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佛宗門都講一個緣法。


    也就是說,緣法到了,你自然可以加入宗門,緣法沒到就不要強求,如果強求的話反倒會出現災殃。一般來說,緣法其實也沒那麽重要,不管是佛說菩薩說還是天尊說,歸根結底還是人說。


    隻要差不多了,都能進宗門來。


    除了正常的對外開放招新。


    宗門弟子更多的來源,實際上是雲遊四方的山門前輩帶回來的,自古以來宗門的高手入世,見苦楚,見不公,見眾生,都會選擇將一些有緣的孩子帶回山門,這個時候就會說他們和自己有緣法。


    善惡佛主就是這樣被他們的師父帶回的山門。


    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會說話。


    爹媽欠債被地主豪強給逼死了,隻能每天在牲口住的地方,和它們搶吃的,如果沒有師父的出現他們理應是長大後被人牙子賣到海外,抵家裏的欠債。但對於兩人來說,他們在那一天看到了佛。


    佛見眾生苦,並沒有倒坐遮麵,而是入了這地獄。


    能救一個是一個。


    若無人來救,就由我來吧。


    那是佛第一次開口,在他們的耳中猶如天籟,比什麽都要動人,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在他們心中就埋下了有關於佛的一切。


    佛免去了債務,將他們帶回了山門,給他們洗滌身體,帶來衣裳,看著天真的他們哈哈大笑。後來他們才知道,佛在剃度前曾有兩個兒子,但那個兩個兒子都命不好,早早的就被閻王帶去了,也是因為這個佛才選擇了遁入空門。


    他們很想稱呼佛一聲爹。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佛圓寂的那天,都未能實現。佛有些遺憾的看著他們,目光清澈的坐化了,按照宗門的習慣,變出了肉身佛和舍利子。但佛卻沒有發現,自己那帶著一點遺憾的眼神,嚴重的刺傷了深受佛法熏陶的他們。


    昔日地藏王菩薩曾立下宏願。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善惡佛主在看著猶若親生父親圓寂的金身時也暗中發誓,他們要讓佛活過來。從此佛有一個新的稱呼,白佛。而他們也成為了真正的善惡佛主,是天生的善和惡,也是佛法中的善和惡,最貼近佛性的子弟。


    於是乎,在有心人的攛掇和幫助之下。


    善惡佛祖效仿白佛,雲遊了雲州九地,見眾生苦楚。


    太多人可能連一口肉都顯得奢侈難得。


    想救這麽多人,隻有佛和佛法能辦得到,隻要佛能重新活過來。沒有人知道,再看著其他人手持戒刀,割著肉身佛身上源源不斷產出的三淨肉時,那駐足停留的兩位佛主他們的腦袋在想些什麽。


    當要救的人數之不盡的時候。


    手段看起來自然就像魔了。


    從各方弄來資料,然後湊到一起,大致還原了事情背景些許的白司魚看完後忍不住是重重歎息。果然不管什麽時候,靈性發起瘋來,特別是人類的靈性崩塌暴走時,這個場景都顯得異常駭人癲狂啊!


    什麽妖魔鬼怪?


    有人可怕?


    恐怖穀理論已經證明了,人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真是內外合一的瘋狂人才啊……”白司魚正匆匆從宅邸趕向崇寧古寺,一心多用的她從所掌握的渠道信息中,推測出了許多東西。“……真正危險的,並不是善惡佛主啊,而是他們背後的佛,錨點和共生,我怎麽沒想到?果然還是人類夠癲夠嚇人啊。啊罪過罪過,我說的不是公子,公子一點都不癲呢。”


    白司魚這邊無意間說了武悼的壞話,心虛的看向同心結,連忙是懸崖勒馬。


    見這鮮豔的同心結沒有啥動靜,白司魚才是忍不住眨眼吐了一下舌頭。


    她旋即將油門踩到了底。


    轎車引擎轟鳴飆向了崇寧古寺的方向,夫君身邊可不能缺少了自己,不然一些瑣事麻煩可沒有人幫他應付。


    白司魚一到崇寧古寺,出示了武悼留給她的肅武堂令牌,便是輕鬆混了進去。


    而恰好韓旗校尉剛剛接待完浦海來客。


    出門見到武悼身邊經常跟隨的這位美姬秘書,當即是上來招呼了她,低聲言語了兩句。白司魚當即是心領神會,沒有怎麽引人注意的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偷偷溜了過去,而那裏正是武悼此刻突破的清靜之地。


