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時清接完頭後,對於蓮箬的動靜她是格外的在意,甚至是飯菜都要一一檢查,這都是陰影,任誰被一個反感的女人強,上,了都不會高興的,更何況楚蓮動她本身就是一個女孩子,直的不能再直的女孩子。


    宋既白見她一副驚弓之鳥般的狀態,有些擔心。索性就拉著人每天陪他一起練劍,楚蓮動也不抗拒,兩人默契地都沒再提之前的告白。


    雖說心裏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但看著宋既白練劍,看著看著楚蓮動也上手了,練了幾天雖然樣子還有些鬆鬆垮垮,但很多劍招基本上都能耍成形了。


    宋既白挽起一個漂亮的劍花,然後收劍回鞘,看得某個手中攥著樹枝的人很是羨慕,


    “可惜了,如果你能從小就有師傅教導的話,武功未必會比我差多少。”


    他的肯定給了楚蓮動極大的鼓舞,她好歹也是個舉鐵小能手,當初背著兩塊鐵片滿山跑,愣是沒喊一聲累呢!


    楚蓮動其實很能吃苦,哪怕是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成為獨身一人的孤女,在落後貧窮的村落看不見一點兒葷腥,她都能堅持下來。


    一路走到現在,能夠活著就已經很不錯。


    她也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多聰明的人,沒有翻手覆雨的本事,也沒有多麽令人驚豔的容貌,家世就更不用說了。


    她隻是她,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楚蓮動顛了顛手中削尖平滑的樹枝,學著宋既白的樣子也挽了個劍花,不說十成,至少八成是有的。


    “沒什麽好可惜的,我獨我,也不是非得要當一個劍客,這世間之道何其多,總會有獨屬於我的那一條。隻要盡我可能握緊手中所擁有的,鈔票麵包都是會有的!”


    她的語氣鏗鏘有力,好似擅長洗腦的成功學大師。


    宋既白星星眼,楚姑娘果然和尋常的女子很不一樣,思想境界都不一樣,雖然他不明白什麽是鈔票麵包,但聽著很厲害的樣子。


    楚蓮動看著宋既白雙眸放光的樣子,神氣的挺了挺胸脯,可給她牛逼壞了。


    “咳咳,不用這般看著我,姐就是這般有魅力的女子,耍劍而已,我還會更厲害的呢!”


    宋既白來了興致,


    “什麽更厲害的?可以展示給我看看嘛?”


    楚蓮動眼珠轉動,思考著有什麽知識可以讓她看起來牛一些,今日的陽光十分的刺眼,天氣明媚,萬裏無雲。


    她抬手虛掩著帶了熱意的陽光,假山石處的小池塘銀光一片,粼粼波光,異常刺眼。


    有了!


    “宋既白,你信不信,我可以讓這光亮,變成其他的顏色!”


    她的眼底藏著萬千色彩,毫無遮掩,宋既白早就看見過了,在周老院落的那處雕花小窗,少女攜著春光而來,帶著滿目生機。


    那樣鮮活美好的樣子,早就印進了他的心底。


    “我信!”


    楚蓮動笑完了眼,心中充斥著熱意,一股又一股,滾燙而心悸。


    “那就麻煩你的乘風,將那小池塘的水高高揚起吧!”


    宋既白依她所言,劍光一閃而過,水麵的被高高擊起,胡亂飛舞的水花四處溢散,將光亮裹進自己小小的身軀之中。


    楚蓮動仰頭看去,數不清的水珠之間,一道五彩彎曲的彩虹短暫出現,並肩而立的少年看見了著刹那的芳華。


    “宋既白,這道彩虹,我送給你的哦!”


    宋既白偏頭有些怔愣的看著她,


    “送我嗎?”


    “對,送你!以後每一個晴空萬裏的日子,你都可以像今天這樣,將水珠高高拋灑,我送給你的彩虹就會出現。”


    楚蓮動雙手高高揚起,做拋灑狀,整個人明媚而灑脫,


    “宋既白,不要告訴別人,這是獨屬於我們之間的秘密!”


    偏遠的小院少有人踏足,這裏有他們的自在和回憶。


    楚蓮動本來隻是想裝一裝,雖然這在現代是小朋友都懂的原理,但是古人不知道啊!她心中暗笑,可看著宋既白驚喜又動容的神情,突然又覺得沒什麽好笑的。


    說送給他的話,是真心實意的,她是真的想將這有光才會出現的彩虹送給這位命運多舛的少年,也由衷地希望他,能夠永遠幹幹淨淨自由自在的或在陽光下。


    “好。”


    他答應了,目光專注而溫柔。


    楚蓮動驀的臉紅,有些控製不住的燥意,真是的,長這麽好看幹嘛,不知道這個表情很犯規嗎?差點就道心不穩了。


    “嗯嗯嗯,困了困了,回去睡覺去!”


    她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也不管這理由找的尷不尷尬,邊說邊往屋子走去。


    咚的一聲,一個人形麻袋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楚蓮動嚇得往後大退幾步,


    “宋既白有人要謀害我!”


    宋既白立馬上前幾步將人擋在身後,


    “別怕,我在。”


    鬼一大白天的一身黑,活像個奔喪的,他施展輕功緩緩落地,帶著麵具的臉略微往楚蓮動的方向偏了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楚蓮動懵逼,她這是被鄙視了?


    “這個人,看好。他若是踏出小院一步,我就拿你們的血肉喂刀。”


    冷冷的撂下一句話,鬼一像個留不住的酷蓋,轉身離開,走的飛快。


    餘下的兩人對視一眼,


    宋既白:什麽情況?


    楚蓮動:走那麽急,奔喪呐!


    不過顯然這兩個人沒有什麽默契,並不能看懂雙方眼中所要表達的情緒。


    宋既白抽出乘風戳了戳地上疑似拋屍現場,死活不明的麻袋,沒有任何的反應。


    楚蓮動嫌他墨跡,出手搶過他手中的劍,直接上前開始割那封口的繩索。


    宋既白愣愣的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心,他的佩劍就這麽被奪了去???


    再看看被楚蓮動當菜刀使的乘風,愣是沒敢開口說話。


    索性乘風爭氣,十分的鋒利,輕輕一劃繩子就斷了,裏麵的人露出了一張鼻青臉腫的麵龐,依稀還能辨得幾分帥氣模樣。


    楚蓮動費盡的將裏麵的人扒拉了出來,露出了那男子的全貌,她轉著圈打量了一番,不認識並評價道:好慘一男的。


    那男子腰間還別著寶劍,尾端係著一個醜不拉幾的劍穗,楚蓮動拿起劍,拉開。劍身上明月二字熠熠生輝。


    嗯?


    明月劍??


    秦宿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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