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問倒了這群人。


    白維說的還是英文,這群上語文課都考不到五十分的學渣們自然不明白。


    但他們也不需要明白,喳喳的咆哮起來,一副被戳到痛腳,氣急敗壞的樣子。


    一者是紳士風度翩然的貴公子。


    一者是一群鬼叫著的青痞混子。


    對比強烈。


    “看來你們不知道,那就讓我來教一教你們。”


    白維揮動法棍,精準擊中放在桌子上的水杯,不鏽鋼的杯子精準拋出,命中最前方一人的額頭。


    咚!黃頭發的飛機頭被水杯命中腦袋,開水淋頭,捂著劇痛的額頭發出慘叫,在地麵如同蛆一樣打滾。


    旁邊七八個青痞臉色一驚,第一人爆出彈舌音:“kisama……”


    話音未落,一塊麵包飛速突進,法棍頂住一人的鼻梁,但聞哢的一聲清脆聲響,鼻梁碎裂,人影倒飛。


    白維牙突著衝進人堆,等他重新站穩,旁邊的青少年們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們都在回頭張望著甚至還沒落地的那人,似乎好奇他還能飛多遠,已經超過五米沒落地了。


    他自然也不用客氣,免費的沙包,當即提著法棍挨個敲過去,地麵上如同風吹草嘩啦啦的躺了三四人。


    白維感歎法棍可是一個好東西,居家旅行必備,不僅能充當食物,還能關鍵時候當做防身武器,這不比自來水管好用?又輕又硬。


    就是有點費牙。


    別人的牙。


    白維看了眼法棍上的血跡:“這棍不能要了,已經髒了。”


    山田樂嗬著,雙手擴在嘴邊,呐喊助威著:“白當家的,這法棍可別丟,回頭我放店裏供起來啊。”


    白維剛剛敲倒不足一半的人,餘下的青痞們都已經蔫了,他們本就是欺軟怕硬,喜歡占小便宜的人。


    這不,頭頂血條都沒刷出來,係統都判定這群人甚至不值一枚感歎號。


    菜啊,戰力也就相當於提瓦特大陸上的野豬吧,說是丘丘人,大偉哥都覺得可恥。


    最初被擊倒的黃色頭發似乎是青痞的首領,此時也已經偷偷爬起來溜走了。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他嘴裏漏風的大喊:“我去叫人!”


    白維走回去,將染著血的法棍丟給了山田。


    山田如獲至寶的舉起來,他正打算把這個法棍裝裱在店裏,逢人吹一波白維豪傑譚。


    旁邊街坊鄰裏以及一些路過的人都啪啪啪鼓起掌來,痛毆混混,這種爽文劇情,看了多少遍都覺得爽快。


    白維打了一頓野豬,心情不錯,回過身,麵朝眾人,右手放在左胸,左手背後,彎腰回禮,像是在舞台上謝幕的鋼琴家,動作優雅且隨性,並無太多拘束,卻做的分毫不差,皇家的禮儀早在很多年前就沁入靈魂。


    他這回禮讓更多人鼓起掌來,某些年輕少女們望著青年,眼中光芒閃爍,異彩連連,拉著手邊朋友的衣袖,心情激動著想說些什麽,頓時女孩子之間多出了很多談資,以及夜深人靜時候的施法材料?


    白維坐回了椅子上,又要了一串彩色團子,這和菓子味道的確不錯。


    他坐下了,山田反而開始忙碌,因為周邊好些商家和行人都主動靠近過來,要了一串免費的點心。


    這時候山田才明白白維不是貪嘴,而是在現場打廣告,哪怕一些姑娘隻是為了看看帥哥而靠近,但對店鋪打響名氣也是有好處的,往後說不定都是客源。


    持續了大約二十多分鍾時間,突然街道盡頭多出一群黑衣,穿著漆黑西裝和花色襯衫的極道暴徒們走了過來,人數黑壓壓的一群,足足十幾人,一旁跟著剛剛被打碎牙齒的青痞們。


    旁邊的店家們急忙退讓開,這次山田也微微色變,但他想到了白維的身手,突然覺得這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但也不好給別人添麻煩,正要通知工人們今天可以下班了。


    結果黃毛的青痞一馬當先的衝過來,大叫道:“我說過我要報仇的!”


    他回頭嚷嚷道:“大哥!就是這家夥,就是這個人!跟我看到過的那張畫像上一模一樣!”


    帶著墨鏡剃著寸頭的極道從懷裏拿出一張畫像,仔細辨認後點了點頭。


    黃毛青痞一喜,指著白維大吼道:“你完了,你徹底完蛋了!臭小子,現在跪下道歉還……”


    話音未落,忽然聽到背後一個沉悶的聲響,他心頭一咯噔,仿佛背後有一頭猛獸正在接近。


    僵硬著脖子回過頭,看見一名健壯如山熊的壯漢。


    “滾開!”


