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又出現洞的?!”我急了,帶著斯登堡就奔了見十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新的洞口,這個洞口雖然沒有第一個大,但是海水呼呼往裏麵湧。


    “船長先生,如果這兩個洞不被堵上的話,船會沉掉的。”我扯著船長說道。


    大胡子船長聽了我的這句話,臉上的肌肉**了一下。


    其實他是最不希望船沉掉的人,這艘船可是他的身家性命。


    “柯裏昂先生,現在距離聖卡塔利娜島不遠了,我剛才已經命令全前進,但願上帝保佑能讓我們安全靠岸。”船長劃了一個十字。


    我哭喪著臉指了指船艙上的兩個呼呼進水的大窟窿,對大胡子船長說道:“船長先生,如果我們不想辦法堵住那兩個洞口,我想別的地方肯定會因為海水的巨大壓力出現新的洞口,到時候除非你的船長出了兩隻翅膀飛起來,要不然肯定會沉到海裏的。”


    大胡子船長看著那兩個呼呼進水的大窟窿,看著一幫渾身是水拿著麻布堵洞口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柯裏昂先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艘船是艘舊船,已經有30年的曆史了,船體一旦出現漏洞,想堵上就太難了,我也束手無策了。”船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說得很對,一般的輪船,因為船體極重,所以船底受到的壓力也是極其巨大的,一旦撞出了大洞。巨大地壓力讓海水蜂擁而入根本不太可能堵得上。但是這艘船並不是巨輪,所以如果減小壓力的話。說不定能堵得上。


    但是如何減小壓力呢?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然後一把抓住船長喊道:“船長先生,你帶人把船上能扔地東西全部扔下海去!要快!”


    “柯裏昂先生,你這是?”大胡子船長根本聽不到我的意思。


    “船底受到的壓力是與船自身的重量成正比的,如果船身減輕,那麽船體就會上浮。船底受到的壓力也就會隨之減小,這樣以來我們說不定能把船底地兩個洞堵上!”我大叫道。


    船長這下才徹底聽懂,使勁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噔噔噔地跑了上去。


    接下來,一翻熱鬧的景象出現了。


    先是船上的所有救生艇都被放了下去,所有的女人還上了年紀的人以及我們的機器設備跟著救生艇一起放到了海裏。接著船上的人在我和大胡子船長的帶領之下,開動各種開關把船上能扔掉的東西全都扔掉了。貨倉被打開,裏麵所有的貨物全部傾倒到了海裏,船上地車子、各種運輸工具也在轟隆隆的響聲中衝進波濤之中,最後連船錨這樣地船體設施都被舍棄了。


    每扔一次東西。船長的眉頭就緊皺一下,這些可是大把大把的錢呀。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船體的重量在迅減輕,與此同時,船身也在迅上浮。


    一刻鍾之後,從船艙底下傳來了一片歡騰聲:兩個漏洞被堵住了。


    “柯裏昂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保護了這條船!”大胡子船長緊緊抓住我的手,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苦笑道:“船長先生。這次可真是太險了,還好是在聖卡塔利娜島地附近撞礁,如果是在大海中央,那就是上帝親自來了,這艘車也擺脫不了沉沒的命運。船長先生,有句話我得跟你說。”說道這裏,我咧嘴笑了一下。


    “柯裏昂先生,你說你說。”船長客氣道。


    我指了指腳下的這艘船,道:“船長先生,你的這艘船該換了。30年的船,在美國都可以成為古董了。這樣的船在海上隨時都可能出現不測,今天算是我們命大,如果哪天它沉了,順帶把船上的人也裹進海底,那可就是一次大的海難事故,到時候你的下半生可能就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柯裏昂先生,你教訓得是。實不相瞞,這艘船陪了我一輩子,有感情了,我也不舍得看著它報廢掉,但是今天我算是看開了,人都有死的時候,船自然也可以報廢,你放心,回到島上,我就把它運進碼頭不讓它出海了。”大胡子船長摸著船地鐵欄杆,歎了一口氣。


    十分鍾之後,聖卡塔利娜島的港口輪廓出現在我們地眼前。


    這趟航行,算是有驚無險,等我們上岸的時候,已經先於我們上島的那些人看著船緩緩駛入港口在碼頭上大聲地呼叫我們的名字,很多人相擁而泣。


    上了岸,嘉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抱著我,一邊哭一邊把鼻涕和眼淚蹭到我的脖子上。


