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能留下來陪我?”費雯麗的一句話,讓我木雕泥塑一般。


    這樣的一句話,很多人絕對是樂意得很,但是我卻大為震驚。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費雯麗的大膽。


    這個女人身上所散出來的那種銳利,如同一把匕一樣讓人無法躲閃。


    “很晚了。”我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費雯麗,搖了搖頭。


    “就一會,可以嗎?”費雯麗坐在床上,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她的目光,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我點了點頭,坐到了床對麵的沙上。


    “到這裏來。”費雯麗拍了拍那張柔軟的大床。


    我愣了一下,然後還是走了過去,坐到了那床上。


    “躺下。”費雯麗微笑著,指了指枕頭。


    我遲疑著,不會知道要不要躺下。


    “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堂堂一個洛克特克財團的老板,竟然這麽膽小。”費雯麗撅起了小嘴。


    我心一橫,躺了下來,身體陷在柔軟的床上,頓時全身的疲乏都不見了。


    費雯麗看著我,微笑著也躺了下來。


    “你幹嘛?”我緊張地說道。


    “別動!”費雯麗的語氣中一半是嗔怒一半是幸福。她趴在我的胸脯上,蜷縮著如同一個小貓。她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撲上來占我便宜,而是孩子一樣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異常滿足的笑容。


    “你知道嘛,安德烈,我小的時候,就這麽躺在爸爸的身體上聽著他的心跳入眠。”費雯麗低低地說道。


    看著這個閉上眼睛的女人,我地心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剛才心裏麵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都一掃而空,有的是一絲愛憐,一絲心軟。


    此時的費雯麗,不是外麵的那個光芒四射的女明星,不是那個動輒就會引起影迷巨大波動地好萊塢女王。這個時候,她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單純的孩子。


    “很多年了,我再也無法想小時候那麽入睡了。”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眶有些濕潤了。


    “我已經記不清楚我什麽時候開始一個人過了,一個人,在這麽大的一個城市,在這麽複雜的一個地方。隻是我一個人。”費雯麗的眼眶中,有東西在閃爍,晶瑩剔透。


    她的這句話,讓我由不得內心一酸。


    在別人眼裏麵,費雯麗就是《亂世佳人》裏麵的那個女主人公斯嘉麗。堅韌,強勢,如同野草一樣頑強。不隻是觀眾這麽認為,甚至連我都這麽認為。但是又有多少人會想到,這個女人其實就是個晚上一個人會睡不著腳的人呢。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們兩個人就那麽地躺在床上。頭腦裏麵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隻是那麽躺著。


    這個時候,我根本不擔心會和費雯麗生什麽,我們兩個人就如同孩子一樣,內心澄澈。


    “你知道我最羨慕地人是誰嗎?”費雯麗托著下巴看著我道。


    “誰?”她的這個問題還真的問倒我了。


    “嘉寶。”費雯麗笑了起來。


    “她有什麽好羨慕的。你現在的名聲和她不也差不多嘛。”我啞然失笑。


    “這和名聲沒有任何的關係!”費雯麗十分認真地說道:“我羨慕她,不是因為她地名聲,而是因為她能夠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這樣的人夢工廠可多了,凱瑟琳、赫本,瑪琳.黛德麗她們都是這樣。”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但是嘉寶晚上可以抱著你睡覺!”費雯麗下麵的一句話,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是了,這一點夢工廠的其他人還真的無法擁有。


    我不回答,算是默認了。


    “那今天我等你睡著了再走,行不?”看著費雯麗。我笑著說道。


    “好!”費雯麗歡喜了起來。


    “對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不怎麽喝酒地,今天怎麽回事,喝成這樣?如果不是碰到我,你今天恐怕還在酒館裏麵呢。”我問了一個早就想問的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費雯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然後她低著頭,開始哭泣了起來。


    “怎麽了?對不起,我不問了。我不問了。”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我手足無措了起來。我這個人。其他的事情都能夠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女人在我麵前哭。


    “和你沒關係。”費雯麗一邊哭一邊擺手。


    “那到底怎麽回事?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我低聲說道。


    費雯麗抬起頭。看著我,猶豫了一下:“我說了,你就對我沒有什麽好印象了。“


    “怎麽可能。”我搖了搖頭:“不痛快的事情憋在心裏麵可不好。”


