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麽?”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耶律迭剌,憤怒的開口道,此刻,他的心情可以形容為憤怒到了極點,如火如荼。他盯著眼前的耶律迭剌,臉色陰沉,眉頭緊鎖,雙眼充滿了怒火。


    即便身體虛弱,但聽到這個逆天的消息,還是把耶律阿保機、李星雲兩人都震驚的不清。


    耶律阿保機一聲怒吼,落在耶律迭剌的耳中,其中隱隱有虎嘯龍吟之聲,嚇得他麵色蒼白。


    李星雲手捏下巴,摩擦著,就那麽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和耶律迭剌兩兄弟,他在思考。


    他知道耶律迭剌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意味著耶律剌葛不在局限於殺死他,而是準備用一場浩大的內戰來奪取王位。


    這個家夥怎麽可以……不,這群家夥怎麽可以這麽蠢!?


    一旦漠北在這場內戰之中消耗了太多的力量,那接下來漠北還如何在這世上立足?


    而李星雲想的是,漠北的情況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在上一世,這場由耶律剌葛等人掀起的叛亂被耶律阿保機輕鬆平定,根本就沒造成什麽大損失,可現在卻發生了如此重大的改變,為什麽?


    是因為他重生後的一係列動作?


    ‘比如被我扣下的耶律質舞,還有那個叫什麽……忘了,不知道叫什麽的。’李星雲眼看著眼前的兩兄弟,在心中暗暗思索道。


    仔細推斷了一會兒,李星雲覺得自己雖然做了一些事兒,但可能無法如此嚴重的影響漠北,即便少了兩位高手,按理說耶律阿保機這邊對耶律剌葛那幾個莽夫也該有絕對的壓倒性優勢。


    就在此時,在李星雲心中,一道一身青衣玄甲,頭戴鬥笠,臉戴麵具,一身上下都被籠罩在衣袍和黑暗之中的危險身影在他心中的黑暗裏一閃而過。


    旋即,便再也離不開他的視線。


    ‘不會又和袁天罡有關係吧。’李星雲思索著。


    忽地,平地一聲驚雷炸響,這打斷了李星雲的思緒,他連忙抬起頭,凝望著四周的天空。


    驚雷聲威,如古琴弦斷之時,破空而出,震撼天地。其聲如雷鳴滾滾,若金鼓擂動,振聾發聵。猶如天神怒吼,山嶽回響,使人心神搖曳,魂魄為之顫動。


    雷聲如龍嘯九天,狂風鼓舞,令人聞之心悸,體悟到自然之力的浩渺無邊。


    屍祖焊魃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這一聲雷聲難道能嚇得到你嗎?


    “晴天打雷……唉,準沒有好兆頭。”李星雲有些無奈的仰望著眼前的天空,呢喃著開口道。


    蒼穹高懸,藍若藍田;白雲翻滾,如朵朵仙瑞。天空開闊,如同一幅無邊無際的畫卷,靜謐而澄澈。


    蔚藍的天幕宛如碧玉瓊瑤,潔淨無瑕,猶如天地間的寶石,散發出寧靜和寧謐的氣息。白雲如羽毛般輕盈,飄浮其中,或如仙鶴翱翔,或如綿羊歡躍,構成了一幅幅優美的畫麵。


    “李兄,何故如此?”耶律阿保機轉頭看向身旁的李星雲,換了一副麵孔,笑著開口道。


    “一震之威,乃至於此。”李星雲搖了搖頭,感慨著袁天罡的厲害,其手段簡直如同那神話中的天羅地網一般,無孔不入。


    “大丈夫亦畏雷乎?”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開口詢問道,說實話,他有些無法理解李星雲這一番話。


    以李兄的武功修為,竟會相信“晴天打雷不是好兆頭這種話”嗎?


