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陳濤吃完午飯,把飯盒丟給秦淮茹洗,接著走出食堂,開始例行散步。


    許大茂看準機會,連忙跟了過去。


    他沒有直接詢問,而是先兜了個圈子:


    “何叔,你晚上有空嗎?來我家喝酒唄!”


    陳濤拒絕道:“沒空,晚上我要跟李主任談工作,你有事就直接說吧!”


    談工作?


    吃喝也叫工作?


    許大茂心裏吐槽,馬臉上卻幹笑道:


    “我想知道,劉海中是怎麽當上糾察隊領導的?是不是何叔您幫的忙?”


    陳濤笑著打官腔:“瞧你這話問的,人家劉海中老同誌就不能自己努力,追求進步了?大茂同誌,咱可不能眼紅別人!咱們得認清差距,然後再通過不懈地努力,達到自己的目的,不能搞投機!”


    許大茂膩味得很,但他真的想進步,隻好繼續陪笑道:


    “何叔,您別騙我了!就憑劉海中那兩下子,如果真的不搞投機,怎麽可能當領導?您就告訴我吧,我明天,不,我今天肯定給您和薛嬸兒盡一份孝心!”


    陳濤嗬嗬笑道:“好,伱這麽懂事,我要是不說,那就不像長輩了!”


    許大茂聞言,洗耳恭聽。


    陳濤說車軲轆話:“你的覺悟不夠。現在這個形勢,如果你想上進,就得跟上隊伍。而跟誰的隊伍,我不好告訴你,得看你的覺悟。”


    許大茂當即了然,知道是要跟著李主任的隊伍……特麽的天殺的劉海中,居然被他抓住這個好機會了!


    “何叔,我明白了!”許大茂堆著笑臉:“我前幾天帶了兩隻雞回來,等下班之後,我就給您送過去,讓我嬸兒多補一補!”


    陳濤點了點頭……許大茂的東西,不吃白不吃。


    許大茂心裏也不痛快,但對方不僅是傻柱的爹,還是廠裏的領導,他隻能奉承。


    傍晚。


    “大叔你怎麽又買雞?還買兩隻?真不用吃得這麽好!”


    盡管很有錢,但薛姑娘還是覺得要精打細算,畢竟她有兩個寶貝,以後花錢的地方可多了!


    “這兩隻雞不是買的,是你侄兒送的。”


    陳濤笑著說。


    “我侄兒……那是誰呀!”


    薛姑娘特別好奇。


    “就是許大茂啊,他可不就是你侄兒麽!”


    “咯咯咯~他啊,他為啥要送雞給你,你又為啥要收?我跟你說,你可不能不學好。”


    “他啊,太年輕,有些地方想不通,請我指點他兩句。我指點了,他當然就要孝敬你這好嬸子了!”


    “我才不是他嬸子呢,他人品不好。”


    “那這兩隻雞,我再給他送回去?”


    “不送,咱就吃他的,我要吃白切雞!”


    “……”


    後院,許家。


    秦京茹放下筷子,奇怪道:


    “大茂,你為什麽把兩隻雞都給何叔?這可不像你!”


    特麽的,我之前請你吃了那麽多好東西,又給你買了不少好衣服,你怎麽不說不像我?


    許大茂沒好氣道:“別人想送他東西,他還不肯收呢,你懂什麽啊!”


    秦京茹怎麽會不懂?


    她笑著道:“看來你很快就能當領導了……嗯,是該給何叔送禮。”


    你怕是誤會什麽了吧?


    何老狗隻是提點了一句,可沒說要幫我啊!


    再說,就特麽兩隻雞,哪個領導會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許大茂心裏這麽想著,也懶得再理會秦京茹。


    隨她怎麽想吧,反正等自己當了領導,就一腳踹掉她!


    如果她不能生的話。


    ***


    次日下午。


    中院,全院大會。


    傻柱去後院把聾老太太背了過來。


    陳濤和薛姑娘夫妻倆也積極參與,各自抱著一個孩子,共坐一條長凳。


    易中海坐在旁邊,看著這倆瞪著溜圓大眼的可愛孩子,心裏十分嫉妒。


    他很後悔。


    當初他就該果斷地跟易大媽離婚,再娶個能生的女人,而不是抱著希望一直拖到現在。


    好在現在還有點兒補救的機會……


    易中海又看向秦淮茹,卻被賈張氏瞪了回來。


    ‘這條易老狗,真盯上我賈家的兒媳婦了?’


    賈張氏十分生氣,如果她有免罪金牌,肯定會在易家放一把大火,把這老狗、還有住在他隔壁的傻狗給點了。


    ‘真特麽惡心!當初我真不該去公廁救她,這樣也就不會到現在一想起來,還吃不下飯。’


    易中海也暗暗嫌棄賈張氏。


    兩分鍾後。


    劉海中高居主位,跟陳濤打了個眼神招呼,然後就準備開口說話。


    卻被閻埠貴打斷道:


    “大夥兒安靜一下啊,我先說兩句。”


    我特麽……我是領導,還是你是領導啊?


