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永遠是人們拚命追尋,卻又一直把握不了的神奇事務,而對於生活在王魁曾經的那個時代的人們來說,渴望最多的則是希望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蝴蝶的小翅膀”回想起這個詞語,王魁現在卻是感觸良多。他狠狠的罵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狗屁!狗屎!你他奶奶的。”


    在彭士愁出兵沅陵府之前,王魁一直認為:我隻做我小小竹林莊子的小地主而已,我不是英豪,不做權臣,最大的目標不過吃好飯,住好屋後,後來多了一個幫幫竹林的好人,最後是把依依去進門,南楚直到被南唐滅掉也沒有太大的戰鬥,而且那是二十年後的事情,何必操心。


    但是,直到得知彭士愁悍然出兵後,聯係前前後後的結果看,王魁確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可能就是這場戰事提前爆發的誘因之一。


    苦苦愁痛半天,王魁捶胸頓足……


    王魁懊惱想著:假如我真的是那隻蝴蝶,現在怎麽辦?逃走?沒打到我頭上,憑什麽我跑!繼續?要是再弄出一隻大蝴蝶,那怎麽搞……


    不知道是怎麽了,也許對於王魁這樣和平時代的人來說,戰爭太過於突然了吧,即便回到這個所有人都瘋狂戰鬥的年代,王魁依據沒有和戰爭如此靠近過,更別說把戰爭和自己掛上鉤。


    最後望望自己簡單而精致的書房,王魁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是啊,隻是不適應吧,事不關己則要高高掛起,你是世界的,世界卻不是你的。戰爭來了,即便自己是個導火線,爆炸的也不是自己。想操心,自己似乎也沒有哪個能力。’


    “哥?你沒事吧?”斌子的聲音有些急切的在書房外響起。


    “嗯?我沒什麽。怎麽?”過得了自己這關,王魁雖然依舊茫然,卻沒有剛才的失魂。


    ‘嘎’‘吱’,木門轉軸的聲音傳來,斌子推開門,全叔也跟著走了進來。


    “公子,為何如此驚慌?戰事應該到不了我們這裏的。”全國剛從未見過王魁如此驚慌苦悶,不由得有些擔心過了。


    “哎!這個我知道,隻是……我……!”王魁無言以對,自己沒法解釋,難不成還說自己看透了天下大事?或者自己未卜先知?


    “彭士愁不該動手的!”王魁支吾半天,隻能總結出這麽一句。


    “為什麽?”本來斌子也很擔心王魁突如其來的情緒,但聽見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揣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


    “對啊,聽說彭士愁手下都挺能打的,而且,土人有好幾萬漢子跟他東進呢!”全叔也更加不解。


    “嗬嗬,別叫真,我就那麽一說,那麽一說……!”馬上就是到竹林的第四個年頭,每當遇到這樣解釋不清的時刻,王魁卻還是會腦門出汗,心虛無比。


    有時候,人們就是越擔心什麽就來什麽。王魁知道曆史的車輪稍稍的顛簸了一下,但他希望不會影響太多,以免成為災難。


    但是,為了阻擋彭士愁的進攻,辰州的朝廷機構驟然間凝成了一根繩子,一切跟戰事無關的事情統統靠邊,一切阻礙前方的問題,統統拔出。


    其中包括一個跟竹林跟王魁有不小的關聯——辰州紙業的商戰。李家萬萬也沒有想到剛剛發動非常規的打擊手段,彭士愁便發動了進攻。


    打劫,那是盜匪的行為,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辰溪江家自然不會放過機會,他們放棄了本來已經準備好的報複行為。而是改為江家吳家的聯手宣傳自己的悲慘處境。似乎一夜之間,江家吳家兩個大家族都搖搖欲墜,甚是可憐。


    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隨後的時間裏,盜匪團非但沒有消停,而是越鬧越凶,他們不但打劫江家吳家,連不相幹的商人也偶有遭殃的。甚至在春節來臨的前一天,衝進辰溪江家的一個庫房,一把火燒了周圍的四五間房子,可見‘李家盜匪’猖獗至極。


    自以為聰明的人往往比聰明人更可怕,戰雲密布的辰州突如其來的這麽一場鬧劇,被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揣測,推敲,最後肯定,盡然猶如彗星落地球般掀起了滔天巨浪,隨後盜匪進城可能是彭士愁動武前滲透辰州、亂其後方的消息像瘟疫一樣四麵擴散開來。


