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安深吸了口氣,扯著周宴的衣領逼近他,“你tm就是這麽看你兄弟的?”


    周宴扯開他的手說,“就是當你是兄弟,才提醒你,江南知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之間的事,旁人插手不得,包括你,我最好的兄弟。”


    周宴檀黑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陸遠安,他單手插在兜裏,麵容沉靜,昏黃的燈光下,整個人看起來深不可測。


    陸遠安凝了凝眸,好一會兒,說,“我們也隻是關心你,怕你走錯了路。”


    “不會。”


    周宴答的幹脆。


    有了陸遠安的前車之鑒,沒人敢上前再說什麽。


    他們說不得周宴,但忍不住不說陳禾潞。


    有周宴在,沒人敢明著來,陰陽怪氣卻是可以,“陳小姐不用工作了麽?怎麽,是覺得你這委屈解決的還不夠好?那真可以,南知已經難過的走了,大概是不能再回來向你道歉了。”


    陳禾潞轉頭看向他們,表明態度一般,“我早說了不需要道歉。”


    話落,多加一句,“這年頭不是誰弱誰就有理,我不是不會哭,隻是不屑,還有...”


    頓了頓,她膽子頗大的道,“各位喝了這麽多酒,需要點幾杯綠茶解解酒嗎?”


    “你!”


    有人忍無可忍,已經要衝出來了,被旁邊的人拽住,下一秒,陳禾潞轉頭,大步離開。


    周宴沒有追出去,他低頭點燃了根煙,猩紅煙火從指間燃起,他抽了一口。


    才將目光轉向兄弟們,“說夠了?”


    “阿宴,你究竟喜歡這女人什麽?”


    周宴沒回話,他順勢坐到了沙發上,伸手解開襯衣兩顆衣扣,端起了麵前的酒杯。


    沒喝,晃動著手腕在眼前搖了搖。


    他手指格外修長,骨節根根分明,很漂亮的手,此刻卻好似透著冷意。


    不知是杯中的冰啤酒襯的,還是他微微低垂的眉眼,斂下的深沉給予的。


    大家都有些怵他。


    知道他這是不爽惱火了。


    剛才問話的人被旁邊的兄弟瞪了一眼,示意他別在惹周宴生氣,問些不該問的。


    但他們越這樣,那位越不爽。


    本來就是,陳禾潞那什麽意思,擺明了說江南知是綠茶。


    溫柔的就綠茶了?


    愛哭怎麽了,不知道有個詞叫淚失禁體質。


    說別人綠茶的才真綠茶吧。


    那位不爽,但周宴生氣了,他能怎麽辦,忍下心頭不悅,他主動示好,“阿宴,雖然我們不理解,但你喜歡,你喜歡我們沒話說。”


    周宴嗤了聲,“沒話說?”他扯唇,抬頭看向這一群人,道,“既然知道我喜歡,你們剛才又是做的什麽?”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擱下酒杯,帶著警告道,“對陳禾潞,你們下不為例。”


    眾人,“....”


    還能說什麽,大家什麽話都沒說,各有心思的坐到了位置上,端起酒杯都喝不下去了。


    沒有心情,自然食之無味。


    周宴也是,他抽完了手中的煙,就起了聲,放下一句‘走了’就離開了包間。


    “你們說,他是去找南知了,還是去找陳禾潞了?”


    有人問。


    “還用說。”


    他們心裏都知道,自然是陳禾潞。


    這女人對付周宴有一套,他們覺得今天委屈的是江南知,但在周宴心裏,怕不是陳禾潞。


    這女人還真厲害。


    不流一滴眼淚,仰著頭,就能讓周宴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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