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和雲闌飄蕩在無盡虛空,柔和的金光將他們二人包裹在其中,以免他們被虛空吞噬。


    月榕上一次給雲闌的陣石和她這次的陣石,基本原理相同,隻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優化。


    自從上次他們被碧盛堂困在山洞後,月榕就開始研究這種用來逃生的陣石了。


    月榕扶著雲闌虛弱無力的身子,淚眼盈盈的望著他血流如注的傷口,“師兄,疼嗎?”


    池淵下手不留餘地,他那一招是真的想要雲闌的命,除了猙獰恐怖的外傷以外,雲闌的五髒亦有損傷。


    她忍著淚從乾坤袋中取出藥粉,她灑藥時忍不住的手抖,從她的視角看去,雲闌白皙緊致的腰腹上突兀的多出一塊圓形的血洞,她甚至可以透過這個血洞,看見他們身後搖曳的金光。


    雲闌麵色慘白,原本殷紅的唇瓣眼下毫無血色,他忍著痛,擠出一抹笑,“我沒事,手別抖,我不疼的。”


    月榕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淚意,雲闌騙人,平日裏,她擦破一點皮,都會疼的要死要活。


    何況。。何況他整個身子都被池淵捅穿了,能不疼嗎?


    月榕強製性的控製自己的手不再抖,加快給雲闌上藥的速度,她拖的時間越久,雲闌受的痛苦越多。


    她顧不得看其他地方,眼睛隻盯著傷口。


    血糊糊的粉肉和森白的骨頭,初時,直覺毛骨悚然,可月榕看久了,卻也習慣了。


    她的動作變得又快又精準,上完藥粉後,又拿出白布給雲闌包紮。


    “師兄,你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月榕在包紮之前輕聲提醒。


    雲闌垂眸望著月榕的麵容,往日笑吟吟的臉上布滿細細麻麻的汗珠,額前的碎發和汗水粘連在一起,她滿手血汙,臉上也未能幸免。


    她現在的樣子實稱不上美觀,發鬢因急於奔波而鬆鬆散散,看起來和逃難的災民沒什麽兩樣。


    但落在雲闌眼中,她是全天下最美的仙子。


    雲闌說,“師妹,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的小師妹總是這樣,看似懶洋洋的像個小廢物,但卻一次又一次的救他於水火。


    月榕顧不上回答雲闌的話,她緊咬下唇,眼睛認真盯著雲闌的傷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也不能怪月榕這般緊張,雲闌的傷放在現代,都需要幾個醫生圍著他做手術。


    雲闌見月榕這般緊張,笑了笑,抬手覆上月榕的手背。


    月榕的精神正處在高度緊繃的時候,雲闌微涼的手突然覆在她手上,嚇得她微微一顫,而後反應過來,眼神不解的對上雲闌的視線。


    “看你這麽緊張,我來吧。”雲闌唇色蒼白,但依然對她漾出一抹笑。


    月榕來不及拒絕,雲闌已經握著她的手開始自己給自己包紮了。


    她的手被雲闌的手牢牢抓著,他原本微涼的體溫在她的作用下逐漸升溫至和她一致,她垂著頭看雲闌腰腹間的傷口。


    可怖吸睛的血洞被白布覆蓋,雲闌緊實白皙的腰腹瞬間抓住月榕的眼球。


    雲闌雖是劍修,但他的肌肉並不屬於那種誇張明顯的類型,而是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流暢的線條和緊實白皙的肌膚看起來秀色可餐。


    月榕的臉不知不覺紅了,她一邊欣賞雲闌漂亮的腹肌,一邊在內心唾棄自己。


    她可真不是人啊,雲闌都傷成這樣,她居然還滿腦子黃色廢料。


    可是她也不想啊,但雲闌握著她的手,給他自己包紮,她不止雙手被雲闌牢牢握在手中,指尖還會時不時劃過雲闌緊實有力的腹肌。


    她想,一定是她太色了吧。


    不然,她居然想掙開雲闌的手,肆意的撫摸他的腹肌。


    她紅著臉,說,“師兄,要不你放開我吧,我感覺這樣,你似乎不是很方便。”


    雲闌彎了彎眸,說,“我覺得很方便。”


    前麵的傷口已經包紮完了,該包紮後麵的地方了。


    雲闌握著月榕的手朝後探去,他朝月榕的方向傾斜,似是怕月榕手短夠不到似的。


    月榕為給雲闌處理傷口,兩人本就離得很近,如今雲闌又朝她靠近,這下兩人的距離更近了,像是抱在一起。


    雲闌垂頭,他清淺的鼻息灑在月榕敏感的耳朵上。


    此處是一個虛無的空間,這裏極靜,靜到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月榕的臉又紅又熱,如果隻是確確實實的擁抱,還沒有什麽,畢竟他們從前也抱過,可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反而比真正的擁抱還要曖昧。


    雲闌握著她的手給他後背的傷口包紮,她的胳膊時不時就會碰上雲闌炙熱的腰身,他的腰身很窄,是那種正好可以用胳膊完整攀著的類型,或許也可以用別的。


    這個姿勢,像是她緊緊抱著他一樣。


    她咽了口口水,問,“師兄,好了嗎?”


    雲闌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好了。”


    月榕抬頭對上雲闌含笑的眼,知道雲闌是故意這麽做的了。


    都什麽時候了,他居然還想著調戲她。


    雖然。。雖然她也想了,但她顧念雲闌的傷都沒有實際行動。


    月榕甩開雲闌的手,氣呼呼的說,“我看你是不疼了。”


    “疼。”雲闌抱上月榕的細腰,將下巴擱在月榕的肩上,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正是因為疼,所以才要師妹幫我包紮。”


    “師妹動手,我就不疼了。”


    雲闌沒有說假話,他確實很疼。


    但他的思維明顯和月榕不一樣,雲闌想著因為疼,所以需要轉移注意力,而且他確實很久沒有和師妹貼貼了。


    月榕想著雲闌都受這麽重的傷,疼成這樣,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隻能說,月榕見的男人太少,一點也不懂男人。


    男人沒有不好色的,隻要他還活著。


    月榕輕哼一聲,說,“騙人。”


    她又不是藥,哪有那種功效。


    她突然想起剛剛給雲闌上藥時,雲闌說的話,“師兄,你為什麽要說又一次啊?我之前也救過你嗎?”


    她說完,又似想起什麽,“我知道了,師兄是說上一次的陣石?”


    雲闌靠在月榕懷中,舒服的閉上眼,輕聲“嗯”了一聲。


    其實,不止上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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