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恩怨一朝清,錯為棋手亂局成!


    八方妖魔鬼怪亂,沙場一戰再點兵!


    此一役,秦炎一戰定江山,沒皇族、誅國主,卻也受下了不小傷勢,暗中自有不少強者虎視眈眈,但麵對秦炎所帶來的威壓,再也沒有誰敢再度出手。


    這一戰,縱使不用多說,眾人也明白,這大炎皇朝怕是要改名姓秦了。


    適逢秋分,經過幾日的調養,秦炎的傷勢已然恢複了不少,但大炎皇朝這般的亂攤子讓朝中不少大臣頭疼萬分,秦炎靜修期間,四方強敵來犯,已然侵占了大炎皇朝不少國土。


    為了此事,這幾日來卻有不少帝國重臣前來拜訪,希望秦炎暫時掌管大炎皇朝,出手禦敵於外。


    雖然秦炎並沒有做國主的念頭,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長久以往,大炎皇朝怕是會直接分裂。


    “少爺,一些朝中重臣又來了,他們鬧著要見上你一麵!”門外一老者而立,這老者嘴角浮現著笑意,似乎在想著什麽,但被一道“嘎吱”的開門音打斷了思緒。


    “少爺,他們還在廳內等待著!”老者立了立身子,神色逐漸恢複了平常,話語也變得凝重了許多。


    “秦叔,你告訴他們,禦敵可以,但這個國主我自不會做,讓他們另選他人好了!”本為真龍飛九天,豈可困身於此處,秦炎有著自己的謀劃,自己可是要站在九天之巔的男人。


    “少爺,有些事總得需要有人站出來,在你靜養的這幾日,大炎皇朝四方邊境卻是戰報疊疊,怕是用不了多久,這大炎皇朝便會徹底淪陷吧!”老者已然知曉秦炎之意,雖是強迫不了,但自己畢竟跟隨了秦風多年,自是希望自家少爺成為大炎皇朝的掌權者。


    “什麽?四方來犯?”秦炎微微凝神,不用看那戰報內容,秦炎自也知曉,這是有人趁火打劫來了,想到此處,秦炎玄戒內玉牌一閃,一道意念湧入其中。


    而此時,大炎皇朝之內,數道身影而動,向著四方而去。


    “也罷,便去內廳見上他們一番!”雖然自己無意大炎皇朝皇主之位,但也輪不到外人染指。


    內廳十數道身影齊聚於此,雖然這十數人端坐於此,但可以看的出,他們故作淡定神色下的驚恐與不安,畢竟,曾經有許多人在柱國府落難之時,並未伸出援手,又兼此次帝國之危,誰還有心情高堂雅坐!


    “諸位覺得,那秦炎可否會應允我等請求?”有些人三五成群談論著,畢竟此次帝國之危,在他們看來怕也隻有秦炎能夠一力抗之。


    四國來犯,其勢何其浩蕩,若是有一絲不慎,便有滅國之危,雖有私仇,但國難當頭,大丈夫又豈會不識大局。


    談論之際,秦炎而來,隻是此時的秦炎再無當時的殺伐氣息,隱隱散發著的,乃是一抹深邃和睿智。


    “諸位此來之意,我已知曉,有我秦炎在,大炎皇朝便還是我們的皇朝,隻是希望值此危難之際,諸位能同心協力,破了這危局,屆時大炎皇朝姓什麽,諸位自己決定便好!”秦炎而來,環視四方之人後率先將此話道出。


    “既然秦公子開口,我等自是奉從,隻是不知該如何解決如今的困局?”


    四國來犯,但憑秦炎一人著實難以應對,畢竟秦炎分身乏術,更何況四國如何,戰力怎樣,一概不知,想要想出完美之法著實有些困難。


    “諸位勿憂,四國來犯我已知曉,敵軍實力也已探明。”秦炎緩緩坐下,語氣倒是舒緩了不少。


    “什麽?秦公子莫非已有謀劃?”見秦炎這般神情,眾人不解,畢竟不久前還傳來四麵失利的戰報。


    “四國而來,以出雲帝國最為強橫,隻要將其擊敗,便可給予其他三國強橫的震懾,屆時隻需威逼利誘,便可破解其他三國之盟,趁此對峙之際,再度派遣大軍支援,便可橫掃其餘三國。”


    “當然,這一切皆需要諸位同心協力,為我爭得時間,我雖是已派遣多人前往其他三個方向,但他們終究不是軍隊之人,恐怕難以調遣,所以……”秦炎再度開口道。


    “秦公子且放心,我等這便擬令,讓駐軍隨時聽候差遣,屆時,一切便看秦公子了!”眾人對著秦炎微微一禮,那一抹困擾心頭的憂慮倒是疏解了不少。


    “如此便好,那我也該啟程了!”秦炎淡笑一聲,一道殘影而過,便向著遠處而去。


    望著這一幕,所有人都愣神了,“秦公子這是要一人前往嗎?那裏可是駐紮著二十萬敵軍啊!”