    “是嗎?”費雯麗動搖了。


    “當然,說出來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參謀參謀。”我笑道。


    費雯麗看著我,愣了一下,然後低著雙手揪著睡衣上的蕾絲,在考慮要不要跟我說。


    “我說的這話,你可能不相信。”費雯麗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


    “我相信你。”我聳了聳肩。


    “我今天喝酒,是因為克拉克.蓋博。”提起克拉克.蓋博,費雯麗地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而且充滿了一種少見的憤怒。


    “克拉克.蓋博,那家夥怎麽惹到你了?你們不是關係挺好的嘛。”我笑道。


    克萊克.蓋博自從被雷電華電影公司借調過去和費雯麗合演一部電影之後,他和費雯麗就被人們評為屏幕上最般配的一對情侶,而私底下,他們兩個人的交情聽說也很好,常常看見他們一起出席派對。


    “我之前也這麽認為!我欣賞蓋博。欣賞他作為一個優秀的演員所具有的那種能力,欣賞他地成熟。但是他是個惡棍,是個流氓!”費雯麗的聲音變得抖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從她的憤怒中,我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他……他流氓!”費雯麗終於落下淚來。


    “克拉克.蓋博到底做了什麽?”不知怎麽地,我地心裏麵也變得憤怒了起來。


    如果不是受到了什麽委屈,費雯麗不會一個人跑去喝酒,更不會這麽哭得稀裏嘩啦。


    “今天下午。他讓我到他那裏去,說是手頭有個劇本和我商量,問我有沒有興趣。我覺得挺好,就過去了。到了他那裏,我現了他了不少的酒,根本就沒有什麽劇本。我以為他心情不好,就安慰他,沒想到。沒想到……”費雯麗抹了一把淚水。


    我攥緊了拳頭。


    “他突然撲過來,把我壓在身下,然後就要對我動手動腳。我嚇壞了,完全被嚇壞了,我大叫著,反抗著。然後踢中了他地下體。”費雯麗抽泣了一下鼻子,然後咬了咬牙。


    “我跑了出來,身上還留著蓋博身上的酒氣!我簡直不敢相信蓋博會是這樣地一個人。平時我把他當成一個好友,把他當成老師,他怎麽可以對我這樣呢!”費雯麗轉過臉,看著我。雙肩顫抖。


    眼前的這個女人,讓我頓生憐惜。


    我沒有想到克拉克.蓋博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平時,這個家夥在好萊塢人緣極好,他幽默,他慷慨,他大方,他紳士,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他。但是誰能想到他竟然會對費雯麗幹出這樣的事情!


    或許他有什麽傷心地事情,或許他有什麽鬱悶的事情。但是一個男人再鬱悶,也不能對女人這麽幹!


    好萊塢,在很多人看起來,是一個璀璨的星光之地,這些電影明星,在閃光燈麵前,一個個無比光鮮亮麗,但是誰又能夠看到她們不為人知的生活呢?誰能夠看到她們這些遭遇呢?


    不管費雯麗是多麽的星光閃耀,不管她在外麵多麽地擁有號召力,但是歸根結底。她隻不過是一個女人!


    “別哭了。過去的,就過去吧。我想我或許可以教訓教訓蓋博那家夥。”我的一句話。讓費雯麗大哭了起來,她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把頭埋到我得懷裏麵,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終於找到了依靠的孩子。


    “好了好了,別哭了,趕緊睡覺,這麽晚了,不然明天就變成熊貓眼了。”我拍著費雯麗的肩膀,笑了起來。


    “你等我睡著了再走,好嗎?”費雯麗臉上還掛著淚水。


    麵對著這樣的一個請求,我怎麽能拒絕呢。


    “行。你睡吧,我不走。”我抹掉了她臉上地淚水。


    費雯麗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然後她躺下來,抱著我的胳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麵恢複了安靜,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地響著,讓人內心頓生安靜。


    這個房間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沒有那些齷齪的東西,有得隻是安心和溫暖。


    這樣的感覺,讓我很滿足。


    費雯麗抱著我地胳膊,很快傳出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睡得是那麽的香,臉上露出了笑容,盡管淚水還沒有幹去。


