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喝酒誤事啊!”


    張楚逸蘇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昨晚也是太激動,都沒注意喝了多少瓶酒。


    隻知道一直在讓老板娘上酒,最後除了他,全都跑到廁所大吐特吐。


    諸葛青和傅蓉,被諸葛白帶著一幫兄弟給接回去了。


    馬仙洪因為早就醉了,等他們喝完的時候剛好酒醒,晃晃悠悠就回家了。


    至於王也…………


    張楚逸低頭一看,發現身邊躺著一條白花花的肉蟲。


    掀開被子,不是王也是誰?


    而且不光是王也幾乎赤條條地躺在旁邊,自己身上也隻穿著一條內褲。


    “我熱烈的馬!”張楚逸瞬間菊花一緊,表情無比惶恐。


    莫非自己昨晚酒後亂性………………


    張楚逸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悲憤得連抹脖子的心思都有了。


    “呃呃呃…………”


    王也在一陣呻吟中睜開了眼睛。


    頭有些疼,渾身跟散架了一樣。


    揉了揉腦袋,王也直起了身子,然後跟旁邊赤著上身的張楚逸四目相對。


    “我去!”王也尖叫著從床上彈了起來,“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張楚逸茫然地搖了搖頭,“我隻記得昨晚我喝醉了,後麵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衣服呢?”王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就一條大褲衩子。


    更令他驚恐的是,張楚逸的身上好像也隻有一條褲衩。


    “不知道。”張楚逸應了一句,然後伸手摸了摸後麵,發現沒有疼痛或者別的不適的感覺。


    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昨天沒有吃虧。


    王也見狀,也趕緊摸了摸。


    “靠,怎麽感覺有些痛。”王也皺著眉說道。


    “你別嚇我。”張楚逸聽到這話,直接臉都綠了。


    “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王也表情凝重,隨後環顧了一下四周:“話說這裏是哪兒,看著不像我家啊?”


    “好像也不是酒店。”張楚逸也陷入了疑惑。


    這時房間外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張大哥,你們醒了嗎?”


    是沈秋虞的聲音!


    張楚逸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是你嗎沈老板,這裏是伱家嗎?”


    “這是我家。”沈秋虞脆生生地應道,“那個,你們的衣服已經幹了,我就放在門邊,你等會兒自己開門取吧。”


    說完,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你什麽時候給沈老板打的電話來接我們?”王也驚訝地看向張楚逸。


    “我不到啊。”張楚逸攤開手聳了聳肩,隨後起身打開門,看到地上有一個塑料袋。


    兩人的上衣和褲子都裝在袋子裏,張楚逸拿起袋子,將自己的衣服取了出來,又將袋子扔給了王也。


    得到衣服的兩人迅速穿好,拿著擺在床頭櫃上的隨身物品離開了房間。


    因為是四合院,出了門就是院子。


    幾個唱武生的小孩兒正擱院兒裏翻著筋鬥,夏宗梧拿著戒尺,時不時拍他們兩下,讓他們把腰打直。


    沈秋虞則是在旁邊寫著什麽。


    今天她上身穿著一件白底粉印的格子襯衫,下身穿著一條平整緊致的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涼鞋,透出雪白的足背,和十顆珠圓玉潤的可愛趾頭。


    這一副小家碧玉的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紅樓夢裏的林妹妹穿越到現代來了。


    “咳咳!”張楚逸輕輕咳嗽了兩下,走上去打招呼道:“早上好啊沈老板。”


    “早上?”沈秋虞掩麵輕笑,“這都快到中午了。”


    張楚逸尷尬地笑了笑,問道:“話說我們是怎麽過來的啊,你怎麽會來接我們呢?”


