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瘴教大巫師見過麵之後,許恪繼續前進,徑直殺向五瘟教區域。


    五瘟教在瘟部疆域裏,一直是以恐懼來統治這片區域,同樣沒有什麽好名聲。


    許恪進入瘟部區域之後,途經的城寨,民眾看到許恪的五瘟幡就嚇得臉色發白,慌忙躲避,一個個瑟瑟發抖。


    這讓許恪更加堅定了滅掉五瘟教的心念。


    五瘟教在各處設立了分壇,用以統治疆域內的寨民。


    許恪根據搜魂得來的記憶,徑直找上了一處名叫烏蛇壇的分壇,打算一路殺過去。


    以“五瘟百毒劍氣”的方式,駕馭劍光飛遁,很快就落到了“烏蛇分壇”。


    分壇駐地是一座城寨。


    許恪落到城寨門口。


    抬頭朝城寨掃了一眼,裏麵……烏煙瘴氣。


    在許恪的“耳神”之下,清楚的聽到裏麵傳出女子的慘叫聲,男子的淫笑聲……


    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拜見大巫師。”


    值守寨門的五瘟教弟子,看到許恪一身五瘟之氣,實力高深莫測,連忙迎了上來,朝許恪躬身行禮。


    “大巫師駕臨,不知有何貴幹?可需我等效勞一二?”


    “我是來……”


    許恪朝這名值守弟子看了一眼,又看向後方的城寨,麵無表情的抬起了手。


    “殺人的!”


    伸手一按,一股磅礴浩瀚的五瘟靈力,如同炮彈一般轟了出去。


    “轟隆!”


    一聲驚天爆響,前方的寨牆寨門,瞬間炸得粉碎。


    “啊……”


    “放肆!”


    “什麽人?”


    城寨之中衝出了一大群五瘟修士。


    “大膽賊子,竟敢襲擊我五瘟教分壇?真是不知死活。”


    一名耳朵上掛著兩條蛇蟲的光頭男子,盯著許恪看了一眼,一聲冷笑,“諸位同門,一齊出手,弄死他!”


    一時之間,幾名築基修士,帶著上百名練氣修士,有的施放法術,有的放出惡毒法器,紛紛對許恪發動了襲擊。


    一道道黑氣衝天而起,瘟毒翻騰,邪氣衝天。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大威……”


    許恪一時嘴快,差點把後麵的詞都說出來了。


    手中的五瘟長幡,隻是一晃,一股龐大的收攝之力席卷而出。


    在這股收攝之力的席卷之下,什麽法術,什麽法器,什麽瘟毒疫氣,全都被長幡抽取一空。


    法術瞬間崩滅,法器當場報廢,完全不堪一擊。


    “逆賊猖獗,大家一起上。”


    耳朵上掛著蛇蟲的光頭男子,又是一聲鬥誌昂揚的大吼,帶領眾人朝許恪衝殺而來。


    隻不過……衝到半途,這個光頭男突然身形一晃,轉身就跑。


    帶頭衝鋒,然後半路逃跑?


    這操作有點騷。


    許恪撇了撇嘴,手中的長幡一搖,又是一股龐大的收攝之力席卷而出。


    下一刻,這些修士體內的五瘟之氣,豁然被長幡生生的攝了出來,直接抽空了全身五瘟之氣。


    “啊……”


    一陣淒厲的慘嚎聲中,場中所有的五瘟修士,體內的五瘟之氣,全被收攝一空,徹底廢掉了一身修為。


    有些活得超過一百五十年壽命的,當場就老死了。


    沒老死的那些,也氣息奄奄,隻剩半口氣了。


    那個“帶頭衝鋒,半路逃跑”的光頭男,也是這些沒老死的人之一。


    “饒……饒命。我投降,我棄暗投明……”


    看到許恪朝他看了過來,光頭男連忙討饒。


    “饒命,饒命!”


    其他沒死的五瘟弟子,也紛紛磕頭求饒。


    “唉,我這人最是心善。”


    許恪歎了一口氣,一副悲憫模樣,“見不得死人,也見不得別人受苦。所以……”


    聽到這話,這些殘存的五瘟弟子,隻覺得逃出生天,大鬆了一口氣。


    然後……


    許恪手腕一震,一股靈力衝擊席卷而出,麵前的活人,還有那些屍體,當場就打成了灰燼,死得渣都不剩。


    “所以,打成飛灰,就見不到了。”


    許恪甩了甩袍袖,繼續前進。


    等到許恪走遠了之後,附近的山崖上飄出了幾道人影。


    “哈哈哈哈!我這人最是心善,見不得死人,也見不得別人受苦。打成了灰就見不到了,哈哈,有意思。”


    一個山羊胡子的駝背老頭,看著麵前散落的灰燼,笑得直不起腰。哦,他本來就直不起腰。


    “看他剛才的手段……五瘟正教?能有多正?”


