,她才把手收了回去。


    小蝶把火盆放在兩人的中間,隨後欣慰的說道:“這樣一來你們兩個就不用害怕著涼了。”


    “小蝶姑娘真細心。”薛牧誇讚著。


    小蝶被薛牧這麽一誇,倒也不好意思的害羞起來:“薛公子,你是除了我們家小姐以外,第二個誇我的人。”


    “那是因為你眼裏隻有你家小姐,我也是恰好沾了你家小姐的光,才有這火盆用的。”薛牧笑著解釋道。


    蕭清月連忙說著:“不不不,能夠請薛公子過來給清月講課,分明是我沾了公子的公。”


    “是我沾了蕭姑娘的光。”


    小蝶見他們你沾我、我沾你,哭笑不得起來:“好了,你們就不要再沾來沾去了,小姐,薛公子,趕緊上課吧。”


    薛牧和蕭清月聽到小蝶的吐槽後,也都相視一笑。


    隨著小蝶的離開,薛牧和蕭清月也正式開始上課。


    說是上課,但其實就是講故事。


    蕭清月連忙問著薛牧:“對了,薛公子,上一次那個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你還沒有講完,能夠接著講下去嗎?”


    “好,當然可以。”


    薛牧這時說道:“各位客官,咱們書接上回~~”


    說到這,蕭清月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薛牧不僅長得好看,還有文學底蘊。


    就連說話都那麽幽默風趣。


    蕭清月再一次把手托在了下巴,兩眼直勾勾的聽著薛牧講故事。


    而此時的薛牧也注意到蕭清月的眼神。


    他不敢正視,畢竟他害怕會露餡。


    於是隻能看著別處。


    更何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兩個人靠得這麽近,薛牧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


    很難保證自己能夠壓住火氣。


    “很快就到了乞巧節,梁山伯回家便和母親買好提親的東西去祝員外家提親了。”


    蕭清月聽到梁山伯要去祝英台的家裏提親,一下子高興起來。


    然而下一秒,薛牧卻說著:“可是祝員外遺憾地表示梁山伯他們不早點來,早上馬家公子剛來提親,他已經把祝英台許配給馬家公子了,而此時的祝英台正在閨房傷心,聽到丫鬟說梁山伯來了,她飛奔出大廳。”


    “梁山伯看到女兒身的祝英台,頓時愣住了,想到此前祝英台分別前的話,梁山伯後悔不已,是自己太笨了,沒聽懂英台就是女扮男裝的美嬌娘。”


    “梁山伯渾渾噩噩地回了家,從此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


    聽到這,蕭清月很是驚訝,他萬萬沒想到梁山伯就這麽去世了。


    這難道不是一個皆大歡喜的故事嗎?


    想到這,她的眼眶逐漸濕潤起來。


    薛牧自然知道蕭清月是一個情緒豐富的女子,於是他便把剛剛的手帕,遞給了她。


    而嘴裏卻繼續說著這梁山伯與祝英台最後的故事。


    “很快,便到了馬家公子迎娶祝英台的日子,祝英台的唯一要求是花轎要到梁山伯的墳前祭拜。”


    “祝英台來到梁山伯的墳前,撕心裂肺地喊道:‘山伯,如果你有靈就把墳墓打開吧’,結果晴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風雨交加。”


    “墳墓裂開了一條大縫,祝英台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這期間,祝英台的大嫂慌忙一抓,隻抓到了祝英台的一點裙擺,墳墓便馬上合上了,天氣也變晴朗了。”


    “這時,隻見一對蝴蝶從墳墓裏飛了出來,雌的那隻蝴蝶翅膀上還缺了一點,似乎像是暗示著那就是被大嫂抓掉的裙擺。”


    “後來,人們都說這一對蝴蝶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化身,從此自由自在地飛行,形影不離著。”


    剛說完,薛牧便聽到蕭清月那抽泣的聲音。


    隻見蕭清月小聲的說道:“為什麽他們有情人卻不能終成眷屬?”


