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輿圖上的三個地方給他們看。


    血刹盟總壇肯定在人煙稀少,地勢險峻的地方,他們藏匿的地方應該在修士不怎麽敢去的地方。


    一個凶險、隱蔽的地方。


    這份輿圖是謝景堯千辛萬苦才繪製出來的,整理了幾年。


    不過這不是完整的山河大陸的輿圖。


    山河大陸是四個大陸中最大的那一個,也是資源最多,宗門最多的一個地方。


    山河大陸的人都沒有一張完整的山河大陸的輿圖,他們才來山河大陸不到十年,肯定也弄不到非常齊全的輿圖。


    謝景堯還是向天機閣副閣主打聽,再加上從龍山閣那裏買來的消息結合在一起才繪製出這一份輿圖。


    這一份輿圖非常珍貴。


    蘇璃沒見過血刹盟的人,也不了解他們有多凶殘,她隻是聽他們說過而已。


    知道他們三個非常痛恨血刹盟的那些劫匪。


    他們與普通劫匪不一樣,有些劫匪沒有沾人命,但血刹盟的劫匪沒有人是無辜的,每個人的手上都沾過血。


    要不是他們搜過他們的魂也不會知道他們內部是如何晉升的,他們的手段非常殘忍,有些人以殺人為樂。


    總之落到他們手裏的修士都沒有好下場。


    聽著謝景堯分析血刹盟的老巢在哪裏,司澤時不時地插嘴,說起當年他們三個滅血刹盟分壇的事情。


    分壇被滅,總壇的人肯定會去調查。


    他們三個處理得非常幹淨,沒留下任何痕跡,他們並不怕被血刹盟找到線索。


    如他們所猜測的一樣,血刹盟的人知道有人滅他們的分壇非常生氣,派人去夢雲大陸調查。


    隻是黑血城已經變成廢墟,他們的人連渣都不剩,自然是什麽也查不出來。


    他們威風了這麽久,第一次栽了跟頭。


    血刹盟的人非常暴怒,發誓一定會找出凶手,把他們碎屍萬段。


    建立一個分壇並不容易,而且他們的分壇也並不多,夢雲大陸的分壇被滅,他們暫時放棄在那裏重新設立分壇。


    他們的重心依舊在山河大陸。


    夢雲大陸的分壇都是夢雲大陸的修士多,隻有兩三個是從山河大陸去監督他們的。


    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他們三個記憶猶新。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計劃著找到天機圖去文武殿看界碑後就去最近的狂風崖看看。


    狂風崖算是離文武殿較近的地方。


    文武殿管轄的地方很多,但並不包括狂風崖,狂風崖是沒有人管轄的地方。


    其實離文武殿的地盤不是很近,隻是相對於其他兩個地方,它要近些。


    他們自然先選順路的,節省時間,也不用跑來跑去的了,耽誤時間。


    看司澤越說越激動,一副想提劍滅掉他們的樣子,氣得臉色漲紅,可見他有多厭惡血刹盟的人。


    蘇璃開口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既然血刹盟在山河大陸作威作福這麽久,一直滅不掉,還讓山河大陸的人心生忌憚。


    這說明他們背後的勢力不簡單,山河大陸肯定有大宗門與他們勾結,背地裏維護他們。”


    聞言,他們三個點了點頭。


    “這個我們也有想過,隻是我們來山河大陸的時間並不久,也碰到那六大勢力的弟子,但也不算深交,對他們了解不深刻。


    隻有去他們的宗門看看,接觸他們的長老才能確定他們有沒有與血刹盟的人勾結,要是他們與血刹盟勾結,證據恐怕不好找,不過要是做過肯定有痕跡。”


    “對,蘇婉說的非常對,反正不管是哪個宗門與他們勾結,我們一定要揭穿他們,把山河大陸的宗門聯合起來。


    現在我成為了天機閣的閣主事情就好辦多了,天機閣雖然隱世很久了,但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謝景堯點著輿圖,溫聲說道:“這也是一個辦法,隻是你想要讓人信服,得有本事才行,對於學習天機閣的東西可不能鬆懈,得讓他們看到你的本事,他們才會信服。”


    “其實還有一個比較有效的辦法,抓住血刹盟的人,搜魂,若是搜魂不管用,就讓司澤算一卦,我們就能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裏了,司澤要是看到他們的人,你能算出來嗎?”