    從啟藏三重到啟藏四重是一個大變化。


    啟藏前期修的是精,中期練的是氣,後期凝的是神。


    隻有精氣神三道都臻至自身完美,才有資格去衝擊更高的境界,不然就會卡在啟藏九重。這就像是打地基,隻有地基牢固,樓宇才可能建高,而不是累積到一定程度,樓宇自身的重量把自己給壓垮或者一陣風吹來就搖晃著倒塌。


    對於武者來說。


    啟藏四重,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武悼現在可以給出回答了。


    啟藏四重的質變在於真力和勁力的統合,踏入這一重境界後,武道真力將不再是顯得單獨遊離在武道之路外的模樣,而是通過勁力的滲透和收發,完成了大小周天的循環,兩者合而為一不分彼此。


    神門勁從這一刻開始,應該稱呼為神門真力。


    它兼顧了勁力和真力的所有性能,在量上的增長不大,但卻有效的精簡了以往的多餘重複操作,將武者對於軀體的控製達到了一個新的巔峰!


    真力網道。


    形象點比喻就是,武悼如果被什麽東西砍斷了手腳,憑借他的力量,根本不在乎那麽多,完全可以用神門真力接起來繼續廝殺戰鬥,而且影響並不嚴重。神門真力也能運用到心意相通的神兵身上,可以在尋常武者那裏裝一手劍仙了。


    武悼如果癲狂一些。


    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用真力網道接著,保持活性。總之武者到了啟藏中期,物理上的弱點可以說大大減少了,而也是在踏足啟藏中期後,武悼才明白,當初被自己注死劫弄死的那個倒黴鬼鎮魔使是怎麽死的了。


    那個家夥其實根本死不了!


    完全是神兵的神上麵恰好產生了那一絲質變,被武悼捕捉到施展了出去。算是死得極為憋屈,被一個啟藏初期定住後真力都用不了,然後就被砍下了腦袋。


    武悼這個時候回想起來。


    心中忍不住感慨,當時自己能搏殺對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運氣使然。


    不過……


    怎麽自己後麵遇上的啟藏中期都有些弱雞啊,耐打確實耐打了一些,但遠沒有說,自己估算中所能達到的,掉個胳膊和腦袋也無所謂的境界。武悼思索至此忍不住撓了撓頭,他感覺以後貌似不能拿自己做標準了,不然有些欺負人。


    神門九轉進入第四轉。


    作為武悼真功體係中的核心。


    它隻是簡簡單單的將武悼猶若鉛汞的血漿再度給純化凝練,將武悼的氣血量推到二十五倍的程度,但更重要的是搭配著真力網道,將出血量這個弱點也給抹除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怎麽起眼的作用。


    那就是血脈保持活性。


    武悼的血脈經過純化凝練,他的後代以後在感應氣血上會更加容易,不過僅限於第二代,除非另外一方也是武道強者。就拿白司魚舉例子,她假如在武悼的征伐耕耘下有了後代,這個後代能享受到血脈上的好處,但這個後代的兒子估計就不行了。


    但如果另外一方也和武悼一樣強大,那後代的兒子還是能續一波的。


    不管前人血脈如何,還是得後人自強不息才行。


    不然空有血脈,天天躺在床上吃喝,變成了一個胖圓球,你血脈再厲害也是廢物一個。對此武悼倒是很滿意,總不能你爹我是猛男,伱小子是孬種吧?


    在踏入啟藏中期時。


    武悼的啟藏神通也有了變化。


    之前他的啟藏神通稱呼是英玄,其實就是他異常敏銳的感知的具現,而完成了突破後,啟藏神通的稱呼自動更改為了見神。


    打破虛空,見神不壞。


    這個啟藏神通,武悼在腦內稍微了解作用後頓時感到了一種奇異的微妙感覺。見神,是能夠在保留以往能力的前提下,在極短的時間,大概是他出手一次的時間內,通過軀體強化對應的部位,以達到瞬間見神增幅的效果。


    這個神通誇張的地方在於對一切爆發技加真功都有效果……


    武悼仿佛聽到了大梵鬥樞雷狂喜的聲音!