    王魁不知道是江家或者吳家通過自己的途徑把事情告了上去,還是事情越鬧越大朝廷已經不放心了,盜匪進城事件發生僅僅兩天,辰溪府府治的湊報便擺在了辰溪刺史的桌案上。


    刺史震怒之餘,在抵禦彭士愁等待朝廷靜州援兵的節骨眼上,自然也無暇顧及,他隻來得及說一句話:“徹查,凡關聯著扣押詢問,膽敢反抗的,以謀逆罪論處。”本就繁忙的辰州更加熱鬧了。


    “李家完蛋了,真想不到,盡然是這麽垮掉的!”消息傳到竹林已經是正月初四,王魁做為最明白其中事情的當事人之一,隻靜靜的感歎了一句。


    因為戰事,今年的年過的最冷清,家家戶戶包括王魁家都沒有太隆重的準備,天知道辰州那幾千州府兵能不能擋住彭士愁幾萬人馬,一旦靠近了,竹林人一樣要跑路。


    戰爭期間,領導者的姿態往往能決定許多事情。無疑,辰州刺史的態度是堅定的,手段是雷霆的,所以,負責處理劫匪入城一事的辰州參軍事大人辦案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本來為李家做牆的靠山們現在要麽忙得分不開身,要麽不願引火燒身,把李家丟下孤零零的不再管了,正月初十,參軍事查出最開始的打劫起於李家主謀的一起商業爭端,江家吳家自有自己的門路和手段,李家似乎和彭士愁有不清不楚的關聯,似乎有擾亂辰州的嫌疑,似乎刻意挑選辰州最艱難的時刻鬧事。


    似乎,似乎,一切都是似乎,真真假假的消息,多多少少的證據,加上江家吳家的煽風點火,更重要的是,辰州刺史大人玩不起,等不起,最後隻能寧殺錯務放過,李家真的完了。


    正月十六日,易城胡縣令接密令,領著三百城衛軍包圍李家宅院,抓捕李家主要人員三十八口,同時各地府衙也同時先後查封李家所有田產、鋪麵,頃刻間,灰飛煙滅的不是吳家江家,而是易城李家。


    正月十七,審查李家發現,辰州前不久多處搶劫案件卻是李家安排各處人手,收買江湖人員所為,證據確鑿,八百裏快報辰州刺史,次日批複“因戰事緊急,刺史臨機決斷:凡主事者以通敵亂我辰州為罪,斬立決,無謀而參與受連帶者充軍十年;沒收李家財產以資軍用。


    李家是大族沒錯,但是李家是商家,所以李家被所有人拋棄了,所以李家的存在就像一個笑話。笑得王魁的臉都有些不自然的抽搐。從十一月開始,曆時兩月餘的辰州紙業翻盤商戰荒唐的開始,奇怪的結束,快速卻慘烈,李家付出全部家業以及近三十條人命。


    據說,李家家主李冰洞,臨斬行刑前的時候,時而高喊冤枉,時而詛咒江家吳家,時而號啕大哭,時而吃癲狂笑,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場麵十分感人。不過就是沒有聽到有關一句有關竹林的話語。


    也許李冰洞壓根就沒有想到,或者沒來得及向這一切的起源來自竹林造紙房被燒毀的那一間簡陋的燒堿製作作坊。


    “哥!真想不到,說沒了就沒了。”斌子看著王魁笑得不那麽自然,自然知道王魁怎麽想的。


    “可不是,你說我們現在的王加會不會有一天也想李家一樣,說沒了就沒了?”王魁還是列著嘴,不過就連一旁從不參與討論這些大洪也看出來了王魁的憂心匆匆。


    “公子,這怪就怪事情巧合了點,咱們應該沒有那麽倒黴吧!”全叔從不正麵頂撞王魁,但常常拐著彎的表達自己的反對意見。


    “巧合嗎?也許吧,好吧,既然李家完蛋了,咱們當初的計劃也算完了……”說著王魁和家裏的幾個男人互望了幾眼,大家默契的笑了笑,也不知王魁的‘完了’是完成了還是完蛋了。


    “……下麵看看怎麽把咱們自己的生意搞好便是了。”對笑過後,王魁拿出了下一個議題。


    “哥!現在戰事未明,是不是……!”斌子猶豫。


    “是啊,等等看吧,要是土人過來了……”全叔亦然。


    “沒關係,彭老哥贏不了的,我懷疑他是不是能走出溪州.”王魁這下又突如其來的自信滿滿。


    “這……”


    “噢?……”


    斌子全叔表情各異,卻同為不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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