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那皇室之中,或者說是那位皇帝本人,並沒有發現這天下最大的問題。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跟隨著劉協征戰天下的老人們都是相繼去世了。


    而他們的子孫後代依托於他們祖上的榮光也開始慢慢步入朝堂。


    他們有的諸如羊祜,杜預這等才華驚人之輩,還有諸如賈充這等才華不怎麽樣,但是卻也算是心狠手辣的歪才。


    當然還有諸如費禕蔣琬這種中流砥柱的存在。


    但是這裏麵卻也是有著最為重要的一些存在....那就是那些名臣將相的子孫後代...他們已經不再和曾經一樣了。


    他們不管是諸如那甘寧家族這種出身世家卻沒落的,還是諸如京兆杜家這種世代名門的。


    亦或者是諸如劉曄這種沒落皇親的,他們的子孫後代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隻可惜,這些他們並不知道。


    而現在...劉陶明顯感受到了什麽,但是...他並沒有想要將這些說出來的意思。


    最終這件事情也沒有一個定數,劉陶自然也不會這麽草率地將這件事情做出決定。


    而劉程也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同離開,隻不過看著甘述看著劉陶,最終還是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率先離開。


    而那劉韜和甘述,也開始互相道別了。


    “劉賢弟,慢走!”


    甘述的外宅大門之處,甘述看著麵前的劉陶還有他身邊的女人,嘴角帶著一抹笑容朝著那劉陶躬身告別。


    而劉陶看到這一幕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直接帶著那還有些迷茫的女人直接離開。


    對此,甘述是真的沒有半點想要阻攔的意思。


    直到那劉陶走遠了之後,才有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青年文士從一旁站了出來,朝著這位少侯爺甘述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少侯就這麽將那劉陶放走了?


    若是沒有了楊家的幫助,我等的這個生意...不好做啊!”


    此時那山羊胡子中年人剛剛說完就直接換來了一個冷冷的白眼,眼神冷冽讓人心寒。


    “記住,劉陶是我的朋友,我和朋友怎麽相處與你等下賤之人有什麽幹係!


    若是再敢在我耳邊說這些屁話...小心我讓你們性命不保!”


    甘述說完之後直接朝著那山羊胡子冷哼了一聲,不過在訓斥之後還是補充了一句。


    “最近那楊家的事情也是不少,若是解決不幹淨的話,他們想要幫我也幫不得的。


    不過...即便是我等也不是毫無辦法。


    太樂丞的兒子不是最近一直想要和我等拉上幾分關係麽?


    區區一個太樂丞有幾分名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回頭你去告訴那個叫做...那家夥叫什麽來著?”


    “張誌立!”


    “嗯...回頭你告訴張誌立一聲,就說我甘述想要和他交個朋友,讓他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囊然後來我這別院住上幾天。


    讓他好好享受一番,日後這生意開始了,也好給他個份子才是。”


    “少侯爺的意思是...讓他做那明麵上...”


    “這等事情畢竟不是什麽幹淨的事情,若是真的一不小心鬧起來了,這日後總不能讓我甘家的長輩出麵來平事。


    我甘家這滿門忠烈的,你還打算讓他們為了我丟人現眼?”


    “.....”


    “天下第一樂手,名滿天下的太樂丞足夠平息天下人的怒火了。


    日後若是劉賢弟也願意加入這其中那自然是最好不過,有京兆尹在上麵幫助我等遮掩,那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若是劉賢弟當真家教森嚴的話,那我等自然也不能就此罷休,總是要做些準備才是的。”


    那山羊胡子聽到這話之後,在後麵看著甘述的眼神都忍不住有了幾分變化。


    他本是一個落魄的文士罷了,隻不過是因為有幾分機智便被甘述看重養在了自己的身邊當個狗頭軍師。


    可隨著他和甘述的時間越來越多,隨著他對甘述越來越了解。


    此時的山羊胡子已經發現了,這家夥哪裏是什麽善茬,他絕對就是一個真正的惡徒!


