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他在外麵找女人?”


    陳妙妙話裏有話。


    陸淼頓住腳步,本來眼尾濕潤,心情壓抑得有些難受。


    聽見這話,她側目看向陳妙妙,眼神倏地冷了下去。


    陳妙妙見她有動怒的跡象,心情大好。


    生氣吧!


    動怒吧!


    最好情緒壓抑!


    流產!


    生下怪胎!


    陳妙妙想著,心情愈發美麗。


    彎起嘴唇,她用僅有兩人材聽見的聲音繼續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男人都是更注重事業,長期離家千裏,有身體方麵的需求也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的對吧?”


    “我可不能理解。”


    陸淼輕輕搖頭,嘲弄盯著陳妙妙,輕蔑笑道:


    “你這麽懂,又這麽能理解,上輩子該不會是親身經曆過吧?”


    陳妙妙愣愣站在原地,如遭雷擊。


    陳妙妙當然不會想到,陸淼會知道她是重生者的身份。


    但是陸淼的話,確實讓她回想起了一些不美麗的記憶片段。


    陳妙妙看向陸淼的眼神,瞬間凶惡起來。


    陸淼漂亮眸子冷淡與其對視。


    身後還跟著十幾號人。


    陳妙妙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做點什麽嗎?


    果不其然,陳妙妙收斂目光,忽然笑了一聲。


    “陸淼,你先得意吧!”


    陸淼同樣也笑:


    “那可不得得意著嗎?要不然怎麽給你看呢。”


    “你!”


    陳妙妙臉上再度氣憤起來,陸淼哼笑冷冷瞥了她一眼。


    “陳妙妙,我長眼睛了,可是我的手沒長。”


    “誰要是惹了我,是人是鬼我都得給她打回去!”


    身為重生者,手握那麽多先機不知道利用起來,就跟那個陰溝裏的老鼠一樣,時刻盯著別人家的日子,算是怎麽回事?


    “你要是還記得被我打的滋味,沒事就少來礙我的眼!”


    想不明白陳妙妙的腦回路。


    最後警告一句,陸淼高傲如孔雀一般抬起下巴,和後麵跟上來的田桂花一起回家去了。


    隻留陳妙妙還停在原地,以憤恨又怨毒的眼神瞪著她的背影。


    陳妙妙要氣瘋了!


    明明是陸淼先搶占了她的先機!


    現在還反過來怪她礙眼??


    行!


    要得意是嗎?


    陸淼,那你就先得意著吧!


    會有你後悔的時候的!


    陳妙妙勾起嘴角“哼”的一聲冷笑,陰惻惻的跟在眾人後麵回了生產隊。


    另一邊,田桂花抱著敏傑,提著為數不多的洗漱用品和陸淼一起回到傅家。


    到了傅家門口,田桂花還忍不住的回頭往隊裏知青點那邊看。


    “你是不是跟那個女知青同誌有過節?”


    陸淼知道她說的是陳妙妙,搖搖頭道:


    “沒什麽大的過節,她那人腦子就是有點毛病,典型見不得人好……不用搭理她。”


    田桂花若有所思點點頭。


    陸淼想到什麽,又旋身跟囑咐:


    “嫂嫂,我想了一下,平時還是得注意一下。”


    “佑哥不在家,我們自己得保護好自己,如果你留意她靠近咱們家附近徘徊,一定要記得跟我說。”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


    田桂花連忙點頭。


    陸淼雖然沒有明確說什麽,但聽字麵上的意思,田桂花已經把陳妙妙列入進了危險人物。


    女人一輩子就是懷孕和生孩子的時候最危險。


    這個時候必然要萬事小心仔細。


    把敏傑放在堂屋,讓他自己玩。


    讓陸淼自己忙自己的,田桂花則挽起衣袖麻利的收拾起來。


    傅璟佑之前把堂屋另一側的房間收拾出來了,把田桂花睡的床鋪架在了那邊。


    田桂花看了不滿意,轉著身,上這邊屋來衝正跟著敏傑玩鬧的陸淼道:


    “咋把床鋪擺那邊了?我挪這邊來吧,夜裏也好照看你。”


    陸淼想說沒事,一想又覺得也行。


    她現在是還可以活動,再過一陣子估計就不行了。


    早搬晚搬都是搬,也免得她後麵再提。


    “我幫你一起。”


    “哎呀行了,你現在雙身子,這事兒哪敢讓你來?”


    田桂花樂嗬嗬的笑:


    “又不是多麻煩的事,我自己慢慢搗鼓著也就弄完了,你把這個小子看著就行了。”


    說是慢慢搗鼓,實則田桂花手腳麻利異常。


    傅璟佑考慮敏傑離不了田桂花,所以在那邊屋裏架的是足夠躺下兩個人的大床。


    田桂芬卻是拆了一半床板過來,在陸淼床尾擺了兩把長凳,橫向支起一張小床。


    “這行嗎?”


    “怎麽不行?這多好!”


    陸淼十分猶疑,卻不知道煤炭廠那邊的小屋,田桂芬和賀二哥也是這麽架床睡的。


    “墊被也不用鋪的那麽厚,一會兒我去打穀場抱點幹草回來,鋪在下麵晚上睡覺照樣暖烘烘的呢。”


    陸淼抱著敏傑,遲疑了一下,道:


    “有被子就用被子吧,你不用它,放哪兒不也是放著嗎?”


    “被子又放不壞,你呀,就是不會過日子。”


    田桂花利落鋪床,隨口應道:


    “這麽好的被子,留著來年過年用多好?新年用新東西是新氣象,是好寓意,平時用這麽好的做什麽?”


    “……”


    田桂花節儉慣了,處處都想著節省,哪怕來陸淼這邊,也是考量著過日子。


    可陸淼不認可她這一套。


    該省的時候省,這東西都是現成的還不用,非要受那個罪?


    “東西不就是給人用的?二嫂,你在家怎麽樣我不管你,你在我這兒,就得聽我的。”


    “你說你這人……”


    田桂花啞然。


    陸淼往前挺挺肚子:


    “我要是哪兒看不過,我這肚子就難受。”


    “……”


    “真是個霸道地主婆。”


    田桂花念叨了一句,把剛才疊好的棉被重新展開鋪上。


    農村有個說法,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衛生這塊如是。


    田桂花自然而然的沒那麽仔細。


    而來陸淼這裏以後,田桂花才發現,陸淼的規矩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吃飯前必須得洗手。


    天不熱時,至多間隔三天就得洗一次澡。


    不洗澡的時候,打來洗臉水,要先倒一部分倒洗腳盆裏。


    洗完臉在洗腳之前呢,那水得還先洗過了屁股,才能洗腳。


    不能先洗腳,後洗屁股。


    還有刷牙的事兒,總之諸多種種。


    農村真沒講究那麽多,臉是天天都洗,腳和屁股卻不是。


    田桂芬甚至都是第一次聽說“洗屁股”的說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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