    “沒事沒事,這不是挺過來了嘛。你們都沒事情吧?”我捧起嘉寶的臉,拭去上麵晶瑩的淚水。


    “我們好得很。”嘉寶這才意識到周圍有很多人,慌忙從我懷裏鑽出來,低著頭呲哄了一下鼻子。


    “怎麽樣,嚇壞了吧?”緊跟著我下來的霍爾金娜看見嘉寶哭得楚楚動人,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趕緊去換衣服去!這裏海風這麽大,別生病了!”看著霍爾金娜一身是水,身上的衣服盡皆濕透,我很是心疼。


    霍爾金娜對我吐了吐舌頭,然後把嘉寶嘻嘻哈哈換衣服去了。


    斯登堡、鮑嘉、加裏.格蘭特等人也是一個個如同落湯雞一般一幫人忙活完了碼頭上的事情就躲進了島上的旅館裏換洗衣服睡覺,我則帶人整理機器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回去休息。


    早晨天還沒亮,就被外麵的海鷗聲吵醒,這幫海鳥基本上就是在我的窗口飛,怎麽趕也趕不跑。我看了一下表。淩晨六點,便索性穿上了衣服走到了外麵。


    天色雖然有些暗淡。但是基本上已經能看清楚周圍地景色。這是旅館位於聖卡塔利娜島的南端小平原上,地勢開闊平坦,即便是有所起伏,也隻是不高地坡地而已,雖然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但是上麵依然草叢蔥翠花房裏鮮花盛開。


    海風吹過。送來了一


    味,再混合著泥土和花草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海島上本來人就少,加上又是淩晨,所以根本看不到人影,周圍一片靜寂。我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在草地上麵,享受著這一個人的靜謐時光,心情婉轉悠揚。


    旅館的最南邊,有一塊凸起的陡峭山崖,下麵就是大海。那裏是遠眺的最好去處,我突然很想到那裏看日出。就舉步朝那裏走了過去。


    離那山崖不遠,隱隱約約看見上麵立著一個人影,雖然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但是從那個身影地窈窕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無疑。


    “誰有這麽大的閑情雅致天還沒亮就跑過來看海?”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好奇地趁著人影走了過去。


    那人影對著大海呆。仿佛在想什麽事情,一邊盯著麵前的海平麵,一邊下生地說著些什麽,不過因為是背風,聽得不太清楚。


    這下,我更好奇起來,不想打擾她,而是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


    大約到了那人影的十米之外,她還沒有現我,而這個時候。我則完全聽到了她在嘀嘀咕咕說什麽東西。


    “安德烈.柯裏昂,你這個壞蛋!你這個花花公子!明知道很多女人都喜歡你。明知道她們都比我優秀,我為什麽還會愛上你!?我為什麽還會喜歡上你!?”


    “安德烈.柯裏昂!你這個壞蛋,已經快要讓我瘋了!”


    ……


    這個女人仿佛對我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對著海麵,小聲地叫著我的名字,一邊叫一邊把手裏的花一朵一朵地扔到山崖之下。


    看著這個女人的身影,我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嘉寶,我就這麽招你恨嗎?!”我突然大聲說道。


    “誰?!”嘉寶被我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轉過身來,擺出了一幅防禦的招式,那招式明顯是霍爾金娜交給她的。


    不過當她看到是我的時候,頓時呆了起來。


    “你要是這麽恨我,大可以走到我跟前當著公司裏那麽多人地麵給我一個耳光那不就完了,就這麽躲在這裏嘀嘀咕咕的,別人又聽不到,我也不會少一根寒毛,根本起不到絲毫地作用嘛。”我一臉壞笑地走進嘉寶,和她來了個麵對麵。


    嘉寶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羞澀地低著頭不敢看我。


    她剛才說的那些,是一個女人平日裏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話,本來讓人聽到就已經夠不好意思地了,何況還是被我當場聽到。