    看著這個女人,這個精致的女人,我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天花板上的那個粉紅色的吊燈,我拍著費雯麗的後背,輕輕地,仿佛哄一個孩子入睡一般。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怪癢弄醒了。一睜眼,現費雯麗坐在床邊看著我笑,手裏麵拿著一根羽毛在挑逗我的鼻子。


    “我怎麽睡著了?”我爬了起來,揉了揉蓬鬆的眼睛。


    “你的睡相真好玩,還流口水呢!”費雯麗笑了起來,全然沒有了昨天晚上的傷心。


    我不要意思地抹了抹嘴。撓了撓頭。


    “趕緊吃早餐吧。我親手做的呢。”費雯麗指了指桌子。


    “正好餓了。”我爬起來,拿起一塊三明治就往嘴裏麵塞,卻被費雯麗打了一下。


    “幹嘛?”我差點口水都掉下來了。


    “刷牙去!”費雯麗笑道。


    我隻得悻悻放下三明治,走到旁邊的洗漱間,拿起了牙刷。牙刷上,牙膏已經被擠好,旁邊掛著一條新的毛巾。


    “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先洗個澡。”外麵傳來了費雯麗地聲音。


    “你不會在我洗澡的時候闖進來吧?”我開玩笑道。


    “那可不一定。”費雯麗一陣銀鈴般地笑聲傳了進來。


    我刷完了牙。開始洗漱起來。


    洗完了之後,擦幹了頭,船上了衣服走了出去,坐在桌子旁邊吃早飯。


    費雯麗做地早點很豐富,味道也十分的好,我大口小口往嘴裏麵塞東西地時候,費雯麗就坐在旁邊看我吃東西。


    “你不吃嗎?”我口齒模糊地說道。


    “你吃吧,我吃過了。”費雯麗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吃東西有什麽好看的。”我樂了起來。


    “就是喜歡看。”費雯麗撅了撅小嘴。


    我大口小口吃完了之後。擦了擦手,然後穿上了外套。


    “我得走了,今天還得拍電影呢。”我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等一下!”費雯麗叫住了我,然後跑了出去。


    我搞不懂她幹嘛去了,隻得站在房間裏麵等她回來。過了不久,就看見費雯麗走了進來。手裏麵拿著一個盒子。


    “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我笑道。


    費雯麗不回答,打開了那個盒子,拿出了了一條領帶來。


    藍色地領帶,上麵有十分好看的花紋,典雅。紳士,又不失靈動。


    “你的那條領帶都舊了,看在你昨天晚上陪了我,我送你一條領帶!”費雯麗走過來,解下了我的那條已經舊了的領帶,惦著腳尖給我換上他手裏的那條。


    我們靠得那麽近,近得幾乎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從費雯麗身上散出來的體香,讓我地頭腦變得暈船了起來。


    費雯麗墊著腳,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們兩個人。這個時候就如同新婚夫婦一般。


    “好了!我看看,不錯!不錯!”費雯麗看著我,拍了拍手。


    “這條領帶可是男士的,你買男士領帶幹嘛?”我笑道。


    “這條領帶是我在歐洲的時候買的。就在巴黎城外的一個小鎮裏麵。我那個時候沒事就到處逛,然後就逛到了那家小店。店裏地領帶都是手工作的,各種各樣的顏色,各種各樣的風格。我一眼就看中了這一條,典雅,大氣,穩重。就買了。那家店裏麵的老裁縫告訴我。把買來的領帶送給最愛地人,就能夠得到幸福。知道我當時第一個想到的是誰嗎?”費雯麗笑道。


    “誰?”我呆呆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你了!”費雯麗拍了我一下。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道:“還不說,這條領帶真的很配你!好了,上班去吧!”


