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的山頂上。


    秋兒正在打掃著寢宮門口的地兒。


    “慕容姐姐出去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


    秋兒一邊掃著,一邊擔心著。


    畢竟京城很危險,慕容黛又是朝廷通緝的人物,所以她也擔心自己教主的安危。


    正想著,不遠處卻傳來了聲音。


    “秋兒。”


    秋兒抬頭一看,發現慕容黛回來了。


    她立即迎了上去,正打算和慕容黛提及自己今日練功的進步,卻發現教主的身旁多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男人。


    眼前這個男子,身穿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年紀不大。


    放眼整個光明教,還真的沒有一個教徒能夠和他相比。


    隻見慕容黛走了過來,與此同時,她還嫌棄的看著身後的男子說道:“你不要總是拉著我。”


    “師父,我看不見啊。”薛牧無奈的解釋著。


    想到這,慕容黛也隻好作罷。


    畢竟,他看不見確實是一個理由。


    秋兒連忙上前,先是行禮道:“慕容姐姐,你回來了。”


    慕容黛點點頭,隨後和她說道:“你去叫丁長老過來。”


    “是。”秋兒說著便準備離開,但離開前也看了一眼那男子。


    慕容黛知道秋兒好奇,最終解釋著:“這是我的關門弟子,名叫薛牧。”


    隨後她又看向薛牧,和他介紹著秋兒:“這是光明教的秋兒,與我一塊長大。”


    薛牧連忙拱手道:“在下薛牧,見過秋兒姑娘。”


    秋兒很是驚訝,她沒想到薛牧竟然是慕容黛的關門弟子。


    等一下,薛牧這個名字,她好像哪裏聽過。


    對了,就是上一次慕容黛在閉關的時候,險些走火入魔,全靠那純陽體質的精血才得以控製。


    而那純陽體質精血的主人便是叫薛牧。


    如今一看,這薛牧長得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秋兒一時間也不由得高興起來。


    她還在想要是慕容黛一日未能報仇,那到時候一輩子不找心儀的男子,這是一件多麽可惜的事啊。


    可現在不同了。


    如今這些目不僅是純陽體質,而且還是慕容姐姐的關門弟子,這簡直就是親上加親啊。


    秋兒高興的和薛牧說道:“薛公子,在下秋兒是慕容姐姐的婢女,你既是慕容姐姐的關門弟子,那同樣叫我秋兒便是。”


    慕容黛則強調著:“你與我一同長大,沒有婢女主子之稱,是姐妹。”


    秋兒笑了笑:“我的命是慕容姐姐救的,所以秋兒這輩子都願意伺候慕容姐姐。”


    慕容黛隻好說著:“你先去找丁長老吧。”


    “好。”


    說著,秋兒便快步地離開了。


    慕容黛帶著薛牧走進了寢宮。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開眼的時間,但根據視線洞悉的效果。


    薛牧仍然能夠看到大概的情況。


    他一邊走著,一邊詢問道:“師父,你們盤踞這山頭多久時間了?”


    “你問這個幹什麽?”慕容黛反問道。


    “我隻是好奇朝廷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你們嗎?”


    慕容黛解釋著:“找到了又如何?這個山頭易守難攻,而且各個山脈綿延,除非他把鎮守邊疆的兵力調過來,否則就憑他那些三瓜兩棗的捕快,還想說服我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薛牧也沒有想到慕容黛竟然還有如此的魄力,竟敢公然與朝廷對抗。


    在某種程度上,他倒也佩服起了這個妮子。


    “師父,有水嗎?”薛牧忽然問道。


    慕容黛忍不住吐槽起來:“你怎麽要求這要求那的?”


    “這跑的一路確實有點渴了呀,多謝師父了。”薛牧開始油嘴滑舌了起來。


    慕容黛隻好來到桌椅處,倒了一杯水,遞到薛牧的跟前。


    “喝水。”


    薛牧假裝小心翼翼的伸手試探。


    其實他當然知道杯子的大概位置。


    隻不過他現在是瞎子,自然要做一些關於瞎子的動作。


    結果,“一不小心”他便摸到了慕容黛的手。


    慕容黛收了一下,隨後便抓起他的手,接著把杯子遞給他。


    薛牧接過杯子,回味著剛剛的餘溫,最終喝了一口,感歎了一聲:“真好喝。”


    突然,一隻銀針從門外飛進來。


    薛牧意識到了,立即後退。


    那根針把手中的杯子穿過,直接碎成幾塊,掉在地上。


    薛牧不知道來者何人,立即做著戰鬥的準備。


    結果慕容黛卻淡定的坐下來說道:“三叔,您就不要耍他了。”


    這時,門外一個老頭嘿嘿的走了進來。


    “丫頭,你還真把這瞎子帶回光明教了?”