    “是,是……”黃毛青痞唯唯諾諾的低下頭退讓到一旁,但表情還是竊喜不已。


    周邊人群微微騷動,都有人要打電話準備報警,但又被周邊人攔下。


    報警也不能處理這群極道,最多關上幾天時間,萬一極道組被盯上就不得安生了。


    白維穩坐著,抬起頭看向這名壯碩的男子:“有何指教?”


    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這份態度教人動容。


    旁側的青痞根本看不懂這份淡然需要多大的底氣和底蘊,隻顧著嘲笑‘死鴨子嘴硬’。


    然而下一刻,為首的壯漢竟是當著眾人的麵,低下頭,彎下腰,呈九十度,深深鞠了一躬。


    背後的極道們也隨著前方壯漢的動作而同步彎下腰,極道組織規矩嚴明,頭領低頭,他們也必須低頭。


    十七八個極道同步對白維低頭鞠躬,驚駭了太多人的視線,拿著電話亭聽筒的人驚的都忘記了撥號,一名醉醺醺的老爺子看了一眼嚇的直接酒醒,青痞們更不用說,當場石化裂開,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們吹成沙子。


    白維咬了口團子,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近藤剛低著頭說:“謝謝你放過了我和我的手下們一條命,當時以你的身手,想全滅我們,很簡單。”


    白維了然:“那你也不用鞠躬了,我下手也不輕。”


    “是啊,廢了很多人。”近藤剛沉悶著直起腰:“但還活著,就是好事……畢竟惹到的是你。”他的語氣幹澀的很:“一位貨真價實的……劍豪。”


    白維笑了笑,不做解釋,明國可不說劍豪不劍豪的,談的都是武道九品,每一品級都有國家定下的考核標準,二品以上為國家級,標準為彈指破甲,僅此一道就足以攔住數以萬計的練武之人。


    “我們認栽了,以真田組的能耐,奈何不了你,再這麽下去,隻是增加損傷。”近藤剛從衣服裏取出一封邀請函:“十天後,我們擺宴招待你,希望你能賞臉前來。”


    這是要相逢一笑泯恩仇?


    白維看著這張邀請函,沒有接。


    “你如果現在不接,這份邀請函也會送到柳生家。”近藤剛說:“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很多的關注,到時候來的可能不止一個真田組,希望你做好準備。”


    “倘若我不去?”


    “你可以不去,但引發什麽後果,我也不清楚。”近藤剛搖頭:“我無意繼續和你為敵,但我說了不算,真田組的組長不是我,我隻是聽從命令。”


    他將邀請函放在一旁,旋即又鞠了一躬,轉身帶著若眾離開了店鋪。


    走出街道,一名若眾低聲說:“老大低頭邀請,他也不給個回複,架子也太大了吧。”


    近藤剛沒有訓斥,隻是平靜道:“你若是見識過真正的劍豪動手殺人的場景,就不會這麽說了……他當時,連三成的力氣都沒用上,不過隻是在玩耍罷了……就和吃飽飯,走出去散散步一樣,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折損了接近二十人,如果他想殺你,甚至不需要用刀,隻要打個響指,你的腦袋就沒了。”


    若眾聞言,臉色發白:“真有這麽可怕?”


    近藤剛有些渴了,招了招手,手旁的若眾遞來杯子,突然,一枚竹簽擊穿了不鏽鋼的保溫杯,杯子當即從中斷成兩截,溫水溢出,打濕了三彩團子。


    “算我請客。”白維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近藤剛拿起團子,咬了一口,說了句:“味道不錯……以後這家店的生意,我會照顧的。”


    極道們轉身離開,方才的若眾盯著手裏切麵光滑的保溫杯,噤若寒蟬。


    吉野家的和菓子鋪裏,山田問:“這邀請函,不會是鴻門宴吧?”


    “或許是,或許不是。”白維也不太確定,他打量著手裏的邀請函,上麵也有一枚時限的感歎號等待觸發。


    “要不,還是別去了。”


    “不去,麻煩也會找上門,既然他有意說個明白,為何不答應?”白維不以為意:“哪怕是鴻門宴也無妨。”


    曆史上誰辦了鴻門宴,誰就輸了,這個啊……其實是個隱藏不深的死亡g,項羽對此表示很淦。


    兩人聊著天,然後就見到黃毛的青痞們噗通在店鋪前跪了一地,逃跑是死,土下座還有一條活路。


    山田臉色尷尬,抬手趕人,但沒人敢動彈。


    白維起哄提議:“因果報應呐……且給他兩巴掌,這事便算兩清了。”


    青痞們點頭如搗蒜。


    山田猶豫:“這不太好吧。”


    白維問:“那我來?盡量輕點。”


    黃毛青痞瞪大眼睛,急忙抬手:“那可不行!”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對準自己的臉,悲憤道:“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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