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形態不定的水龍,咬合力要高上數倍的冰龍此刻將腦袋死死的固定在久禦身上。


    各自的四隻冰龍之爪亦是如此,而後冰龍原本便不細致的外形開始扭曲、膨脹,意圖將久禦凍結冰封。


    “謔,用冰啊!”


    久禦感受著涼爽的氣息,牽動了下嘴角,對著眾人露出了可怖的嘲諷之笑。


    下一刻,久禦接納了身周一直在瑟瑟發抖的冰的投誠。


    這些本就不情不願的包裹了久禦的寒冰瞬間歡呼著叛變,已經將金蛇包裹的龐大冰層轟然破碎。


    滿天的冰塊形變成了鋒銳的尖刺,火雨無法融化,風刃無法斬斷。


    這些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冰對著麵色大變的眾修士攢射而去。


    “跑!”全身繚繞著火焰鳥雀的鹿苑離驚呼一聲。


    但其實根本不需要他的提醒,各自或是化作火光,或是腳下連動,或者遁入地下,或是自持法寶堅硬抵擋……


    十一個修士各顯神通,開始麵對敵人的首輪打擊。


    不過,麵對百分之八十的冰刺,原本這些寒冰的主人鄔傑終究棋差一招。


    火盾符激發,抵擋、融化了三道堅冰,土行護盾與四道堅冰同歸,最後的金色法力光罩不堪一擊的破碎。


    在小腿被一根長刺穿透後,絕望的他意圖斬斷釘在地上的右腿,卻比不上冰刺追來的速度。


    “不!”


    眨眼間,一聲哀嚎,而後便隻能找到寒冰間的幾片碎肉、殘骨與金丹。


    ……


    反觀久禦,再次的雲翼扇動間,將蛇軀包圍的土石堤壩崩裂、四散,他卻已經飛上了天穹。


    看著四散飛竄而逃的敵人,久禦沒有匆忙的個個追逐。


    僅僅是心念一動,那早在戰鬥開啟時便逐漸擴散而未引起他人察覺的淡薄冰霧在所有修士的體內猛然凝實而後爆裂。


    雖然冰霧侵蝕的時間不長,他們隻是被突然冰結的血液凍傷。


    但這不算多輕的傷勢卻極大的拖慢了行動的速度。


    緊接著,久禦再度控製了冰雪,一個冰雪圓罩將所有人與他籠罩、包圍在了一起。


    “這怎麽可能是小妖,它怎麽可能是小妖,我不信,我不信啊!”看著環繞在身邊的火焰鳥雀竟無法燒穿冰壁,鹿苑離一臉的驚懼。


    別看這些身小可愛的鳥雀好似無害,但在以往,哪怕是半步元嬰的修士也不敢輕易接觸。


    可現在卻根本燒不穿明明很薄的冰壁,這讓鹿苑離滿臉的絕望與瘋狂。


    “離火原·朱雀!”


    這原本自創造後一直未敢施展的危險禁術被冒險施發。


    下一刻,火光自鹿苑離身上每一個毛孔中噴薄而發。


    一頭烏黑的長發與眉毛、睫毛等毛發瞬間化作灰燼。


    但取並未露出光禿禿的肌膚,火紅的焰光代替了它們的存在。


    首次的成功施展,並未讓鹿苑離分心歡呼。


    不說體內仍在試圖突破法力束縛的火焰,隻看那不知為何突然放棄了追殺孫千的巨蛇在飛向自己,鹿苑離的心中便隻會有著無盡的驚恐。


    一刻也不想耽擱的他,化作朱雀的一瞬間便衝向了麵前的冰壁。


    嗤~


    冰層與火焰接觸,雲煙似的水汽四處飛舞。


    神識感知著離自己仍算遙遠的蛇,鹿苑離狂亂、放鬆的輕笑。


    但三秒過去,這輕笑變成了困惑,變成了絕望。


    在他看來,朱雀作為離火原·百鳥進一步提升後的法術,僅僅隻是撩到一絲,便足矣讓金丹中期的修士瞬間焚盡。


    那,為何這薄薄的冰壁還未燒穿!


    望著眼前始終不足一指厚的冰,感受著體內已經開始掙脫法力束縛的火焰,雙眼露出癲狂的鹿苑離轉身衝向了久禦。


    朱雀火鳥好似流星般一往無前的飛去。


    ……


    “嘖,來晚了。”