    “不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嗎?”沈秋虞歪了歪頭,一臉的問號。


    “我打的?”張楚逸回憶了一下,但是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


    “喏,你昨晚整整打了三個。”沈秋虞將通話記錄亮給張楚逸看,“因為當時是半夜兩點,我都已經睡了,所以前兩個沒有接著,等打到第三個的時候我才接到的。”


    “我去。”張楚逸這下更尷尬了,“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我昨晚喝得太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幹了些什麽。”


    “沒事兒,舉手之勞罷了。”沈秋虞衝著張楚逸莞爾一笑,“對了,以後叫我秋虞就好,沈老板什麽的太見外了。”


    “你也太客氣了。”張楚逸嘿嘿一笑,“對了,我這朋友的屁股是怎麽回事啊,他醒了之後就一直說有些疼。”


    “當時我是跟二姥爺騎著自行車過來的,我送的你,二姥爺送的王總。”沈秋虞臉有些紅紅的,不好意思道:“二姥爺他技術不太行,騎車的時候摔了一跤,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怪不得。”王也恍然大悟,同時也安心了不少,“騎車送我們回來的,那我車應該還停在那兒,得過去看一眼。”


    “吃了午飯再走吧。”沈秋虞捏住了衣角,緊張的汗水從額頭滑向了挺翹的瓊鼻:“上次那件事,我還沒好好感謝張大哥呢,一直想找個機會請你吃頓飯。


    今天我準備了不少的好菜,都是我親自做的。”


    “這樣啊,那可太好了。”盛情難卻,張楚逸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沈秋虞見狀,激動得心花怒放,把賬算完後,就轉身進廚房忙活了起來。


    王也坐在院子裏,掏出手機看看昨晚自己有沒有跟誰打過電話。


    張楚逸則是找到了夏老爺子,幫他將剩下的心炁給補足。


    原本是打算給他老人家分期治療的,不過現在他跟夏柳青重歸於好,那就沒有拖下去的必要了。


    “真是多謝你了張神醫,老頭子我被這暗傷折騰了十幾年,現在完全治愈,真是說不出的舒泰啊。”夏宗梧按著胸口,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張楚逸拱手謝道:“可別這麽說老爺子,要不是你跟秋虞出手,我女朋友這會兒恐怕已經沒命了。


    說起來,您是怎麽請到那如虎的,您跟他交情那麽好嗎?”


    夏宗梧笑嗬嗬地說道:“那會長是做古董生意的,以前在我這兒收了幾件老物件兒,做買賣的時候覺得我這老頭人還不錯,一來二去就成了忘年交。


    前陣子全性對你出手,我因為走不開,就找那會長幫忙,沒想到他剛好也在京城,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可得找個時間登門拜訪,好好謝謝那會長。”張楚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大概知道那如虎為什麽會在京城了。


    五獄成仙殺人案裏,有名受害者叫趙坤,不光是柴派橫練的傳人,同時也在吸古閣任職。


    有這兩層關係,這個趙坤肯定跟那如虎關係匪淺。


    自己師弟兼屬下出了事,而且死得這麽慘,那如虎於情於理也得過來走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順便給趙坤收屍。


    想到這裏,張楚逸立刻打開手機,看看昨晚趙董有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好消息是沒有,昨晚風平浪靜。


    壞消息是,案情沒有得到絲毫的進展,一直這麽等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接下來的時間,張楚逸一直翻著卷宗,企圖像刑偵劇裏的那些神探一樣,靠發現一些沒人注意到的細節,來查出真正的真凶。


    不過很明顯,一個從來沒有學過任何刑偵相關課程的普通人,就是把卷宗翻一百遍,也不可能查出個什麽所以然。


    永遠不要拿自己的愛好去碰瓷別人的職業。


    人家那麽多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都看不出什麽端倪,他一個武夫能發現什麽問題來?


    “你看啥呢?”王也好奇地湊了過來,“是那個案子嗎?”


    “是啊,線索全都斷了。”張楚逸苦著臉回答,“現在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簡直愁死個人。”


    “這種事你不早說,我可是專業的。”王也抱著胳膊,嗬嗬一笑。


    “你專業?”張楚逸先是一愣,旋即露出興奮的笑容:“對啊,你可以算卦的嘛,天底下還能有瞞得過你的秘密?我怎麽早沒有想到!”