    劉海中十分不爽,心說就連何副主任都賣我麵子,從不在全院大會上搶話,你閻埠貴一個臭老九,有什麽資格打斷我?


    果然啊,自己就該把他也搞下台,獨自為鄰居們服務!


    “現在,請軋鋼廠歌委會的領導劉海中同誌,講兩句話。”


    閻埠貴說完這話,劉海中才感覺好了不少。


    在許大茂帶頭的掌聲中,劉海中準備站起來發言。


    可惜他還沒站直身子,就又被閻埠貴打斷道:


    “大夥兒不用鼓掌,這又不是正式會議。”


    說完,才對劉海中道:“老劉啊,你先說兩句吧!”


    你特麽都說完了,我還說個屁啊!


    還不是正式會議,合著我這一大爺也不正式唄!


    過~分!


    劉海中十分不爽,狠狠瞪著閻埠貴。


    而後者卻麵對大家,沒看到他的眼神。


    劉海中心說你給我等著,然後挪了挪搪瓷杯,對眾人說道:


    “今天開這個會呢,就是為了解決閻老師家裏的問題。前天還有昨天晚上,他跟我說,他的兩個孩子還有沒結婚呢,就鬧著要分家……”


    說到這兒,他看向閻家那一坨的人,喝道:


    “閻解放出來,咱們好好核實一下這個問題!”


    閻解放立刻起身討好道:


    “二大爺,你現在是軋鋼廠的大領導,而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廠的歌委會委員,但咱們都是一派的,應該有共同語言,你也應該能理解我們啊!”


    老大閻解成也起身幫腔道:


    “沒錯兒!二大爺,我爸是想收回家裏的財權,您可千萬不能上當!”


    老三閻解曠也振臂道:


    “二大爺,他老人家教導我們反抗有理。根據這個道理,我們就要反抗,就要鬥爭……反抗有理!”


    這話一出,頓時惹得眾人紛紛叫好。


    傻柱看笑話看得直樂,也把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大喊道:


    “有理!有理!”


    盡管還被叫做“二大爺”很讓劉海中不爽,但這是個罷免閻埠貴的好機會,他也就懶得計較這個了。


    他揮了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後,就在閻埠貴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對大家說道:


    “你們的發言,我覺得很有道理,很符合現在的形勢。所以你們家的問題,出在哪呢?就在這個老閻!他的臭老九思想太嚴重了!我決定,免除閻埠貴的管事大爺職務!”


    話音剛落,以老大閻解成為代表、但不包括閻大媽在內的閻家眾人,頓時就起立鼓掌,表示支持與擁護這個決定。


    其他人也都在笑。


    劉海中繼續補刀:


    “老閻,你看見沒有?你已經失去了群眾對你的信任,你就別坐這了。你跟老易一樣,坐邊兒上去!”


    閻埠貴訥訥不能言,隻能難受地走到一邊,卻又被一個大媽趕走,窘迫之極。


    他也沒向陳濤求助,畢竟劉海中給他的定性,是思想有問題的臭老九,別人怎麽會幫他呢?


    當了廠領導,又在院裏大權獨攬,劉海中十分得意,並沒有立刻結束大會,而是又說了一堆廢話。


    陳濤和薛姑娘夫妻倆也沒有離開,就當相聲聽了,反正這年頭挺無聊,可以借此打發時間。


    與原劇情相比,今天少了批判婁曉娥的環節,畢竟人家都跑路有一年了!


    也因此,劉海中和許大茂得不到婁家的財寶。


    他倆的鬥爭,將會以另一種形式呈現。


    傍晚。


    陳濤一家三口,在正房堂屋吃飯。


    還有兩個小口,已經吃飽了在西房睡大覺。


    閻埠貴思來想去,又偷偷找上了門。


    聞著菜香味,閻埠貴口水都快留下來了,但陳濤並沒有請他落座的意思。


    薛姑娘和傻柱娘兒倆自然也不會請他。


    閻埠貴又不能坐在一邊,隻好像罰站的學生一樣,向陳濤叫屈道:


    “何主任,我承認我犯了些錯誤,可老劉他怎麽能答應得好好的,又臨時反悔呢!”


    傻柱喝了口酒,嗬嗬笑道:


    “這你就不懂了!劉海中這不叫反悔,而是順應形勢!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改一改愛算計的性子了。要不是你太算計,弄得兒女不孝,劉海中也抓不到你的把柄……”


    說完,又看向陳濤,笑問:


    “爸,你說我這話,對還是不對?”


    陳濤點點頭表示認同,然後夾了一塊嫩魚肚,遞到了薛姑娘唇邊。


    薛姑娘就著吃了。


    傻柱移開目光,對閻埠貴說道:


    “閻老師啊,你真的要跟我爸學習了。他就算十好幾年都沒管我,我照樣孝順他,每個月還心甘情願地給他錢花。這是為什麽呢?因為我爸人好,又對我和雨水大方,這樣一來,我怎麽會不孝順他呢?”


    這話倒是不假。


    陳濤回來之後,雖然收了傻柱一部分工資,但也改善了他的夥食。


    不然他喝酒時,就隻能就著花生米兒了。


    所以陳濤確實是個好爸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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