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守成答應了,嚴重山自然不會多說什麽,而且他也想借著擂台賽看看,閆守成有幾斤幾兩。


    擂台賽的日子很快就定下來了,就在十天之後。


    一時間,整個嚴家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相比於嚴家的緊張,秋宮苑倒是有些溫馨。


    團團的醒來,不僅僅意味著身體的健康,而且他還可以正式修煉了。


    不管是之前的意外失蹤還是嚴家現在的局勢,都讓蘇杳和閆守成認識到實力的重要性。


    為了保護團團的安全,蘇杳和閆守成給團團做了詳細的計劃表。


    閆守成也不再沉迷於自己的訓練,每天把大量的時間用來訓練團團。


    秋宮苑不是什麽銅牆鐵壁,院裏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知道閆守成從來不訓練,還有意訓練兒子後,有些還在躍躍欲試的人也報名了擂台賽。


    擂台賽在緊張的籌備中,坊間倒是做起了賭局。


    蘇杳偶然聽說了這事,直接跑去了那個賭場,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用上,壓閆守成勝。


    蘇杳沒有瞞著閆守成,閆守成看了,也有了衝冠的念頭。


    十天的時間一閃而過。


    到了比賽這天,蘇杳早早的起床,做了一份喻意十足的飯菜。


    帶著團團,送閆守成去比賽的地方。


    作為閆守成的家屬,蘇杳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


    旁邊都是嚴家的長老,一個比一個高傲,鼻子朝天,不屑看蘇杳。


    這段時間,閆守成負責搞男人的外交,蘇杳則負責女人們的交際。


    蘇杳從各處的人嘴裏,大概知道了嚴家的情況。


    之前從老歐那裏看來的資料,是美化後的嚴家,而現實中的嚴家,已經有了衰敗的跡象。


    看著這些不可一世的長老,蘇杳無奈的笑了笑,視線回到了擂台上。


    吉時已到,放了兩個響炮,比賽算是開始了。


    負責主持的長老宣布了比賽的規則,就自覺退了下去,眼下台上隻有閆守成一個。


    站在擂台的中央,接受著周圍人的注視,閆守成沒有一絲的怯場。


    “誰不服,盡管來戰!”


    閆守成的挑釁,瞬間激怒了台下的人,當即就有四五個人站了起來。


    四五個人站成一排,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我們也不為難你,就一個一個上了,希望你至少能堅持一個人。”


    閆守成活動了一下關節:“你可能會因為話多而輸。”


    蘇杳和閆守成的修煉,算是半個野路子,不同於世家大族有各種靈丹妙藥輔助堆積,很多時候蘇杳和閆守成隻能靠自己,度過各種凶險。


    因此,兩人都很在乎身體的淬煉。


    閆守成按照他們身上的靈氣波動,大致探查到了他們的範圍。隻是煉氣中級的人,還不足以閆守成動用靈力。


    好久沒有動手,閆守成把這個搏擊作為身體的試煉。


    閆守成擺好了迎戰的姿勢。


    對麵的人還在裝腔作勢:“我就讓你兩招,別讓你輸的太難看。”


    別看那種戲本子的人讓招式很霸氣,其實在真正的打鬥中,一兩招都很影響整個鬥局。


    顯然對麵的人此刻是裝到了。


    不過閆守成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聞言,身體就動了。


    他站在那人麵前半步遠處,右手握拳,使勁掄了過去。


    未修煉之前,閆守成就是幹農活的,身上力氣不小,之後進部隊接受過係統的訓練,攻擊帶有很強的力量。


    開始修煉之後,有靈泉的加持,身體的強度提高,攻擊的力度也大了不少。


    這一拳出去,帶起的拳風,扇動了那人的衣角。


    很快,拳頭打在了那人的腹部。


    強大的衝擊力,讓那人忍不住的後退。


    退開接觸麵後,那人的臉色有些猙獰。


    疼痛從腹部散開,傳至全身。


    那人就這麽倒下去了。


    剛剛裝腔作勢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慘,躺在地上哀嚎的模樣,讓圍觀的人都有些唏噓。


