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蘇行一驚,詫異的看向陛下。


    見他神情,陳玦也知道蘇行是明白了。


    他也不在多說,輕笑著轉身離開。


    他倒要看看這李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究竟想要瞞著自己什麽事?


    隻是李慶這身上的事情還沒有查出來,另外一件事一下子從貴妃那裏傳了出來。


    當夜,陳玦正在看從洛京從來的奏章,門外忽然傳來了蔣貴妃身邊宮人的求見聲。


    守在外頭的宮人都知道蔣貴妃是陛下的心尖寵,此刻聽到蔣貴妃出事,趕忙進去稟報。


    “陛下,貴妃娘娘突發高熱,昏迷間一直叫著皇上,太醫束手無策,怎麽叫都叫不醒……”


    “高熱?怎麽會突發高熱?”


    陳玦忽然起身,皺著眉頭隱隱有些發怒邊往外大步走,“你們都是怎麽伺候貴妃,竟讓她發了高熱?”


    這高熱看似是個小病,可陳玦知道,在古代這個醫療條件不是很好的情況下,一個高熱極容易要了一個人的命!


    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生氣的時候,陳玦趕緊往蔣貴妃那邊去。


    陳玦剛過去,就見伺候的宮人一個個都從貴妃屋子外麵色驚恐跑了出來。


    就好似裏麵有什麽可怕的怪物似的。


    見此,陳玦怒不可歇。


    身後快步追上來的劉忠看到這兒,指著他們怒喝道:“貴妃娘娘病了,你們一個個站在外麵作甚,還不趕緊進去伺候!”


    他們也沒想到陛下這麽快就來了,聽到劉忠的怒喝,當即跪了下去。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戰戰兢兢說道:“稟陛下,非奴婢們不去伺候,而是,而是……是貴妃娘娘染了時疫!”


    “什麽!?”


    劉忠一聽此言大為驚詫,手上的動作更是比腦子快一步攔住了陳玦,“陛下!”。


    欲要進去的陳玦停下腳步,看向說話人那個宮人。


    陳玦眉頭緊鎖,“白日還好好的,怎麽到了晚上就染上時疫了?”


    說話間,陳玦眸光掃向往常伺候蔣貴妃的那幾個宮人。


    恰在此時,白發蒼蒼的劉禦醫、司醫師以及蔣貴妃身邊的大宮女從裏麵走了出來。


    三人皆戴著麵紗遮麵,見到陳玦,皆站在遠遠的地方朝他行禮。


    陳玦擺手,詢問道:“司顏,貴妃當真是染上了時疫?”


    “回陛下,娘娘確是染了時疫。”


    司顏神色清冷,鎮定自若道:“此處不宜久留,還請陛下離開。”


    聽到她這話,陳玦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劉禦醫,“陛下,司姑娘所言極是,還請陛下離開這裏。”


    見兩人如此肯定,陳玦心下一沉。


    原以為隻是高熱,卻沒想到竟是時疫!


    若說發高熱就讓陳玦心下擔憂,那此刻的時疫就更是讓他害怕。


    發高熱至少還有百分之八十救活的可能,可是時疫就不一樣了。


    不僅救不了,還有傳染的風險。


    一旁的劉忠聽了兩位醫者的話,又驚又怕,也趕緊躬身請求陛下離開這裏。


    “陛下,您身份貴重,這裏有劉禦醫和司醫師看著,娘娘定會平安,還請您離開這裏。”


    “陛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陳玦沉著臉,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前麵禁閉的房門。


    沉默半晌,陳玦終是看了口,“劉忠,吩咐下去,此處所有人不得離開,讓人封鎖這裏,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裏。”


    “另外,貴妃房內隻留幾人伺候,其餘人在外麵守著就是,就不要進去了。”


    “是!”劉忠立即應聲。


    吩咐完,就在陳玦準備轉身離去時,裏麵一陣撕心裂肺的幹嘔聲,過了一會,停了下來。


    然後是蔣貴妃時輕時弱的聲音,“是陛下嗎?陛下怎的來了?司醫師說妾染上了時疫,陛下還是不要進來了。”


    陳玦一聽這話,心下本就擔憂她,那裏還忍得住。


    不顧劉忠等人的阻攔,快步過去,一抬腳把門一把踹開,衝了進去。


    隻見蔣貴妃坐靠在床上,臉色慘白。


    邊上的小凳子上放著一個銅盆,一旁的宮人含著淚用帕子在給她擦拭頭上密密的汗。


    “陛下!?”蔣貴妃大驚。


    “不要過來!”隨即,蔣貴妃尖叫一聲。


    陳玦被她嚇了一跳挺住了腳,遠遠的站著,看向她。


    “陛下,他們說說妾染上了時疫,妾好怕,好怕,好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陛下了!”


    蔣貴妃柔柔的目光看向陳玦,慘然道:“今日午時回來,妾就感覺身子不舒服,忍不住想吐,還發了高熱,妾以為隻是普通的高熱,卻沒想到竟是時疫!”


    “陛下,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不能陪你到老。”


    聽她這麽說陳玦隻覺得肝膽俱裂。


    見她情緒不對,陳玦忙輕聲安撫,“阿柔,不怕啊!沒事的,有劉禦醫和司醫師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說著,下意識就想抬腳過去安撫她。


    隻是他剛動,裏麵就又是一聲尖叫,“你不許過來!”


    “陛下,你不要過來,你快出去,出去啊!”


    蔣貴妃已是要急哭了,”你若是也染上疫症可怎麽好?你快出去!出去啊!”


    “你快出去啊!”


    蔣貴妃急得直捶床,眼淚更是不自覺嘩嘩的往下落。


    時疫傳染度高,陳玦也不敢在在此久留。


    出去後,陳玦先是梳洗了翻,又讓禦醫過來給自己把了把脈


    喝了預治時疫的湯藥,他這才開始詢問蔣貴妃染上時疫一事。


    “稟陛下,青蕪姑娘說今日娘娘去的地方都很正常,吃的東西也很正常,並沒有異常之處。”劉忠稟報道。


    “正常?”陳玦擰眉,“若是正常,貴妃會染上時疫?”


    沒有找到貴妃身上的時疫來處,陳玦很生氣,直接抓起一本奏章丟到了劉忠頭上。


    “站在這裏作甚?還不趕緊去查時疫的來處!”


    劉忠躬身站定,一動不動,被奏章砸了個結實。


    “陛下息怒!”


    劉忠拾起奏章放在陳玦的左手邊,他道:“奴婢這就著人去查!”


    待劉忠離去,陳玦此刻的心情依舊不見好。


    那可是時疫,能夠要很多人命的時疫!


    而且還沒有找到時疫來處,他的心情怎麽可能好的起來。


    陳玦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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