    費雯麗指了指門口。


    我在前,她在後,兩個人一直走到外麵的大門口,費雯麗靠在大門上,笑著向我揮手。陽光之下,那個身影,如此得讓人心動,如此得讓人內心溫暖。


    車子動,拐彎,最後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身影孩子那裏,還在不停地向我揮手。


    一路上,我的腦子都是亂哄哄的。腦子裏麵都在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的事情,一幕幕,一場場,我和費雯麗之間的事情,就如同放電影一般在我地腦海中過去。


    對於這個女人,之前我的印象是她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怎麽去評價她了。我見到了她不為人知地一麵,那麽美好的一麵。


    到了片場,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一幫人早就在那裏等我了。


    “老板,你可算是出現了!你要是再晚一點,我們可就報警了!”斯蒂勒一看見,立刻拉住了我生怕我再跑了。


    “怎麽了?”我笑道。


    “老大!還說呢!你昨天晚上一個人開車出去,一夜未歸,我們誰放心!我們都以為你出了什麽意外了呢!你昨天跑到哪裏去了!?你……慢著。慢著。”甘斯說著說著,突然愣了起來。


    然後,他轉臉看著斯蒂勒等人,道:“你們有沒有現老大今天有點不一樣?”


    “有點不一樣。”斯蒂勒也連連點頭。


    我低頭打量了自己一下,笑道:“你們這幫家夥,我有沒有換了一張臉,怎麽可能不一樣?”


    “臉是這種臉,但是感覺不一樣了。為什麽不一樣。我也說不清楚。”甘斯匝吧了一下嘴,開始打量了起來。


    “甘斯,我明白了,領帶!老大換了領帶!”還是身為攝影師的胖子眼力勁厲害,一眼就看到了問題的所在。


    “是了是了!老大的這條領帶和他以前的風格都不一樣!而且這花紋,這樣式。很特別。老大,這領帶你哪來的?”甘斯走過來,壞笑著問道。


    我這個人,在穿衣服方麵,基本上沒有什麽講究,而且我最討厭地。就是想著今天穿什麽出去,因為這地確是一件很費神的事情,在我看來,實在是太複雜,也太浪費時間。


    所以平時我地衣服,都是家裏人幫我準備,一幫女人買了一櫃子的衣服,每天我起床之前就會把衣服拿到我的跟前。


    而至於領帶,我更沒有什麽講究。在我看來,這東西完全是個裝飾。我的所有領帶,幾乎都是一個顏色,黑色。之所以喜歡黑色,是因為這種顏色百搭,不管搭配什麽顏色的衣服,都能夠穿得出來。而在平時,我是不怎麽打領帶的,因為那玩意在工作地時候,十分的礙事。


    所以熟悉我的人。比如甘斯。對於我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是異常的熟悉,而領帶自然就更不用說了。費雯麗送給我的這條藍色地斜紋領帶。雖然典雅,但是比起黑色的顯然要明亮許多,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被甘斯現了,也就不足為怪了。


    “老大,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在賓館,我打電話到你家裏,萊妮嫂子說你根本就沒有回去,你說,你昨天一整晚跑到哪裏去了,而且還帶著這樣的一條領帶。不過別說,這條領帶還真的挺漂亮的。”甘斯笑了起來。


    “這領帶我昨天晚上瞎逛的時候買地,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我正色道。


    甘斯一陣壞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直搖頭。


    “老大,你就別撒謊了,我們這麽多年,你隻要一撒謊眉毛就抖,我們都清楚。放心吧,我們不會告訴嫂子門的。”胖子也是滿臉的笑容。


    “工作!工作!”奸計被識穿,我也隻能轉移話題了,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片場。後麵傳來了一陣笑聲,那笑聲顯然是針對我的。


    我的心情很愉快,不是因為費雯麗送給了我一條領帶,而是我現了費雯麗的另外一麵,原來在我的印象裏麵,費雯麗是一個優秀的演員,漂亮,有風情,自從和希區柯克的那件事情傳出來之後,我對她地好感就降低了不少,甚至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深深的失望,但是昨天晚上,讓我看到了一個不同的費雯麗,而這樣的費雯麗,恰恰是我可以接受的。


    我就如同現了一個礦藏一樣,盡管我不去開,但是我知道它的價值,這就足夠了。


    心情好,電影也拍攝得極其順利。


    《教父2》的拍攝,已經漸入佳境,其實每一部電影都是這樣,開始的時候磕磕絆絆,磨合的時間越長,就會越來越順利。


    這一天拍攝的場景裏麵,主要是我地戲。這部續集和第一部完全不同,第一部說實在地,存在雙主角的現象,老教父和麥克.柯裏昂兩個角色都是重點地變現對象,但是這一部續集不一樣,這部續集電影的主角隻有一個,那就是麥克.柯裏昂。