    薛牧回答著:“有時候神話故事就是這樣,有遺憾才會值得讓人口口相傳。”


    “但是皆大歡喜不才是最好的嗎?”蕭清月反問道。


    “對於梁山伯和祝英台來說,或許化身成為一對蝴蝶,已經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了。”薛牧解釋道。


    聽到這話,蕭清月也點點頭:“確實如此,他們雖然不能在人間相愛下去,但是亦能化成蝴蝶,繼續綿延他們的愛情。”


    說完,她也抬頭看著眼前的薛牧。


    薛牧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隨後便問著:“蕭姑娘,你還想聽什麽故事,亦或者我們學學其他的詩詞?”


    “薛公子,還有一些類似於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感情故事嗎?但是我希望是開心一些的。”蕭清月詢問道。


    薛牧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麽。


    然後說道:“要不我給你講講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


    此時。


    蕭府的前廳。


    蕭荀正從外麵回來。


    今日在朝堂上,大皇子靖王殿下一連上奏三本,彈劾吏部的官職問題。


    在場的官員們都知道,吏部裏都是二皇子趙成乾的人。


    日常的左右抗爭又開始了。


    而慶帝趙弘胤卻不予理睬,他甚至把這事交給了長公主處理。


    長公主趙若璃自然不會偏袒一方,何況這些都是小事。


    她現在的心思解決大慶朝的土地稅收問題。


    然而每當她去向趙弘胤提及這事時,趙弘胤都轉移了話題。


    很明顯,這個慶朝的天子隻想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


    一旦涉及到土地稅改,要是激起全國各地那些土地豪紳的不滿,說不定造反的人更多了。


    所以,長公主趙若璃想方設法,想要獲得更多人的支持。


    隻有朝堂大部分的人都支持自己改革。


    那麽,到時候趙弘胤哪怕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在如此下雨的情況下,趙若璃還是坐著馬車出了宮,來到蕭府。


    打算詢問一下自己的先生蕭荀。


    蕭荀剛坐下沒多久,便問著一旁的來福:“來福,小姐在幹什麽?”


    “回老爺,小姐正在學習。”


    “學習?”蕭荀有些驚訝,往常叫這丫頭看一會兒書,她卻經常表示那些四書五經滾瓜爛熟了,更願意看著那些所謂的話本。


    如今怎麽突然間如此主動。


    沒想到來福卻補充道:“因為薛公子來了,所以他正在小姐房間裏教著。”


    蕭荀一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丫頭,平日裏我給她講講大道理,她還不樂意聽,結果倒是花錢給一個外人講課,我堂堂一個國子監大祭酒,多少人想要讓我教書,她倒好。”


    不過,薛牧的本事,他倒是讚賞。


    能夠在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內,連做出兩首詩。


    而且這兩首,如今的大慶朝內,還真的沒幾個文人能夠寫出來。


    到現在蕭荀還記得那首詞。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他感慨了一聲:“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


    正想著,府門口的仆人著急的跑了進來,全身濕漉漉的。


    “老爺。”


    蕭荀擺擺手,皺眉道:“不要急,有什麽事慢慢說,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隻見仆人指著門外,恭敬的說道:“老爺,宮裏來人了。”


    “宮裏?”


    蕭荀立即站了起來,以為是陛下派人下旨了。


    他連忙提著袍服,被管家來福的油傘撐著,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去。


    剛走出前廳門口。


    隻見穿著一襲白色長裙,氣質不凡的長公主趙若璃,在兩三個婢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她看著蕭荀,稱呼道:“先生。”


    蕭荀看著長公主趙若璃,連忙行禮:“下官蕭荀見過長公主。”


    “先生,若璃說過,隻有學生向先生行禮,快快請起。”趙若璃連忙上前扶著。


    蕭荀樂嗬著:“不管怎麽樣,老朽見到長公主殿下,還是得行禮,這才符合規矩。”


    他隨即問了起來:“不知道長公主殿下冒著雨前來,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趙若璃點點頭:“今日前來,主要是想與先生協商一下稅改之事。”