    而且還是個隱藏很深的惡徒!


    不過這些事情,與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另一邊從那甘述別院離開的劉陶也沒有停留,直接帶著那女人一路殺回了京兆府的大獄之中。


    在荀禹的幫助下,劉陶再次帶著那張家的女兒見到了她闊別許久的父母家人。


    但讓劉陶很是無奈的是,在被甘述養了這幾年之後,這個女人看上去還是那麽的正常。


    可是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都已經徹底和曾經斷了聯係。


    她的一顰一笑有著超乎常人的誘惑,仿佛每一個動作都是經過千百次的錘煉一般,能夠讓男人忍不住的為之心動。


    但他的眼神之中卻是已經找不到任何人有關的情感了。


    劉陶並不清楚這段時間這個女人到底在甘述的府邸之中經曆了什麽,不過他知道這個女人這輩子也回不去曾經的生活了。


    “人,我給你們找回來了。


    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劉陶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當然...我可以幫你們將女兒找回來,也可以讓你們親眼看著你們的女兒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看著你們的兒子被我...罷了,這般嚇唬你們當真是沒有什麽意思的。


    今日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們,將你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


    然後...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罷,劉陶便讓那荀禹留下了紙筆,自己則是轉身離去,這心情放鬆之後,這臭氣熏天的大牢還真不是人呆的!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還將那個好不容易才要出來的女人帶走了。


    看著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女兒就這麽被人從自己的眼前帶走,這一對兒苦命的鴛鴦和他們的家人也是再次哀嚎起來。


    不過,這一次哀嚎的時間要遠遠少於曾經,同時這潔白的紙張上再次出現了一句句話語。


    不過區區半個時辰,荀禹便已經將這供詞送到了劉陶的手中,這一次的供詞要比之前的更加的嚴謹也更加的真實。


    不僅僅有這件事情關於他們這一部分的來龍去脈,甚至還有一個讓劉陶也縮了縮眼睛的名字。


    “魯王府...我怎麽記得這個叫做柳申山的家夥,是魯王府的一個外府管家?


    還是說同名同姓?”


    一旁的荀禹此時也見到了這供詞上麵的內容,同時嘴裏忍不住發出來了一聲驚呼,指著上麵的一個名字大為驚訝。


    在那供詞之中,這個叫做張栩的家夥就是因為被一個叫做柳申山的家夥說動才最終加入到了這件事情之中的。


    而且這口供之中還詳細的描繪了那人的樣貌和特征,大家都是在京都裏麵有頭有臉的,看著這描述荀禹想要說這是一個誤會那也費勁啊!


    不過相比較荀禹的驚訝,這劉陶到是淡然了很多,甚至可以說...他一丁點都不感覺到驚訝。


    “魯王府...這件事情要是沒有魯王府的事情,那才是真正見了鬼了。”


    “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如今這個時候,非但不是什麽年節祭奠的時候,其二那侍女的雙親尚在,家裏麵也沒有什麽直係的親屬婚喪嫁娶。


    那你說這麽一個賣給了魯王府的女子是怎麽能夠在這種時候得到批準外出探親的?


    他們魯王府...現在就這麽沒規矩了麽?”


    “嘶~”


    “公子的意思是....”


    “我沒有意思,這事兒...還是等我的那位兄長回來了再說吧!”


    等那劉韜再次見到自己兄長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似乎,這一切也在這一刻,終於算是結束了。


    “這件事情...你就莫要再插手了!”


    果不其然,當那位帶著陳穗陳校尉去朝堂對峙的兄長回到家中,看到那口供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讓自己的親弟弟不要再繼續插手其中了。


    若是換做旁人,或許還會覺得這是那劉寓想要過河拆橋,等自己安全之後就想要將自己的弟弟從這件事情上拽開。


    不過劉陶卻是從這句話裏麵似乎聽出來了很多危險的事情。


    “怎麽...這件事情真的很難纏?”