    “嗨,劉兄,聖人迅雷風烈必變,安得不畏?”李星雲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笑著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繼續審問耶律迭剌,開口道。


    他不準備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跟耶律阿保機分享,不合適。


    耶律阿保機又一次把視線轉向了耶律迭剌,眼神之中滿是冷冽之意。


    耶律迭剌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帶著討好之意,笑了笑,活像一隻剛剛把全家都拆了個稀巴爛,而後討好主人的哈士奇。


    “我,我沒有胡說啊,兄長,真沒胡說,若有半句虛言,叫長生天治我,馬踏而死。”耶律迭剌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認真的開口道。


    “戰事如何?”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耶律迭剌,開口質問道。


    “額……”猶豫再三,耶律迭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他吞吞吐吐的開口道:“耶律剌葛大勝、小勝數次,此刻,此刻已經能和嫂嫂……應天王後分庭抗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述裏朵她手裏有精兵猛將無數,就憑耶律剌葛,他那裏來的本事能起兵造反而不被澆滅?”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耶律迭剌,厲聲開口質問道。


    “兄長有所不知,這耶律剌葛身邊有高人啊,他從中原請來了一位……據說是“不受重用”的世外高人,那高人為他出謀劃策,這才有了他數次大勝。”耶律迭剌連忙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平靜的開口解釋道。


    “中原……高人?”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耶律迭剌,神色複雜的開口道。


    那神情之中有不甘、有不敢置信、有憤怒,甚至還有那麽一絲絲的欽羨?


    ‘中原之地,果真人傑地靈。’耶律阿保機看向李星雲,又看了看屍祖焊魃,又想著耶律迭剌所說的在中原不受重用的世外高人,在心中欽羨著中原的一切。


    其實仔細想想,被耶律迭剌追殺,耶律剌葛造反,而耶律迭剌恰恰在李星雲找到他之後到來,站在上帝視角,依然能夠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十分的不對勁。


    但耶律阿保機沒有,他對李星雲的第一印象太好,這導致他並沒有懷疑到李星雲頭上,也沒有想過為什麽他被囚禁了那麽久,恰恰在此刻被釋放。


    隻當一切是巧合。


    他寧可認為是自己運氣太背了,也沒想過是被人設計。


    而到了現在,李星雲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問題在何處。


    “劉兄,接下來作何打算?”李星雲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平靜的開口詢問道。


    “這……”李星雲的問題倒是把耶律阿保機問住了,他看向眼前的兩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腦海之中的憤怒也被衝淡了幾分。


    “為今之計,在下想先回漠北,怕是要與兩位好朋友分別了。”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李星雲,想了想,神色堅定的開口道。


    “可劉兄,以你此刻的狀態,怎得遠行?”李星雲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帶著幾分擔憂的開口道。


    “這……


    我的族人和家園此刻正值危難之中,我必須回去,縱死不悔!”耶律阿保機想了想,他也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但他別無選擇。


    作為一個男人,他做不到放棄自己的親人去養傷。


    “這樣吧,劉兄,焊魃老兄。


    焊魃老兄,我書信一封給你,你持龍泉劍往太原去,尋一個叫‘張子凡’的人,他會幫你辦成這件事。


    而劉兄,我護送你回漠北。”李星雲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和焊魃,笑了笑,開口道。


    既然袁天罡已經設下了邀請,那他便進去看看袁天罡又設下了什麽局。


    總不是為了打個照麵,才讓他把耶律阿保機送到自己眼前的吧。


    反正以他的腳程,一來一回用不得多長時間,國事有袁天罡、女帝、三千院、鏡心魔、張子凡等人操勞,他放心,至於替屍祖焊魃提親的事情,想辦到並不困難。


    至於腦子一熱,準備護送自己前一世的好兄弟這件事……李星雲是這樣的。


    不需要他親自出手,以張兄的本事,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心中萬分感動。


    他並沒懷疑李星雲是因為貪圖富貴才護送他的,以李星雲這一身萬夫不當的本事,在哪裏沒有一份榮華富貴?


