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服飾主張是寬袖大氅,那樣跑步無疑就是自縛手腳。


    顧誌卿這件晉服,表麵是寬袖,實則隻是裝飾物,裏麵還是後世運動服款式。


    晉服沿襲漢服那種大開大合款式,卻又融和一些胡服風格,使得晉服款式搭配比漢服複雜。


    比如小褂,小襖配裙擺,以及長褲短衣等等。


    也正是這一點,讓顧誌卿這自製運動服穿出去,也不會為人所恥笑。


    總的來說,晉人對於服飾容忍度,還是很高的。


    站在一座石橋旁,顧誌卿深深吸了一口氣。


    將富含著泥土以及溪水,草葉露水塵霧吸入。


    又將一夜犯愁噴出。


    江南水鄉景色就是治愈,晨曦下吳郡城,顯得那麽旖旎朦朧,宛如秀麗江南女子,含蓄中透著精致。


    正如唐·杜荀鶴詩中所言,“君到姑蘇間,人家皆枕河。故宮閑地少,水巷小橋多”


    吳郡城內河水係繁多,到處可見石橋水巷。


    橋下還蕩漾著一艘烏篷船,艄公掄起竹竿,在平靜無波水麵畫出一片漣漪。


    兩隻鸕鶿鳥聽著肥碩肚皮,朝著漁人竹簍裏麵吐出一條又肥又大鱸魚。


    江溪兩側升起嫋嫋炊煙,古舊青石瓦房,都讓顧誌卿感覺自己像是奔跑在一副古畫中。


    強身健體,早已是顧誌卿每日必修課,經曆過昨夜生死狙殺,他更加迫切要回複前世戰力。


    那不僅僅依偎著身體肌能康複,也是一種保命戰術。


    尤其是在眼下冷兵器時代,古武戰技更突顯其重要性。


    回想起那個飛天蝙蝠,先不說那墨家工匠技術如何鬼斧神工,單憑他以自身蠻力便可驅使那麽龐大鐵衣盔甲,這本身就已經足夠驚人了。


    由此可見,古人對於古武戰技磨煉和後世有著迥然差異。


    後世古武術大多是注重搏擊技巧,而眼下時代的古武戰技注重的是力量迸發。


    這似乎符合武術演變規律,後世武術更多傾向於強身健體,或是比武切磋。


    而在眼下東晉時代遊俠,卻是等同於刺客殺手。他們修煉古武術著重於刺殺,重擊敵人。


    不過顧誌卿前世修煉古武術也是被幾個武術宗師融和許多搏擊戰技在內自創出來的。


    因此顧誌卿這套古武戰技也是可以殺人保命的。


    顧誌卿內心衡量一下,若是自己全勝時候不適用弩箭,隻用三寸指刀和那個一流殺手相博,勝率也僅僅隻是五五開。


    此時顧誌卿才意識到,自己所謂高階武術,在這東晉也就和一流刺客相差無幾。


    讓顧誌卿對於東晉宗師級別武者,或是刺客產生濃烈好奇心。


    也隻是好奇心而已,顧誌卿可不想真正麵對那樣宗師級別刺殺。


    “體能還是太孱弱了...”


    “數月筋骨體能打熬,竟然依舊無法挽回這紈絝子體能”


    剛剛抵達吳郡東城門處,顧誌卿便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他隻能找到一處青石板坐下,用肩膀毛巾擦幹額頭汗水,又拔出腰間自製輕鹽水葫蘆喝了一大口。


    不過回想起紈絝子十幾歲便已經逛青樓喝花酒那些記憶殘片,顧誌卿便覺著能夠保持這樣體能,也算是他底子不錯了、


    體能揮霍很簡單,隻需要不停喝酒玩女人,要不多久便可把身軀掏空,但想要彌補回來,卻要常年累月堅持不懈了。


    補充了鹽水,顧誌卿再一次起身奔跑,此時東方天光已經逐漸亮了。


    原本靜謐江南水巷也有了行人,顧誌卿便無法再像之前那麽暢快奔跑了。


    於是顧誌卿便走向一個早點攤子坐下,為小歌女打包一些餐點,自己也順便吃了一點米粥和胡餅。


    就在他準備起身返回芙蓉巷子時,卻被對麵熟悉麵孔給攔阻去路。


    “顧兄,你?你還活著?”他正是那日在花船上兩個書生其中之一,庾因之。


    “因之兄,別來無恙啊”顧誌卿看到他,也瞬間湧起一絲興致。那道不是他也喜歡和這些所謂吳郡才子空談,而是想要從他嘴裏多了解一些前身紈絝子一些事情。


    尤其是對於那日落水事情,顧誌卿內心還頗有幾分存疑。


    “那日...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根本無法幫你對付那太湖一霸蘇爺”庾因之似乎極其在意自己對他當日見死不救行為便著急辯解起來。


    顧誌卿衝他抿唇一笑道:“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但我有一事不明,因之兄當日是如何想邀請我去吃花酒的?”


    庾因之急忙解釋說:“是庚年兄提議說,明月舫秋煙姑娘正是出閣之日,便邀請顧兄一起去捧場麵,你是知道的,我和庚年兄都是窮苦書生沒有銀錢,這才想起了家財殷實的顧兄”


    眼前這個庾因之道是坦誠,顧誌卿對於庾因之觀感又好了一份。


    “那庚年兄出身為何?可是吳郡本地人?”


    庾因之急忙搖頭:“那庚年兄其實我也是初識不久,那還是拜顧兄引薦的....”


    接著庾因之便將庚年書生來曆粗略給顧誌卿說了一遍,隻聽得他直皺眉。


    這分明就是一個假身份啊,可是那紈絝子竟然有眼無珠把他當成朋友,還將其視為空談密友。


    還真是不作死便不會死啊。不過有庚年書生引出來的,是顧誌卿更加篤定當日自己落水完全就是一個蓄謀已久詭計。而那些人竟然派出一個秘諜假扮庚年書生來誘惑紈絝子去花船吃酒,然後再指示蘇爺與之發生衝突,恐怕這一環環的設計,早在紈絝子遭遇那個庚年兄之前便已經被算計好了。


    由此可見,他們圖謀與顧家早已非一兩日事情了。想到這,顧誌卿道有些莫名為自己那個便宜巨賈老爹擔心起來。雖說他狠心將自己驅逐出顧家,但顧誌卿清楚,他們始終是自己穿越過來唯一親人,血濃於水啊,前世他就克死異世他鄉,身旁一個親人都沒有。眼下他不想成為另外一個自己翻版。


    於是顧誌卿更加迫切想要查出那個隱匿主簿背後神秘秘諜組織究竟是什麽人組建的,以及他們如此圖謀顧家真正意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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