    如果是另外是別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會假裝沒有聽到悄悄離開,從而給女士保留一份麵子,但這不是我的性格,我最喜歡看的就是嘉寶羞澀時候的表情,猶如微微遮掩的含羞草,是那麽的賞心悅目,那麽的讓人如癡如醉。


    “被捂著臉了,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就那麽恨我呀?”我蹲在嘉寶的跟前,笑著說道。


    我這麽一說,嘉寶越不要意思,臉埋在手肘裏,沉默不語。


    “好,既然你這麽恨我,那我活著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幹脆從這裏跳下去吧。”說完我呼哧一下站起來,朝山崖的盡頭走去。


    嘉寶啊的一聲大叫,快地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我。


    “我……我沒恨你!”小妮子滿臉通紅,水汪汪地大眼睛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咂吧了一下嘴道:“那我剛才分明聽到你說你恨我了呀,而且還是咬牙切齒地恨。”


    嘉寶嘟囓了一下嘴,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那人家也說……也說喜歡你了呀。”


    我點了一下頭:“對了,這個我也聽到了,嘉寶小姐,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恨我呢,還是愛我呢?”


    嘉寶的臉已經紅得像番茄一般了。哪裏還會回我地話,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裏。抱著我地腰就嘀咕了起來:“你這個壞蛋!我恨你!恨死了!”


    我抱著嘉寶,哈哈大笑。


    好一會,嘉寶抬起頭,昂著那張清秀迷人的小臉看著我,兩隻眼睛忽閃忽閃。


    “安德烈,你是我最恨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她的語氣異常堅定,好像不是開玩笑。


    “為什麽是最恨的人?”我一臉嚴肅地問道。


    嘉寶歎了一口氣,低頭道:“那麽多人喜歡你,海蒂、萊尼、還有霍爾金娜,我比不上她們,也不想和她們比,本來我地最大願望就是能一輩子在你身邊看著你就行了,可你老是讓我一次次地靠近你,讓我情不自禁,你像是毒藥一般抓住了我的心靈。卻又若即若離,所以我恨你!”


    我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和別人比呀。你說比不上她,她說比不上你,有什麽好比的,她們是她們,你是你,都是獨一無二的。比什麽呀!”


    嘉寶看著我,微微一愣:“真的?我真的是獨一無二的?”


    我伸出手指在她的高挺如玉的鼻梁上輕輕地刮了一下,樂道:“那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嘉寶見我言語誠摯,頓時莞爾一笑:“你就會油嘴滑舌!”


    “你要是不信,我從這裏跳下去,把海神波塞東拉上來給我作證!”我虎著臉,朝山崖走去。


    嘉寶哪裏會讓我走,從後麵一把抱住我的腰,蛇兒一般緊緊裹住了我。


    “安德烈,我信!我信!”語音婉轉。帶著一絲欣喜,帶著一絲滿足。


    我笑著轉過身來。挽住了嘉寶地柔弱腰肢,向著那片顫抖的朱唇吻去。


    這個時候周圍沒有人,又不像平時在公司,隻有呼呼地海風和海鷗的鳴叫聲。


    嘉寶閉著眼睛,把那根丁香小舌送到我的嘴裏,激烈地回應著我的動作,急迫異常。


    亂花漸欲迷人眼,卻是隱沒身形的最好所在。我和嘉寶撲到在那碎花軟草之中,彼此索求著對方,已經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世界。


    嘉寶睜著迷離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我,睫毛撲閃,臉色潮紅,仿佛


    晶做的小人兒,純粹可愛,她吻著我的唇,吐氣如蘭芬芳的氣息,如同這島上的花香,讓我昏昏沉沉心慌氣短。


    我壓著她,從她的額頭開始,一點一點地向下親吻,眼睛、鼻梁、朱唇、下巴、脖頸,然後我把臉埋在嘉寶的胸口,埋在那柔軟高聳的*中間,仿佛抵達了極樂天堂。


    和霍爾金娜不同,嘉寶的皮膚簡直嫩軟欲滴,她沒有霍爾金娜那樣結實有種健康地美,但是那份柔媚,簡直妙不可言。她的體香,不似霍爾金娜那樣幽淡,帶著一絲濃鬱,卻又沒有任何地世俗。


