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露的言行,讓蘇杳忍不住的代入了一個詞,小人得誌。


    蘇杳沒有耐心陪著夏雨露瞎扯,隨便聽了兩耳朵,就下了逐客令。


    不管夏雨露的臉色怎麽樣,蘇杳把人送出門後,一點都沒有猶豫的關上了門。


    以前的蘇杳還有些擔心夏雨露大女主的氣運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但是直到現在,兩個人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今日一別後,以後兩個人一個在龍城,一個在盛縣,輕易不會有什麽交集,蘇杳就更加沒了擔心。


    夏雨露的事情,在蘇杳這裏就是過眼雲煙,很快就被拋在腦後。


    而如今占據蘇杳頭等地位的,當屬飯店的事情了。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雖然蘇杳在飯店裏還算不上什麽官,但是在一個多月的時間管理下來,還是看到了店裏一些管理的灰色地帶。


    在閆守成的幫助下,蘇杳對整個店裏的獎懲機製做了大的改動,而為了以後不被金順找麻煩,蘇杳還把這個變動的方案,交給了簡部長查看。


    按道理來說,這事不歸簡部長管理的,但是誰讓金順是簡部長的小舅子,日後金順回來之後,就算是有意見,看在是簡部長同意頒布的份上,也隻能選擇接受。


    蘇杳的這個算計,金順暫時還不知道,此刻的他,在多次被簡部長回絕工作後,暫時打消了回來上班的心思,每日醉倒在溫柔鄉裏,過著美日子。


    蘇杳的新命令推行的很順利,一方麵是新的命令確實對員工有利,另一方麵,還是沾了閆守成的光。


    從去年開始,盛縣就一直準備著申請旅遊發展城市。


    第一輪考察通過後,年後沒多久就迎來了第二輪考察。


    到了五月底,考察結果出來,盛縣成功入圍。


    旅遊城市的建設,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很快,縣裏的領導班子接連開了幾次會議,敲定了整體發展的規劃。


    而閆守成,因為提交了一份很有參考價值的旅遊專線規劃書,成功當選整個規劃組的負責人,一時之間,風頭無二。


    也是因為閆守成的升職,蘇杳的身份被店裏的人熟知。


    能進國營大飯店工作的,背後或多或少有些利益的牽涉。


    之前敢擠兌蘇杳,也是覺得蘇杳資曆淺,男人不是什麽特別有權勢的,再加上有金順在背後撐腰,底氣自然很足。


    現在金順被停職在家,閆守成成了整個縣城的風雲人物,店裏的人對蘇杳的命令那是言聽計從。


    沒有任何阻攔的蘇杳,把飯店發展的是越來越好,而她主導的點心,更是成了縣城人走親訪友的首選,連帶著隔壁縣城的人,都有慕名過來購買的。


    蘇杳在飯店裏越來越得意,而知道了情況的金順也坐不住了。


    那次被簡部長命令回家反思之後。


    金順在家安生了一個星期,之後便開始頻繁的和簡家走動,希望能讓自己回到飯店上班。


    不過當時候考察正在進行,簡部長知道自己的這個小舅子有多不靠譜,也就壓著沒讓他如意。


    現在考察結果已經出來了,簡部長也就鬆了口,讓金順回去上班了。


    蘇杳隔了幾個月見到金順,隻看出他胖了幾圈。


    金順上班之前還計較著怎麽從蘇杳手裏拿回管理權,誰知道蘇杳壓根不稀罕,幾句話介紹了情況後,就甩手不管了。


    金順對於這個結果是很高興,但是管了兩天,卻發現了不對勁。


    相比於之前,現在的飯店運營的更加順利了,甚至於金順都成了一個隻需要簽字蓋章的擺設,運行的事情,有他沒他一個樣。


    而且,金順明顯能感覺的出來,店裏的大部分人還是以蘇杳為主心骨,遇到事情,有時候都直接去找蘇杳解決了。


    金順這店長做的憋屈,心裏自然想給自己出口氣。


    不過上次因為自己的小動作,已經惹了簡部長的不喜,這次的金順,沒有再自己動手。


    而是找上了自家姐姐簡夫人給出主意。


    相比於蘇杳,金順是簡夫人的弟弟,偏向哪個,是很明顯的。


    隻不過簡夫人心裏清楚,就算不能和蘇杳兩口子做朋友,至少也不能做仇敵。


    為了平和蘇杳和金順之間的矛盾,簡夫人直接組了一個飯局,把兩家人聚在了一起。


    閆守成是第一次見金順,之前知道蘇杳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委屈,閆守成心裏就憋著一股子的氣,因為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忙,沒有來得及治這金順。


