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輕的印第安人,一個個氣惱無比,在他們的帶領那些質疑的印第安人也開始不滿起來。


    形勢開始對我不利起來。


    “你們是不是反了?!我們印第安人有你們這樣對待恩人的嗎?!”就在形勢變得有點失控的時候,一聲怒吼,讓這些把弓箭對準我的人停止了動作。


    身為蘇族聖的邦努,滿臉怒氣地走上馬車,來到我的旁邊。


    在印第安人中間,他的影響力和蘇邦酋長不分上下。


    “柯裏昂先生為了我們,自己的未婚妻都遭受到了那些白人惡魔的襲擊,差一點喪了命,他本人在醫院裏也險遭到綁架!前幾天,那位稱我們為強盜和乞丐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大罵柯裏昂先生,稱他是一個有著印第安靈魂的白人,是白人的叛徒!柯裏昂先生為了我們,遭受了這麽多的磨難,你們這幫家夥竟然對他舉起弓箭,還有沒有良心?!印第安人的弓箭,是用來對準惡狼和野牛群的,不是對準自己的朋友和恩人!你們這樣的做法,讓我感到恥辱!讓全體印第安人感到恥辱!”


    邦努憤怒了,他的吼聲讓那些舉起弓箭的人紛紛低下頭去羞愧萬分。


    “大家都聽著,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白人,像柯裏昂先生這樣一心為印第安人著想,也從來沒有一個白人把印第安人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我們蘇族的幾萬匹馬被毒死了,我想柯裏昂先生和我們一樣的憤怒,但是,他既然不讓我們攻擊印第安納波利斯肯定有他地想法。我們為什麽不把他的話聽完呢!”邦努質問那些印第安人道。


    “邦努說得對!誰再敢用弓箭指著柯裏昂先生,我就把他丟出去喂狼!”蘇邦也十分的氣惱。


    眾酋長紛紛訓斥自己地手下,場麵頓時穩定了下來。


    “柯裏昂先生。你給大家說一說為什麽我們不能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邦努滿意地看著馬車下麵的人。


    我沉聲道:“印第安同胞們,白人們是對你們做了很多無恥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得認識到,那就是在美國,並不是所有的白人都是惡魔,有相當多的白人,對你們的遭遇都是同情的,對你們的運動都是支持的。因此,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那些歹毒的人。隻是少數,剩下地大部分,都似乎平民,你們如果動進攻,屠殺他們。燒毀他們的房子,那和那些曾經屠殺你們的白人,有什麽區別呢?!”


    我的話。讓印第安人陷入了沉思。


    他們想起了女還有孩子。


    他們也知道印第安納波利斯裏麵,很多都是白人平民。這些印第安人中有一部分經常到那些白人平民中做工,而那些平民對他們並不壞。


    看著他們中間的憤怒氣氛有些鬆動,我繼續說道:“蘇族幾萬匹馬被毒死,一看就知道是有些人故意幹的。我們應該想一想,這些人為什麽這麽幹?也許有些人會說,白人本來就是這麽壞。他們幹這樣地事情從來不需要理由。而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任何事情的生,都是有其目的的。現在美國的形勢你們都知道。對於印第安人的態度,全國分為兩派。一派是以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為代表的人,這批人汙蔑你們是強盜是乞丐,希望把你們趕出美國,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是以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胡佛先生為代表的人,這些人,是你們的真正地朋友。如今,正義的一方逐漸占據上風,邪惡的一方則越來越受到人們地譴責。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就必然想方設法讓美國人對你們地印象改變,尤其是那些沒有和你們接觸過但是認為你們不錯的人。”


    “於是,這樣的事情就出來了。這批人毒死了蘇族人的幾萬匹馬,目的並不是讓蘇族麵臨滅族的命運,他們的胃口更大。他們知道你們印第安人是一定會反抗的民族,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生之後,你們一定會采取行動。你們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正是他們想要的。隻要你們的士兵攻進印第安納波利斯,隻要你們屠殺白人,隻要你們燒毀他們的房舍,我敢保證,明天一早,美國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上麵,都會刊登印第安人屠殺白人的照片,都會刊登對你們強烈指責的報道!到時候,盡管你們是受到了欺負而奮起反抗,你們也將百口難辨!到時候,那些原本支持你們的民眾就會轉而投向敵人的懷抱,我們辛辛苦苦爭取來的大好局麵就會毀於一旦,更重要的,你們將在一片討伐聲以及軍隊的隆隆戰車聲中被趕出這片時代為生的土地!到時候,等待你們的,將是全體印第安人的滅亡!這個結果,你們想過沒有?!”


