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中的不是妖毒,而是蠱蟲。”


    蠱蟲滅絕,甚少有人親眼見過,但季長月和秦仰卻是見過的。


    先前傅成和說潭下的屍體是因妖毒而死時,他們就有所懷疑,但並未確定。


    直到傅成和說登雲閣地下的修士也是因妖毒死的,他們才確定。


    而且,黑衣人是在他的威脅下自盡的。


    原本他不明白,為何會派一個築基期去小院查探消息,多此一舉不說,還白白送了一條命。


    現在他知道了,那個黑衣人本就是棋子,為了將他們的視線轉移向別處,就如熾予。


    隻是他們沒想到,長月識得熾予。


    將長月帶走,一是因為她的修為符合他們的要求,二就是,他們怕熾予回來找長月,以此將他們的陰謀揭露。


    秦仰握著從小院中撿到的狐形玉牌,眼眸中浮起冷冷的笑意,狗急跳牆,還不忘陰熾予一把,轉移他們的視線。


    “所以我們冤枉那個妖修了?”


    孫喆不再一口一個妖女,情緒緩和了很多。


    “沒有冤枉。”


    靜默的靈霧派女修開口,聲音淡淡,卻不容置疑。


    “她帶走了我們的門派的女弟子。”


    展示手中燃盡的傳訊符,她眼底掠過一縷笑意,“她們很安全。”


    很安全?


    孫喆眼底閃過懷疑,妖能有那麽好,不傷人修?


    周防雖訝異,卻能極快地調整好麵色,朝著三人道,“既然能用傳訊符,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現在更重要的是那些被傅成和背後之人帶走的弟子和季……季師叔。”


    他這句師叔叫的心不甘情不願,讓旁邊的孫喆挑眉,“周真人竟肯叫一個築基修士師叔,看來很服氣啊。”


    周防白了他一眼,“我青涯宗弟子洞察秋毫,舍身入敵營,叫師叔又如何,總比某些第一宗門的弟子,什麽都不知道強的多。”


    秦仰跟著季長月留下來的追蹤符,準尋位置。


    孫喆和周防雖言語互相攻擊,卻沒耽擱進程,跟在秦仰身後,神識覆蓋走過的區域。


    吵鬧歸吵鬧,孰輕孰重,他們心裏有數。


    *


    季長月坐在牢房中,看著腳腕上的鐵鏈發愁。


    千年寒鐵所鍛造的鐵鏈,堅硬非常,水火不侵。


    九幽在識海中吐小火球,“念哥在的話,肯定能砍斷這破鏈子。”


    什麽奇奇怪怪的稱呼,季長月沒搭理它。


    劍也被傅成和拿走了,所以季長月現在沒有趁手的武器。


    對於念念,季長月一點也不擔心。


    傅成和見過它的威力,便是起了貪念,也要把劍拿來,同她解除契約後,再重新契約。


    隻要他把劍拿來,她就能從這裏走出去。


    隻是季長月沒想到,來到牢房的第一個人,不是傅成和,是另一個有一麵之緣的男人。


    徐州。


    在這裏看到徐州,季長月不意外,甚至還有點開心自己沒猜錯,確實是徐家搗鬼。


    “是你。”


    徐州看到季長月,倒是微微驚訝一小會兒。


    季長月盤腿坐在地上,看到徐州斂下眼眸,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徐州身後,頭發花白的老者彎腰開鎖,“少主人,她便是傅大人帶回來的修士。”


    徐州嗯了聲,抬腳走進牢房,對身後的老者道:“去地字號牢房,盯著他們喝藥,不喝就割幾塊肉下來。”


    話是對老者說的,威懾的卻是季長月。


    季長月抬眼看向徐州,說實話,徐州長相還可以,甚至和徐清平有些許相似。


    聯想到老者叫他少主人,季長月眼睫顫動,她好像知道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徐州緩緩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季長月,“青涯宗秦仰的師妹?”


    秦仰原先不出名,名字扔在在修真界,一個水花都蕩不起來,但自從赤水秘境關閉,整個中州都知道,他得了清淵的劍。


    秦仰的價值提升,秦仰的師妹,也雞犬升天,有了價值。


    譬如,用她來威脅秦仰,交出溯淵。


    季長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盯著徐州,“我好像見過你。”


    她微微一笑,“見過你像一條狗,跪在另一人身前。”


    徐州的臉色巨變,右腳抬起,裹著靈力落在季長月肩頭。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身子順著力道飛出,摔在牆上,鮮血從嘴角流出,依舊微笑,“你敢嗎?”


    “你不是還要靠我去換溯淵嗎?”


    徐州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就明白他要做什麽了。


    赤水秘境已經關閉兩個多月,覬覦溯淵的人很多,敢上手奪的沒有幾個,如果不是恰巧抓了她。


    她想,徐州應該也沒這麽大的膽子,想得到溯淵。


    徐州確實想要溯淵,但他更厭惡自己被她侮辱,仿佛他真的是徐清平的一條狗。


    徐清平,壓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


    同樣是徐家的兒子,他手染鮮血,是暗地裏無惡不作的少主人,白日卻隻能做徐清平身邊一個伺候飲食起居的仆人。


    而徐清平,什麽都不用承擔,享受著一切美好,不染塵埃。


    外人也隻以為,他徐清平是徐家的少主。


    徐州看著她受了傷卻依舊嘴硬,甚至猜出他的心思,抬腳走進,硬底鞋底踩在季長月的手上,蹲下身掰過她的臉。


    看著她痛的皺起眉,徐州鼻腔溢出絲嗤笑,“還真是天真,你以為你的身份是萬能的嗎?”


    “憑著你的身份,我不敢傷你?”


    他抽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季長月的臉,“你要知道,有很多酷刑,隻會讓人痛苦,死不了。”


    “你敢傷我,我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季長月好似真的驚慌,臉上位置平穩,聲音卻又一絲壓抑不住的害怕。


    徐州滿意地欣賞她的恐懼,站起身來,鬆開她已經血肉模糊的手背。


    “來人,將她帶到玄字號牢房,讓我們這位青涯宗的仙子,好好享受一番。”


    話音落下,兩個黑袍人從暗處走出來,解開季長月腳腕的鎖鏈。


    徐州並未離去,看著季長月變了色的表情,心情大好。


    九幽在識海中暴躁的竄動,“主人,你疼不疼,我要燒死他。”


    季長月安撫了一句,低著頭任由兩個黑袍人壓著。


    不去下麵的牢房,怎麽知道那些失蹤的修士的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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