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乾州州府令楊兆祿著人傳信來了。”


    聽到這話,陳玦愣了下,顯然是沒想到楊兆祿還會深夜派人來。


    “楊兆祿派人來做什麽?”


    雖然不知道楊兆祿為何派人來商州,但這麽晚了能夠來找自己,應該是有事。


    陳玦召見了從乾州來的人。


    來人是楊兆祿身邊的主簿盧靖,陳玦見過。


    “臣拜見陛下。”房中,盧靖恭恭敬敬的朝陳玦作揖行禮。


    “盧卿無需多禮,起來吧。”


    陳玦看向他,問道:“盧卿從乾州過來深夜找朕,可是有何要事?”


    盧靖遞上一本奏章。


    陳玦看了,便把那本奏章狠狠扔扔在桌案上。


    “朕問你,奏章上的內容可屬實?”陳玦眼眸一沉,目光嚴肅盯著下方的盧靖。


    “回陛下,屬實,商州確有時疫。”


    盧靖拱手,麵對陛下的隱隱發怒,他不敢有半點隱瞞。


    “昨日陛下離開乾州後不久,我們府令就收到了從商州逃疫過去的百姓。


    不過半日,他們就先是嘔吐,在是發起了高熱,經過大夫確診,確是時疫。”


    嘔吐?發高熱?


    這這症狀和貴妃的症狀一模一樣,不得不讓陳玦慎重起來。


    盧靖又道:“府令雖不知商州府令為何沒有稟報時疫之事,但他擔心陛下之危,特命臣連夜敢來告知陛下。”


    恰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行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喘著粗氣,喊道:“陛下,不好了,商,商州有時疫!”


    陳玨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快速接過魏巍手上的那份調查。


    蘇行沒想到陛下居然一點也不急,那可是要人命的時疫。


    怕陛下不行,完全沒有注意到盧靖、魏巍兩人的蘇行又道:“陛下,商州真的有時疫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商州罷!”


    再不走,等時疫全麵爆發,到時候他們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


    屆時被困在商州,隨時都有染上時疫的風險。


    蘇行內心哭唧唧,他還沒娶妻,沒有子嗣,還不行死啊!


    “陛下——”


    蘇行還行在勸陛下趕緊離開時,一旁的盧靖輕咳兩聲,出聲道:“蘇上卿,陛下已經知道了。”


    此刻蘇行才注意到盧靖,又看了看魏巍,悄然問魏巍,“你也查到了商州時疫一事?”


    魏巍神色冷漠的撇了他一眼,繼續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裏。


    蘇行早就知道這魏巍的脾氣了,也不生氣,但心裏也已經得到了答案。


    身為曾經的暗衛統領,現在的執金吾統領,恐怕查到的內容不比自己查到的要少。


    果不其然。


    陳玨看完手中調查的內容,氣得猛然合起手中的奏章,大怒,“劉忠,立即傳商州州府令李慶來見朕!”


    此刻,李慶還不知道即將大禍臨頭,正睡在溫柔鄉裏。


    “咚咚咚!咚咚咚!”


    外頭想起猛烈的敲門聲,擾的李慶當即發飆,“誰啊?大晚上的擾人清夢,還讓不讓睡覺了!”


    話音剛落,房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嚇得想繼續睡個好覺的李慶頓時驚醒。


    看到來人,李慶顯然沒有好臉色,“魏統領,就算你是陛下身邊的人,也不能這樣闖入我府上罷!”


    李慶看著搖搖欲墜的房門,又道:“還踹壞我家的門,本官定要在陛下麵前參你一本——”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把劍橫在了自己脖子上,嚇得李慶臉色一變,到嘴的立即咽了回去。


    “魏統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刀劍無眼的,萬一傷了就不好說了。”


    他可是聽說過的,陛下身邊的這位巍統領殺人不眨眼,為人冷漠無情,自己方才作甚與他叫囂?


    魏巍冷漠的橫了他一眼,“李府令,有話還是和陛下說去罷!”


    說罷,著手推了他l一下,很快就有人進來拿下李慶。


    李慶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心裏是有驚又怕。


    等他到後,不等李慶哭訴,陳玨直接一句話砸過去:“李慶,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李慶腦子被這句話砸的一懵。


    “商州有時疫你為何不上報?”陳玨指著地上的奏章,怒道。


    本就還處在懵懵狀態中的李慶,此刻聽到這話又是一懵,隨後心中又慌又驚,陛下怎麽知道了?


    但這他能承認嗎?顯然是不能!


    李慶臉色一變,大驚,做出才知道的樣子,“什麽?商州有時疫?怎麽會有時疫呢?陛下,您可不能被人哄騙了!”


    總之就是不能承認他早就知道有時疫這件事!


    見他還死不承認,陳玨氣極了。


    好你個李慶,死不悔改也就罷了,居然還當真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好啊!真是好啊!”


    陳玨嘴角一勾,眸子含笑的盯著李慶。


    下一瞬,他一拂袖,將桌麵上的奏章直接扔到李慶麵前,“不知道?那你倒是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紙張紛飛之際,陳玨怒斥,“這就你的毫不知情?”


    李慶看了一眼地上紙張上的字,頓時臉色蒼白。


    他已經什麽也不顧了,兩腿一軟,慌忙跪在地上深深磕頭請罪,“臣有罪對不起陛下……”


    陳玦諷刺笑道:“這上麵寫的清清楚楚,你,商州府令李慶,從一個月前就已經知道了時疫卻不上報,反而將有時疫的百姓趕出商州城內。


    在得知朕要來商州時,更是將那些患了高熱的百姓圈禁起來。


    一不找醫者救治,二不給他們衣食物湯藥,任其自生自滅,這就是你身為商州州府府令的職責?”


    “什麽?”陳玨這話剛落,蘇行和盧靖大驚,他們雖然知道了有時疫,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李慶居然不給時疫患者醫治。


    尤其是剛得知商州有時疫的蘇行更是想不到。


    聽著陛下所念出來的,李慶心中一疙瘩,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


    完了,這次真的要完了!


    早知道就不聽岑青的話了,李慶現在後悔的要死,“陛下,臣有罪,臣不該不上報商州時疫……”


    陳玨懶得在同李慶廢話,他擺擺手,“商州州府李慶在其位不謀其政,屍位素餐,立即將其革職查辦,仗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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