    沒想到,這人倒是頭鐵,還敢找人搭梯子,讓蘇杳讓步。


    閆守成從入席開始,就沒有什麽笑臉。


    簡夫人是組局的,待五人坐定,就開了口:“今天喊你們過來,一是大家都是朋友,吃個便飯,另外一件事,就是給我這不成器的弟弟牽個線,讓他給蘇杳道個歉。”


    簡夫人使了個眼色,金順聽話的站起了身子:“是,我之前做了很多的錯事,給蘇杳添了不少的麻煩。蘇杳胸懷大,一點都不跟我計較,還幫我把工作做的很好,我真的是特別感激。”


    雖然早知道簡夫人是想做個和事佬,但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金順的事情揭過,蘇杳很容易會被人看低。


    蘇杳默默喝茶,不說話,閆守成開始給媳婦兒出頭。


    故作驚異的說道:“蘇杳當初進飯店是簡夫人您給介紹的,這在店裏工作這麽長時間以來,我每次問她的時候,她都說很好,現在聽金店長說做了什麽錯事,難不成是讓蘇杳受了委屈。”


    在簡夫人和金順的心裏,並不認為蘇杳不會和閆守成說店裏的事情,但是人家說不知道,現在隻能當閆守成是真的不知道。


    金順打起了哈哈:“我以前不懂事,給蘇杳的工作添了麻煩。”


    閆守成眼睛眯了眯,以退為進的說道:“蘇杳在職場上是個新人,有些規矩不懂,做事可能莽撞了些,也多虧了您在工作上關照。您也是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同誌了,怎麽可能會給蘇杳添麻煩,是不是故意這麽說,給蘇杳留麵子?”


    “有什麽事情,您盡管說清楚便是,要是是我們蘇杳的問題,我們絕不推卸。我作為蘇杳的丈夫,也絕對不會包庇蘇杳的錯處。”


    閆守成態度很明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得金順說個清清楚楚。


    擺明了給蘇杳撐腰的態度,讓簡夫人和金順都冷了臉。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簡部長,希望他能給個主意。


    簡部長抬頭看著閆守成,一時之間看不懂這個年輕人想什麽。


    明麵上,所有人都以為,閆守成的升職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隻有簡部長自己知道,閆守成非但沒有接受自己任何的幫助,反倒是給自己頭上加了一份功勞。


    有這份人情在,簡部長無論如何是不可以落閆守成的麵子。


    再者說,一個是拖後腿的小舅子,一個是發展前景一片光明的同事,權衡利弊,也是站在閆守成這邊。


    簡部長不說話,現場氣氛冷了下來。


    閆守成施壓道:“怎麽,這裏麵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說?”


    金順第一次感覺到,蘇杳不是個好惹的,自己踢到鐵板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硬著頭皮說道:“是我心胸狹隘,當時候看蘇杳進飯店,心生不滿,所以對蘇杳的工作做了一下調動,對蘇杳的影響不太好。”


    “工作調動?”閆守成摩擦著杯口,銳利的眼神看向金順:“蘇杳去國營大飯店是做點心師傅的,你這調去她做什麽了?”


    金順不說話,閆守成猜測道:“洗碗工?倒不是我們家蘇杳嬌氣,她剛生完孩子,身子還虛著呢,如果不是簡夫人接連邀請,我是萬萬不允許她出去工作的。”


    金順聽到這兒,連忙解釋道:“不是洗碗工,我自然不敢給蘇杳安排這樣的活計。”


    說完,金順鬆了一口氣,還好之前自己沒有錯到底。


    閆守成追問道:“那調動成了什麽工作?”


