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牙悄悄放慢了自己的步子。


    當他是傻的嗎?


    那小子拿的可是激光槍啊,但凡會用槍的都能百發百中。


    而且他穿的還是甲殼甲,還是很舊的那種。


    雖然不知道是繼承來的,還是從別的地方搞來的。


    但隻要能搞到這種東西的,那都是個頂個的狠角色。


    畢竟那些偶然流落到底巢來的星界軍,除了特別倒黴的以外,無比留下了一個個令人聞風喪當的傳說。


    黑牙就聽說過一個穿著皮草大衣的星界軍,用熱熔槍把底巢燒了個底朝天,連下來想要獵殺他的獵爵都被融化了好幾個。


    他可不想成為別人傳奇事跡的墊腳石。


    不過,不上也是不可能的,臭腳那家夥在後麵盯著呢。


    要是黑牙敢往後退,馬上就是一顆子彈賞過來了。


    上又不敢上,退又不能退,隻能撤退式前進維持一下自己的安全位置這樣子。


    正在感歎人生艱難的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因為那個拿激光槍的小子又冒頭了。


    黑牙都不敢抬槍瞄準,生怕被列為了第一擊殺目標。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槍法準得不像話的小子揚起了手臂。


    拳頭大小的圓柱形物體從天而降,落在了暴徒們的中間。


    “手雷!”


    黑牙驚恐地大叫,然後一把拉倒了前麵的同夥,讓他擋在自己的身上。


    帝國製式軍用高能炸藥被雷管引爆,衝擊波粉碎了包裹著它的金屬帶和陶瓷外殼。


    成千上萬的金屬流和陶瓷碎片含苞怒放,將周圍的暴徒都籠罩在死亡之花中。


    很多人都知道星際戰士的強大,而隻有很少人才知道星界軍才是對抗人類之敵的主要力量。


    消滅星球叛軍這種小活隻是偶爾為之,用激光槍集射和超重型坦克的巨炮將異形和異端蒸發才是星界軍的主要工作。


    而被設計出來對抗那些牛鬼蛇神的破片手雷,在對抗這些連護甲都沒有的暴徒時,又會是怎樣的場麵呢?


    答案是,慘不忍睹。


    爆炸中心的周圍幾乎變成了某種獵食者的捕食現場。


    它抱著某種殘忍的愛好將獵物的血肉一點點撕扯下來,然後拋灑。


    卻又不肯直接將他們死得幹淨,漫無規律的留下一些組織的殘片。


    所幸這些暴徒在碎片釘進他們的大腦或心髒時立刻就死了,並沒有遭受和場麵同等的痛苦。


    而機智地拉同夥當擋箭牌的黑牙也沒能幸免,他沒被擋住的下半身被陶瓷碎片攪了個稀爛,什麽都沒留下。


    十二具屍體。


    楚子航快速目測了一下,然後扣下扳機。


    現在十三個了。


    他的左半邊臉被鮮血沾滿,白色的牙根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一顆子彈從後牙膛的位置穿過,帶走了他的兩顆牙齒和一塊臉皮。


    血腥的味道從鼻孔裏吸入,甚至蓋住了空氣汙染物的味道。


    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現在看上去就像某個實驗失敗的變種人一樣。


    臭腳陰狠的目光和楚子航遠遠對視,幾秒鍾後就敗下陣來。


    “今天算我栽了,走。”


    他招呼手下準備撤退。


    “把錘子和火留下。”


    楚子航艱難地開口,每說一個音節都會流下一道鮮血。


    人群之中,鐵匠和他的女兒瑟瑟發抖。


    “我要是不留呢?”


    臭腳啐了一口說道。


    在底巢混,一要實力二要麵子。


    要是他大敗而歸還把投靠的人交出去,那麵子可就丟大了。


    不說別的,手下那幾個平時就比較跳的小弟肯定會有異心。


    “那你就去死吧。”


    當說到“那”字時候,楚子航已經扣下了扳機。


    激光穿過重重阻礙,射斷了臭魚的小腿。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這些暴徒,剛剛的對話隻是為了尋找射擊角度而已。


    隻是,無論楚子航怎麽尋找,也找不到能直接擊殺暴徒頭目的角度,隻能退而求其次先破壞對方的行動能力了。


    “野獸,殺光他們。”


    楚子航用滴著血的臉看向老鼠皮人。


    野獸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感受到了那目光中比巢都的穹頂更沉重的意誌。


    如果他們不按照那個意誌去做,將會麵對和那些暴徒一樣的天崩地裂。


    “族人們,保護我們的朋友和財產。”


    老鼠皮人用沙啞的嗓子嘶吼道。


    原本瑟縮著躲藏的鼠皮人們又冒了出來,用他們簡陋的武器朝著暴徒們開火或投擲。


    十拉動了槍栓,子彈精準地射進了暴徒頭目的頭顱,結束了他罪惡而不值一提的人生。


    “兄弟們,幹掉這群老鼠崽子,殺出去!”


    底巢的人或許膽小或許怯懦,但永遠不缺乏骨子裏的凶性。


    沒有了頭目的逼迫,暴徒們一樣展現出了拚死一搏的勇氣。


    子彈從他們手中的自動或半自動武器中射出,將同樣沒有防具的鼠皮人們打翻。


    猛獸的目光悲痛,但卻沒有叫停,反而走到更顯眼的地方舉起手槍射擊。


    楚子航同樣也沒有停下,象征死亡的激光一道道地射出,每一次閃光就代表著一條生命的消逝。


    終於,槍聲漸漸停了下來。


    所有的暴徒都躺在了地上,隻留下了渾身發抖的男人和女孩兒。


    或許是運氣或許是人為,這兩個人被留到了最後。


    楚子航慢慢地爬下管道,幸存的鼠皮人則把兩人推到了他的麵前。


    “為什麽要背叛我?”


    楚子航問道。


    “老大,是他們拿火來威脅我,我才說出去的。”


    錘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火怯生生地抓著父親的衣角,那個很厲害很友好的老大變了,變得又醜又凶。


    “你還有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他忍耐著內心的憤怒。


    “我想帶著火回去,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黑水窩,在外麵再待一天都受不了了。我還要讓他們把喬尼趕出去,讓他嚐嚐我的滋味。”


    或許是被恐懼逼到崩潰,錘子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宣泄了出來。


    他的臉因為恐懼和瘋狂而扭曲,看上去比楚子航的臉更加醜陋。


    “老大,原諒我,我是鐵匠,我可以幫你幹活。”


    發泄之後,錘子又冷靜了下來。


    他向著楚子航祈求,就像剛認識的時候那樣。


    “沒有小到可以原諒的背叛。”


    楚子航冷冷地說道,用激光射穿了他的眼睛。


    他看著跪在地上搖晃著父親身體的火,神情閃過一絲掙紮。


    “願你的靈魂回歸黃金王座。”


    楚子航再次扣下了扳機。


    處刑結束,意誌再也無法抵抗生理機製,他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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