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此時的槍術,一共二十一招,此時已經隻有最後六招沒有施展。


    老道除了氣息不穩,沒有受到一絲實質性的傷害。


    氣息不穩,也是累出來的。


    被兩個人輪番轟炸,他一直在招架,上次這麽累的時候,還是在少年時期在山中被師父,日以繼夜的鞭策著練武。、


    而他的武功本來就不是以殺敵為主要,主要都就是一個養生之道。


    這麽激烈的運動,老道真想大呼一聲:“我就是一個修身養性,喜靜不喜懂的老道士。”


    當然老仆比之老道,更是辛苦,他都快累死了。


    如果不是躲著自家公子,偷偷的吃了飯,真要是扛著幾天饑餓這麽一個施展槍術,他早就累癱在一邊了。


    都不用老道動手,他就得癱在地上直不起腰來。


    就算是這樣,此時得他也是強弩之末,臉色越來越蒼白,神情越來越麻木。


    三人中,狀態最好的莫過於巧姨。


    因為她不是主力,隻是在一邊上時不時的和老道過幾招。


    停下,衝上去。


    停下,又衝上去。


    就算是這樣,此時的她也是香汗淋漓,氣喘籲籲。


    巧姨在一次的被老道拍飛回來後,她弓子身子,眼神冷冽的盯著老道,沒有繼續上前。


    對方的防禦跟比烏龜殼還厲害,直接就攻不進去,不管她的出招有多淩厲,速度有多快,最終的結果都是被老道,一掌拍在腳心,擊飛了回來。


    而另外的一隻手,藏在道袍中,掀起一塊巨幕,豎立在自己和老仆之間。


    老道像是手握天下間最堅硬的盾牌,無論老仆的槍從什麽對方向著老道刺去,最終都會擊中在幕布中,而不能往前一步。


    老仆在一次的刺入,槍尖碰上老道道袍的那一瞬間,盡管他手持鐵槍,還想向前,但就是感覺對麵有什麽東西,擋住了自己,不能前進一分。


    老道像是看出老仆的想法。


    他嘴角輕蔑一笑,說道:“老禿頭,你槍不是很硬嗎?老道的道袍都刺不穿,多年不用是不是生鏽了,槍尖鈍了。”


    “還是說,你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仆麵對著老道的諷刺,雖然手上的槍不能停,但是嘴上,他也是不饒人。


    “臭道士,你也隻是仗著比我多活了幾年,想必年輕的時候沒少被挨揍,不然怎麽能把烏龜功,練得如此登峰造極,就這種挨揍的功夫,我看你當得起天下第一,難怪一頭的白毛,還能把自己的臉修飾得若此白嫩,真的很像一隻王八。”


    “祝你這個,老不死的,比王八還長壽,活到萬萬年!”


    老道三人的龍爭虎鬥,還在大街上演。


    老百姓看著場中的雙方,也知道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勝負。


    大夥兒離老遠了,他們感覺到此地是越來越危險了。


    明眼人都知道,三人之中,老道武功最高,但老仆那邊還有一位青年女子。


    最後到底誰贏誰輸還真是不好說。


    這時,一位滿臉胡子,一身橫肉的大漢,站在一張桌子麵前,大聲吆喝道:“平安錢莊,下盤口了,壓秋記真人,贏了一賠二,壓仙子那邊跟那老頭的,贏了一賠十,十個銅幣起壓。”


    “大夥們,這麽久的戲看了,至於誰勝誰敗,心裏都有數。”


    “一炷香的時間封盤。”


    大漢揮了揮手,身後有兩個小廝抬著一籮筐的銅錢,身後跟著一個身穿長衫,書生打扮的老先生,他手裏拿著筆墨紙硯。


    老仆這麽久的努力,看來被大漢忽略了,最後隻能得來仙子身邊的老頭。


    被陸遊京稱呼為魏叔的人,要知道自己正在前線浴血奮戰,身後的百姓拿自己當樂子,還是一嘴帶過的那種看不起,他估計會怒火中燒,調轉槍頭,捅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敗敗火。


    李君沉和陸遊京兩人,瞧見這邊開盤口,一個是實在沒啥興趣,一個實在是身上沒有錢,至於動魏叔的錢,他不敢。


    一個有錢,還能讓自家公子餓幾天的人,這種錢,他不敢花。


    實在也是那錢真的髒!


    一時間,場上的局勢也不太可能,變化太快。


    陸遊京轉身,對著李君沉站著的地方說道:“喂!你病好了嗎?”


    “你站那不要動,我這個病發作起來,身邊不能站人。”李君沉隔著一丈遠對著陸遊京鬼扯道。


    “你剛才,不是有話對我說嘛!”


    李君沉沉思了一會兒,抬著頭說道:“你是今日到的京城嗎?”


    陸遊京一聽對方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撐著下巴,打量著李君沉的臉。


    這少年,漂亮得有幾分過分啊!


    他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詢問道:“本公子,從未聽聞過,有消息說,你有龍陽之好啊!”


    “我知道,在敦臨,我們的身份也算是門當戶對,我也算是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但我跟你說,我很直,也很硬,就如京師的城牆一樣硬。”


    “你懂吧!”


    陸遊京對著李君沉,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李君沉聽著對方的一番自賣自誇,特別是把自己想成一個有龍陽之好的人。


    他真的想轉身就走,在也不想和這個豬腦子的人,多待哪怕一秒。


    怕自己什麽時候,被對方傳染了。


    什麽樣的家世才能庇護這種人,怎麽生出來的,怎麽教出來的,如果有機會他真的想質問對方的先祖和先師。


    但是他忍住了。


    李君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很正常,比天還硬,就算你有一天想著,換一種活法,我也還是現在的我。”


    “那你為啥問我幾時到的京城?”陸遊京歎氣的說道,看那小表情還有幾分遺憾。


    “我也是京城今日到的這京城。”


    “然後呢?”


    陸遊京的神情更迷惑了。


    “你以前可曾來過這京城?”李君沉在一次的問道。


    “來過啊!”陸遊京老實的回答道。


    “呃!”李君沉被陸遊京一句來過,把所有的問題都堵在胸口。


    “你那麽震驚幹嘛!這京城還不是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陸遊京看著李君沉驚訝的表情,不屑的說道。


    自己什麽身份,來這京城難道不是小菜一碟嗎?


    李君沉聽著陸遊京不屑的話。


    腦中靈光一閃,大驚失色的說道:“這次進了京城,可能就不是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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