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方能恨之切。


    其實,就連楊藩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對樊梨花的這份感情,到底算不算是真正的男女之愛?


    隻是在楊藩的心中,這個叫樊梨花的女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成為」了他楊藩的妻子。


    既然此生已經沒有機會再結為夫婦,索性就親手毀了她吧。


    「金針蛤蟆槊」落下的威力何其之大,即便有薛丁山擋在了身前,樊梨花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駭人的力道。


    那麽,擋在她身前的薛丁山呢?


    「金針蛤蟆槊」正砸在他的方天畫戟之上,方天畫戟應聲而斷。


    「噗——」


    薛丁山一口精血噴出,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速地向後倒去。


    樊梨花就在他的身後,見勢不好,急忙扔掉了手中的刀槍,雙臂援伸企圖借助薛丁山,順帶緩解一下劇震之後的威力。


    可惜,她有些低估了楊藩這含憤一擊。


    樊梨花的雙手也環抱著薛丁山了,她也覺察到了那股力量的霸道和雋永,趕忙調動體內的真氣做一個保護,卻已經於事無補。


    「砰——」


    薛丁山的身軀正撞在樊梨花懷中,結結實實的一聲悶響,把樊梨花撞得好懸沒有背過氣去。


    內腑已經受傷,嘴角溢出一絲血漬,整個骨架恨不得都要被撞散了,而樊梨花也被帶飛出去十幾丈遠,兩人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薛將軍——」


    當樊梨花強忍著傷痛,把薛丁山再次攬到懷中之時,薛丁山哪裏還能回複她?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片死寂。


    「薛將軍——」


    「少爺——」


    殘存的那十幾名大唐禁軍將士急忙圍攏了過來,尚有幾名薛府出來的家將,也從方才薛丁山出現的方位跑了過來。


    為首之人真是那位「勇叔」,可惜,此時的勇叔也是衣衫襤褸,左臂還半吊著,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


    「哈哈哈,就算是你們這對狗男女聯手,本將又有何懼?小白臉,你不是很能打嗎?快起來同本將再行打過啊?——」


    而另一邊的楊藩,方才那猛烈的一擊,他也被反震之力傷到了,隻是他那點傷同薛丁山相比,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計。


    一擊得手之後的喜悅,徹底讓楊藩興奮了起來,張狂地在那裏叫囂著,甚至都沒處理自己的傷勢,拎著「金針蛤蟆槊」就闖了過來。


    「眾將士,護衛大帥——」


    以「龍彪軍」軍頭楊芳為首的數百名吐穀渾將士,被方才的突變給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想到變故來的這麽快。


    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樊梨花和薛丁山已經雙雙倒地不起。


    薛丁山更是人事不省,眼看著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多處經絡寸斷,渾身的骨頭都沒幾根完好的了。


    「哈哈哈,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既然爾等都要找死,本將自然會成全了你們——」


    看到毅然決然地擋在樊梨花和薛丁山身前的數百吐穀渾將士,大體已經不足三百人,一個個還都有傷在身。


    即便如此,他們依然不曾後退一步。


    怕死嗎?


    當然,誰又能不怕死呢?


    隻是,怕死又有何用,難道說他們不挺身而出捍衛自家的統帥,對方敵將就能放過他們嗎?


    進入「白虎大陣」的,整整有一千一百多人,現在就剩下四分之一而已。


    看到熟悉的袍澤一個個都倒了下去,有時候,人害怕到了一定的極限,反而會變得豁達起來,無所畏懼。


    「楊軍頭,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帶著將士們


    ,速速離去——」


    樊梨花已經失去了大半戰力,不過若是真想逃走,還是有一定機會的,畢竟她身後的「白虎大陣」都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可是,她是能夠離開,這三百多吐穀渾的將士呢?重傷昏死過去的薛丁山呢?