    隻見丁老三看著薛牧,上下打量著,不由的點點頭說道:“這小子不錯,上一次我看他還沒有這樣的內力,結果如今卻渾厚了不少,證明這些日子又進長了一番。”


    “這速度,和當年你這丫頭修煉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慕容黛則冷漠的回應著:“你可別誇他,等會兒他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薛牧這才知道,原來剛剛那根銀針是這丁老三扔的。


    而這丁老三,他自然印象深刻。


    當初在天牢裏,成功的魅惑陳平,讓它變成傀儡,從而幫助越獄。


    上一次見麵,二話不說就把南宮雪的人打倒了。


    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說不定早已經成為刀下魂了。


    如今,大家已經是自己人了。


    薛牧也不再有所顧慮,而是學著慕容黛說道:“三叔。”


    “三叔不是你叫的。”慕容黛突然打斷道:“你叫他丁長老。”


    丁老三卻笑著擺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你和那丫頭都可以叫我三叔。”


    說著,他還意味深長的看向一旁的秋兒。


    兩人也都憋著笑意。


    慕容黛知道他們在偷笑什麽,仍然板著臉,淡定的說道:“這一次我帶他上山,主要是想讓三叔教他複製拓本之法,他有辦法弄到皇宮地圖。”


    丁老三聽後,很是驚訝,他看著薛牧:“你這小子,能夠弄到皇宮的地圖?”


    薛牧如實回答:“是的,三叔,最近我正在宮裏協助一個案件,所以有機會碰到皇宮的地圖。”


    丁老三一聽,連忙笑了起來:“你這小子,當初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獄卒,沒想到現在竟然能夠成為神捕司的千戶了,而且還去宮裏辦案可以呀,真不愧是我們教主的關門弟子。”


    慕容黛見丁老三又在調侃著自己,她便強調著:“我之所以收他為徒,當初是看中了他的資質,他能在短短小半年的時間,從一個毫無武學根基的普通人,變成現在的開脈五重武者,已經很是厲害了。”


    秋兒聽到薛牧已經是開脈五重的武者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她在教裏學了這麽多年,也僅僅隻是一個開脈三重的武者而已。


    而且教裏有這麽多的教徒,他們的進展也和自己差不多。


    所以,薛牧如果真的能夠在小半年的時間裏,從普通人變成開脈五重的武者。


    絕對是光明頂裏數一數二的天才了。


    不,可能放眼整個江湖。


    都是天賦異稟的存在。


    丁老三隨即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東西。


    他和薛牧解釋道:“這個是複拓水,隻要你把這水倒在皇宮地圖上,然後再用一張白紙蓋在上麵,那麽就能複製地圖上所有的東西了。”


    薛牧很是驚訝:“真的嗎?”


    “那是自然,老夫什麽時候騙過人了?”丁老三把複拓水遞給薛牧。


    接著,他又提醒著:“記住了,什麽紙都可以,隻要把這個複拓水倒在皇宮地圖上,但複製過後,這皇宮地圖上的水,就會消失了,沒有任何的痕跡。”


    “多謝三叔。”


    慕容黛見薛牧已經拿到了這個複拓水,便和丁老三說道:“三叔,要不您教他幾招。”


    丁老三卻連連擺手:“丫頭,算了吧,這小子是你的關門弟子,自然要你來教了,我就不湊這熱鬧了,我還有自己的徒弟要教的,我就先走了。”


    說著,他便匆忙離去。


    臨走前,他又看了一眼秋兒,和她說道:“秋兒,你跟我來。”


    秋兒先是一愣,隨後也意識到了什麽,她連忙和慕容黛說道:“慕容姐姐,我想起一件事,要去後山那收集露水,給丁長老做藥引。”


    秋兒也撒腿就跑。


    如今這宮殿裏,就隻剩下慕容黛和薛牧了。


    慕容黛自然知道這丫頭怎麽回事。


    【等回來再收拾她。】


    沒辦法,她隻好和薛牧說道:“我現在送你下山吧。”


    薛沐倒也無所謂,便說道:“好。”


    慕容黛似乎想到了什麽,她便解釋著:“等日後有合適的女弟子,我再讓你來教裏修煉。”


    “好,多謝師父。”


    臨走前,薛牧也感慨了一句:“真希望能夠早點提升實力,然後替師父報仇。”


    聽到這句話,慕容黛猶豫了。


    最終她和薛牧說著:“好了,你留下來。”


    “啊?”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慕容黛便轉身走著。


    薛牧一路跟著,隨後走到後院。


    當他踏進後院的時候,便能夠感覺到這裏的溫度明顯升溫了。


    根據視線洞悉,似乎能夠看到眼前是一個池子。


    隻見慕容黛解釋道:“這個是聖水池,裏麵的池水能夠有助於你修煉,反正時間還早,你幹脆在這裏麵修煉個把時辰。”


    “師父,你對我太好了。”薛牧拍起了馬屁。


    慕容黛提醒著:“這個聖水池的溫度很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放心吧,我皮糙肉厚的,沒關係。”薛牧說著,便準備脫衣服。


    慕容黛一看,連忙阻止道:“你要幹嘛?”