    我一連串的問,讓所有印第安人都楞了起來。


    以蘇邦酋長為的十幾個部落的領們,則集體瞠目結舌。


    這樣的結果,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


    在政治上,他們的智商完全是零。


    “你們總是說白人狡猾,是的,白人的確很狡猾。正因為他們狡猾,你們才必須遇事都要冷靜。今年和以往的幾年都不同,因為這一年是美國總統換屆的日子,你們現在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麽關聯,但是卻並代表這次美國的總統選舉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恰恰相反,這一次,你們印第安人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因為在處理印第安人的問題上,民主黨和共和黨有截然相反的觀點,這也成為了他們相互攻擊的最重要的一個依據。你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正義能否壓倒邪惡,關係著美國的未來,關係著你們印第安人地未來!你們懂不懂?!”


    我舉起拳頭。奮力大叫,印第安人全都低下了頭。


    “可是柯裏昂先生,難道我們就忍氣吞聲了嗎?!難道蘇族的幾萬匹馬就白死了不成?!”人群中有人高聲喊了起來。


    “問得好!”我指著那個問的人。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我們當然不能善罷甘休!我們不能讓那些白人惡魔騎在我們地頭上拉屎!我們必須讓他們明白印第安人不是好惹的,我們必須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原本低下頭的印第安人,聽了我的話之後,全都挺直了腰板。


    “柯裏昂先生,你吩咐吧,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


    “柯裏昂先生,我們聽你的!”


    ……


    人群重新變得沸騰了起來。


    我舔了舔嘴唇,道:“這件事情。盡可交給我來處理!我要讓全美國都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讓全美國的民眾都看到白人


    迫害印第安人的!我們要讓那些惡魔的計劃流產,我向著正義地一方傾斜!我們要讓這一片土地直上,永遠都是雉尾飛舞,永遠都能聽到印第安人的隆隆鼓聲!我們取得最後的勝利!”


    “勝利!”


    “勝利!”


    ……


    印第安人在大聲呼喊之下。紛紛放下了手中舉起的長矛。


    看著他們取消了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計劃,我長出了一口氣。


    “柯裏昂先生,這一次你拯救了所有印第安人。”邦努擦去額頭上地冷汗。也是長籲短歎。


    從馬車上下來,我立刻和十幾個部落的酋長們一起鑽進帳篷開始商量具體的對策。


    “柯裏昂先生,你說得很對,我們不能中那些人地圈套,可是你也知道,這幾萬匹馬是我們蘇族最高貴的財富,也是我們生存的根本,失去了他們,我們過不下去,而蘇族。就要土崩瓦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一坐下來。蘇邦就向我訴苦。


    是呀,雖然取消了進攻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計劃。但是蘇族的幾萬匹馬已經死掉了,失去了這些最重要的生活、生產資料,他們以後的生活怎麽過?!


    我沉吟了一下,道:“目前有兩個辦法,先,你們這十幾個部落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任何一個部落的消亡對於其他的部落來說,都不是好事,何況蘇族還是你們十幾個部落中的最大地部落,而且那些白人這一次下毒,也是為了把你們印第安人一網打盡,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蘇族的幾萬匹馬被毒死,卻是為了你們。所以,我覺得,你們其他的部落,應該扶持蘇族一把,把本部落地一部分馬匹贈送給蘇族,要知道,隻有相互扶持,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柯裏昂先生說得對,蘇族這一次,地確是為了我們才會有這樣的損失,我們伊拉族雖然是最小的一個部落,但是願意送給蘇族馬!”一個小個子男人說道。