    另一個身形幹瘦,長著錐子尖臉的男子,撇了撇嘴,“還不是一路貨色?”


    “咱們都是旁門左道,再正又能有多正?”


    山羊胡子老頭笑了笑,“這才是五瘟教的模樣,要不然,我還覺得他有問題呢。”


    “他身上的法力,確實是五瘟教的瘟疫之氣。”


    另一個僵屍一般的男子,接過話頭,“吸納五瘟之氣,清瘟祛疫,倒是跟以前的五瘟教很像,應該是真的了。”


    “以前的五瘟教……”


    山羊胡子老頭感歎了一聲,“要說正道,當年的五瘟真君才是真正的正道,隻可惜……南疆這地方,太正了……活不長啊!”


    “這事,我們怎麽對待?”


    一個身穿粉色衣裙,媚態橫生的女子,朝山羊胡子老頭拋了個媚眼,“蠱神真君,奴家肯定是聽您的吩咐。”


    “五瘟教這些年太過猖獗,給他點教訓也好。”


    山羊胡子老頭笑了笑,“如果這人能正本清源成功,我們自然沒意見。如果不能,我們也沒損失。看戲就行了。”


    “好,那就依蠱神真君之言。”


    五毒教的幹瘦男子,屍神教的僵屍男子,桃花教的粉衣女子,都紛紛點頭。


    ——


    許恪一路前進。


    循著蒙乞愷記憶中的五瘟分壇駐點,一個個殺了過去。


    一路遇到的所有分壇駐點,全都斬盡殺絕。


    殺得幹幹淨淨,殺得一個不留。


    殺得屍橫遍野,殺得血流成河……哦,屍橫遍野是假的,都揚了灰了。


    這般血腥暴戾的手段,把跟隨看戲的幾個南疆修士看得目瞪口呆,也讓整個瘟部區域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的五毒之神在上,這……這叫正本清源,撥亂反正?”


    一個身形幹瘦,長著錐子尖臉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這個許子敬……殺氣好重!”


    “這當然是正本清源啊!”


    旁邊的僵屍模樣的男子,咧嘴一笑,“殺光殺絕,重立道統,不就正本清源了麽?”


    “管他用什麽手段正本清源,這不關我們的事。”


    山羊胡子老頭,掐著胡須笑道,“反正死的都是五瘟教的人,我們跟著看戲就行。”


    ——


    五瘟教即將內亂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南疆修行界。


    瘴教、蠱教、桃花教、五毒教,屍神教……各家左道宗門都對此喜聞樂見。


    唯有五瘟教就很不高興了。


    “混賬!”


    五瘟老祖一巴掌拍碎了身前的案幾,“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兔崽子?竟然揚言撥亂反正,正本清源?還滅了十幾家分壇,真是豈有此理!”


    “老祖,當年赤炎一脈造反作亂,雖被鎮壓,卻也有餘孽潛逃,或許……”


    “不必多言。”


    五瘟老祖擺了擺手,“既是逆賊餘孽,那就把他幹掉。本座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明白嗎?”


    “是!”


    五瘟大殿之中,一眾五瘟教的金丹修士躬身領命。


    “那人是什麽修為?”


    五瘟老祖朝眾人看了一眼,問道。


    “這個……”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混賬!”


    五瘟老祖又是一聲怒罵,“連對方的實力都沒搞清楚?給老子滾出去,趕緊弄死他!”


    “是!是!”


    眾人連聲領命,匆匆離開了大殿。


    出了大殿,一眾五瘟教金丹修士互相商議。


    “這人膽敢殺回南疆,實力應該不差,否則也沒這個膽子。”


    一名幹瘦陰騭的金丹修士,朝眾人說道:“我估計,那人最少是金丹,可能是元嬰,單獨應付的話……很危險。”


    “那就一齊出手?”


    另一個胖乎乎的金丹修士接過話頭說道。


    “不妥不妥,還是謹慎點,先派些弟子試探實力。弄清楚實力之後,才好應對嘛!”


    旁邊另一個金丹修士提出了建議。


    “對!對!對!”


    眾人紛紛點頭,很讚同這個提議。


    左道邪修嘛,最是自私自利,弟子什麽的,對他們來說都是消耗品了。


    於是,一眾五瘟教的金丹修士,紛紛派出門下弟子截殺許恪。


    ——


    幾天之後。


    許恪一路屠滅五瘟教分壇,來到了一處名叫“龍涎澤”的五瘟教分壇駐地。


    “轟隆!”