    “就是前台的服務員。”


    金順硬著頭皮說完,等待著閆守成的怒氣。


    閆守成沉默片刻,沒再抓著崗位的問題,話口一轉,說起了調動的事情。


    “蘇杳出去工作的時候,我就和她說過,不管做什麽,聽從組織的安排,這做服務員她也做的。隻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想不明白。”


    視線在金順和簡夫人中間轉了轉,閆守成說道:“簡夫人是你姐姐,你明知道蘇杳去簡夫人介紹過去的,你還敢使這樣的小動作。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你這麽不顧及簡夫人的麵子。是蘇杳跟你之前結過什麽梁子?還是你和簡夫人中間有什麽嫌隙?”


    話音落下,簡夫人的臉色更差了。


    金順直覺不好,卻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要說和蘇杳結梁子,自己以前都不認識蘇杳,怎麽結梁子。但是和姐姐有嫌隙,自己是真的有這個心思。


    但是眼下外人麵前,自己又不能承認。


    再三思索後,金順自己退了一步:“我這些年過得太過於順風順水了,養大了自己的心,這一次我也算是長了教訓,以後再也不會了。”


    閆守成點頭,說道:“這件事你也知道蘇杳是受害者,一個道歉就讓蘇杳把過去的事情都拋開,有些過分了吧。作為蘇杳的丈夫,看在簡部長的麵子上,我不找你麻煩已是仁至義盡,至於非要蘇杳原諒你,我是不可能答應的。你覺得呢?”


    金順訕訕笑了笑,沒有說話。


    簡部長的眼神暗了暗,對金順的不滿更多了。


    “行了,今天就是兩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不說那些雜事。”


    簡部長挑起話題,桌上的氣氛也變了。


    簡夫人以為今天是自己的主場,能幫著金順達成目的,順便還能在蘇杳和閆守成跟前賣個好。


    沒想到最後卻是打了自己的臉,而自己一直捧著的弟弟,也是當著自己的麵一套,背著自己是另外一套。


    心裏憋著氣,簡夫人飯也吃不下去,賠著笑坐在一邊,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旁邊的金順,更是垂頭喪氣,本想讓蘇杳以後在飯店裏馬首是瞻,沒想到卻是連著讓自己丟了麵子。而且,今天吃這一桌飯,還是記在自己的頭上。


    這桌上唯一吃好的人,就是蘇杳了。


    當初蘇杳被安排去前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下這盤棋了。


    現在這種把金順架空的做法,已經是給了簡夫人麵子。


    誰知道,金順這人腦子不聰明,心思不小,還想著以權壓自己。


    無聲笑了笑,蔑視的看了金順一眼,估計金順在店裏得更憋屈。


    一頓飯吃完,蘇杳和閆守成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想不想做那飯店的老板?”


    閆守成現在位置穩了,做事也方便了,隻要蘇杳有需求,他自然雙手奉上。


    “不做”,蘇杳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從飯店裏辭職了,沒必要給自己攬事情。”


    閆守成有些擔憂:“那金順是個小心眼的,以後可能會為難你。”


    蘇杳不放在心上:“他,有賊心沒賊膽,頂多嘴皮子上耍耍威風,對我沒什麽威脅。”


    閆守成知道蘇杳有自己的謀算,他不幹涉,但也不想對蘇杳的事情一無所知:“你有什麽困難,可以隨時找我。我這麽辛苦,為的就是給你和孩子一個庇護,你現在這麽獨立,倒顯得我沒什麽用了。”


    今天的飯桌上,閆守成火力全開,完全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蘇杳隻當他是不滿簡夫人的態度,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蘇杳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


    金順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那一頓飯後,金順徹底接受了他被架空的現狀,每天遲到早退,如果不是必要,在店裏都找不到他人。


    蘇杳還高估了他,金順從始至終,連句話都不敢說。


    金順安生,蘇杳也樂的自在。


    閑暇之餘,除了養崽崽,就是為自己的生意做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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