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老爺子留蔣崇州在老宅,說他三年難得回來一次。


    蔣崇州推脫不掉,再加上還有事要跟老爺子說,便答應了。


    他讓司機送曲婉回去,蔣宏維此時開口扇涼風,“安鸞也留下吧。崇州,你爺爺很長時間不見她了,怪想念的。”


    說罷,也不能老爺子發沒發話,就吩咐保姆收拾兩間房出來。


    老爺子一向做主慣了,這會兒被自己兒子的臉氣得鐵青,但也不好再說什麽。


    他順著話說,“安鸞,你別走了,跟崇州都留下吧,陪陪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


    曲婉不想留下,怕會出什麽事。


    她看的那份資料上,也沒寫付安鸞留宿蔣家老宅的事。


    她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蔣崇州,後者握住了她的手,語段溫和,“你在爺爺這兒的房間,爺爺沒動過,還是原樣。”


    明白付安鸞以前是經常留宿後,曲婉嫣然道,“那我和崇州今晚多陪陪爺爺。”


    蔣宏維眯起眼,故意道,“爸,我發現安鸞好像變了?”


    老爺子瞪眼,“變了嗎?我怎麽不知道。”


    “崇州以前都是聽安鸞的話,而現在……”蔣宏維鬼心思,“前陣子我去找崇州,聽他們公司的人說,崇州身邊有個女助理,很像安鸞。”


    老爺子對付安鸞心有愧疚。


    他讓老三把甘村的地批給蔣崇州,百分之八十有眼前這個假貨在耳邊吹風。


    要是他揭穿了這假貨……老爺子平生最恨人欺騙了,肯定會改變主意,讓老板把地批給他。


    蔣宏維想想就高興,挑釁看向自己的侄子,玩笑道:“崇州,你該不會仗著你爺爺看不清,找你助理過來騙他吧?”


    蔣崇州似笑非笑,從容不迫,“我有沒有騙爺爺,我心裏清楚,爺爺心裏也清楚。至於二叔……有沒有串通蔣氏的財務部,業務部來騙爺爺,那我就不知曉了。”


    “蔣崇州你別亂誣陷我!我可是你親二叔!”蔣宏微怒道。


    蔣崇州沒接話。


    老爺子幽深的看蔣宏維一眼,又看了蔣崇州一眼,“你們兩個,跟我去書房一趟。”


    人都走後,客廳內隻剩曲婉一個人了。


    她喊住保姆,問客房在哪兒?


    保姆將曲婉帶到二樓客房門前。


    曲婉前腳剛進去,後腳蔣崇州的消息發過來了。


    【去我房間等著】


    她看了眼,掐滅手機,喊住帶她來的保姆,“崇州的房間在哪兒?他讓我進去拿個東西。”


    蔣家除了老爺子一開始沒認出曲婉不是付安鸞,誰都認出來了,包括保姆。


    保姆指了指拐角處的房間,說那就是。


    曲婉言謝。


    ……


    跟老爺子說完事,快到十一點了,蔣崇州回了房。


    房門半掩著,看來人是來了。


    他關上門,開燈,曲婉正倚在貴妃榻上,閉目休憩,像隻嬌養著的寵物貓。


    隻可惜,嬌養這兩個字,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半夢半醒間,曲婉察覺到有雙溫熱的手在摸她的腿。


    她敏感,一摸就癢,受不了,跟貓似的哼唧一聲。


    “醒了就別裝。”


    沉冽的男聲響起,曲婉懶懶睜眼,有些嬌嗔,“蔣總好沒情趣。”


    蔣崇州冷漠睇她,嘴毒:“你要什麽情趣?迷奸?”


    曲婉嬌笑,勻稱小腿懶洋洋的搭在他的腿間,挑逗,“蔣總不覺得刺激嗎?上司老板趁助理入睡,將其——”


    “說完了嗎?”蔣崇州變了臉,拍掉她的小腿,“說完閉嘴。”


    真沒趣。


    曲婉吐槽,但還是聽話閉了嘴,恢複正經。


    “在書房,老爺子跟你說什麽了。”蔣崇州問她。


    “問我付小姐什麽時候回來。”曲婉坐起,蜷腿,手撐著下巴,狀似思索,“不過老爺子認出我是假扮的了。”


    蔣崇州:“我不傻。”


    他不傻,老爺子也不傻,隻不過爺孫二人默契,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曲婉納悶,“老爺子知道,您就不怕屆時出意外,甘村那塊地到蔣二爺手中嗎?”


    “一塊地而已。”蔣崇州輕描淡寫,“你跟老爺子從書房出來,結果不是告訴我了嗎。”


    後半句話隻是用來塞她的,曲婉聽出來了,但沒在繼續追問。


    問多了是越界,她心裏門清。


    曲婉看了眼牆上掛的表,時間不早了。


    她雙膝跪在貴妃榻上,幫蔣崇州解開絲巾,邊解邊說,“您在書房待的時間不短,足足兩個多小時。”


    “嫌等久了?”蔣崇州看她將絲巾纏繞在自己手掌心,“又憋什麽鬼心思。”


    以前,曲婉為了靠牢蔣崇州,學了不少的小手段。


    但能用在蔣崇州身上的,卻少之又少。


    今兒隻是突發奇想,想到了這些,便說,“我學會了絲巾的新係法,蔣總要不要試試?”


    許是今晚拿下了甘村的地,高興,蔣崇州饒有興趣的問了聲,“什麽。”


    “綁犯人。”曲婉彎腰湊到他耳邊,嗬氣如蘭,“蔣總要試試嗎?”


    曲婉的手靈活,配上牙。


    還未等蔣崇州回答,那條絲巾被她自己三兩下綁在手腕上。


    絲巾是暗綠色,腰果紋的,戴起來不土,反而還襯得成熟內斂。


    纏在曲婉嫩白的腕骨上,說不出來的情色調。


    蔣崇州掃了眼,語氣曖昧不明的,“誰教你的,這麽會玩?”


    曲婉誠實道:“網上查的資料。”


    絲巾她第一次在自己手腕上綁,沒控製好力度,勒得緊,難受。


    腕骨往兩邊扯,想鬆鬆,卻不料將活結變成了死結,還扯的更緊了,手腕上的肉都被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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