    第一個敗了,被抬下去治傷,留在台上的人也不再掉以輕心。


    這人提高了警惕,閆守成也仔細地觀察。


    兩人僵持了幾分鍾,閆守成出擊了。


    和剛剛一樣的拳頭砸了過去,對麵那人後退一步躲開,但是多少還是受了一些拳風,心下大驚,反應慢了半拍。


    這會兒功夫,閆守成的第二拳已經跟了上來,擊在那人的後腰上,聽到一聲骨裂的聲音。


    很快,那人捂著腰部躺下了。


    兩招,解決了一個人,剩下的人也防備了起來。


    等到第三個人上場,閆守成不再觀察了,直接出拳,都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閆守成招式不變,依舊先是直拳,接著擺拳。


    兩招都被人躲開後,閆守成的推動了,抬腳一踹,那人飛出了擂台。


    衣服的胸部有一個大腳印,宣告了他的攻擂失敗。


    又是一個傷員抬了下去。


    閆守成看著最後剩下的兩個人:“要不你倆一起上吧。”


    閆守成扭了扭手上的關節:“行了,來吧。”


    對於配合默契的人來說,合作攻擊的能力會提高。但是對於配合不太默契的人來說,合作攻擊,可能不知道會傷害敵人,還有可能會誤傷友軍。


    顯然,這兩人並不是會配合的。


    這次,閆守成沒有主動攻擊,攻擊的人換成了攻擂的人。


    他們一左一右的打過來,閆守成選擇後退躲避。


    閆守成微微一蹲,又躲開了攻擊。


    這次不巧了,兩人沒有想到閆守成這麽靈活。


    閆守成一躲開,兩人的拳頭落在了對方的臉上。


    閆守成見狀,搖頭無奈的說道:“說實話,你倆這還不如一個一個上。”


    不給這倆人留回味的時間,閆守成直接發動攻擊。


    本來就受傷的兩個人,看到閆守成的攻擊時,就已經亂了套,一時間都不知道反抗。


    第一輪五個人都是站著上台,躺著下台。圍觀的人終於不再輕視閆守成了。


    閆守成站回擂台的中央,掃視一周後,繼續問道:“還有人要挑戰的嗎?”


    話音落下,又站出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修為高了一些,齊齊走上了擂台。


    閆守成以前隻跟蘇杳對打過。


    他比不過蘇杳,但是這三個人距離他還差的遠。


    閆守成不用身體硬抗了。


    全身調動靈力,做好迎戰的準備。


    今天的主角是閆守成,自然閆守成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別人的眼裏。


    人體調用靈力的時候,高手是能感覺到靈力的波動的。


    圍觀的長老們就算是高手。


    察覺到閆守成的變化,齊齊睜大了眼睛。


    此刻,擂台賽的輸贏已經不重要了。


    人們更好奇,短短幾天時間裏,閆守成等達到什麽樣的級別。


    修靈界的等級差距是很大的,煉氣高階和築基初階,聽著好像隻是一個等級的差別但是十個煉氣高階未必能打得過一個築基初階。


    閆守成對麵的三個人,就是三個煉氣高階巔峰,隻需要一個機緣,就能升到築基初階了。


    看出了對手的情況,閆守成沒有像剛剛那場那麽直接。


    周旋在三個人之間,抵擋著三個人的攻擊,但是卻在用自己的方法幫助三人進階。


    閆守成的修煉不如蘇杳來的順暢,每次遇到瓶頸期的時候,蘇杳就通過對打的方式,引導閆守成感悟。


    眼前的三個人雖然現在是敵人,但是也是嚴家的人。


    能修靈的本就不多,更何況三個人還是煉氣巔峰的高手,如果培養起來,也能成為和其他家族抗衡的助力。


    閆守成既然決定了當家主,就得把目光放長遠了看。


    戰局僵持了很久,外行人隻以為閆守成打腫臉充胖子,妄想以一敵三,結果把自己落在了尷尬的境地。


    內行人都看得出來,閆守成應付的遊刃有餘,而對麵三個人卻很是吃力。他們隱隱猜測,閆守成是不是想通過這種羞辱的方式,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這場遊鬥持續了半個小時。


    突然,閆守成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掐訣設立結界,擋住了三人的攻擊,開口說道:“你們的機緣到了,趕緊就地打坐,突破築基。“


