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新皇登基,今日普天同慶,與此同時還有封後大典。


    新皇登基和封後大典同時舉行,不說大魏朝,就是前朝也聞所未聞。


    更讓不少文官和宗親無法接受的是,登基大典上,新帝設朝華宮,明言給皇後參政之權。


    朝臣的反對蕭灃充耳不聞,指著他罵“不顧綱常”死諫撞柱的老臣他連攔都未攔,那老臣不知道是沒吃飽飯還是如何,除了腦袋上撞了一個包,流了點血,人是昏過去了,卻沒死。


    一同勸誡的臣子見狀,各個都學會了閉嘴。經此一次,眾位朝臣都知曉新帝心硬如鐵的,要想要挾他,那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身穿黑底用金線繡著五爪金龍的龍袍、頭戴冕毓的蕭灃危坐於龍椅之上,新的總管太監一甩拂塵,宣讀聖旨,給這一路跟隨他的有功之臣封賞。


    下了朝,蕭灃去了朝華宮。


    如今的局勢看似安穩了起來,實則肅王的勢力還要安撫和分散,以及大魏這一年多的亂局,百姓也要好生安撫。


    萬瑾瀾正在查看各地的稅收賬冊,心中是連連搖頭。


    她知道,她眼前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事實上,這一年內,大魏各州橫征暴斂的事可不絕。還得組建一支欽差隊伍到地方上去查,該貶的貶,該殺的殺。


    蕭灃踏進朝華宮時,點點一時之間沒認出他,對著他咬了幾聲。


    萬瑾瀾側頭望向窗外,便見點點激動的往蕭灃身上跳,用舔狗不足以形容他此時激動的模樣。


    萬瑾瀾吹了聲口哨,點點興奮的跑了進來,撞翻了椅子。


    “你這龍袍上的金線都被它的爪子勾壞了。”萬瑾瀾看著他身前脫線的衣裳,心疼說道:“這可是金線呢!”


    蕭灃淨了手,坐下後將她攬入腿上抱著,“我們去京郊泡溫泉吧。”


    這些日子忙著登基處理各項事宜,禦案之上,奏折成堆,他今日卻不想看。


    她看著他眼底的青黑,笑著說道:“那我得讓春桃帶上葡萄酒釀。”


    帝後二人悄悄出了宮,去了京郊的莊子上。


    溫泉池內煙霧繚繞,比起燕雲徑內的天然野趣,莊子裏的被建築籠罩著,讓人泡的更放心了。


    青紗垂落,薄霧溟溟,溫熱的池水之中,她身著一層輕紗被他攬在懷中。


    熱池之上,盤內放著葡萄酒釀和琉璃杯,香甜的葡萄酒釀在她二人口中流連。


    萬瑾瀾泡的渾身舒坦,麵上帶著紅潤。馬車進了內郭城時,拐去了鎮國公府。


    如今大哥繼承了爵位,知景兄長如今在監察司任職,官位不高,卻是個能鍛煉人的。


    馬車上沒有別的徽記,守在門口的護衛看到春桃,想到馬車裏的人就想下跪,見春桃的手勢,他立馬將馬車迎了進去,隨即讓人去通知老公爺和府上的人。


    發生了顧氏那等事,公府已經分家,如今諾大的國公府隻有長房一脈住著,不少院落都是空的。姑母和安陽如今暫時也在府上住下了。


    天色已黑,去各處上值的男丁們都已經下了值,膳房裏傳來陣陣菜肴的香氣。


    萬瑾瀾和蕭灃來的突然,沈卿忙讓膳房多添了幾個菜。


    一大家子都向二人行禮,齊齊整整的,讓萬瑾瀾有些不適應。


    “今日不必多禮,都起身,不必拘泥。”


    蕭灃渾身氣勢收斂,看起來如同尋常的女婿登門,眾人卻很難做到真正的放鬆。


    萬瑾瀾一轉眼就看見了立在人群後的萬秋雨,她著一身素衫,目光正盯著她。見她看過去,萬秋雨忙移開視線。


    “側妃今日怎麽也在?”


    按理說,萬秋雨不該在三皇子府上守寡嗎?


