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最近有人一直在查七年前的事,您看要不要把人處理了。”一片漆黑的中式裝修辦公室內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一邊向站在窗邊的人匯報著信息。


    “先別管,看看她們能查到什麽地步。”


    出聲的人是一個梳著背頭著長袍馬褂的男人,此時他背對著月光站在落地窗前。一直在掌心內旋轉的墨綠色玉球泛著冷光在寂靜的房間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準備一下,後天回國。”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應了一聲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從那天聯係和顧璟謙還有以樂聯係過後我便和他們失去了聯係。而我監視我的人也開始增多。這幾天時不時的有人說以送外賣和檢查水表的理由查探我有沒有在家,我每次都不得不配合他們演戲,我整天的行程便是早上八點起床、洗漱、做瑜伽、出門逛街、買東西回家。


    這天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家裏躺著看電視,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以為還是老宅那邊的人在探查我在幹什麽,便打開了門。


    這次門口的不再是外賣員和假扮的國家公務人員,而是一排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怕是父親的仇人給找上門了。沒等我開口便是一個黑布兜套住了我的腦袋,我開始劇烈掙紮叫喊,希望周圍的線人能聽見,隨著打鬥聲音的逐漸變小我被塞進了車裏。


    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徒勞隻能見招拆招了。車子不知道走了多遠,我的耳邊傳來了海浪的聲音應該是到碼頭了。我被兩邊的人駕著胳膊上了一輛遊艇。


    “小姐,人我們帶到了。”讓人感覺熟悉的日語讓我懷疑他們說的人我應該認識。


    隨即我就聽見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我身側響起:“一群蠢貨,我讓你們這樣子把人帶來的麽?”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即罩在我頭上的黑布兜被扯了下來,適應強光後我張開眼睛就看見了穿著比基尼端著香檳的以樂。我猛的放鬆下來癱軟在地上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又被綁架了。”


    “嚇壞了吧?我讓他們把你帶過來,誰知道一群蠢貨竟然這樣子把你帶了過來。”我還在地上嗚嗚的哭著,以樂又踹了一旁的大漢一腳讓他們都出去了。


    “嚇死我了,我這幾天不論怎麽都聯係不上你。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以樂來回翻看我身上有沒有缺什麽東西,確定沒事後才拉我坐下。


    “你換手機號了?我給你打電話怎麽是一個男人接的?還有短信一直沒有回信?”聽了以樂的話我拿出口袋裏的手機,上麵沒有任何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


    “我這幾天什麽都沒收到。還有顧璟謙我也聯係不上了。”


    “是不是有人把你的信息都攔截了?我再打個電話你聽聽。”說著以樂便把電話給伯樂出去,剛響了兩聲那邊便傳出一個我未聽過的男聲。以樂示意外麵的人進來一個接電話。


    “喂,有什麽事麽?”


    “你是誰啊?沈呢?”


    “她洗澡了,我幫忙代接一下電話,你有什麽事給我說吧,等她忙完我給她說。”


    “那我等會再打吧。”


    “你可以給我說。”電話那邊的人催促道。以樂沒再和他廢話便把電話掛了。


    “你看,我每次給你打電話都是這個男人接的,我每次用同一個手機找不同的人接電話,他都聽不出來。”


    “你是說可能有人知道我們調查的事了?”


    “對。還有上次煬笙的神秘資助人。我隻查到那個資助信息是來自加拿大。再深入調查就被人各種阻攔。或許你有認識的加拿大的人或者你父親那邊有認識的?”


    “我小叔一直在加拿大定居。”我想了一圈親戚才想起那個從沒回過國的小叔。他父親和我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是這個家裏從來不想提起來的私生子。要說仇的話便是他和他爸媽在我祖爺爺死後被遣送出國並禁止回國。


    “你覺得他有嫌疑麽?”以樂出聲詢問。


    “我和他沒什麽交集,就在我剛到這個家的時候接到過他的電話,說歡迎我回家。僅此而已。”


    “你是說他那次被遣送出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你查到什麽情況了麽?”以樂搖了搖頭。


    “我又想到一個人,如果抓住她也能知道很多事。”


    “誰?”


    “我家以前的女管家,陳麗。她一直幫我父親做事,但是我這次回來我家的管家換人了,而且再沒聽說她任何信息。”以樂在電腦上搗鼓了一陣,找出一個身穿花襯衫的女人照片:“是她麽?你說的陳麗。”我看著照片上女人點了點頭。雖然照片中的女人無神的眼睛和蠟黃的皮膚和我記憶裏的人差別較大,但是五官還是略微能認出來就是陳麗。


    “老黑,去抓個人。”以樂向進屋的人交代了幾句後便又另一輛遊艇靠近了過來,原本的幾個彪形大漢都上了另一艘遊艇向岸邊靠近。“馬上就會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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