    薛牧有些疑惑:“脫衣服呀。”


    “脫衣服幹嘛?”


    “不是說進池子裏麵修煉嗎?”


    慕容黛猶豫了一下,隻好說著:“脫吧。”


    說著,自己便轉身準備離開。


    而薛牧也知道,自己脫衣服,慕容黛自然不會在旁邊看著。


    所以他也等慕容帶走了後,才把身上的衣服脫掉,跳進了水裏。


    進入池子的那一刻。


    他忽然感覺到全身的力量充沛。


    有源源不斷的精力似的。


    而且有一股暖流自下而上,一直匯入到頭頂。


    這種感覺很舒服。


    甚至能夠感覺到血液在身體裏的流動。


    二話不說,薛牧立即開啟了修煉模式。


    與此同時,他也打開了自己的麵板。


    【姓名:薛牧


    實力:開脈五重


    經驗值:8521/50000


    功法:金鍾罩68%、龜息功75%、天雷拳100%、視線洞悉93%、《疾風刀斬》55%,20%視力,15%《純陽功》。】


    不得不說,自從升上開脈五重後,他的這些功法和本領,都有質的提升。


    但由於天牢裏的武學犯人實在是太少了。


    加上要有五萬的經驗值才能夠升到開脈六重。


    所以,這陣子的修煉也沒有太多的進步。


    如今這聖水池恰好給了薛牧一個很好的機會。


    隻見他閉目養神,開始練習著純陽功法。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聖水的浸泡下,純陽功法竟然能夠修煉的事半功倍。


    而且渾身發熱,像是隨時要爆發似的。


    這種感覺來的很是猛烈。


    讓薛牧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仍然堅持著。


    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與此同時,慕容黛在外邊坐著。


    雖然看上去很是淡定,但心裏也好奇這裏麵的情況。


    不多時,秋兒回來了。


    她看了看四周,最後走了進來問道:“慕容姐姐,薛公子呢?”


    慕容黛看向她,反問道:“怎麽?看樣子你好像很關注他。”


    “不是不是。”秋兒笑了起來:“我隻是覺得慕容姐姐和他挺合得來,想讓你們多聊一會兒。”


    “你才見他一麵,怎麽就能夠覺得我和他合得來?”慕容黛繼續問著。


    秋兒解釋道:“因為,除了薛公子,沒有哪個男子能夠靠近你,之前雲嵐宗的幫主之子足足在山下等了三夜,也沒能等你下山,所以我才覺得薛公子定有他過人之處。”


    “你少給他鑲金裱。”慕容黛無語著。


    秋兒試探道:“那薛公子真的走了嗎?”


    “在聖水池裏。”慕容黛回答。


    秋兒一聽,很是驚訝。


    要知道,那聖水池可是慕容黛專用的池子。


    任何人都不能用。


    池子裏,隻有慕容黛的味道。


    如今,薛牧竟然能用上。


    這倒是讓秋兒很是驚訝。


    隨後,慕容黛便和她說著:“你去看看他什麽情況?”


    “是,慕容姐姐。”隨後,秋兒立刻好奇地走去後院,打算一看究竟。


    可剛去到那兒,她便尖叫起來:“慕容姐姐不好了!”


    慕容黛一聽,立即趕了過去。


    隻見秋兒轉頭看著她說道:“薛公子似乎走火入魔了,他滿臉通紅,頭頂一直冒著熱煙。”


    慕容黛低頭一看,發現薛牧的情況確實不同尋常,像是修煉過度似的。


    而此時的薛牧,渾身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樣。


    他心裏憋的不行。


    但是卻無處施展,隻能咬著牙堅持著。


    不知不覺,聖水池裏的溫度甚至要比往常提高了十度以上。


    秋兒連忙問著慕容黛:“慕容姐姐,這可怎麽辦?”


    慕容黛知道,很有可能是他的純陽體質第一次觸碰這些聖水,導致體內的潛能,不斷爆發。


    如果沒有人給他中和一下的話,很有可能會全身爆破經脈而亡。


    於是她轉頭看一下秋兒:“你出去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兒連忙走了出去。


    等她走後,慕容黛看著滿臉通紅的薛牧,以及那滾燙的聖水池。


    沒有一絲猶豫。


    直接跳了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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