    他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我能,這個包在我身上,我們先商量一下計劃。”


    蘇婉又道:“上次滅掉他們的分壇會這麽順利也是我們精心策劃過,再蹲點,做了很多準備,他們沒有警惕心才會如此順利。


    這次可不一樣,他們血刹盟的人肯定有大乘修士,我們要摸清楚情況才能動手,得一擊即中……”


    蘇婉說著自己的見解。


    他們也覺得非常正確,得一步一步地來,最重要的是先了解他們的人員結構,他們的性格特征之類的,從他們的弱點下手。


    司澤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些不解地說道:“你說他們當中可能有大乘修士?這不可能吧,都是大乘修士了,怎麽可能去做劫匪,做這麽喪心天良的事情,他不怕飛升的時候被天雷劈得魂飛魄散嗎?”


    “少見多怪,有什麽奇怪的,大乘修士自然不會自掘墳墓,肯定是他修為還沒有進階成為大乘修士的時候就是劫匪了。


    後麵慢慢升上去,他們當劫匪的資源來得快,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去當劫匪,有了資源,提升修為更容易。


    就算資質不好的人,用資源砸,用天材地寶養著,更容易進階,隻是戰力弱一些而已。


    既然選擇做劫匪,他們肯定沒想過飛升成仙,修仙界修士那麽多,能飛升的很少。


    過慣了好日子,他們哪會願意回去過苦日子,提升修為隻是為了延長壽命,享福。


    反正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劫匪,他們對生命沒有畏懼,就是亡命之徒,是非不分。”


    蘇璃一邊寫著計劃一邊說道。


    她弄的是山河大陸六大勢力的資料,她想分析一下哪個宗門最可疑。


    司澤突然拍手道:“之前我們剿滅血刹盟分壇的時候阿璃不在,現在有她在更方便些。


    惡人就用惡人的方法解決,不用講什麽道義,阿璃,你毒術這麽厲害,咱們可以用毒啊,你應該可以研製出放倒大乘修士的毒藥吧。”


    “可以,不過大乘修士比較敏銳,不好偷襲,我可以多弄些不同的毒藥,不讓他們死得那麽痛快。其實滅掉血刹盟非常容易。”


    “阿璃,看來你已經想好怎麽對付他們了,說來聽聽,隻要是能一舉殲滅他們都是好方法,就像司澤說的那樣不必和他們講道義,直接滅就是了。”


    蘇璃笑了笑,她捏著龍淵的尾巴把他從手腕上扯下來。


    “不是還有他嗎?他比大乘修士厲害多了,直接滅掉整個血刹盟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我們要把血刹盟的人全部困住,讓龍淵弄死他們。


    把全部的人困住比直接殺了他們更難些,因為血刹盟的人肯定會外出,不會一直呆在總壇裏,除非是遇到什麽大事他們需要商量。


    不過隻要把他們出竅期以上的人全部滅掉,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懼。


    滅掉血刹盟的時候最好有山河大陸的宗門在,越多的宗門越好,可以震懾他們。


    他們見識過我們的實力後,以後發生什麽大事我們就有話語權,能讓他們配合。到時候我們處理秦鈺霄背後之人時會更容易……”


    “也是,眾人的力量更加強大。”蘇婉點頭說道。


    謝景堯溫聲說道:“那群人針對的本來就是修仙界或者還有天界,身為修仙界的修士,他們有義務出一份力,維護修仙界和平。


    一千年前,魔族攻打修仙界,挑起妖族與人族的矛盾的時候,人、妖都能握手言和,共同抵禦魔族。


    很多前輩都選擇犧牲自己保護修仙界,保護自己的後輩,世界上自私自利的人有不少,但心懷大義的人也不少。


    修仙界要是有難,他們不可能不管,要是修仙界完了,所有的修士都得完,誰也逃不了。


    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要想保全自己,隻能戰,不能退縮,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會不配合。”