    將士們是樊梨花帶進來的,她隻是過多地關注了「白虎大陣」,卻忽略了境界和戰力更高明的守陣將軍楊藩。


    而薛丁山,這本是她要來解救之人,在為難關頭卻挺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看薛丁山現在這個狀態,就算是不死,恐怕也難以恢複如初了,至少她樊梨花是沒有這個把握。


    「樊大帥,我等算是您的親衛,戰場上哪有主帥未撤而親衛先逃的道理?如果我等真那樣做了,就算是能夠逃回去也躲不過頭上的軍法!」


    「龍彪軍」軍頭楊芳,那也是一個狠角色,手中不知道壞過多少條性命,隻是如今身在軍營,自然要遵守軍營中的規矩。


    再說了,他楊芳好歹也是一介堂堂男兒,真格的能在戰場上背棄自家主帥嗎?


    更別說,這位主帥還是一個妙齡女子。


    楊芳這一表態,其他的吐穀渾將士也紛紛大吼,有些性子急的,恨不得直接上前去,同對麵的醜鬼楊藩拚命。


    可惜,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單有一腔熱血是毫無用處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哈哈哈,好讓人感動的場麵,本將差一點就動心了,可惜啊,你們這群該死的強盜,終究要為自己的野蠻行徑付出代價的——」


    「啊——」


    「啊——」


    「快逃——」


    樊梨花和吐穀渾將士之間的「你儂我儂」,並沒有引發楊藩的同情,這家夥拉起一張驢臉來,揮動手中的「金針蛤蟆槊」,不停地在收割著吐穀渾將士的性命。


    每殺戮一人,每聽到一聲吐穀渾將士臨死前的慘叫,楊藩的心中就多興奮一分。


    這些可都是「白虎大陣」最好的養料啊!


    這也是「白虎大陣」最為奇妙的地方,但凡死在陣中之人,最終都會化作煞氣被「白虎大陣」儲存起來。


    可惜,楊藩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找到該如何利用這些煞氣,卻沒想到已經便宜了薛丁山那小子。


    「樊梨花,你若就此讓開,本將今日還能暫時繞你一條性命,否則......」


    有視死如歸的,就有臨危避讓的,三百多名吐穀渾將士瞬間被楊藩屠殺一空,不自覺被其驚走者十不足一。


    在這一番無差別打擊之下,「龍彪軍」軍頭楊芳,也被「金針蛤蟆槊」的槊風掃中,重重地摔出去多遠,無法挪動地方。


    「楊藩,敗軍之將不可言勇,今日是你勝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到滴血的「金針蛤蟆槊」就在自己麵前三尺之處,樊梨花反而淡定了下來。


    輕輕地將昏死過去的薛丁山放在地上,半撐著身子,努了努力卻沒能完全站起來。


    「哈哈哈,想死很簡單,本將卻偏要先將那個小白臉給挫骨揚灰了——」


    自己方才的一擊有多大威力,楊藩自然心中又數,那薛丁山即使不死,想要救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到那小白臉都成個半死人了,樊梨花居然還像寶貝一樣護在身後,楊藩心中熄滅的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


    「滾——」


    沒拿槊尖紮人,而是用「金針蛤蟆槊」的槊杆,輕輕劃拉了一下樊梨花,直接就將她甩出去幾丈遠去。


    昏死的薛丁山,就完全暴露在楊藩的麵前。


    「小子,不


    要怪本將心狠手辣,怪隻怪你不該來招惹本將,徹底結束吧——」


    「金針蛤蟆槊」被再次高高舉起,一道寒光閃過,奔著地上的薛丁山直劈了下去。


    「嘡——」


    說時遲,那時快。


    楊藩的「金針蛤蟆槊」高高舉起之時,樊梨花也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別說她現在這個半殘的樣子,就算是全盛時期,都未必能夠阻止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薛將軍——」


    完了,樊梨花一閉眼,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二人雖然才認識半天而已,卻也算是並肩作戰了一場,就在方才,若不是薛丁山挺身擋在樊梨花麵前,恐怕先死之人就是樊梨花了。


    耳輪中就聽得一聲巨響,「噔噔噔」一連串後退的腳步聲。


    「什麽人?——」


    這是楊藩的喝問聲?