    在他的帶領之下,其他的酋長也都紛紛表示對蘇族支持,一***統計下來,他們贈送的馬匹在近兩萬匹左右,大出我的意外。


    “這兩萬匹馬還不能保證蘇族人的正常生活,我說的第二個辦法,就是由我出麵,在全國範圍內舉行募捐,得來的錢,先用來扶持蘇族,多的,由你們十幾個部落平分,不知道你們同意不同意?”我把酋長挨個看了一遍。


    他們齊聲答應。


    “柯裏昂先生,我代表蘇族人感謝你!”蘇邦走到我跟前雙膝跪地,老淚縱橫。


    在我的安撫之下,印第安人放棄了他們對白人起總攻的想法,十幾個部落的酋長們紛紛帶領部下離去,大草原,總算是回複了往日的平靜。


    這一晚,我留在了蘇族人這裏。


    幾萬匹被毒死的馬被集體處理,然後點火焚燒。蘇族人一個個淚流不止,圍著火堆唱著歌,歌聲淒涼。


    而這一切,全都被胖子的攝影機記錄了下來。


    “安德烈,這一次你們拯救了他們,讓他們擺脫掉了那幫家夥的圈套,可是如此一來。你的任務就更重了。”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無數地火堆,雷斯特.卡麥隆沉重地歎了口氣。


    我轉臉看了看他那張被火光映紅了的臉,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我還有什麽選擇呢。誰讓他們叫我阿卡撒呢。”


    雷斯特.卡麥隆也笑了起來,他在地上坐下,然後低聲對我說道:“你想到誰幹了這件事情沒有?”


    “水牛比利,除了他還能有誰?!上一次他把槍口對準了我,這一次他們對準了印第安人,這個婊子養的,心腸地確夠毒!”我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


    雷斯特.卡麥隆道:“其實這一次事件,肯定是水牛比利和民主黨人狼狽為奸共同籌劃的,隻要印第安人敢攻進印第安納波利斯。他們肯定會打個翻身仗。你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一定會牢牢記住你的。我敢肯定水牛比利一定會更加仇恨你。”


    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滿臉都是擔心的神色:“安德烈,你知道比利的綽號為什麽叫水牛嗎?”


    “我又不是你們三k黨的人,我怎麽知道?!”我搖了搖頭。


    雷斯特.卡麥隆把一根草投進火裏。喃喃說道:“凡是去非洲打過獵的人都知道,非洲最危險的動物不是獅子也不是獵豹,而是水牛。隻要你對它開槍。沒有它打死,它一定會跟著你,知道你們兩個當中有一個死掉。安德烈,比利就是這樣的人,一個脾氣和非洲水牛一模一樣地人。當初西部區的上一任老大死掉之後,很四五個人都是比利的競爭對手,很多人在實力上遠遠過比利,但是都被他這水牛脾氣搞怕了,最後紛紛主動讓位。”


    我立刻笑了起來,咧嘴道:“這麽說來。這水牛比利的脾氣和我倒很像。”


    “安德烈,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有點滿不在乎,很是生氣。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我躺倒在草地之上,仰望星空。


    夜空。還是那麽地美!


    “安德烈,這一次,你打算怎麽幫助這些印第安人?打算怎麽讓那幫家夥吃苦頭?”雷斯特.卡麥隆也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來來來,我告訴你……”我趴在雷斯特.卡麥隆的耳後一陣嘀咕。


    “高!這主意高!還是你小子厲害!”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


    兩天之後,先是《華盛頓郵報》用了五個篇幅的版麵對蘇族投毒案做了詳盡地報道,其中三個版麵都是一幅幅照片,《華盛頓郵報》猛烈批評了印第安納某些白人組織的卑鄙無恥,對蘇族人表示了深刻的同情。


    以《華盛頓郵報》為榜樣,全美各大報紙紛紛刊登關於蘇族投毒案的報道,而且他們刊登的照片,全是現場的一手照片。


    一幅幅照片,立刻讓全美民眾憤怒了。


    在報紙上開始大肆報道的同時,一部名叫《蘇族投毒案的真相》的10分鍾紀錄片,開始在美國所有的電影院和上映地電影同步塢各大電影公司紛紛支持這部紀錄片,更是爭相引進在自己公司旗下的電影院放映。


