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衛東拋來的果實,陳俠可不管有毒沒毒,反正他的肚子好,什麽都能消化。


    兩人分別後,李衛東並未回十一局,而是直接回了家。


    這次,雖然也重要,但卻不能跟糧庫縱火案相提並論。


    更何況,以目前收集到的線索,並不能找出幕後之人,所以就算著急也沒用。


    對方是個老狐狸,李衛東要跟其過招,就不能大意,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家中,張秀珍給留了飯。


    李衛東簡單填飽肚子,就回到自己屋。


    本來,兩個小家夥也想跟著過來玩會,不過張秀珍見李衛東麵露疲憊,今天回來的又這麽晚,一手一個,拎著耳朵給拽了回來。


    李衛東回屋後,簡單洗漱,就躺到床上,腦海中,開始梳理所有已知的線索。


    高陽雖然隻是傀儡,但在這盤棋局中,卻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因為幕後之人,完全借了他的勢,用高陽的手,把好處扒拉到自己的盤子裏。


    在這裏麵,陳河圖這個智囊,無疑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相當於幕後之人的白手套。


    可惜,這兩個重要人物都已經被滅口。


    就算李衛東再厲害,也沒本事把對方的魂招來,問個清楚。


    而第七麵粉加工廠那邊,也異常的‘幹淨’,隨著田立勇全家死亡,等於把尾巴給掐掉了。


    除此之外,已經暴露的還有馬誌,但是他在將高陽跟陳河圖滅口後,也消失無蹤。


    想到對方的狠辣手段,李衛東覺得,這個馬誌活著的可能,恐怕不大。


    等於說,對方已暴露的線索,全部被掐斷。


    不過,李衛東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犯罪。


    第二天,李衛東開著吉普車,直奔十一局。


    這一路上,他走的很慢,甚至還特意把車窗都搖下來。


    但直至進入十一局,也沒有被窺視的感覺。


    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繼續派人監視他。


    “接下來咱們往哪個方向查?”


    辦公室裏,陳俠看著李衛東問道。


    “昨天我讓你派人查的關於陳河圖有什麽消息了沒有?尤其是他亡妻,以及有沒有過孩子?”


    李衛東想了想說道。


    在這盤棋局中,陳河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作為對方的白手套,他憑什麽這麽聽從幕後之人的話?


    當初,李衛東可是親自審訊過對方,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時候,陳河圖並未說謊。


    是高陽給了他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也是真心為高陽出謀劃策。


    被抓後,更多的還是感慨什麽時也命也。


    這一切,完全都是對方當時真實感情流露。


    有沒有說謊,根本就瞞不過李衛東。


    既然如此,他後來為什麽要背叛高陽?


    還是說,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高陽?


    那麽問題來了,是什麽樣的原因,會讓陳河圖一邊‘吃裏扒外’,一邊又不覺得背叛了高陽?


    甚至這麽做還是為了高陽好?


    李衛東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一個關鍵的點。


    隻要想明白這點,不說一切都將水落石出,至少,對方隱藏起來的狐狸尾巴,也將再度被他給抓住。


    “因為時間過去太久,隻是從街道辦工作人員口中了解到一些關於陳河圖早年當私塾先生的事情,哦,找到了,在這裏,你瞧瞧。”


    陳俠從辦公桌一堆文件中,找出一張記錄著陳河圖的信息的紙。


    這是昨天下午遞過來的,但那會李衛東跟陳俠正在第七麵粉加工廠,等結束後,更是直接回了家,所以尚未看過這份資料。


    早上來的時候,陳俠才看到,但他自己卻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李衛東接過記錄著陳河圖信息的紙,上麵記錄著不少有關陳河圖的生平。


    陳河圖,年齡四十七歲。


    在二十五歲時,擔任私塾先生,有一定名望。


    那個時候,還沒解放,往前推22年,正好是1940年。


    這也說明陳河圖在那一片居住了多年,甚至大半生都在那裏。


    也是因為如此,所以街道辦的人才對他這麽熟悉。


    在他擔任私塾先生的時候,有一個妻子。


    陳俠派出去的人,走訪了不少老住戶,才打聽到對方妻子的名字——柳枚。


    具體年齡不詳,但要比陳河圖小不少,但不是本地的,而是逃難來的。


    不過兩人結婚後,一直沒有孩子。


    直至1945年,柳枚病逝。


    從那以後,陳河圖便一直單著。


    盡管也有人給他介紹過對象,但全都被他婉拒。


    從這點來看,陳河圖也是一個深情的男人。


    難不成,這個柳枚是關鍵?