    萬秋雨咬咬唇,垂著頭說道:“三皇子去後,府上日子難過,三妹妹如今貴為皇後,守門的士兵才允我回趟公府,妾身今日是回來求些吃用的。”


    萬瑾瀾點點頭,無所謂的說道:“原來如此。”


    “蕭明環英年早逝,確實可憐了妹妹這般花容月貌要為他守著,日後也沒個一兒半女的,這日子可要怎麽過是好?”


    萬秋雨知道她再嘲笑她,亦如萬瑾瀾被流放那日。


    讓萬秋雨不可置信的是,這兜兜轉轉的,萬瑾瀾就又成了皇後,而她,卻做了寡婦。


    上天為什麽如此偏愛萬瑾瀾,才讓她這樣好命?


    萬秋雨分不清她的上輩子是她臆想而出的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萬秋雨咬咬唇跪到了萬瑾瀾身前:“還求皇後娘娘給我一條生路,妾身不想老死在皇子府中,妾身還年輕啊。”


    老夫人已經沉下了臉,正欲讓人將她帶回她姨娘的院子,就聽萬瑾瀾說道:“側妃是不是糊塗了,建安帝雖血脈不正,蕭明環到底屬於宗室,你想出三皇子府,除非死了。”


    一旁的萬沁兒淡淡說道:“當初是你要嫁,如今他死了,你又這般。”


    萬秋雨咬著唇,將頭埋的更深,露出了一截纖細雪白的脖頸,“求娘娘成全。”


    再次跪在萬瑾瀾麵前,萬秋雨恍恍惚惚,分不清今昔是何年。


    萬瑾瀾說道:“路是你自己選的,就該承擔後果。”


    老夫人看了一眼蕭灃淡淡的臉色,趕忙讓人將萬秋雨送去她姨娘的院子裏。


    三月後,眾臣齊齊上奏,要皇帝選秀。


    蕭灃以要為太後守孝三年為由拒絕了。


    如今後宮的主子很少,按理說,守孝之時,帝後夜裏不能在一處,蕭灃卻夜夜宿在萬瑾瀾的寢殿重華宮。


    蕭灃正值盛年,血氣旺盛,夜夜抱著心愛之人安寢,怎麽可能一直清白如水?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二人終是圓了房。


    這三年之內若是有了,朝臣和天下人會如何看她議論她?


    在她讓春桃出宮去找在京都開了醫館的李郎中去開避子湯的湯藥時,春桃回來時卻告知萬瑾瀾,蕭灃已經讓李郎中給他開了不損身體的藥。


    萬瑾瀾心中複雜,凡是湯藥,怎麽會有不損身體的?蕭灃對她,她說不出有任何不好。


    二人政見也有不合之時,雖小吵過,夜裏他卻總會偷偷爬上床榻,隨即之前還生氣的兩人就又能抱在一起睡的香甜,這氣自然也生不下去了。


    乾元三年,眾臣再次上奏求陛下廣納後宮,為皇室開枝散葉。


    蕭灃依然拒絕了,言皇後以懷孕四月有餘。


    蕭灃登基時,太後已快逝去一年,萬瑾瀾是在他登基後的第二年年末懷上的,任誰也挑不出她的不是來。


    六個月後,萬瑾瀾在重華宮誕下了龍鳳雙胎,蕭灃大悅,大赦天下,封賞了鎮國公府,減免了百姓三年的稅收,普天同慶。


    乾元帝在位三十年,乾元六年在皇後又誕下一子後封長子蕭珫為皇太子,在位期間未曾納一個妾室,於乾元三十年退位,將皇位傳於皇太子,自己則帶著皇後去遊曆了。


    我從來不寫番外,因為每到完結,興奮的寫不了東西(˙˙)我可能就寫不了古言,前陣子還寫的難受的斷更了,隔了十來天再寫,覺得自己又行了,但又寫了幾天,就又不行了,唉,我都想扇我自己。這篇就到這吧,我要好好寫那扇年代文啦,兄弟姐妹們,咱們江湖再見,謝謝看完整本的讀著,真的萬分感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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