    所以在演員中間,我的戲份也最重。


    我出演的時候。由斯蒂勒和布烈鬆兩個人負責掌控場麵的調度,這兩個人完全能夠領會我的意思。所以把攝影機交給他們,我完全放


    這天拍攝的戲,是一個十分平靜的戲,主要是我和羅伯特.特勒兩個人之間演對手戲。我們扮演得很順利,這場戲生在別墅旁邊地碼頭上麵,我站在那裏,拍完最後的一個鏡頭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我掏出手帕擦汗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聽到了旁邊傳來了斯蒂勒、布烈鬆等人的一片驚呼:老板,小心!


    他們的呼喊,顯然已經晚了。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從自己的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然後是我地左腳。


    冷汗,一下子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那種鑽心的痛,讓我大聲叫了起來。


    我趕緊低頭,這個時候,我才現。原來是碼頭上麵的一個吊燈落了下來,完全砸在了我的腿和腳上。


    碼頭上麵的吊燈,都是十分講究地,和一般的吊燈根本不同,做得十分的華麗,厚厚的鐵架,上麵裝飾著花紋,而且吊燈的低端還有銳利的尖角。這個吊燈落下來,先是砸在了我地腿上。然後那個腳尖紮進了我的腳掌上,完全刺了個對穿。


    血吱吱地往外飆,我踉蹌一下,就要往下倒,但是這個時候斯蒂勒等人已經撲了過來。


    “快送老板到醫院!隊醫呢!?“隊醫!快點過來!死到哪裏去了!”


    一幫人找來了隊醫,一邊把我拖到車上,一邊給我止血。


    等到了醫院,醫生早就在那裏等著了,直接被送到了手術室。


    醫生動了一個小手術,幫我止了血之後。將我的左腿包紮起來。然後送到了病房裏麵。


    “醫生,我老大怎麽樣?”甘斯拽著醫生問道。


    “沒有什麽大問題。骨頭沒有斷。隻不過是腳掌被刺穿了,休養幾個星期就可以出院。那東西掉下來沒有砸到腦袋,簡直是萬幸。”醫生看著我,笑了一下。


    “老大,如果那路燈掉下來砸到你的腦袋上,那就徹底完了。”甘斯對我聳了聳肩。


    旁邊得一幫人都直點頭。


    “安德烈!”就在這幫人圍著我七嘴八舌的時候,門口劈裏啪啦闖進來了一幫女人。海蒂、萊妮、嘉寶等人全都過來了,兒子們也都咿咿呀呀地對著我比劃。


    “你怎麽搞成這樣呀!”海蒂看著我,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雖然表麵上對我十分的生氣,但是從她那顫抖的嘴唇就可以看出來她的心疼了。


    旁邊的幾個人,萊妮都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了。


    “不就是場意外嘛,有什麽好哭地,我又沒事。拍電影的都會有這樣的意外,沒有什麽。”看著這幫女人,我趕緊安慰。


    “爸爸!爸爸!”


    亞蓋洛和瓦波裏撲了過來。我抱著兒子們,一邊一個,在他們的紅撲撲的臉蛋上使勁親了兩


    而就在我們說著話的時候,就聽見門外的走廊裏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房門口就出現了一堆記,閃光燈劈裏啪啦響成一片。


    這幫記,簡直就是蒼蠅一樣,消息還得來得真快!


    “你們!”甘斯等人一看就急了,這樣的情況,怎麽可能讓記拍到呢。一幫人一擁而上把記轟了出去,而那幫記們不愧是娛記,就在被轟出去的時候還望不了狂摁自己手裏麵的相機地快門。


    對此,我是哭笑不得。


    估計這副尊榮,明天就要被等到報紙上去了。


    我住了院,驚動了好萊塢。不僅夢工廠地人趕了過來,馬爾斯科盧夫、阿道夫.楚克、山姆華納等人全都趕了過來,對我噓寒問暖。十分的關心。


    就這麽接待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好不容易把前來拜訪地人解決得差不多了,我累得直冒冷汗。再有人來,甘斯他們就說我身體頂不住了,給打了。接下來,夢工廠的一幫人也十分地識趣,看著我一家人呆在房間裏麵,那幫家夥分別找出不同的借口開溜了。