    電影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裏麵幾萬匹馬被毒死地悲慘場麵、蘇族人哭天搶地的悲慘鏡頭、印第安人舉起地如森林一般的長矛和驚天動地的吼聲還有那一堆堆用來焚燒馬的屍體的大火,這一幕幕,深深震撼了觀眾的心靈。


    這部紀錄片最出彩的一個地方,也是之前很多紀錄片所沒有的革新就是,這部紀錄片


    有了人聲解說,而負責解說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安昂。


    這部十分鍾的紀錄片,是我從胖子拍攝的幾十分鍾的膠片中剪輯出來了,胖子拍攝的幾十分鍾的膠片,一部分將會出現在我的電影裏,而那些沒有進入《與狼共舞》的鏡頭,全部被剪輯到了紀錄片中,加上我的親自配音,讓整部紀錄片蕩氣回腸。


    這部紀錄片的出現,讓全美民眾的怒火一下子爆了起來,絕大多數的美國人對這種行為大加唾棄,他們紛紛通過各種渠道向印第安納政府和聯邦政府施加壓力,要求他們查出凶手,還印第安人一個公道!印第安人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同情,輿論頓時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景。


    不久之後。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召開了一個全國媒體記招待會,通過各大報紙,我向全美民眾出了支援蘇族人支援印第安的倡議。各大報紙在報道之後。立刻掀起了一場捐贈浪潮。


    美國人從來沒有對印第安人如此慷慨,他們通過當地地民權組織,紛紛向印第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一車車物資,大筆的援助資金,湧進了印第安納州。


    在這場持續的一兩周地大騷動中,以《紐約時報》為的眾多民主黨的媒體卻全都變成了啞巴,他們這樣的行徑更是遭到了批評和唾棄。


    而這場輿論的軒然大波,似乎還沒有落幕的跡象。


    蘇族駐地。看著一輛輛馬車滿載著從全國各地捐贈過來的衣服、糧食和各種生活用品,蘇族人歡愉雀躍。


    “柯裏昂先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們蘇族人可要受苦了,這些東西,估計我們十年都用不完。”蘇邦酋長看著這些車上了物資。感慨萬千。


    “酋長,要不是柯裏昂先生阻止了你們的進攻估計現在我們已經遭到白人的反攻屍橫遍野了。”邦努連連笑。


    “那是那是,幸虧當時我們聽從了柯裏昂先生的意見。”蘇邦尷尬地點了點頭。


    短短地一兩周裏。美國民眾的捐款就達到了300萬美元,另外還有大量的生活物資,別的不說,光這些錢,就已經是全部印第安部落十幾年的生產總值了。


    “蘇邦酋長,你們收到地捐款和物資,一部分蘇族可以留下,另外的一部分,我覺得還是平分給其他部落比較好一點。”看著盆地裏出出進進的馬車,我眯上了眼睛。


    一下子收到這麽多東西。如果蘇族全部留下地話,肯定會引起其他十幾個部落的不滿。


    蘇邦哈哈大笑,道:“這個柯裏昂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經和其他部落的酋長打過招呼了,他們明天就會過來。然後我們就對分割這些財產和資源的問題一起討論,這一次,我們印第安人的生活好過多了。”


    蘇邦的話,讓我心底一塊石頭落了地。


    印第安人和白人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白人遇到這種情況,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會因為爭奪物資和錢財而大打出手,但是印第安人不是,在他們的頭腦中,這些東西是大家的,因此平分也就顯得理所當然。


    至於如何劃分這些財產,我就不過問了,這事情不是我的本職工作。


    在這一兩周地時間之內,霍爾金娜身上的傷回複得很快,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我就讓沙維帶人把它從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醫院裏接了回來,雖然有塞內加將軍地手下連同沙維一起保護她,但是把她留在那個地方,我還是很不放心。