    仍然是老套路,許恪直接一擊轟碎了城牆寨門,宣告自己的到來。


    “五瘟百毒大陣,起陣!”


    一聲爆喝響起。


    “龍涎澤”附近的地麵上,衝出一道道陣法靈光。


    天空中,一道道五瘟之氣交織纏繞,結成無數瘟毒符文。


    與此同時,“龍涎澤”城寨之中,衝出了上千名修士。


    數百名築基修士,帶領一千多號練氣修士,舉起各種法器,結成一座大陣,將許恪團團圍住,困在大陣之中。


    這就是你們的埋伏?


    陣法布得……太粗糙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許恪撇了撇嘴,滿是不屑。


    在許恪的“目神耳神”之下,這些修士的埋伏也好,布陣也好,全都逃不過許恪的感知。


    甚至連跟在後麵看戲的那幾個南疆修士,都在許恪的“超聲波探測術”,“電磁探測術”,“紅外探測術”之下,完全藏不住身形。


    眼前的這座“五瘟百毒陣”,在許恪看來,簡直是錯漏百出,技術水平極差。


    “逆賊,你死定了!”


    一名築基圓滿的五瘟修士,舉著一麵五瘟大旗,指著許恪一聲大喝,“五瘟蝕體,百毒焚心,煉死他!”


    隨著這人一聲令下,東方青瘟,西方白瘟,南方赤瘟,北方黑瘟,中央黃瘟,五色光華衝天而起,五瘟百毒如潮,對著許恪席卷而來。


    “哼,徒勞的掙紮而已。”


    麵對這股翻騰而來的五瘟毒氣,許恪一臉不屑,一副倨傲冷漠的模樣,扮演起了“大威天龍”的人設。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這次,許恪就注意了一下,沒把“大威天龍”說出來。


    手中的五瘟長幡,重重的往地上一頓,幡杆插進了地麵。


    一股無形無跡的太初無形劍氣,循著許恪觀測到的陣法節點,悄無聲息的融入陣法節點之中。


    “讓我教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五瘟百毒陣!”


    許恪一震長幡,幡麵同樣衝出了一道道五瘟之氣。


    下一個瞬間,潛入陣法節點的太初無形劍氣,瞬間轉化為五瘟之氣,屬於許恪的五瘟之氣。


    於是,長幡爆發的五瘟之氣,與陣法節點的五瘟之氣交匯連接,整座五瘟百毒大陣,瞬間易手,變成了許恪掌控的大陣。


    “五瘟蝕體,百毒焚心,起陣!”


    一聲大喝,陣中翻騰的五瘟之氣,瞬間逆轉方向,對著結成大陣的一眾修士反撲了過去。


    這股五瘟之氣,可不隻是大陣本身的威力,還包括了靈寶五瘟幡的神威。


    “啊……”


    一陣淒厲的慘嚎聲響起。


    遭受五瘟之氣反撲的一眾修士,瞬間渾身潰爛,心火如熾,遭受了慘絕人寰的折磨。


    比起他們肆意屠戮凡人的罪孽,隻遭受這點懲罰,已經算許恪心善了。


    “唉,我還是太心善了,見不得死人,也見不得別人受苦。”


    看著遭受五瘟之氣反撲,渾身潰爛,倒地慘嚎的一眾五瘟修士,許恪一聲長歎,悲天憫人。


    “所以……”


    長幡一震,一股“五瘟毒火”席卷而出,墨綠色的火光如同浪潮滾滾,腐蝕得地麵都“滋滋”冒煙。


    隻是毒火一卷,數百築基修士,上千練氣修士,瞬間死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灰都揚盡了。


    說滅門,就一定滅門。


    說斬盡殺絕,就一定斬盡殺絕。


    許真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身形一晃,許恪縱身而起,繼續朝五瘟教總壇“瘟神山”前進。


    “真特娘的心善啊!”


    山羊胡子老頭顯出身影,看著被五瘟毒火燒蝕的一片焦黑的地麵,下頜稀疏的胡子都在抖。


    “您就別提這話了。”


    一身粉色長裙的桃花仙姑,嬌豔的臉上微微發白,“我現在聽到‘心善’這兩個字,心肝都疼。”


    “是個狠人。”


    屍神教的僵屍男咧嘴一笑,“如果他此番正本清源成功,五瘟教主許子敬的赫赫威名,必將威震南疆。”


    “有此人在,五瘟教必定滅門。同樣有此人在,五瘟教必定興盛。”


    瘴教大巫師笑了笑,“以後,說不定就要跟這位鄰居打交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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