    樊梨花又睜開了眼睛。


    果然,楊藩一連後退了十幾步,雙手橫握著「金針蛤蟆槊」,牙關緊咬、怒目而視。


    薛丁山依然安靜地躺在地上,甚至連一絲挪動都不曾有過,而就在薛丁山所躺的位置前方,直插著一根碩大的木棍?


    ......


    「你這個吐蕃醜鬼好生惡毒,某家二師兄都已經那樣了,你居然還能下得去死手,饒你不得——」


    一道清脆的厲喝聲,緊接著,場地中憑空又多出兩人來。


    「太......太子殿下?——」


    那位老薛家的「勇叔」,命還是真大,渾身都跟個血葫蘆了,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急匆匆從多彌山下趕來的大唐太子李沉香,陪在旁邊那位,自然就是阿修羅族的魔將魯托羅了。


    這二位先是到了八角城,可惜,除了百十名有著不同傷病的殘軍,其他人都已經跟隨大帥樊梨花趕奔「白虎大陣」了。


    二人又馬不停蹄地向西疾行,離著多遠呢,就看到大唐和吐穀渾的聯軍,分一左一右正在衝著吐蕃大營廝殺。


    李沉香是知道薛丁山陷落在了「白虎大陣」中,就沒去理會那正在廝殺的唐、吐聯軍,而是直接向「白虎大陣」掠去。


    再說了,那處的廝殺很明顯唐、吐聯軍正占著上風,看樣子即便不能徹底殲而滅之,擊潰吐蕃大營還是不在話下。


    俗話說的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李沉香也好,魯托羅也好,這二人也都不懂得陣法,可架不住從入口進來這一段路,早就被樊梨花一行給破壞的差不多了。


    進入「白虎大陣」,就是一個相對獨立的世界,李沉香就算沒能把老爹的「破妄金瞳」學個十成,總也有了三分火候。


    別的人他不認識,一眼就瞅見了自己的師兄薛丁山。


    可惜,此時的薛丁山早已昏死了過去,若不是李沉香還能感知到他微弱的心跳,甚至都以為那躺著的是一具冰冷的死屍。


    楊藩高高舉起的「金針蛤蟆槊」,惡狠狠地砸向了地上躺著的薛丁山,李沉香豈能眼看著自己二師兄被人如此摧殘嗎?


    畢竟距離事發地點還有一段路程,李沉香情急之下,就將自己的「沉香木」給扔了過去。


    說起來這根「沉香木」,也算是李沉香的伴生之物,他更是因其而得名,此物重達數千斤,早已被李沉香煉化。


    「沉香木」劃過一道曲線,不偏不倚地正插在薛丁山的身前,高有三丈有餘,粗細更有兩人合抱之樹。


    這哪裏還是什麽棍子啊,分明就是一樁結結實實的鐵牆,楊藩那一「金針蛤蟆槊」使了多大的力道,就被崩回去多大的力道。


    直震的楊藩膀


    臂發麻,骨環發酸,「金針蛤蟆槊」都好懸脫手了。


    其實,李沉香這也是取巧了,那「沉香木」重達數千斤,又被其飛擲而出,一兩掛一斤啊,那該有多大的力道?


    「您就是大唐太子?」


    聽到了那位「勇叔」的驚呼,樊梨花勉強站了起來,衝著李沉香一抱拳。


    「本太子正是李沉香,樊帥莫要多禮,你且守著我二師兄,待本太子先打發了那個醜鬼再說。」


    李沉香也衝著樊梨花點了點頭,然後來到薛丁山近前俯下身子,確定他當真還活著,才從「儲物袋」中摸出來一瓶丹藥。


    這丹藥乃是由孫思邈煉成的,可惜品相和藥性都差了不少,對於尋常傷痛或許管用,至於薛丁山嘛......