    蘇璃反駁道:“你說的是這個理不錯,但不要把人性想得如此好,凡界的人讀的三字經說人之初,性本善。


    這句話我不認同,我倒是覺得是人之初,性本惡才對,隻是後來人讀書明理,有道德的約束才扼製住了這些惡。


    窮山惡水出刁民,隻要誘惑大,善人很容易變成惡人,善惡隻是在一念之間。人性最經不起考驗。


    要是隻用犧牲掉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你就會看到那些人真正的嘴臉了。


    關鍵人物:我阿姐、五大特殊血脈的人,還有阿澤,要是有人放出隻用犧牲掉他們幾個就可以維護修仙界的和平。


    你覺得那些人會如何做,肯定會道德綁架,想盡各種辦法讓他們自動犧牲,要是他們不願意,就會逼迫他們。


    攻擊他們,把他們當作惡人,貶低,詆毀他們,你敢和我打這個賭嗎?”


    聞言,謝景堯沉默了,這個他深有體會。


    蘇婉覺得蘇璃才是最危險的,因為天魂珠就在她身上,或許天魂珠還有其他的作用,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現在還沒有到你說的地步,不過我們也要防患於未然,總之我會一直站在阿婉身邊,站在她前麵。”


    謝景堯目光堅定,緊緊地握著蘇婉的手。


    不管未來如何,他都會擋在她麵前,與她共進退。


    “姐夫,你越來越不內斂了,這麽會說情話,私底下沒少對我阿姐說吧,這麽會哄我阿姐。”


    謝景堯瞥了龍淵一眼,溫聲說道:“我可比不上某人。阿婉心腸比較柔軟,又聰明,我們心有靈犀,我不說情話她都能懂我,哪像你那麽難哄,還很會整人。”


    蘇璃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又不叫你哄,你隻管哄我阿姐開心就行,別想管到我頭上。”


    “我才不會管你呢,我隻關心阿婉,不過有人能管得住你,我是非常開心的。”


    “我看你是幸災樂禍吧,管得住我的人也不少呢,爹娘、阿姐、師尊、師兄。”


    謝景堯笑道:“你還漏了一個。”


    “才沒有。”


    “是嗎?阿婉,你說是誰整日監督她修煉?你監督她修煉她偷懶,別人監督她修煉她可一點也不鬆懈,有了道侶就不一樣了。”


    蘇婉笑道:“這叫一物降一物。”


    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蘇璃不理他們了,才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龍淵可管不了她,都是他太狡猾了。


    龍淵看到蘇璃被他倆弄得不說話了,他幽幽說道:“確實是一物降一物,小璃兒降的我,我都是聽她的。”


    司澤:“……”


    “我怎麽覺得你們四個在欺負我一個單身漢呢,沒喝醋,我都覺得牙酸,今晚吃糖醋魚吧。”


    “你就想著吃吧,比團團還貪吃,怪不得你們天機閣的二長老看不慣你。”


    聞言,司澤哈哈大笑起來,“我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卻又不能把我怎麽樣,太爽了!我現在已經是閣主了,他都得聽我的。”


    這一笑他像被點了笑穴,停不下來了,他們三個都非常無語。


    另一邊。


    司澤他們走後,副閣主被所有的長老圍住。


    他們非常不滿司澤不留在天機閣處理天機閣的事情,反而跑出去,這哪點像閣主的樣子。


    副閣主淡淡地說道:“天機閣困不住閣主,閣主有事要辦,他又不是不管天機閣,天機閣的未來還在他身上,知道你們不服氣,但他是天命所歸。


    你們違抗不了天命,沒那個膽子就不要來我麵前叨叨不停,我脾氣可沒閣主那麽好,這是閣主留給我們的,天機閣的發展計劃,你們自己看。”


    副閣主甩出幾張紙。


    他們看過後再也不敢吭聲,發牢騷了。


    兩個月後。


    蘇婉一行人來到雲韻城。


    “我們先在這裏落腳,再去打探消息縮小範圍,確定最終地點,找到天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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