    反正在醫院裏麵也是修養,在駐地也是修養,沒有什麽大的區別。


    而自從投毒事件生之後,蘇族人聽取了我地建議,成立了十幾支巡邏隊,日夜不停地在周圍巡邏,有了這些巡邏隊,三k黨的那幫家夥再想潛伏過來幹壞事,就不那麽容易了。


    這段時間裏,我也一直帶著劇組埋頭拍攝我的電影。


    《與狼共舞》拍攝得十分的順利,進展飛快。


    鄧巴千辛萬苦來到林登崗哨,卻現這個崗哨裏麵的駐軍空空如也。於是他一個人留了下來,開始整理這個崗哨。修理房屋、清理河道、整理內務,順便還和一條狼成為了好朋友。


    這些都是零散鏡頭,拍攝起來十分的繁瑣,好在我有斯登堡和格裏菲斯的幫助,我們分為三組,同時開工開始,效率自然提高了不少。


    而蘇族人,隨著這些戲的拍完,也開始正式進駐劇組。


    鄧巴一個人在林登崗哨過著平靜而開心的生活,原本對世界幾乎失去信心的他,被廣闊的草原所吸引,他和那隻被他取名為“雙襪”的狼相依為命,生活安然愜意。


    但是好日子不長,蘇族人的聖“踢鳥”現了鄧巴,當他看到這個白人一個人在林登要塞生活的時候,他十分肯定地認為這個白人有著某種魔法。


    蘇族人對於鄧巴的出現,議論紛紛。踢鳥認為蘇族人應該派遣人和鄧巴達成約定,而族中地勇士“風中撒”則堅持認為應該把白人趕出去。


    正當兩派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族中的名為“水t&1t;的馬匹的時候被摔傷。引起了風中撒的極大的不滿,他帶著手下,決定找鄧巴算賬。


    這一天,我們的電影就拍攝鄧巴和風中散第一次見麵的鏡頭。


    這個鏡頭,在電影中十分的重要,不僅使得電影中的印第安人和白人之間的衝突得以顯化,更為後麵地一係列的重要鏡頭埋下了伏筆。


    “老板,我這樣打扮,行嗎?”卡瓦走到我跟前,張開了雙臂轉了一圈。


    這家夥扮演電影中戲份極重的風中散。這個角色是我比較喜歡的。


    一直以來,約翰.韋恩等人的化妝都交給劇組地化妝師處理,但是印第安人的裝束都時候他們自己動手裝扮,以為我要的就是他們地那種原生態的風格,不論是從穿衣打扮還是他們的各種風俗習慣。而這些,即便是好萊塢最牛逼的化妝師,也不能比得上他們。


    站在我眼前的卡瓦。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更加微風。*著上身,身體上塗滿了紅粉,胸脯上臉上都畫滿了各種圖案,穿著一件用漂亮的鹿皮做成的短褲,短褲上掛著各種裝飾物,最吸引眼球的,是他頭上的那頂用雉尾做成地頭冠,在蘇族呆了這麽久,我還從來沒有看過有哪一個印第安人的頭上的雉尾比他地更好看。


    幾乎有近兩米長的雉尾,色彩鮮豔。戴在他地頭上,襯托著他高大的身材,更顯得神采奕奕。


    而卡瓦的那匹馬。是從其他部落贈送的兩萬匹馬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極為雄.


    前的這個卡瓦,簡直讓人禁不住大聲讚歎。


    “好!十分的好!卡瓦,你這衣服和頭冠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呀?你這小子,竟然會藏私。”我開玩笑道。


    卡瓦聽了我的話,立馬眼睛就紅了。


    我一看,情況不對。


    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動不動就舉長矛的家夥怎麽就要哭了?!


    一幫的邦努指著那頂巨大的頭冠道:“柯裏昂先生,這個頭冠是卡瓦父親的,他曾經是我們族裏最勇猛的人,但是死在了白人的槍下。這件東西,也就成了遺物,卡瓦把它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今天要不是拍電影,他根本不會拿出來。十幾年了,我總算看到這頂被譽為大草原最美麗的頭冠再次在草原上飄揚,當初,我們印第安人就是跟在它的後麵和白人作戰的。它就像是我們的軍旗,隻要戰鬥中的印第安勇士看見它上麵的那根長長的雉尾在飄揚,我們就會視死如歸奮戰不退!”


