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譯竊聽器不是多困難的一件事,單兵係要學的課程從來都不是僅限於戰鬥,各種信息的工具的處理也在必修課程上,所以蘇朝柳很快找到了另一端的ip。


    再對照地圖確認了具體的地址。


    這個時候直接上門完全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兵貴神速,任何事都宜早不宜遲。


    但是她不能一個人去,總要做點做點偽裝,所以她解開了小凱的束縛,直接拉他起身:“走吧。”


    小凱有些茫然:“去哪?”


    蘇朝柳說道:“跟我走就行了。”


    然後她拽著小凱的手腕拉著他就走。


    小凱直覺的不好,伸手抓住門框,不想跟著蘇朝柳走:“我……我還要上班,我不能走。”


    唬誰呢。


    蘇朝柳轉頭看他:“你的工號對應的程序有剛修改過的痕跡,上麵的照片之前應該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人,所以你並不是這裏的服務員。”


    既然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那走不走的還不是看他自我意願。


    小凱沒想到她能看出來,她明明隻是在光腦的增值服務上做了一個簡單的勾選,怎麽查出來的後台程序?


    就在他傻眼間,蘇朝柳已經把他拖了出去。


    小凱回過神來,立即想要掙脫,蘇朝柳淡淡地掃他一眼:“我不想對你使用暴力手段,你最好安分一點。”


    小凱想起蘇朝柳隻是在他的身上隨便點了點,便讓他渾身失去力氣的手段,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他安分下來了,蘇朝柳滿意地點頭。


    她挽著小凱的胳膊,走出了這地下拳館,一路上也不是沒有碰到人,但是有小凱這張熟臉,也沒人會對他們多加關注。


    如果蘇朝柳一個人走在這街道上,她這張陌生的臉,絕對會引起一些人的警惕。


    不少人覺得這是小凱的新客戶,但隻有小凱有苦難言。


    蘇朝柳看似親昵地挽著他,實際上掌心裏有一把小刀,抵在他腰上。


    “從這個穴位紮下去,”蘇朝柳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非死即殘。”


    “你騙人!”小凱死白著一張臉,抖抖索索地說道,“哪有那麽容易死。”


    確實沒那麽容易,蘇朝柳嚇唬他的,她這麽一把小刀,紮不了多深,不至於就要了人命。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著說道:“你可以試試。”


    她是在虛張聲勢,但是小凱拿捏不準她說的真話還是假話,隻能選擇相信。


    他賭不起,這是他自己的命。


    所以他隻能隨著蘇朝柳的腳步移動。


    蘇朝柳一路挾持他上了飛行器。


    小凱先上飛行器,本來想趁著蘇朝柳還沒上飛行器的空檔逃跑,但是蘇朝柳把他塞到飛行器的副駕駛後,便直接封了他的穴道。


    想逃?想都別想。


    小凱隻能渾身動彈不得的看著蘇朝柳繞到駕駛位,拉開車門上車。


    蘇朝柳掃了一眼地圖,竊聽器的另一端距離這裏也不算太遠,也就兩三公裏的距離,蘇朝柳開飛行器也就五分鍾。


    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小凱的冷汗在一直往外冒,他沒有完成任務,還把這樣一個煞星帶過來了,他都不敢想上線要怎麽弄他。


    從外觀看,這隻是一棟普通的居民樓,蘇朝柳迅速檢查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有危險,便走到這棟大樓的單元門前。


    單元門是有密碼鎖的,太常見的生物虹膜解鎖。


    蘇朝柳並不打算走尋常路,她把光腦連上密碼鎖,開始暴力破解。


    所謂的暴力破解,就是直接攻擊密碼鎖的程序。


    普通的破解,就像是開鎖師傅用一根鐵絲,沿著鎖孔鑽進去,搗鼓兩下開門,雖然開了門,但是並沒有破壞門鎖本身的結構。


    暴力破解就是拿了錘子直接砸門,別說鎖了,門都保不住。


    她這樣的行為自然引起了門鎖的警報。


    蘇朝柳察覺到了居民樓內有了動靜,便停手後退了幾步。


    不過是一兩分鍾的時間,就有十幾個人從樓裏衝出來,堵在門前,警惕地看著蘇朝柳。


    蘇朝柳掃了他們一眼,轉了轉手腕。


    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基本上都算是普通人,隻要他們先動手,蘇朝柳就算正當防衛。


    見她隻有一個人,出來的十幾個人便根本不想就要先把她拿下。


    普通人對上異能戰士,還能有別的下場嗎?