    這樣一來。房間裏麵就隻剩下了家裏人。


    “你呀,提醒你多少次了,讓你拍電影的時候小心小心,你就是不聽!要是腦袋砸個稀巴爛,怎麽辦!?”海蒂坐在我旁邊,一邊訓我一邊給我削蘋果,削好了就用牙簽送到我的嘴裏麵。


    “我死了對你們有什麽好處,你們不都成為了寡婦了嘛。”我樂道。


    “寡婦!?沒門!你要是死了。我們全都重新找過!”海蒂白了我一眼。


    “海蒂,你就不要鬧了,安德烈現在受傷了!”萊妮心疼地拉著我的手,打了海蒂一下。


    “是呀,他都這樣了,你還說他。”娜塔麗亞也不樂意了。


    “好好好。就你們關心他,我不關心。行了吧?”海蒂搖了搖頭。


    “你們可真夠吵的。”霍爾金娜走過來,給我倒了一杯水。


    “她們幾個人,就別想消停。”嘉寶抱著小克日什托夫一邊哄一邊對我翻白眼。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五個女人湊到一起,我的耳朵根本就不會消停。


    “哎!安德烈。你這條領帶哪裏來的!”就在我準備閉上眼睛睡覺地時候,萊妮走到我跟前,一把扯住了我的領帶,那力氣大得差點沒把我的脖子給扯斷了。


    “是呀!昨天你離開家裏的時候可是黑領帶!怎麽現在變成藍色的了!”霍爾金娜也看出來了,平時霍爾金娜沒事就給我打領帶,所以她對此十分的確定。


    她們兩個人這麽一叫,徹底把其他的三個人吸引了過去,於是乎幾個女人拿著兩個領帶開始研究了起來,與此同時。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說,這領帶哪裏來地!?”海蒂走到我跟前,捏住了我的鼻頭。


    我痛得嗷地叫了一聲。


    “海蒂,你弄疼他了!”萊妮一看不願意了,上來打掉了海蒂的手。


    “不這樣他肯定不會說!”海蒂對我還是十分了解的。


    “安德烈,快說,這領帶哪裏來的?”娜塔麗亞看著我,目光意味深長。


    看著這幫女人,我欲哭無淚,我真是該死。我怎麽會堂而皇之地把這條領帶給**來了呢。早知道放到片場了!


    現在我該怎麽辦?告訴這條領帶是費雯麗送給我的?告訴她們我昨天晚上在費雯麗家裏過了一夜而且兩個人是同床共枕?


    哦,no!那樣一來這幫女人會撲上來掐死我。為了我地小命。我還是準備說謊了。


    “我昨天晚上買的。挺便宜,差不多20美元。”我編了一個謊。


    我這句話話音未落,娜塔麗亞就笑了起了,她的笑容就如同傳染一樣,讓周圍的一幫人全都笑了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我睜大了眼睛。


    ,難道我犯下了什麽低級失誤了?


    “安德烈,你說謊也編得嚴密點好不!這條領帶根本就不是你買地!”娜塔麗亞看著我冷笑了起來。


    “娜塔麗亞,看來咱們的男人說謊了!你們說該怎麽辦?”海蒂看著我道。


    “教訓!竟然不老實了!”


    “讚成!”


    其他的幾個女人都叫了起來。


    “扁他!愛他就要痛扁他!”


    連萊妮都鬼鬼地衝我比劃著。


    這一次,是犯了眾怒了。


    我頓時慌了,盲道:“各位夫人,我到底哪裏說謊了?這條領帶是我買來的呀!”


    我這是典型的堅持到底,如果要是動搖的話,那可就徹底完了。


    “安德烈,你難道沒有現這條領帶上麵由法國的標簽嗎?難道你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巴黎然後又趕回來了?你就是身上長著翅膀,也不可能呀!”娜塔麗亞扯著我的領帶靠近了我。聲音冰冷。


    “我以為什麽事情呢!那家店是法國人開得店,法國人自然要從自己的國家帶來東西販賣了!”我地腦袋轉得非常之快!