    聽了邦努的話,在看看卡瓦頭頂上那根在風中飄揚的雉尾,我仿佛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的印第安勇士帶著他的同胞們為生存而戰的情景,他成衝鋒在前,奮力殺敵,卻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中落地身亡。


    這世界,為什麽要有這樣的衝突呢?!


    我走到卡瓦跟前,使勁拍了拍卡瓦的肩膀,大聲道“卡瓦,這是你父親的頭冠,也是印第安人的驕傲,今天,你一定要把你父親的勇猛和印第安人的不屈精神,給我表現出來!我要讓所有人在電影中都看到這根飄揚的雉尾,你能做到嗎?!”


    “能!我能!”卡瓦挺起了胸膛。


    “準備去吧!”我衝卡瓦揮了揮手。


    “這家夥,是條漢子。”看著卡瓦的背影,雷斯特.卡麥隆砸吧了一下嘴,然後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安德烈,我還是認為我們三k黨西部區比較需要他!”


    “去你的!你就別打他的主意了,他現在已經是我們夢工廠的人了,你要想找個好的印第安手下,那就到蘇族的男人中去物色,那麽多人,總有讓你滿意的。”我晃了晃腦袋。


    “你這家夥太小氣了!不夠朋友!”雷斯特.卡麥隆指了指我一邊搖頭一邊走開了。


    說實話,我知道如果卡瓦跟著雷斯特.卡麥隆一定會過得很好,至少雷斯特.卡麥隆對他不薄,但是在我的內心裏。總覺得卡瓦太單純了,雖然他人高馬大可以赤手空拳打死一頭牛,但是一旦離開印第安草原進入大城市。他的社會智商不會高於一個普通地白人小孩。這樣的家夥我倒更想把他留在夢工廠,至少留在夢工廠,他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開心生活,不用跟著雷斯特.卡麥隆打打殺殺,那樣地話,他隻是一個打手,對於他來說未免也太悲哀了。


    既然人家跟了我,我就不能虧待人家,這,也算是我對蘇族的一個承諾吧。


    另外一邊。約翰.韋恩也在接受化妝師的化妝,開拍以來,這家夥的表現越來越搶眼,魅力征服了整個劇組,連亨弗萊.鮑嘉都歎為觀止。


    “準備完畢!”


    “演員可以到位!”


    “攝影機到位!”


    一番忙碌之後。各種準備工作完畢。我拿著導筒站在攝影機的後麵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之後宣布開拍。


    特寫鏡頭。平靜的水麵,一個用羽毛坐的簡陋的魚浮,魚浮突然點了點。然後沉入了水底。


    中景鏡頭。站在小河邊的鄧巴哈哈大笑,迅地扯起魚竿,一條肥大的魚被他扯了上來。


    “晚上有魚吃了!”看著那條魚,鄧巴喜不自勝。


    中景鏡頭,鄧巴轉臉看了一下土梁。


    遠景主觀鏡頭,那頭名為雙襪地狼在土梁之上徘徊,然後昂起頭長長地叫了一聲。


    這是雙襪給鄧巴的信號,告訴他有人來了。


    中景鏡頭,鄧巴愣了愣,然後突然扔掉手中的魚。拚命向崗哨跑去。


    移動跟拍鏡頭。登報氣喘籲籲向崗哨狂奔,遠處,一片煙塵。一隊印第安人的騎兵正在飛前來。


    一根高揚的雉尾逐漸露出土梁,然後是高舉長矛威風凜凜地風中撒。接著出現的是跟隨他的印第安勇士。


    鄧巴已經意識到危險,他衝進崗哨裏拿起了槍,就在他走出門來地時候,風中散已經帶馬買到了他的跟前,他用手中的長矛挑掉了鄧巴手中的槍,鄧巴臉色蒼白,等著死亡的降臨。


    不過風中散並沒有殺死他的意思,他跳下馬來,從箭筒裏拔出一支箭插在了鄧巴腳下的地上。


    他在告誡鄧巴,這裏是印第安人的土地,白人必須滾出去。


    鄧巴雖然聽不懂鄧巴的意思,但是他從那支箭中讀懂了這個印第安人的來不善。


    風中散大喊了幾句,然後上馬帶領手下離開,當他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風中散突然兜轉馬頭高舉長矛狂衝了回來。