    基本上沒有人能撐過蘇朝柳的兩招。


    就連被反鎖在飛行器內的小凱都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十幾個人在地上打著滾,哎喲哎喲地叫喚,就是爬不起來。


    蘇朝柳看了這群人一眼,抬腳跨過,走進了居民樓內。


    她來者不善,又展現了硬實力,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嘍囉可以招呼的過來的,所以青浪團也立即出動了一個中層的小頭目來阻攔蘇朝柳。


    小頭目渾身都是腱子肉,肌肉隆起來仿佛小山一樣,有不有力蘇朝柳不知道,但是看著倒是挺唬人的。


    不過這種都是在健身房裏練出來的,視覺效果大於實際效果。


    所以蘇朝柳壓根就不怕他,而是右腳微微後退一步,擺出隨時進攻的架勢。


    小頭目也看到了蘇朝柳剛剛打架的本事,他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他要做的,主要是拖延時間,等到真正的戰鬥力就位。


    “小姐看著不像道上的人,”小頭目開口說道,“有什麽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談,何必打打殺殺的傷和氣。”


    和氣,她跟青浪團有什麽和氣可言。


    蘇朝柳手腕一翻,手指間便多了一個竊聽器:“這東西是你們的吧,收回去。”


    然後她彈指一射,小小的竊聽器便如同子彈一樣飛了出去。


    小頭目不敢硬接,隻能側身閃開,然後就見竊聽器嵌進了牆體裏,幾乎整個都要埋沒進去。


    他一陣膽寒,不敢想象那要是打在他身上會是什麽下場。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蘇朝柳本就打算擦著他身體的邊打過去,從沒有打算瞄準他。


    把人打傷了蘇朝柳還得掏醫療費呢,多不劃算,她今晚花的錢已經夠多了。


    小頭目冷汗淋漓,再一次認知到了蘇朝柳深不可測的恐怖實力。


    “小姐誤會了,”小頭目立即解釋道,“這並非針對小姐,而是每個生麵孔都會有這樣一個安排。”


    他們是見不得光的組織,自然防備手段要更多一些,監視和監聽蘇朝柳也不過是慣例而已。


    蘇朝柳本來也不是來追究這個的,她冷笑一聲:“那我們來談一談上個月你們的一個單子?”


    小頭目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們暗地裏接的活可太多了,所以他不知道蘇朝柳指的是什麽。


    蘇朝柳就直接把話挑明了:“去第一軍校劫持人,你們真的好大的膽子。”


    小頭目就知道蘇朝柳指的是哪一項生意了。


    畢竟在第一軍校動手的,也隻有那一次。


    他暗暗叫苦,那個生意,是他們實在拒絕不了才接下的,派出的人都是在不太受重視的邊緣人,死了也不可惜的那種。


    做做樣子而已嘛。


    現在是受害者正主打上門來了?


    “這都是誤會,”小頭目內心快哭出來了,麵上還要擠出笑容去跟蘇朝柳解釋,“我們也沒想傷害到人……”


    “少給我廢話,”蘇朝柳不耐煩地打斷,“我隻問你,是誰要你們去做這件事的?”


    青浪團不過是打手,他們沒膽子,也沒有原因去做這件事,說到底她還是要抓罪魁禍首。


    可惜這種機密不是這個小頭目可以知道的,他盡力地轉移話題,模糊焦點。


    然而蘇朝柳是那麽容易就糊弄過去的嗎?


    “你不知道是吧,”蘇朝柳冷笑一聲,“那我就去找知道的人。”


    說罷,她就要越過小頭目繼續往上走。


    小頭目隻能硬著頭皮去攔她。


    就這麽被蘇朝柳過去,他之後也要被剝層皮。


    他就算把肌肉練得那麽壯觀,在蘇朝柳眼裏也不過是個花架子,破綻哪裏都是。


    十秒鍾不到,小頭目也躺在了地上。


    雖然他哀哀的叫的很大聲,但是內心十分的慶幸。


    蘇朝柳隻是讓他一時半會難以起身活動,實際上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實力差距那麽大,上線能怪他嗎?


    說不準等會上線也要跟他一樣躺在地上。


    蘇朝柳走到了電梯前,但電梯也需要虹膜解鎖。


    電梯的結構要更精密一些,蘇朝柳並不打算破解它,畢竟破解要花的時間很長,她也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


    她破解門鎖的目的也是為了引起警報。


    她轉身點中了小頭目的穴位,小頭目瞬間覺得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然後她把小頭目拖過來,抓著他的後頸對上了虹膜的掃描口,電梯就打開了,她拖著小頭目進了電梯。


    但進了電梯以後,她發現她隻能按亮到十層的按鍵。


    小頭目試了一下,發現雖然他不能動,但是嘴巴是可以說話的,就小聲說道:“我的權限隻能到十層,十層以上我除非有人帶,是上不去的。”


    蘇朝柳有些怪異地看了小頭目一眼:她還沒逼問呢,這人就說了,也太老實了吧。


    殊不知小頭目打的就是讓她去把他的上線揍一頓的主意,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獨死死不如眾死死,大家一起死,誰也別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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