    蕭荀心裏清楚,趙若璃如果不解決這慶朝稅改之事,是絕不罷休的。


    他也很欣慰。


    自己教了這麽多皇室貴族中,隻有長公主趙若璃是一心為民。


    像那大皇子趙霽、以及那二皇子趙成乾,都是為了爭奪皇位,暗自較勁著。


    哪裏管那百姓們的死活。


    前些日子,北東三地鬧荒災,從而爆出幽州知府霍九川等人貪汙受賄。


    而霍九川也正是大皇子趙霽的人。


    這種官官相護下的勾心鬥角,怎麽可能讓大慶越走越遠呢。


    蕭荀也不由得看著趙若璃,心想著或許有一天這大慶也能和隔壁鄰國一樣,擁有一個真正愛民如子的女帝。


    當然這些想法,他肯定不會說出來。


    畢竟現在,三方的局勢還不明朗。


    蕭荀心裏自然向著趙若璃。


    但他也要兼顧著蕭府,以及背後的大儒學士們。


    一旦站錯隊伍,或許就會招來殺生之禍。


    他死倒是無所謂。


    隻是不能拖累了還在待字閨中的自家閨女蕭清月。


    想到這,蕭荀回答著:“長公主殿下,老朽我覺得你這個稅改方案雖說在某種程度上能夠讓百姓過得好一些,可是咱們大慶的收入可就.”


    “先生,若璃也想過,所以如何說服陛下,便是說話的藝術了,所以特地來請教先生您。”趙若璃解釋著。


    蕭荀也無奈的笑了笑:“長公主,您也知道,我隻是一個教書的,論說漂亮話,我甚至還不如宮裏的那些太監,恐怕這忙我也幫不了您了呀。”


    “不,蕭老先生,陛下一直都聽著您的意見,如果您開口的話,想必他一定會同意的。”趙若璃勸說著。


    “這”蕭荀有些尷尬:“恐怕老夫還沒開口,就被陛下打發回來了。”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趙若璃再一次建議道:“若璃會跟著先生一塊入宮,到時候我也會在皇兄麵前提著這個建議,隻要先生在旁邊幫我附和兩句,這就夠了。”


    蕭荀看著她,隨後把周圍的下人都退下了。


    整個廳堂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他和趙若璃說道:“若璃啊,可以說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從識字開始,我就知道你心中的抱負,一心為著社稷百姓,可是你曾想過,一旦你提出這稅改方案,這可是要牽扯整個大慶的經濟根本啊。”


    趙若璃鄭重的點頭:“如果不趁這個時候改這個方案,稅賦越來越嚴重,再這麽下去的話,遲早會官逼民反,老先生您有所不知,早在西南之地,已經有三起農民造反了。”


    “啊?”蕭荀有些驚訝:“竟然已經有農民開始造反了嗎?”


    “他們吃不飽,穿不暖,不造反能幹什麽?”趙若璃反問道。


    聽到這,蕭荀沒有繼續說話,反而是沉默起來。


    最終,他點頭道:“既然如此,老夫就陪你走一趟,哪怕陛下動怒,大不了我就告老還鄉,當一個悠哉的教書先生罷了。”


    趙若璃淡定的說道:“放心吧,先生,我不會再讓徐階大人的悲劇再次重演。”


    提到徐階,兩人的眼神也都暗淡了些。


    是的,當初徐階就是拿著這稅改的方案去找陛下。


    結果不但降了職,而且還停了半年的俸祿。


    但徐階卻沒有因此放棄。


    還在不停的收集著京城外一些土地兼並的問題。


    然而也正是這樣,被有心之人誣陷貪汙數萬兩白銀。


    慶帝趙弘胤得知這件事後,最終將他打入天牢。


    這件事,也深深的刺痛了趙若璃和蕭荀的心。


    他們一同認為,如今的陛下,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年兢兢業業、勤於政務的天子了。


    蕭荀也咬咬牙,最終說道:“長公主殿下,老夫這就隨你一同進宮。”


    “那就拜托蕭老先生了。”趙若璃行了一個禮。


    蕭荀臨走前,擔心蕭清月。


    於是便和趙若璃說道:“長公主殿下,老夫先去找一下清月。”


    “正好我也想問問清月有沒有好看的話本。”趙若璃回答著。


    蕭荀有些尷尬,因為他知道薛牧在蕭清月的房間裏。


    要是被趙若璃看到的話,恐怕傳出去形象不太好。


    但沒有辦法,誰叫她是長公主呢?


    誰能違背她的意願?