    中景鏡頭,鄧巴看著狂衝過來地風中散,睜大了眼睛。


    在他的眼淚,這個印第安人仿佛魔鬼一般。


    “我是風中散,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我是風中散,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風中散用蘇語大聲喊了幾句,然後帶馬而去。


    中景鏡頭,鄧巴一**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場戲,拍攝得很是曲折。約翰.韋恩沒有任何地問題,他是老手,戲份並不難。


    但是除了他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出了問題。


    先就是那條狼。在電影中,它必須要在土梁上徘徊,然後昂頭大叫。


    說起來簡單,但是真到了拍攝的時候就困難得要死了。


    這頭平時對卡瓦百依百順地狼,似乎也意識到我們在拍電影,極為不配合。讓它在土梁之上,他偏偏跑上跑下不得安寧,好不容易讓它在土梁之上穩定了下來,這家夥幹脆尾巴一圈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把卡瓦氣得舉起長矛就要釘死它。


    在耐心地等它回複精神站起來之後,在卡瓦的幫助下,我得讓它明白我的意圖。


    在土梁上徘徊,教了它半天,好不容易學會了,但是昂頭大叫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實現。


    最後,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準備把昂頭大叫這個動作刪去的時候,邦努想出了一個主意。他讓我們先拍攝,當狼在土梁上徘徊的時候,躲在一旁的邦努昂著脖子學了一聲狼叫。這頭狼,這才千呼萬喚地完成了這個難能可貴地鏡


    光拍它的這場戲,我們就劃分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整個劇組累得人仰馬翻。


    下午拍攝風中撒和鄧巴衝突地戲,一樣曲曲折折。


    看得出來,卡瓦想表演好,但是這家夥根本沒有人們的拍攝經驗,麵對鏡頭,尤其是鏡頭後麵還有那麽多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讓他緊張得要死。第一個鏡頭,剛剛出現在土梁上,這位平時騎術高的印第安勇士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


    而後麵和約翰.韋恩演的對手戲,更是笑場不斷。好不容易氣勢洶洶地衝到約翰.韋恩跟前。高舉長矛,表情、動作都十分的標準,但是卻憋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或直接卡殼,手腳不知道怎麽放置,你怎麽跟他說,都沒有。


    我們隻能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分解,然後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過。到了後來,我更是把劇組裏除了上場的演員、攝影師之外的所有人都趕得老遠,以此來減少卡瓦的緊張。


    這場鏡頭不多的戲,拍了一個下午才最後搞定。


    當我喊cut宣布收工地時候,卡瓦從馬上跳下來,直接躺在的地上。而且一邊吐唾沫一邊大叫道:“拍電影原來比打仗更累!”


    眾人爆笑一片。


    接下來的幾天,生在卡瓦身上的事情,同樣在很多第一次拍電影的印第安人身上生。雖然平時你把鏡頭對準他他們感覺已經習慣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但是正式拍戲地時候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室內戲的時候。


    本來就不大的帳篷裏,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周圍全是劇組地人員,又是燈光,又是各種機器設備,這麽一搗鼓,氣氛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然後你把鏡頭推進他的臉,讓他露出一個略帶尷尬的微笑或是帶有一絲喜悅的不能露齒的微笑,簡直比讓他們死更恐怖。


    有些人臉上的肌肉都僵了,也不能做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表情。


    怎麽辦?隻有磨,慢慢的磨煉。


    好在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很有經驗,當初拍攝電影的時候,這樣地問題經常碰到,沒有什麽捷徑可走,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遍一遍地給他們說戲,一遍一遍地ng重來。