    這就話,讓娜塔麗亞臉上地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就在這個時候,萊妮在旁邊傻不拉唧的一句話算是把我害苦了:“安德烈,這家店的領帶十分不錯,很適合你。你告訴我那家店在哪裏,我過去找一找。也想給你買一條。”


    她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著我。


    “說,那家店在哪裏!?”娜塔麗亞等人看著我,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就有些慌了,看著這幾個女人的臉,趕緊編出一個理由:“那隻是一個小攤,店主飄忽不定的!”


    “不愧是拿過哈維獎最佳編劇獎的人,竟然能夠編出這樣的故事。”嘉寶開始諷刺我來了。


    其他地幾個人有根本就不相信地,有半信半疑地。還有根本就是堅信不疑的。


    這樣一來,房間裏麵地氣氛變得熱鬧了起來。


    一幫女人在那裏爭吵,想得出一個結論來,而我在這個時候,幹脆選擇閉上眼睛,結果一下子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麵隻剩下霍爾金娜和娜塔麗亞了。其他的人顯然都回家了。“醒了?你睡得可真像!”娜塔麗亞給我倒了一杯水,讓我把藥服下去。


    我故意和她們岔開話題,開始聊電影。過了一會甘斯等人也都過來了,這樣一來,霍爾金娜和娜塔麗亞兩個人對我的監督也就少了。


    “甘斯,在這裏麵挺悶地。有什麽可以解樂的嘛?”我問道。


    “解樂?應該是有,但是老板你也不能動呀。不如我叫人給你看電影,把好萊塢這幾周放映的新片給你看一看?”甘斯笑道。


    點了點頭。


    好萊塢現在拍攝的電影,基本上分為兩個體係,一個體係是走上層路線的,這方麵都是大公司投資的大導演作品,而另外一個路線,就是走低成本地路線。他們並沒有什麽錯多的投資,沒有製作優良的團隊。沒有巨大的宣傳,他們的生存之道就是能夠以小成本來賺錢,雖然這樣的電影被很多導演嗤之以鼻,但是不管是米高梅還是派拉蒙這樣地大公司,每年將近一半的利潤都是因為這些小成本的電影拉扯起來的。


    因此,如何做好這些小成本電影,是電影公司盈利的關鍵。


    與此同時,好萊塢生產的這些低成本的電影,我一般都不會去看的,因為總覺得這些劇本裏麵沒有多少是藝術。我的這種說法。自然也影響到了夢工廠人。平時這幫家夥根本就跟我一樣,對於小成本電影充滿了誤解。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實在無聊。他們這幫人是不會放電視給我看地。


    很快,達倫.奧利弗就帶領著人開始布置這個房間裏麵,不大一會就布置好了放映機,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我在銀幕上看到了一部電影。


    這部電影是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的一個不知名的人導演的。整部電影的風格完全就是逗樂的,但是不管是結構還是風格,都必須一致,必須有個說法。


    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個男人和眾多女人之間的事情,簡直就是關於愛情的爛片,片中男主人公對周圍地女人都認識,而且關係很好,結果就出現了一個男人娶很多個女人地故事,而在電影裏麵,這個男人同時娶了好幾個女人,生在他們之間的身上地故事,很是能夠吸引人。


    但是我看了這部電影之後,額頭上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這部電影看來是含義豐富呀!


    雖然電影是小成本電影,但是電影各個方麵處理的非常不錯,雖然小,但是很有閃光點,更重要的是,這部電影的導演還是有些思想的,那就是想通過一個男人在很多女人之間的搖擺了表現男人和這個社會的惡根性。


    他的願望是好的,但是在具體把握的時候就出現了這個問題,整部電影背後的那種含義不見了,民眾理解得更多的,這部電影是關於一個男人娶了很多女人做妻子的故事。


    照理說,這樣的電影在好萊塢還是不少的。


    但是對於我來說,讓我最緊張的,顯然是這部電影的內容。


    簡直就是衝著我來的嘛!


    從明天開始,劇情會進入轉折期,小張的想法是,全書的**可能就會從明天開始,嘎嘎。


    昨天上了一次qq,不少大大問了我之前挖的一些坑什麽時候填。


    嗬嗬,小張的回答是,快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挖的坑,也總是要填的。


    嗬嗬。


    今天周末,可以好好碼字了。


    有月票的鼓勵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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