    望著極速飛來的火,久禦看著已經不成人形,隻餘下火光的敵人有些懊惱。


    他之所以放棄了差點就完成的三殺改換目標,為的就是眼前火鳥口中的朱雀。


    但顯然這即將焚盡的火焰是無法回答了。


    心情不佳的久禦張開蛇口,火鳥身上所有的赤炎便盡數流入近在眼前的“深淵”。


    雲翼扇動,隻餘下了半具的焦屍被狂風撕碎,蛇衝向了下一個目標。


    急速的追擊帶起了風的呼嘯聲,他看到一處相較他人而言更大的目標。


    而後帶著一聲暴躁的輕笑飛了過去。


    司洮與司河早已不再嚐試打穿冰壁,放棄了逃跑的兩人手牽著手,一團湛藍的水球在兩人另外合捧的手中不停地旋轉。


    當久禦的身影向著兩人俯衝之時,他們一同張開了雙眼。


    而後,一絲細細的水線自停止不動的水球射出。


    空中,久禦被有些難以察覺的水線擊中,卻依然絲毫無傷,僅僅是被推離了數米便扭動著蛇軀躲了過去。


    畢竟這水線的穿透力雖然比起離火原·朱雀的威脅還要大,可被久禦吞掉的法寶也不是白白浪費的。


    司洮、司河兩兄弟見狀麵色一黑,但仍不放棄的控製著水球旋轉。


    靈活的水球微微顫動,那水線便如天刀般劃過冰晶森林,斬斷了不知多少的幼苗。


    久禦也被水線不斷的騷擾,一度難以接近。


    不過,全心投入水球控製中的二人卻未曾發現因為水行的法術,四周的水汽略有些濃鬱了。


    而愈發濃鬱的水則帶來了更多冰寒的霧。


    “爆!”


    久禦望著敵人身周已經開始變得濃鬱到肉眼可見的冰霧,無情開口。


    下一刻,伴隨著喀啦啦的凍結聲與砰然響起的爆裂聲,兩個金丹修士卻連一句遺體都無法留下絲毫。


    解決了對手後,久禦繼續追索,第六人是剛開始見到久禦部分實力還敢於拔劍的孫千。


    麵對久禦,他斬出了道道金色的劍氣,卻被蛇尾將劍氣與肉身一同抽碎。


    第七人是與首個身死修士關係匪淺的呂靜,也正是他施展的卷流風殺開啟了戰鬥。


    而這其中,最為丟臉的卻也是他,至少,久禦看著眼前一臉絕望、討好的滑稽、可憐的麵容,噴吐而出的妖火都更加炎熱了三分。


    第八人是用雷槍攻擊了久禦的侯響,而這次,這位一直留手保存實力最多的修士,著實拖延久禦了不少時間。


    隆隆作響的雷鳴不斷的轟擊著久禦,卻被雲翼輕易的阻攔。


    可不計消耗,不及損傷而化身雷光的侯響也讓久禦難以命中。


    哪怕冰霧也無法對近乎化作雷光的生命造成可觀的傷害。


    而久禦看著還能抽空不時吞下丹藥恢複的敵人,磨了磨牙,喚來了葫蘆,對著雷光噴出了一大團,甚至占據了小半天空的酒霧。


    下一刻,在半聲慘叫後,侯響落幕。


    “嘖,都跑遠了,算了,懶得追了!”


    來到冰壁的旁邊,看著這處冰罩的邊際,一個由木藤支撐起來的地道,久禦也有些無奈,也息了追擊的心思。


    畢竟他控製的冰寒,在深入地下後會有些難以為繼。


    而這逃跑的四人顯然也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根據留下的痕跡來看,是一個人用土行法術挖出向下的地道,兩個人控製著木藤生長,將通道加固的同時,不斷輔助挖掘。


    最後一人,是施展了雷屬法術把不斷填充而來的冰霧轟散。


    配合的不算嫻熟,但確實是有效。


    “話說這片森林……是仙木·琉璃汲取天地靈氣的時候誕生的吧?”


    一邊隨手揮散了冰壁,沉思,一邊散出了一縷縷黑金雲霧。


    很快黑金雲霧便將那些四散的金丹與乾坤鐲帶回。


    搖了搖頭,久禦不再去為無聊的事浪費心神,把乾坤鐲收入葫蘆後,看著這七枚金丹,遲疑了一下卻並沒有把它們吞食。


    “等消化好了再吃吧,上次倒是沒在意,沒想到金丹也能被汲取特性。”


    “隻不過汲取的特性竟然是被動,倒是效果不錯,雖然時間長了點,可這次的一顆估計能提升五成的妖力上限。”


    “而且提升的是身體的上限,那些次空間也能跟著提升五成的妖力。”


    “到時候,我的妖力大約是同階修士的四十五倍。”


    “很不錯。”


    十分滿意戰果的久禦雙翼一振飛到了半空,而後身形縮小,雲翼散去,落在了葫蘆上。


    “久憐,出來。”釋放出一縷黑金雲霧,將其繞在了葫蘆嘴上,留出一截指向了西北方後對著葫蘆呼喚道。


    “哥哥,什麽事啊?”


    金色的光點匯聚成了小小的少女,久憐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來操縱,跟著指針走就行。”


    取出《陣宗隨記》的久禦在變大了些許的葫蘆上,開始認真學習。


    “好啊,好啊!”


    而隻要能為久禦幹活,能夠體現自己價值,久憐就顯得十分高興、歡欣。


    “對了,你的靈植術學了嗎?”久禦大部分的心神投入了隨記上,但還是想到了算是剛剛下達不久的任務。


    “靈植術,已經入門了啊,好簡單的。”久憐眨眨眼,滿臉的得意


    “真的?”久禦有些不信,不過這事還不值得分心,於是隨口質疑道。


    “那當然啊!”


    久憐頓時氣哼哼的。


    不過也就隻是煩悶了幾秒的時間,久憐便又恢複了原狀,忍不住道:“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啊?”


    “去收回星瞳·第二命,順便解決下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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