    一瞬間,我仿佛深處繁花盛開的雲朵之上,身體仿佛在風和陽光的弧線上滑行,那麽滿足,那麽美。


    嘉寶羞澀地拿起我的手,緩緩地把它放在自己的高聳*之上,羞澀得像是一隻偷吃了禁果的小綿羊。


    我不禁色心大動,右手如一條蛇兒一般滑入嘉寶的衣領深處,入得手來,但覺如同觸到凝脂,軟滑一片。


    一片從未有人染指的處女地,飽滿彈綿,在我的揉搓之下,變形扭曲,峰頂的那兩顆櫻桃,在我的彈點之下,也是異常的堅硬凸起。


    嘉寶又羞又急,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她等著一刻已是好久,但是卻不曾想到,一旦到來,竟是如此的慌亂不堪。


    她看著我,眼神躲閃,可又不甘移開,表情似哭還笑,似迎還拒,連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這個壞蛋!”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陣陣的低吟和嬌喘。


    我把臉埋在她的胸見,埋在那一片雪白之中,突然之間,我想起在倫敦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和今天很像,有風,風中有泥土和花的氣息,周圍沒有人,有的隻是不知名的鳥叫。那個時候,這個女人坐在我的身邊。給我講她年少時地故事,講那個北歐的海岸。講海麵上地點點漁火。從那個晚上開始,她在我心中,便不僅僅是夢工廠的一個演員,她是一個雪白純粹的精靈,有著嬌美的容顏和純淨的內心,她看著我笑。我在她的笑容中看見了春天繁花開遍地原野。


    那個時候,我的麵前,也有一片雪白,那種白,是她的容顏,如同皎潔的月光,晶潔閃亮。也是從那個晚上起,這個純淨的女子,亦然闖進了我的內心,讓我措不及防。在我心底烙上了久經的痕跡,亙古不滅。


    而現在。她就在我麵前,她把自己送給我。


    很多年後,無論什麽人跟我提起聖卡塔利娜島,我的敘述都是這樣的:“那個島嶼在洛杉磯港口西南方向,乘船去的話,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地船程。島上一年四季都開滿了鮮花。十一月份的時候風特別大,花香會隨著風一直飄散很遠。那是一個天堂一樣地地方,泥土中都浸透著浪漫。天色暗淡的時候,四下一片雪白,耳邊可以聽到音樂的風笛聲,草很軟,也很厚,躺在裏麵別人現不了你,你會覺得如同躺在一朵厚厚的雲上。這個島嶼,生產一種讓人無法用言語說明的味道。這種味道會讓你忘卻一切的憂愁,讓你覺得世界一切。原來是那麽地美好。”


    我的描述,後來被島上的旅遊局寫在一個牌子上立在港口處,那個時候,聖卡塔利娜島早已經威名遐邇成了著名的旅遊勝地,世界各地的人們蜂擁而來,很多人是為了一部電影,那部電影曾經在他們的心底,留下太多的感動。


    不過很多人後來對我的這段描述表示了懷疑,他們說這個島嶼雖然花香彌漫,但是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有些人還專門在夜晚或是淩晨的時候從旅館裏出來欣賞景色,可他們說那個時候,周圍都是暗,根本看不到我說地什麽一片雪白。還有些人說,島上連一個愛爾蘭人都沒有,當然就更沒有所謂的風笛聲,倒是草挺厚,也很軟,不過沒人願意躺在裏麵,因為裏麵說不定會有小蟲子爬進你地衣服裏。


    那個時候,我已經很老了,看著那些人的描述,我開始懷疑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和我印象中的聖卡塔利娜島是不是同一個地方,因為他們的講述,實在和我想像中的不同。


    然後,我就問身邊靠在我肩膀上陪我曬太陽的一個老太婆,問她聖卡塔利娜島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樣子。


    結果她就笑,不禁她笑,周圍的其他老太婆也笑。


    她告訴我,聖卡塔利娜島的淩晨極其寒冷,周圍一片黑暗,即便是月光出來了,也根本看不清楚周圍的景色,更看不到我說的那一片雪白,我們去島上拍戲的那一年,整個島上除了花場的老板有一個小提琴之外,沒有任何的樂器,更談不上什麽風笛聲了,至於草層,也不不像我說的那麽軟,那麽厚,其實很是硌人。