    至於加成效果。


    看真力的消耗情況就是了。


    然後武悼果斷決定對於大梵鬥樞雷,除非是到了絕境,他的肌肉大腦會自動遺忘這雷法能用見神來強化的選項。至少武悼真的不想,殺敵一千,自損一萬的尷尬場麵出現。


    但別的不說,這神通見神,倒是很符合他勁勁勁的畫風!


    而神門九轉在踏入了第四轉後。


    最後一項變化其實在氣血上。


    之前武悼就有星宿氣血的變化征兆,征兆順利的完成了演化,可能是今天帶的是太阿的緣故,當武悼突破的時候,以他為中央的北側的六顆模糊星辰瞬間明亮了起來,組合成了南鬥六星,在太阿的遙相呼應間,隱約可見星宿氣血的北側有一個似龜若蛇的龐大虛影閃爍而過。


    當這道虛影浮現時。


    武悼冥冥之中就有了感悟,那是玄武。


    但自己的氣血支撐不起來。


    或者說根本沒有人能夠支撐的起二十八宿的完整形態,神門九轉這畫大餅的真功,隻是將在武悼突破的時候,向著這個武癡展現了一下他未來可能能夠達到的極限形態,當然了這隻是理論。


    神門九轉到今天這個形狀。


    早已經是武悼的形狀了。


    對於武悼這個瘋子來說,隻要有目標就好辦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朝目標努力,自己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就交給自己的通天資質吧。


    這一次的突破水到渠成,沒有耗費劫種。


    其實武悼還想著用劫種進行完美突破,但在進行突破的時候,他又放棄了這一選擇。有些時候,水到渠成也是一種完美,沒有必要像是強迫症一樣,什麽都要硬按著加點來,要是這樣的話,活著也太累了。


    這個廂房雖然僻靜,但武悼還是能聽到外麵的動靜。


    特別是浦海來人到崇寧古寺時。


    他們所製造出來的動靜很大,還能隱約聽見什麽,武心卓在何處這樣的問話,語氣似乎還不是非常的客氣。


    看起來應該都是被韓旗校尉給擋住了。


    既然有人幫著擋住。


    那武悼幹脆就是不出去,躲著懶順便調整一下自己的突破後的狀態變化,熟悉一下新的神通,反正白佛教這事,至少在玉山這邊武悼是已經放心了,不會再影響到玉山的環境,更不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家庭和睦。


    這聯合執法隊伍的追殺事宜。


    到時候大夥還不是各憑本事?


    不僅是各憑本事,可能還要相互提防著一些,誰知道白佛教背後的人是怎麽想的。


    正當武悼躲懶養神的時候。


    他感應到了來人,頓時是麵露古怪之色。


    白司魚這邊摸到武悼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猛然自動打開了,猝不防及之下她就被一隻大手給拽了進去。沒有叫出聲的白司魚緊貼著武悼,雙方此刻都是在默默感應對方的狀態。


    過了一會。


    武悼才是將這香軟滿懷給放下,再繼續抱下去,這佛門清靜之地怕又要被玷汙一番了。


    “你變強了?”


    這句話是武悼說的。


    因為就在剛剛,他感應到白司魚好像已經是啟藏了。


    這合理嗎?


    白司魚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武道態度,練武時間滿打滿算加起來可能都沒半個月吧,她就啟藏了!


    這是什麽逆天資質?


    “這個,很難解釋的啦。”白司魚眼睛骨碌一轉,心虛的說道。


    “不過你這啟藏好像有點虛。”武悼繼續銳評。


    “正常正常,我這就是樣子貨,啟藏神通也是……嗯哼,公子你以後會知道的。”說著白司魚聲音頓時嬌媚的能掐出水來,整個人媚意橫生,搭配著少婦風情異常誘人。


    武悼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


    “是秘術的原因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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