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曲婉心想。


    這下是真成‘犯人’了。


    蔣崇州見她不再動作,輕嗤一聲,“怎麽不繼續了。”


    看他在旁邊說風涼話,曲婉有些不爽,心裏罵了他一句。


    可罵歸罵,該求還是得求。


    這不,曲婉立馬放低態度,一副被勒得難受的樣子,將手腕伸到男人眼前,“蔣總能幫我解開它嗎?您瞧,都把手腕磨紅了。”


    蔣崇州不為所動,“你自作自受。”


    曲婉說,“您不幫我解,我今兒就得勒一晚上。明天蔣老爺子見了亦或者別人了,該編排您不好了。”


    蔣崇州噙著笑,“立了功,有膽子來威脅我了?”


    “我哪兒敢。”曲婉否認,一如既往的著想話,“我主要是為了您考慮。您現在風頭正盛,若是這時候傳出您虐待下屬……”


    蔣崇州冷冷打斷,“我虐待下屬?”


    捆著的倆手腕向上抬了抬,曲婉抬抬下巴示意,“這不是嗎。”


    “倒打一耙打到我身上了?”蔣崇州冷笑,甩開她伸到自己跟前的手,“捆著也好,讓你漲漲記性。”


    曲婉想罵人,但還是忍住了。


    靠蔣崇州幫忙行不通,隻能另尋他法。


    她試著用牙咬,奈何絲巾薄。


    不比繩子,直接咬到了自己的肉。


    “啊……”她痛呼。


    蔣崇州脫了外套,在解袖口的扣子,聞聲立刻看過去。


    曲婉眼裏朦霧,輕聲解釋,“咬到肉了,疼。”


    蔣崇州挽起袖子,吩咐道:“過來。”


    曲婉以為是要給她解絲巾,也沒多想,就過去了。


    待走到蔣崇州身邊,伸著手腕要讓她解的時候,蔣崇州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逼著她往後走。


    動作粗暴的將她甩到床上,她的手腕被蔣崇州捏著,壓在了腦袋上方。


    曲婉提醒,“蔣總,我的手……”


    “用不到,待著。”


    “……”


    那條絲巾,全程都纏在曲婉的腕骨上,未動分毫,勒得肉都紅了。


    做完愛,曲婉沒有當下回自己的房間。


    她赤著身,汗水淋淋的躺在床上喘息緩氣。


    絲巾綁的緊,血液不怎麽流通,導致她兩隻手都麻木了,死結也被磨得攏成一團,不像最開始好找開口了。


    房間內有刀,蔣崇州用刀將其一點點割開。


    但因為是貼著手腕,再割絲巾的時候,刀刃不慎劃在了曲婉的皮膚上。


    鮮血珠珠湧著,將暗綠色的絲巾洇濕的顏色更暗。


    曲婉吸了口涼氣,“蔣總,您動作輕點,我可就這麽一雙手。”


    蔣崇州抬眸,“還知道自己隻有一雙手?”


    有點怪她胡鬧的意思了。


    徹底割開絲巾後,蔣崇州一把丟入垃圾桶裏,掃了眼她的手腕,一道道的紅色褶子,“下次還瞎玩嗎。”


    曲婉直搖頭。


    她可不敢了,萬一捆得兩隻手手壞死了,要截肢該如何是好?


    蔣崇州沒什麽溫度的說,“看來是記住教訓了。”


    曲婉的手還在發麻狀態,沒跟蔣崇州去浴室洗,則是在外麵緩勁兒。


    緩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剛要去浴室,掉在地毯上的手機響了。


    曲婉彎腰撿起,是串陌生號碼,本城的。


    她也沒多想,摁下接聽,等那邊說話。


    那端傳來一陣低啜女聲,嬌嬌弱弱的,很熟悉。


    “崇州……下月的機票我退了,改成了這月月底……我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待了。”


    付安鸞?


    曲婉蹙眉,納悶她的電話怎麽會打到自己這兒來。


    付安鸞沒聽到回應,止住哭聲道,“崇州,我是不是半夜打擾到……”


    “付小姐。”曲婉淡然吱聲,“你是不是撥錯電話了?”


    付安鸞聽到是一陣陌生的女聲後,神情當即變得呆愣。


    將手機從耳邊挪開,付安鸞憑著記憶去對自己所撥打的那串號碼。


    確定是蔣崇州的號碼,她變得有些無措——蔣崇州的手機在別的女人手裏。


    那聲‘你是誰’恰在嗓子眼,付安鸞嘴邊的話變了,甚至有點倉皇而逃,“抱歉,是我撥錯了。”


    說罷,匆忙掛斷電話。


    曲婉也沒多想。


    電話掛斷,屏幕不慎被觸亮的那一刻,曲婉的餘光瞥見壁紙,是一張風景圖。


    她的手機壁紙是全家福。


    從一開始,弄錯的不是付安鸞,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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