    “不,我不能這麽走了。”屍祖焊魃此刻卻提出了異議,他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堅定的開口道。


    “什麽?”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屍祖焊魃,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思維。


    “既有性命關天之事,我豈能棄你們先去?”屍祖焊魃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和李星雲兩人,開口道。


    “此事我一人便可,若能成一樁天作之合的美事,也算勝造七級浮屠,況且,我很早就想去漠北逛逛了。”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兩人,開口笑著道。


    “你就不怕我拿著龍泉劍,就這麽跑了?”屍祖焊魃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忽地換了一幅毫無感情的語氣,開口詢問道。


    “我信屍祖,屍祖,請。”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屍祖焊魃,開口詢問道。


    旋即,李星雲給屍祖焊魃留了一封書信,兩人就此分成兩路,分別往漠北、太原而去。


    好在耶律迭剌的士卒留下了大量的馬匹,足夠他們使用。


    至於被俘虜的耶律迭剌?


    他自然就是這一路上的馬夫和仆役了。


    ……


    一段時間後。


    漠北。


    一片大漠孤煙直,煙霧蔓延,黃沙鋪陳,千裏無邊,沉默而廣袤,恍若無盡的時光之河。


    長河落日圓,紅霞如血,將天地染成一片絢爛的顏色。夕陽西下,將大漠映照得如火如荼,猶如萬道金光灑落,染紅了整片蒼穹。


    此刻正直夕陽西下之景,天空漸漸昏暗了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被不良人禍害的不輕的耶律阿保機也終於是恢複了活力,至於耶律迭剌,整個人則是瘦了一大圈。


    經過數日的尋找,李星雲三人終於是找到了述裏朵的大營。


    一座龐大的軍營隱隱浮現在眼前,如龍騰虎躍之勢,氣勢磅礴。


    高牆圍合,若藩籬阻隔,護衛著軍營的安全。巍峨的角樓聳立,旌旗飄揚,如烈火般燃燒。


    觀察了一下述裏朵紮營的方式,李星雲在心中暗暗感慨著此人的厲害。


    “站住,什麽人?!”幾名身著皮甲,騎著戰馬,挽著雕弓的的漠北士卒看到了李星雲三人。


    一個中原人,另外兩個是……耶律迭剌和……王上?!


    “參見王上!”幾人連忙下馬,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行禮道。


    “王上,您怎麽和……”幾名身著皮甲的漠北斥候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身旁的耶律迭剌,開口詢問道。


    怎麽和這種叛賊待在一起?


    現在漠北人恨耶律剌葛、耶律迭剌等人恨得要死,以至於連一旁的李星雲都忘了。


    “快,先帶我入營。”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幾名斥候,開口下令道。


    “這位是最尊貴的客人,是我能活著從耶律迭剌的追殺下回來的恩人,你們要向尊敬我一樣尊敬他。”耶律阿保機指著眼前的李星雲,看著眼前的幾名漠北士卒,開口下令道。


    “是,王上。”幾人齊齊下令,開口回答道。


    “見過貴客。”幾人又轉過身,看向眼前的李星雲,以手抱胸,行禮道。


    “不必,不必。”李星雲擺擺手,示意幾人不必如此。


    不合適。


    “李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李星雲,突然開口道。


    “劉兄,請講。”李星雲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平靜的微笑著開口道。


    “我願與你結拜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開口道,不久,又繼續開口道:“同時,我願以封王之禮相托。”


    “哈哈哈……劉兄啊劉兄,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結拜可以,封王這事兒便算了吧。”李星雲聞言,哈哈一笑,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開口道。


    兩名漠北斥候自覺的分別為耶律阿保機和李星雲兩人牽著馬。


    “為何?


    如若不然,我該如何報答李兄你呢?”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平靜的開口道。


    “行醫救人是醫者本分,兩肋插刀是朋友義氣,說什麽報答。”李星雲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擺了擺手,開口道。


    “若真想報答,一間營帳,一頓美酒便夠了,明日,在下還要返回中原呢。”


    開個漠北副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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