    一念及此,不少人眉頭微皺,其中不乏一些聚靈境強者,原本消散的憂慮再次湧上心頭,二十萬大軍,秦炎一人如何抵擋。


    “爾等豈會知曉,我家少爺既然敢一人前去,便是有著把握,諸位且放寬心,快去按照我家少爺的意思去做吧!”見眾人這般神色,秦家那老者話語一沉,敕令道。


    而此時,北國邊境烽火不休,城郭之上旌旗已斷,其上還有一抹火星,屍橫城頭,血染黃泥,這裏已然猶如一片煉獄。


    北城風光已,墓上青苔,黃沙淹沒白骨凝,寒鴉漫天落,殘棋多折,城前漂浮血水流,亡魂難葬,喋血他鄉!


    “諸位,我等既為大炎皇朝之民,便要守我大炎皇朝一寸疆土,國內何事,我們難以決策,但寸土不可丟,諸位軍士,但願爾等舉刀共斬敵,縱無援軍,不過是血染沙場,這不是我們最後的歸宿嗎?”


    北境,最後的一道防護線,中路大營這裏聚集了數萬大炎軍士,縱使麵對強敵,數萬軍士亦是強守此處,環視四方軍士,一身穿白袍戰甲的將軍高呼一聲。


    而在遠方,城池之上,數千兵士站立,他們目光如炬,凝視著城外的一切動靜。


    時值半夜,寒風凜冽,數千米外,樹影深深,時而有狼嚎響起,著實一番陰森景象。


    月光散落,零星的照射在地麵上,映著飛起的砂石,折射著那一張張麵若虎狼的臉影。


    “將士們,這便是大炎皇朝的最後一道防線了,今日,我等隻要破了這最後一道防線,屆時金銀財帛,美女酒食任爾等享受,而他們無知的大炎兵士,竟想以數萬之眾阻我出雲帝國十萬兵鋒,簡直可笑!”數千米外,密林之後一身穿灰色將袍,衣領上乃是由狼皮而織的威武漢子高聲道。


    此話一落,數萬出雲軍士猶如脫韁野馬般狂躁著,出雲帝國位處北境,常年以牧馬為生,其軍士生性粗狂,飲血為興。


    “兒郎們,隨我殺將出去,將他們盡皆斬殺!”密林之後,那麵若重栆,目似懸河的高大男子高喝一聲,隨著這話語的響起,密林深處後亂石驚起,寒鴉盡飛,一股浩蕩之音蕩漾,使得方圓數裏內皆是聽得真切。


    “敵襲!”


    遠處狼煙驟起,猶如一朵黑雲直衝天際,望著這一幕,城頭之上,有兵士高聲開口,頓時間,神色變得凝重萬分。


    “快快,將此事報給高將軍,請求派兵支援!”城頭之上,守城的將領身穿盔甲嚴陣以待,這乃是最後的防線,無論如何,都要守住。


    一眼望去一道道視死如歸的表情在此刻竟是顯得那般可愛。


    滾石,箭矢,烈酒此刻皆已齊備,更有不少平民在聽到敵襲之音後,竟是半夜驚醒,提著榔頭,鐵叉向著城頭而去。


    “二狗子,你還小不能去,快隨你二娘離開此處!”盯著約麽十歲左右,略顯稚嫩的身穿補丁衣衫的少年,一守城的軍士而來,這軍士佝僂著身子,若不是那一臉的皺紋,誰能知曉這軍士竟是打更的更老二,四十年前,更老二便是此處有名的打更手了,那一腔方言沉穩雄厚,隻要其嗓子一扯,縱使身在城東頭也能聽見城西頭傳來的聲音,有些孩子夜半啼哭,聽得更老二聲音響起,便止住了啼鬧。


    “更爺爺,你不是也沒走嗎?這是我的家,我必須得守住他!”二狗子攥緊拳頭,憤憤的說道,曾經,出雲帝國也會出兵攪擾邊境,但也隻是小打小鬧,卻從未如此過。


    誰曾想,這一戰便是半月,半月之間,軍士死沙場,白骨露於野,若不是軍士拚死抵抗,這最後一道防線又豈會堅守到今天。


    或許,再無援軍,這便是最後一天了!


    “你這二狗子真是倔,若是打起來時,可要緊跟著我,更爺爺我曾經也是練家子!”更老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撫了一下二狗子的額頭。


    “若是這一戰結束了,我們都還活著,你可否願意跟隨更爺爺我學習這打更的技巧!”更老二笑了笑,向著城頭而去,在其身後,二狗子楞了楞,“若是這次我們度過了,我一定比你打的好!”二狗子嘿嘿一笑,緊隨而上。


    遠方,狼嚎驚起,塵土驚飛,雖然此刻已是夜晚,但那懸掛空中的月亮卻是又亮又圓,而在月光下,城前數千米外黑壓壓的一片,僅僅是望上一眼,便能猜個大概。


    “大哥,嫂子給你寄來的月團,你今天吃了嗎?”城頭之上,一身穿戰甲的男子對著身側為首的一人咧嘴一笑。


    “還沒吃,待這這一戰結束再吃也不遲!”那為首的將領瞥了一眼身側之人,“等這次結束了,我分你一個月團,再讓你嫂子給你介紹一個美娘子,屆時可要多生幾個胖娃子!”為首的將領再度一笑,隻是話語剛剛落下,前方一支狼箭爆射而來,直接擦過二人之間,將城頭上豎起的旗杆直接斬斷。


    “眾將士,殺!”


    旗杆折斷又何妨,一聲殺字震天響,隨著這殺字響起,數千守城軍士兵器緊握,血氣沸騰,一雙清眸此刻更是血火燃起。


    這一戰終將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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