    “先別太激動。”王也按住了快要起飛的張楚逸,“我確實可以通過內景問到很多東西,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限製的。


    如果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問題,那輕而易舉就能獲得答案。


    但如果這個問題牽涉極廣,而且造成的影響力很大,那想要知道真相就非常困難了。”


    “一個妄想成仙的殺人犯,能有什麽影響力?”張楚逸握住王也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王哥,隻要你這次查出了真凶,就等於拯救了兩個家庭,還給另外三條人命主持了公道,這可是無上的功德啊!”


    王也的表情倒是非常嚴肅:“事情沒有你想象得那麽簡單。”


    他看著張楚逸疑惑的表情,沉聲說道:“未來發生的一切都是天命所定,是已經寫好了劇本,芸芸眾生,就是被這個劇本所操控的演員。


    而我們術士,頂多隻能算是個觀眾,因為知道劇本,所以術士可以在糟糕劇情即將到來的時候,捂住感官去跳過它。


    但如果大聲劇透,你猜別的演員乃至拍這部戲的導演,會不會來揍他?”


    “電影裏要是有這種人,我一定打掉他的大牙!”張楚逸表情很是凶狠。


    “術士也是這麽個理兒。”王也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所以原則上,泄露劇本乃至修改劇本,是要承擔非常大的風險的。


    如果是一些和故事主線不相關的邊角料劇情,那怎麽改都沒事,但如果…………”


    “放心吧王總。”張楚逸拍了拍王也的肩膀,“你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辦事就行,無論成與不成,這都是大功一件,趙董現在對這個案子非常上火,你哪怕隻幫到了一點忙,他老人家也是一定會記在心頭的。”


    “我怎麽樣無所謂。”王也輕輕搖了搖頭,“我隻想我的家人能平平安安,別都我都不在乎。”


    “明白。”張楚逸緩緩地點了下頭,仿佛千金一諾般沉重。


    見狀,王也也不再廢話,直接回房間打坐,準備進入內景問個明白。


    然而隻過了不到五分鍾,王也就走了出來,臉色相當陰沉。


    “這麽快就問出來了?”張楚逸看到王也臉色這麽難看,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張楚逸,你之前說這個案子的凶手,是為了成仙是吧?”王也走到張楚逸麵前,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人的身份被天機庇佑,牽扯極大,以我的修為完全問不出來。”


    “莫非他真有成仙之姿?”張楚逸的臉色也變得驚悚,“這世上真有人能做到這樣的事?”


    “鬼才知道!”王也冷哼一聲,滿臉大汗地坐到了凳子上:“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我放棄了直接詢問凶手的身份,而是詢問破案的關鍵在哪兒。


    按理說這個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但我最終還是得到了一個名詞。


    這說明,這個案件的受益人,跟犯下這個案子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甚至說,即便最終東窗事發,這個準仙人也不會因為案子而遭受審判,可以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給摘出來。”


    “所以你得到了案件真正受益人的名字?”張楚逸露出驚喜的笑容。


    “沒有。”王也搖了搖頭,“直接問名字還是不行,但破案的線索有了,那就是香山。”


    “香山?”張楚逸記得這個地方,他之前逃避全性追兵的時候,就是躲進了香山之中。


    跟夏禾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那裏。


    “可是那完全就是一個旅遊景點啊,難道陰山派那幫人也躲在香山的某個洞窟裏麵?”張楚逸仔細地思考著,瞬間就生出了好幾種猜想。


    王也歎了口氣:“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得到的信息就這麽一點,而且這個香山是不是那個景點也不知道,說不定會是什麽香山大樓或者香山別墅什麽的。”


    “沒事兒,我到時候去打探下情報就清楚了。”張楚逸笑了笑,但是看到王也表情陰鬱,好奇問道:“怎麽了老王,你發現了破案的線索是大功一件啊,怎麽這麽不高興?”


    “我隻是疑惑。”王也擠出一抹苦笑,抬頭望著天說道:“這樣十惡不赦的混蛋,也能成仙嗎?


    如此所作所為,也配讓天道幫忙遮掩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天到底長沒長眼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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