    話音落下,台上台下的人都明白了閆守成的用心。


    台上的人翻身下台,就地打坐。


    閆守成也撤除了結界。


    不得不說,閆守成的這一招很是震動。


    這三個人達到煉氣巔峰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各種靈丹妙藥都用過,但都沒有突破的機會,閆守成的一番遊鬥,助成了這三人,也讓三人背後的人對閆守成有了臣服之心。


    子弟升級,自有長老護佑。


    短暫的熱鬧之後,人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擂台上。


    這一次,台下的人更期待閆守成的動作了。


    剛剛還一個繼一個嘲諷閆守成,此刻,大部分都做了鵪鶉。


    閆守成一轉眼,看到正在打哈欠的蘇杳,知道她嫌無聊了。


    開口催促起了其他人:“還有沒有不服的,趕緊上來。”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很快一個人踱步上台。


    上台的是四長老的兒子,嚴重金。


    嚴重金和嚴重山算是同一輩,兩人的年紀也僅相差五歲。


    但從外貌上看,嚴重金像是嚴重山的兒子。


    嚴重金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拱了拱手,開口:“閆小侄今天確實大顯威風,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些道理你不懂,我今天給你上一課。”


    嚴重金是嚴家的第二高手,有嚴重山壓著,他不敢隨意動手。


    不過這兩年倒是活躍不少,沒少攛掇著讓嚴重山過繼自己的兒子嚴文鬆。


    而閆守成沒來嚴家之前,嚴文鬆也是呼聲最高的嚴家少家主候選人。


    閆守成溫和一笑,拱手謙讓道:“您請。”


    高手的決鬥往往都很突然。


    剛剛還言笑盈盈的兩個人,此刻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閆守成一直等著嚴重金的出現,擒賊先擒王,今天嚴重金注定要成為他的墊腳石。


    全身氣勢大開,閆守成伸手掐訣,靈術一現,所有人都驚訝了。


    閆守成的實力,不弱於嚴重金。


    很顯然這不是來嚴家之後的短短幾天就能修煉出的等級。


    此刻,閆守成的身份,成了所有長老的關注重點。


    嚴重金是沒把閆守成放在眼裏的。


    不過隨打鬥的進行,從一開始的從容,到隨後的緊張。


    到了最後一段,嚴重金已經是被閆守成壓著打了。


    用盡全力防禦,嚴重金還是被打得很狼狽。


    閆守成歇了打鬥的心思,遛著嚴重金打了幾招,才收回了靈力。


    躬身行了一禮:“謝族叔賜教。”


    一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但是敗者為寇,誰敢說不是。


    嚴重金丟盡了臉,但是眼下體內靈氣幾乎耗盡,連匆忙離開的能力都沒有,隻能讓人扶著,慢慢離開擂台。


    嚴重金都敗下陣了,其他人更是悄無聲息。


    閆守成見狀,冷著臉發言:“誰還不服,今天我教教你們什麽叫臣服。如果都服氣了,那以後在我跟前都夾著點尾巴。”


    “嚴家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們比我清楚。既然我接了嚴家少家主的位置,興複嚴家就是我的責任。以後的日子,希望能和大家攜手共進。”


    “嚴家人就是一個整體,隻有嚴家好了,各位才能好,如果大家不明白這個道理,日後我會讓大家從骨子裏記住這個道理。”


    閆守成說的隱晦,但在場的人精都明白。


    嚴重山的天賦不太好,所以靠著娶妻來壯大自己的能力,在嚴家站穩了腳跟。而之後的執政中,受到了長老的牽製,保持著明麵上的平和。


    而閆守成,生在外界,長在外界,和嚴家長老沒什麽交情,自然不會有什麽手下留情的機會。


    閆守成今天展示的實力,也讓對他心生忌憚。順他者生,逆他者亡。


    飛身下台,閆守成走到了蘇杳跟前。


    蘇杳和團團進了嚴家,一直蝸居在秋宮苑,這次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麵。


    閆守成沒有介紹兩個人的身份,但是他對蘇杳的態度,讓所有人也都認識到了蘇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在眾人的注視下,閆守成帶著人離開,絲毫不管此刻的眾人,心裏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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