    在這樣的磨煉之下,在蘇邦、邦努、卡瓦等人的帶動之下,最關鍵地是在不斷的對拍戲感到熟悉地情況之下,這群平日裏隻知道騎在馬背上打獵的印第安人,慢慢地變成了合格的演員,在他們身上生的變化,讓我讚歎不已。他們中間的有些人,剛開始就是個棒槌,但是到了後來,你會現就是讓那些好萊塢的老戲骨過來扮演他們的角色,都沒有他們扮演得到位。


    自然,真誠,不做作,這是印第安人的表演風格。


    而在我劇本上的那些戲份,也在一天天的減少。


    自從生和風中散衝突的事情之後,鄧巴覺得可能是印第安人誤會了他,所以他決定有必要到印第安人那裏去拜訪一下。


    他穿戴整齊騎上戰馬,高舉著一麵美國國旗向印第安人的駐地行進。


    但是當他走到蘇族人駐地附近的時候,現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正在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從她的穿著來看,她顯然是一個印第安人,但是卻分明是一個白人女人。


    鄧巴救了這個女人,他把那麵美國國旗撕下來,包紮了她的傷口然後把她帶到印第安人的營地。


    對於登報的到訪,印第安人態度不已。風中散對著鄧巴舉起了長矛,要殺死鄧巴,卻被踢鳥阻止。


    鄧巴失望地離開了蘇族人的營地,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踢鳥和風中撒帶著一批人前來拜訪他。


    鄧巴用咖啡招待了他們,博取了踢鳥的好感,而幾天之後,印第安人給鄧巴帶來了毛皮,他們之間的友誼迅升溫。


    這些戲,很大一部分是在蘇族駐地拍攝。對於這些印第安人來說,拍電影,幾乎成了她們的節日,每次拍電影,他們都會穿上自己平時穿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然後相互打扮,他們對待電影的那種鄭重的態度,讓我想起弗拉哈迪曾經告訴我的他拍攝《北方納努克》時候那些愛斯基摩人對電影的態度。


    弗拉哈迪拍攝《北方納努克》的時候,那些第一次看到攝影機的愛斯基摩人認為電影是神聖的。他們極力配合弗拉哈迪,拍攝納努克一家早晨醒來起床穿衣的鏡頭是,由於光線太暗,弗拉哈迪不得不把納努克的冰屋拆掉一半,讓納努克一家在寒風之中起床穿衣,對於這樣的做法,納努克一家不但沒有任何的怨言,反而積極配合,在寒風中一遍遍的起床穿衣,結果最後全部被凍著了。


    當初弗拉哈迪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旁邊的很多


    人都不相信,不相信愛斯基摩人會那麽傻。但是我相信。而且這次到蘇族人中拍電影,在蘇族人身上生的這些事情,讓我們這些人聊起弗拉哈迪當初說的那些事情的時候,斯登堡等人再也不懷疑了。


    這些人對於電影的那種態度,如果拍成一部專門教育演員如何表演的專題片的話,我想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教材,而且絕對會讓好萊塢很多演員,甚至是成名的演員、一線影星,都會感覺到慚愧。


    電影,不是嘻嘻哈哈專門博人一笑的無聊工具,更不是攬錢的搖錢樹,它是藝術,不朽的可以折射出社會的方方麵麵光芒的藝術!


    而眼睛裏隻有名聲、片酬,隻想憑靠臉蛋和幹癟的修養就想成為一流演員的人,隻能讓人覺得可悲。


    這些人,也許在當時可能會獲得一些名聲,也許可以過著奢華的生活,但是幾十年後,幾百年後,這些人真正能被曆史記住並被人們評為真正的演員的人,能有幾個呢?


    幾十年來,好萊塢蹦出來了無數的演員,無數的明星,可是到現在為止,能讓所有人豎起大拇指,名字能夠永遠留在電影史上的人,寥寥可數。


    演員是這樣,導演,攝影以及所有從事電影的工作,都是這樣。


    態度決定一切。這是真理。


    我很慶幸這些印第安人能夠成為我的演員。


    我也很驕傲,這些純粹、高尚的人,能夠走入我的鏡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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