    她的講述,並沒有說服我,我還是堅持認為自己的記憶是真實的,我所有的描述是真實的。


    後來,我突然明白,其實那天我真的看到了一片雪白,隻不過那片雪白不是很好的月光,而是嘉寶的胸脯。同樣的,那天我也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婉轉的風笛聲,而且是正宗的蘇格蘭高地的風笛聲,如流水一般的舒暢,隻不過它來自倫敦的那個夜晚,來自《勇敢的心》的深處,來自記憶的甜美。


    所以,無論別人告訴我聖卡塔利娜島如何如何,我總是固執地認為聖卡塔利娜島就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我已經很老了,是個固執的老頭。


    再後來,有一年,一場颶風把整個島嶼上的花場全部毀壞,所有的花都被卷到了海裏,島嶼上片瓦不剩,但是有一種花存活了下來,那種花,有著潔白的容顏,接著遷徙到島上的居民把這種名為薊花的小花作為了這座島的象征,每當有遊客到島上的時候,他們就會向別人介紹這種花,介紹把這種花帶到島上的那個人叫安德烈.柯裏昂,介紹一部叫《好萊塢故事》的


    那個淩晨,我和嘉寶並沒有偷吃禁果。當然,我們兩個當時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放棄了。


    這個原因。就是當我們纏綿著想奔主題地時候。一輪碩大地火紅地朝陽從海平麵上緩緩升起。當時我和嘉寶隱沒在草裏,我在上。她在下,那輪太陽就突然之間毫無預兆地從我的背後升起。


    我看見嘉寶地頭、臉頰、脖頸以及她的裸露出來的完美的酥胸全都被抹上了一層紅豔地光彩,灼灼耀眼。然後我看見周圍一片明朗,花層、樹叢、向陽坡地、遠處的旅館。更遠處的一座起伏地山峰,以及在半空中飛翔的海鳥。


    然後嘉寶就害羞地穿上了衣服,抱著我的腰說要和我看日出。


    那一天。我現我是那麽地討厭太陽。


    然後,劇組的所有人都跑到了那個山崖上,所有人都坐在草層中昂著下巴盯著空中的那個火球,直到自己的眼睛又酸又疼,而看日出,從此就成了島上人的一種習慣。


    看完了日出,劇組花了一個上午地時間把機器設備跑到了裏碼頭兩英裏的花場。那個花場位於一個河流地旁邊,水草豐美。坡地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人在花裏走,猶如畫中遊。


    花場老板對於我們的到來極為歡迎。他歡迎我們地原因一是我們付給了他不少的場地租用費,其二就是他地花場在《好萊塢故事》放映之後。肯定會召來大批地遊客。


    在把花場考察了一遍之後。我看中了河流旁邊的一塊坡地,那個坡地高高凸起,比周圍的原野高出十米左右,前麵則是婉轉的河流,坡地上開著玫瑰花,一片一片的綿延開去。很是美麗。


    “斯登堡,你帶人把這個坡地處理一下,修整上麵的雜草,拔掉一些雜花。然後按照劇本布景。”我叼著一根煙,指著那個坡地對斯登堡說道。


    “老板。你要在這裏拍攝那場情感戲?”斯登堡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


    我點了點頭。


    斯登堡使勁地咽了一下唾沫,為難道:“老板,修整雜草,拔掉雜花,這些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但是坡上沒有劇本上要求地孤零零的一棵大樹呀!”


    這個鏡頭,是我精心打造的一個浪漫鏡頭。參考的電影,是那部騙取了無數影迷眼淚地《我的野蠻女友》:一個起伏地坡地上,孤零零地立著一棵大樹,坡地上麵,繁花盛開,男女主人公……


    這個鏡頭當初寫在劇本裏的時候,把斯登堡一幫人看得直呼上帝。格裏菲斯甚至扯著我的胳膊告訴我從來沒有人把愛情處理得這樣浪漫,都納爾則信誓旦旦地稱這部電影一旦公映,估計全美國的山坡上都會被埋下許願瓶。


    “不就是一棵樹嘛,有什麽麻煩的!沒有你就不能讓它長出一個來?!”我白了斯登堡一眼,開始跟嘉寶和加裏.格蘭特說戲。


    “老板,你的意思是讓我弄顆假樹來戳在山坡上?!”斯登堡用顫抖地聲音問道。


    我轉過身去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道:“斯登堡先生,一棵從別地地方伐來的大樹再插在山坡上,那叫移植,怎麽能說是假樹呢?!”