    事到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打開塞子,一連給薛丁山喂了三顆,又用自己的真氣在薛丁山體內遊走了一遍,李沉香的麵色頓時沉重了下來。


    自家二師兄不隻有了何等奇遇,居然在短短的大半年時間裏,一舉突破到了「金仙」中期?


    雖然,比起李沉香這樣的「妖孽」依然有些不夠看,但是在整個人族之中,那絕對算是進步神速的了。


    可是,李沉香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經脈寸裂,骨斷筋折,全身的法力正在絲絲縷縷的消散,這分明是油盡燈枯之兆啊。


    李沉香也束手無策,想了想,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果子」,全身乳白色,晶瑩剔透,如同一個別樣的白蘿卜一般。


    李沉香掌心發力,將這枚奇異的「果子」瞬間化為粘稠狀的液體,一點一點地喂進了薛丁山的口中。


    「咕嚕嚕——」


    等了約莫半炷香的功夫,就聽見薛丁山的肚腹之中傳來一陣聲響,李沉香才算是稍稍放了點兒心。


    「醜鬼,你該死——」


    薛丁山暫時沒有生命之憂,李沉香縱身而起,順勢拔起地上插著的「沉香木」,都沒有將其恢複到原始大小,就那麽兩個合抱之粗,三丈多長惡狠狠地砸向了楊藩。


    李沉香,「太乙玄仙」中期的修為而已,真要與楊藩比量起來,那可是差著一個大境界還帶拐彎的。


    可惜,此時的楊藩已經經曆了一場惡鬥,甚至他自己也有傷在身,方才被「沉香木」那一擊,又牽動了傷勢。


    況且李沉香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可是跟著一位「大羅金仙」巔峰的魯托羅啊。


    一身「大羅金仙」巔峰的威壓釋放出來,就算是不動手,楊藩看了都有些膽戰心驚。


    這樣的威壓,長這麽大他隻在自己師尊身上看到過,難道此人也是「大羅金仙」中的強者嗎?


    楊藩還有心思在胡思亂想呢,李沉香的碩大「沉香木」就到了,楊藩隻能舉起「金針蛤蟆槊」接架相還。


    一力降十會,這李沉香打娘胎出來就是大力之輩,又身兼眾家之長,對戰一個惡鬥半天卻受傷的楊藩,竟然一上手就占據了上風?


    李沉香可不會同情楊藩的遭遇,反而是雙手揮舞著合抱「沉香木」,頻頻向楊藩發動進攻。


    如果認真辨認,李沉香用了這麽大個的「沉香木」,居然也耍出了「弑神槍訣」的路子。


    沒辦法,打小就練了這麽一套槍法,又沒有尋得合適的兵器,就一直拿「沉香木」當槍使著。


    事實上,他手中的這根「沉香木」,還真就不次於一般的「後天靈寶」級兵器。


    「這位前輩,太子殿下如此濫施法力,就不擔心後繼無力嗎?」


    李沉香同楊藩一伸手,就奔百個回合去了。


    楊藩倒是慢慢適應了


    李沉香的打法,畢竟在境界上高出一大節去,且廝殺的經驗又遠勝於李沉香,竟然讓楊藩逐漸穩住了陣腳。


    「樊大帥莫要擔心,我們家太子殿下不用為法力不濟發愁。」


    聽到樊梨花的詢問,魯托羅也不願意過多解釋,隻是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畢竟彼此不過剛剛見麵,說到底也是分屬兩國,哪有那麽多秘密可以分享的?


    聽到魯托羅這麽說,樊梨花有些將信將疑,還有人不用擔心自己法力枯竭的嗎?