    可對方明明都已經死了啊。


    “先前搜索陳河圖家的時候,有沒有找到柳枚,也就是陳河圖亡妻的照片?”


    李衛東直接問道。


    “沒有。”


    陳俠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要是不提,我還沒覺得奇怪,陳河圖是我帶人抓的,所以他家,也是我手底下的人搜索的,當時我還檢查過,對方家裏沒有一張照片。而且也沒有任何跟女人有關的東西,幹幹淨淨的。”


    “陳河圖早年是私塾先生,家境不會困難到一張照片都照不起,按照走訪得到的消息,可以推斷出,這個陳河圖應該是比較深情的,這樣一個人,就算家裏沒有亡妻的照片,也不可能連一點與其相關的東西都找不到。”


    李衛東眯著眼睛。


    這個常理,有點說不通。


    “會不會對方擔心睹物思人,所以才沒有留下?”


    陳俠忍不住說道。


    “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就算不願意看到,也可以藏在箱子底,不可能丟掉,或者完全找不到半點痕跡。”李衛東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柳枚有問題?對方可能還活著?當年隻是因為某些原因,假死?”


    陳俠眼睛一下子瞪大,感覺自己有些跟上李衛東的思路了。


    但出乎預料的,李衛東卻再度搖了搖頭。


    “不,這個柳枚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小,但不管如何,這是個很重要的疑點,再派人,繼續走訪,盡量找到這個柳枚的照片,如果沒有照片,就找畫師,根據那些老街坊的口述,畫出柳枚當年的模樣。”


    “好,我現在立即讓人去做。”


    陳俠說完,就大步走出辦公室。


    隻是,過了沒十秒鍾,他又急匆匆的返回。


    “高家來人了,領導讓你去一趟。”


    “高家?”


    李衛東也愣了一下,他不是沒想過高家會來人,隻是沒想到,胡敬誠會叫他過去。


    “你跟我一起去。”


    “領導隻是說叫你,沒叫我啊。”


    陳俠有些不解。


    “我最近有點太出風頭了,所以得低調一點,從現在開始,你才是專案組的組長,我隻是你的副手。”


    李衛東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明白了,你放心,有我給你當擋箭牌,真要有什麽危險,先衝我來。”


    陳俠當即拍了拍胸口。


    然後便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麵。


    一副,我才是老大,有什麽盡管衝我來的架勢。


    李衛東跟在他後麵,兩人一起走進胡敬誠的辦公室。


    實際上,李衛東深知,自己隨著糧庫縱火案,早就暴露在幕後之人的視線中,不管他怎麽隱藏都沒用。


    否則先前牛愛花也不可能監視他。


    因此,對方就算真的要下殺手,也肯定是直接衝他來。


    像陳俠,頂多是連帶著。


    就算是高家,以其背景,想要知道糧庫縱火案的詳情,一點都不難,不可能不知道他李衛東。


    甚至他懷疑,胡敬誠之所以叫他,更多的還是來自高家的意思。


    此刻,李衛東讓陳俠給自己當擋箭牌,擋的也不是暗處隨時都會射來的冷箭,而是高家未知的來意。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胡敬誠的辦公室。


    頓時,幾道目光直射過來,但都落在前麵昂頭挺胸,好似慷慨就義的陳俠身上。


    “領導,您找我?”


    進來後,陳俠目不斜視的盯著胡敬誠。


    而李衛東躲在背後,則不經意的打量著辦公室裏的人。


    除了胡敬誠外,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穿軍裝的中年婦女,在其旁邊,則站著一名警衛員。


    高陽今年三十五歲,就算對其母十八歲生的他,那麽今年也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可眼下,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婦女,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


    其相貌,也跟高陽沒有半點相似。


    難不成,對方不是高陽的母親?


    “衛東,過來。”


    沒想到,胡敬誠都沒搭理陳俠,直接對著他身後的李衛東招了招手。


    “領導。”


    李衛東心知無法躲過去,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而陳俠,站在原地,有些傻眼。


    這劇本,怎麽不對?


    領導剛剛沒看到他眨眼睛嗎?


    現在他才是專案組的組長,有什麽事情,衝他來就好了。


    貿然把衛東給暴露,豈不是給他增加危險?


    而且高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他皮粗肉糙,也不怕被針對。


    可李衛東細皮嫩肉的,就不好說了。


    “孟主任,這位就是你要見的,糧庫縱火專案組組長,李衛東。”


    隨著胡敬誠的介紹,不管沙發上坐著的中年婦女,還是那名警衛員,齊刷刷的盯著李衛東。


    那目光充滿了審視。


    卡文卡的欲死欲仙,大家先看著,晚上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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