    “哎...”劉寓聽到這話之後,也是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同時看著麵前這個平素裏最是紈絝的弟弟也是眼神之中難掩詭異之色。


    “你就沒從這口供裏麵發現什麽其他的東西麽?”


    “發現什麽?”劉陶將那口供再次拿了過來,然後又看了一遍之後還是搖了搖頭,“就是魯王府的人和那張栩有所...”


    “堂堂魯王府的外管事,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管事,那也是魯王府的管事。


    他張栩算是個什麽東西..


    不,應該說我劉寓算是一個什麽東西?能夠讓魯王的眼睛落到我的身上?


    京兆尹這在百姓的眼中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論官職那也絕對算得上是朝中重臣了。


    可說到底,這不過就是天子的奴仆罷了,他魯王可是天子的家人!


    你說....你爹我是何德何能竟然會讓天子的家人對我如此下手。


    而且還要用足足七條人命,鬧出這般大的動靜兒,竟然還要弄出大理寺和禁軍之中的果敢校尉一起出手。


    這是要幹什麽?


    魯王何必呢?


    他若是真的看為兄不順眼,直接放出一句話去,然後大把大把的朝臣就會對為兄群起而攻之。


    那禦史台的言官更是會將彈劾的奏疏直接堆滿了陛下的案頭,那可是魯王,是天子身邊天賦相對而言最好的魯王啊。


    現在陛下雖然已經冊立了太子,但即便是如此,這位魯王的地位也同樣是可想而知。


    你覺得他會為了為兄這麽一個小小的京兆尹就冒這麽大的風險麽?


    若是一個不慎,這件事情落入了陛下的耳中,即便是這件事情在必須愛的眼中並不算大,可是你要知道。


    這種事情是能夠毀了魯王未來的。


    莫要說京兆尹了,就算是麵對另一位...麵對著秦王,你覺得魯王會下這麽大的本錢麽?”


    “.....”


    “再者說了,他張栩算是一個什麽東西,一個破落的商賈之家罷了!


    別說是魯王府的管事和他有什麽關係,還和他親自說什麽計劃...小子,你可要知道。


    一個破落了的商賈之家,哪怕是搭上了這魯王府最為低賤的下人,都足以給他一次翻身的機會了。


    就算是那魯王府真的有什麽事情,你覺得需要一個管事出麵,而且還讓人給看出來?”


    “.....”


    “最重要的是,這口供在這裏了,那這證據呢?


    正所謂口說無憑,若是麵對什麽升鬥小民,沒了證據就沒了證據,若是認準了為兄有的是辦法將這件事情給坐實了。


    可這一次我等麵對的可是魯王府的管事,甚至可以說就是魯王府!


    你覺得就憑借這麽一份兒東西就能夠如何?


    你莫要說什麽興師問罪了,你就算是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上兩句,恐怕下一刻魯王府的奏疏就會出現在陛下的案頭。


    若是為兄沒有確鑿...就算是有確鑿的證據,這件事情也是過不去的。


    懂了麽?”


    劉寓將最後這句話說完之後,直接就當著劉陶的麵兒將這封奏疏給一把火燒了。


    然後立刻讓人將那荀禹給找了過來,作為劉寓的鐵杆心腹,這一次劉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他也算是出了大力了。


    如今看到劉寓再次轉危為安,那自然是無比上心的。


    這邊一聽到劉寓的招呼,二話不說立刻就衝了過來,也不知道這大晚上的是怎麽從那負責宵禁巡城營士卒眼皮子下麵溜過來的。


    “荀禹啊...這一次你做得不錯!”


    “小人不敢居功,這都是公子的手段...”


    “行了,你我之間就莫要說這些廢話了。”劉寓似乎不打算和荀禹多多敘舊,直接在荀禹一開口的時候就將他打斷了。


    然後在荀禹繼續開口說話之前就交代了下去。


    “有件事情你去幫老夫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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