    其實,這隻能說是樊梨花少見多怪了。


    不說別人,李治和李沉香父子就是其中的特例,李治識海中自是有十二品淨世白蓮坐鎮,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沒有法力使用。


    而李沉香呢,他可是將「山河社稷圖」收在了體內。


    這「山河社稷圖」自成一方天地,不僅僅靈力充足,更是有著眾多的奇珍異果,李沉香大可以一邊肆無忌憚地消耗著自身的法力,一邊暗中在不停地補給。


    可惜,李沉香如今的境界還是不夠,或者說他遇到了比自己強大很多的楊藩,要是換一個弱一些的,直接就能將其攝入「山河社稷圖」中。


    一旦進入了「山河社稷圖」,別說楊藩隻是一個「太乙金仙」後期,他就算是達到了「大羅金仙」後期都白扯。


    當然了,這個秘密樊梨花自是不會知道,唐軍中這麽多人,也就少數幾個知情之人,曉得那件「先天至寶」藏在李沉香的體內。


    「你是大唐太子,就用這樣以命搏命的打法?」


    李沉香這一濫施法力的打法,讓楊藩苦不堪言。


    而「沉香木」在李沉香這種打法之下,似乎還有了額外的加成,一時之間,楊藩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醜鬼,你傷了我二師兄,今日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來,變——」


    好家夥,李沉香打的興起,第一次施展了老爹傳授的「法天象地」,身形直接爆長到十來丈高。


    這樣一來,那三丈有餘的「沉香木」,倒是顯得正合適了。


    原本這「法天象地」的神通,在李沉香踏入「太乙金仙」之前是被李治勒令禁用的,他也的確是首次在對敵中使用。


    一切都是因為有「山河社稷圖」的存在,李沉香大可有恃無恐地濫施法力,即便不及「太乙金仙」境界那樣的威猛,卻勝在源源不斷、永不枯竭。


    這可是紅果果的作弊啊!


    「法天象地」一施展出來,李沉香的戰力就陡增了十倍不止,手中的「沉香木」再施展出「弑神槍訣」來,與方才相比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法天象地」形態下的「沉香木」,不僅僅霸道無比,更是能夠展現出「弑神槍訣」中一招一式的精絕。


    那真是力量與技巧最為完美的結合,殺的楊藩節節敗退,一直退守到了「中央戊己土」的位置。


    「太子殿下,轟開那個旗杆所在的地方,整個‘白虎大陣就不攻自破了——」


    雖然「白虎大陣」已經被樊梨花破去了不少,整個大陣的架構還在,隻要楊藩願意,依然可以招來陣中的殺招相助。


    可惜,那些殺招對付普通的軍隊和將士,在威力上自然是綽綽有餘,如果用來對付眼前這幾個人的話,那明顯就是多此一舉的無用之功。


    「醜鬼,本太子今日一定砸扁了你——」


    身高十餘丈的李沉香,儼然一個巨人一般,難得的是,他的身法卻比楊藩還要快上不少。


    「化虹之術」也不是白練的,李沉香就有這點兒優勢,似乎哪方麵都不是很強,卻有似乎哪方麵都修煉到了。


    隻追


    得楊藩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落網之魚。


    「轟——」


    既然樊梨花都說出來了,李沉香還是順帶轟碎了那副高挑的旗杆,已經周遭數丈之內的一切。


    「轟——」


    楊藩手中的「金針蛤蟆槊」被打飛了,他自然是不想同李沉香硬碰硬的,卻架不住「法天象地」之下,「沉香木」揮動的速度驚人。


    「大唐太子,你當真敢殺我否?——」


    「金針蛤蟆槊」被打飛,楊藩的傷勢再次加重,已經無法維持方才奔逃的速度。


    「醜鬼,現在知道怕了?你殘害我二師兄時候的膽氣哪裏去了?去死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惜,李沉香自認不是君子,他骨子裏是有仇必報的性格。


    有膽傷了他的二師兄,就隻能拿命來陪,不是嗎?


    「哼,好狂妄的唐朝小子!藩兒莫怕,為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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