    於是蕭荀也隻好在前頭走著。


    兩人來到門口處,當蕭荀正準備推門的時候。


    趙若璃聽到裏麵的聲音,倒是有些好奇。


    【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


    隻見薛牧在裏麵說著:“誰知那唐伯虎,他蠻橫不講理,勾結官府目無天,占我大屋奪我田,我爺爺跟他來翻臉,慘被他一棍來打扁,我奶奶罵他欺善民,反被他捉進了唐府”


    蕭荀聽到裏麵那薛牧說的話,顯然有些尷尬。


    他隻能提前和長公主解釋著:“我家月兒,不知道在哪請來的教書先生,起初我就對他不滿意,如今卻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下一次幹脆別來了。”


    說著,他還生氣起來,似乎在給趙若璃演戲。


    趙若璃卻說道:“我倒是覺得他說的很有意思,應該是在講故事吧?”


    蕭荀點點頭:“這小子似乎知道一些民間故事,而我家月兒不讀四書五經,卻整日沉迷於這些話本故事,實在是家門不幸啊。”


    “先生,其實沒有那麽嚴重,我也看了那些話本。”趙若璃笑了起來。


    蕭荀一下子尷尬起來,他支吾著,想要解釋一番,但又怕越描越黑。


    此時屋裏的薛牧聽到門外的聲音,並立即問著蕭清月:“你爹好像來了?”


    蕭清月一聽,連忙站起來,生氣地打開門。


    她原本以為蕭荀在外麵偷聽他們講話。


    這種不尊重的小人行為,蕭清月很是鄙夷。


    結果一開門,她卻發現不僅他爹站在那,長公主還站在蕭荀的身後。


    她嚇得立即行禮道:“清月見過,見過長公主殿下。”


    趙若璃微微笑著,示意她起來。


    恰好這時,她從門縫裏看到了裏麵坐著的薛牧。


    果然剛剛那個聲音,趙若璃覺得熟悉。


    原來是之前在路邊投壺的瞎子。


    趙若璃倒也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碰到他。


    蕭荀叮囑了兩句:“我和長公主殿下進一趟宮,你在家好生呆著,聽到沒有?”


    “知道。”蕭清月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隨後蕭荀便看著趙若璃,說道:“長公主殿下,我們走吧。”


    趙若璃點點頭,臨走前還看了一眼門縫裏的薛牧,隨後便離開了。


    蕭清月見他們走了,也立即關上門。


    薛牧便問道:“怎麽了?”


    蕭清月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剛剛不僅我爹來了,長公主也來了。”


    “長公主?”薛牧有些驚訝。


    蕭清月點點頭:“是的,估計又是找我爹商量朝政之事了。”


    “這長公主平日裏是參與皇宮的朝政嗎?”薛牧趁機問了起來。


    蕭清月也有些支吾:“應該是,反正我聽爹說,陛下平日裏,不怎麽”


    她也知道自己要謹言慎行。所以說到這就沒有說下去了。


    而薛牧自然也知道蕭清月的顧慮。


    隨後他便說道:“好,那我們繼續講,唐伯虎講完那一段後,華夫人還有春夏冬香她們都滿臉緋紅了。”


    “她們為什麽會緋紅?”


    “嗯因為她們覺得唐伯虎很帥。”


    “那秋香呢?她臉沒有紅麽?”


    “她以後才紅。”


    “什麽時候會紅?”


    “當她要叫的時候。”


    “叫的時候?”


    “嗯”


    去宮裏的路上,長公主趙若璃問起了蕭荀:“清月是如何認識那教書先生的。”


    蕭荀回答:“據說是通過如嫣認識的。”


    “徐階之女?”


    “正是。”


    這時,蕭荀提供了一個讓長公主趙若璃驚訝的信息:“所以說這年輕人,有些不著調,但他的文學水平確實很高。”


    “有多高?”趙若璃好奇道。


    “我給長公主殿下念一首詩,便知道了。”


    蕭荀隨即吟詩道:“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趙若璃聽著這首詩,數秒之後有些驚訝,她看著蕭荀問道:“他這是把自己比作梅花?”


    “是的。”蕭荀不由得感慨起來:“可以見得這人心中擁有很大的抱負,是一個可塑之材。”


    聽到這,趙若璃臉上的表情倒是幾分興趣。


    似乎在謀劃著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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