    笑話,哪有那麽巧正好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孤零零地長在一個孤零零的高坡上?!


    “懂了,我懂了。”斯登堡壞笑了一下,轉身就要帶人去伐樹,又被我叫了回來。


    “老板,還有什麽吩咐?”斯登堡擠巴了一下眼睛道。


    我歎了口氣,道:“有些話我得交待給你,免得你辦砸了。第一,選樹的時候,一定要選擇一棵枝繁葉茂的枝葉向四周擴長的大樹,而且一定是一看就覺得浪漫的樹,不要呆會給我帶回來一個直不棱通的尖刀一樣的樹樁,記住,這事拍愛情戲。第二,我不管你們怎麽把那棵樹撂倒,不管你們是直接鋸斷樹幹還是連根拔起,一定不能讓樹的枝椏在倒地的時候摔得亂七八糟,要不然電影裏出現一棵披頭散的樹,那就成恐怖片了。第三,運回來也不是挖個空戳在山坡上就完事了,你得讓道具組的人把那顆樹弄得就像是長在山坡上一樣,演員們等會要坐在樹下的,如果鏡頭中他們地**後頭出現一堆新土那就露餡了。最重要地是。那棵樹一定要戳得結實了。如果拍著拍著啪啦一下倒了。拍不成電影也就算了,出了人命那我可饒不了你。”


    斯登堡被我說得直翻白眼:“老板。你說得其他幾條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我沒有你那份眼裏,挑什麽浪漫地樹,樹這東西就是一個木棍上麵長幾個枝椏。有什麽浪漫不浪漫的,你幹脆還是給我畫個草圖吧,我拿著圖去找。就ok了。”


    我被這家夥氣得肚子疼,就從工作簿上撕下了一頁紙,給他草草畫了一幅圖。


    哪知道這小子拿著那張紙,臉上立馬出現了一幅嘴歪眼斜地表情:“老板,這哪裏是樹,明明是一把傘嘛!”


    “滾!”斯登堡還沒說完,就被我一腳踹了出去。


    這場戲隻有兩個人物。一個嘉寶,一個是加裏.格蘭特。鏡頭隻有少部分是難度極大的鏡頭,加上由我親自監督胖子親自擔任攝影,所以根本不成什麽問題。


    這樣的戲。對於嘉寶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加裏.格蘭特也是信心滿滿。所以我把整場戲說完。才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然後劇組被拉倒山坡之下進行排演,經過一番磨合,效果倒還不錯,隻是兩個人在情緒上把握得有些不足。


    “加裏,你地表演要再柔一點,你這是在談戀愛知道嗎?!”我把加裏.格蘭特叫道跟前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段愛情戲。要表現的就是布拉德和朱諾兩個人的甜蜜時刻,雖然嘉寶和加裏.格蘭特在鏡頭裏動作、走位都沒有出一點差多,但是兩個人總是有些拘謹,特別是嘉寶。明顯對加裏.格蘭特有些排斥。


    “老板,這個要磨合地呀


    這東西。即便是演,也需要慢慢過度。”加裏.格蘭~我道。


    他說的不錯,感情戲中情緒的把握是最困難的,雖然他和嘉寶的對手戲已經不止一次了,但是這場戲裏兩個人有很親密的擁抱動作,這對於他來說,多少有些顧及,別的不說,夢工廠地人都知道嘉寶和我的關係不那麽簡單。


    我揮手把加裏.格蘭特打了,然後單獨把嘉寶叫了過來。


    “我地大小姐,你今天的表現可極其不好。”我笑道。


    “不好就不好!就這樣了!”平時百依百順溫柔聽話的嘉寶今天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怎麽了?誰惹著你了?”我奇怪道。


    “你跟我進來!”嘉寶朝旁邊的道具帳篷裏努了努嘴,然後自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帳篷裏。


    我被她弄得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隻要跟了進去。


    剛跨進去,就覺得耳朵一緊,然後劇烈地疼痛就從耳根出傳了過來。毫無疑問,嘉寶這小妮子來了個突然襲擊,擰住了我的耳朵。


    難倒今天翻天了!?平時淑女一般的嘉寶怎麽變得如此野蠻了?!


    難倒用上《我的野蠻女友》的鏡頭,主角真的就變野蠻了!?


    你還別說,嘉寶這手法不用看就知道是跟海蒂學的,先是下手極快根本不可能讓你逃過掉,其次是極準,肯定會極為準確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你的耳垂以及以上三分之一的地方,最後,肯定是從下往上成四十五度角上扯,這個角度最刁鑽,往往讓你疼得嘩嘩直掉眼淚。


    “嘉寶,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野蠻了?!”我咧嘴大叫道。


    嘉寶的語氣異常冰冷:“什麽時候變野蠻了?!就這個時候!海蒂說得沒錯,對付你,就不能給你好臉色看!氣死我了!”


    嘉寶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手地勁度,我已經被扯得歪嘴斜眼了。


    “嘉寶,我告訴你,女人野蠻可沒有人喜歡,要不然我設個投票給你看看,野蠻的女人絕對得到地票數最低!”我大叫道。


    “那些不投票的人,就都改攤上一個野蠻女友!看他們還投不投!今天我就要像海蒂那樣教訓教訓你!”嘉寶捋起袖子露出藕節一般的手臂,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麽淑女的女人也有如此野蠻的時候呢?


    “嘉寶,你放手,你先放手,等我把話說完你在擰也不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我最怕別人擰我耳朵。


    “好,就先放一下,有什麽話,快說!”嘉寶雙手叉腰站在我的麵前,見我揉著耳朵齜牙咧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嘉寶,你就是殺人也得講道理吧,我犯了什麽錯你這樣擰我的耳朵!?萬一擰聾了怎麽辦?!我怎麽就沒有現你原來這麽狠心呀?!”我怒目而視,大聲喝道。


    嘉寶畢竟還不是海蒂,要是換成海蒂,我對她怒目而視那隻會有一個結果,就是我繼續被暴搓一頓。嘉寶不行,一來她的性格本來就溫順,擰我耳朵這一手也是跟海蒂學的,二來也不是真的生太大的氣,所以見我一臉的嚴肅,立馬慌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我,慌裏慌張地問道:“我,我沒用勁呀?擰疼你了嗎?”


    “你沒用勁?!你再用勁我耳朵就被你扯掉了!”我強忍住笑意,繼續威。


    “可,可我聽海蒂說你最怕這個了……”嘉寶的聲音變得無比輕柔,看著我,楚楚可憐。


    “海蒂?!我說你擰人耳朵的手法這麽老到呢!果然是跟海蒂學的!你竟然偷偷學製服我的招數!好呀!好呀!我算是看錯你了!”我連連歎氣。


    嘉寶現在已經被我唬得快要哭了,可憐巴巴地蹭到了我的跟前,抱著我的胳膊用她的胸脯一邊蹭一邊說道:“安德烈,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主動找海蒂學,是海蒂教我的,而且不光光是我,萊尼、霍爾金娜她們都學了,隻是她們沒用而已。我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擰你耳朵了。”


    “什麽?!萊尼和霍爾金娜都學了?!”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起來,與此同時,在我的腦海裏出現一幅畫麵:一群女人伸手獰笑著朝我走來,然後我就成了如來佛,耳朵搭在了肩膀上。


    “真的呀,人家沒有騙你。我也是今天實在生氣才擰你耳朵的。你別怪我了。要不你罰我吧,你擰我耳朵也行。”嘉寶被我嚇唬得夠嗆,抱著我的腰主動把自己的耳朵送了過來。


    看著那麽白淨柔嫩的耳朵,我自然下不了手。


    本來我就沒有怪她,即便是怪她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向女人下手。再說,等會還要拍電影,如果把她的耳朵擰得像個豬耳朵一般,那還拍個屁!


    “當然要罰,不過我不想擰耳朵!”我嘿嘿壞笑了一下。


    這一笑,嘉寶就知道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好事生,便越可憐巴巴地問道:“那你要怎麽懲罰?!”


    我一臉**,道:“怎麽懲罰,當然是我想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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