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故鄉來,回返故鄉去。


    意將朝暮歸,行行重回顧。


    臨別贈君言,遙望登高處。


    丹心天地間,此情庶無負。


    我從華山回來後,雖然身體帶了一些內傷,但還好沒有對我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我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酒店房間裏麵休息,先洗了一個熱水澡,祛除了這幾天身體上的乏累和寒氣,之後便在床上打起坐來,因為,我的內傷還沒有完全恢複,需要靜養與修煉使受損的內髒還有經脈逐漸恢複生機。


    浩海由於被簫史利用密法控製了心智,所以我並不擔心他這兩天如何遊玩,我想明天我們就可以返程了吧,再過十幾天快要過年了,也該回去了,打定主意後,我便靜下心來進入禪定修煉狀態之中。


    這次入定,和以前入定的感覺都不一樣,在打坐的時候內視,我發現體內的經絡大部分都受損嚴重,有的經絡都已經斷裂和堵塞,可是隨著我的功法的運轉,原本幹涸的經絡又散發出了勃勃生機,身體內的經絡被能量逐漸的充盈,斷裂的經絡在在強大能量的作用下,正在自行的鏈接恢複著,而且我的經絡比之從前更加的寬闊,能量也更加的渾厚,我的身體內又再一次了散發出了旺盛的生命力。


    當我從禪定狀態中清醒的時候,發現浩海他們還沒有回來,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我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他們來,於是穿好了衣服,向酒店外走去,準備尋找一下他們。


    我用天眼神通找尋了一下浩海他們的蹤跡,發現他們二人正在這個鎮子上的一間茶館休息,於是,我便向他們的所在的那間小茶館走去。


    當我推門進入這間小茶館時,服務員看新來了一位客人便上前招呼,我向他擺了擺手,徑直向浩海他們的位置走了過去,我發現這小茶館麵積不大,也就是不到二百平米,屋裏有十幾張桌子,但是,這裏卻人頭攢動,可以說是座無虛席。


    我剛拉過椅子坐在了浩海他們身邊,浩海便笑著,說道:“下午你不是說困了嗎?怎麽歇過來了?”聽到這話,我心想簫史前輩的幻術還真是厲害啊,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向他,笑道:“剛在酒店睡了一覺已經恢複了,所以就過來找你們了。”


    這時浩海顯得有點興奮,小聲的對我,說道:“這小茶館有點意思,我和老李半天沒走知道為什麽嗎?”看我搖頭。浩海解釋道:“這茶館裏麵有個說書的先生,那評書說的叫一個好聽,我和老李在這已經聽了他說好幾段評書了,真是有點意猶未盡之感,現在他下去休息了,一會兒他還上來說,咱們也不著急回酒店,不如咱們在這裏再聽他幾段評書再回去。”看我點頭,我們便坐在一起安心的等待那說書人的出現。


    時間不長,就見後台處門簾一掀,從裏麵走出來一位身穿藍色長袍,手拿折扇的說書先生,見他也就四十歲上下,個子不高,多少有點小黑胡,身材倒也勻稱,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很精神。


    我對評書這東西,自小就很感興趣,很好奇他會講什麽,於是,和大家一起認真的聽了起來,當這說書人說出評書內容的時候,我一下坐直了身體,更加認真聽了起來。


    隻聽說書人道:“下麵我給各位說的這段書叫,‘三代積德行善,瘟疫避而遠之’列位請聽。”於是,這說書人大聲的說出了這個故事。


    原來,在宋朝時期的狀元馮時行,在他還沒有考取功名的時候,有一年元旦,他很早出門,碰到了好多長相奇特的人。馮時行膽子很大,不但沒害怕,還嗬斥他們、問他們要幹什麽?他們說:“我們都是疫鬼,年初要到人間去散布瘟疫。”


    馮時行問:“我家也會有瘟疫嗎?”疫鬼說:“沒有。”馮時行問:“為什麽?”疫鬼說:“你家三代人都積德,看見有人幹壞事的時候會製止,看見做好事的會稱讚。所以你們家的子孫都會很有成就,我們哪裏敢到你家去呢?”說完就不見了。


    那一年,瘟疫流行,當地隻有馮家安然無恙。曆史是留給後人寶貴的智慧,自古以來,社會禮崩樂壞、道德淪喪,瘟疫的流行往往結伴而來。古人講“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千百年來,曆史反複不斷地演繹著這些疫情故事,就是在提醒和啟迪後人:隻有重德行善,持之以恒,才能在災難來臨時,安祥有福。


    眼下,為自己、家人、親朋好友能做的最大好事,就是做一位真正的好人;對家人和社會做的最大壞事,就是做惡事,且對作惡之人放任不管,與惡人一起隨波逐流,還不知將功折罪。要知道普世真理是永不會隨著時代變更的,做好事的人,上天會回報其以福祉;做壞事的人,上天會報應其以禍殃


    我在下麵聽著說書人在上麵滔滔不絕,也是暗自點頭,感歎這說書人說的沒有錯,事實確實如此。


    後麵這說書人又給大家講了幾個小故事,最後講完後,大家都報以熱烈的掌聲,這段書一聽,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晚上十點多,最後,是這個小茶館關門歇業了,我們大家這才起身離開了這裏,回到酒店。


    我們三人在茶館裏,已經吃了不少的東西,肚子也不餓,在路上浩海不停的問我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說書人說的報應有沒有,我不好正麵回答他,隻是告訴他,做個善良的人一定不會錯,一切隨緣便可。


    我們回到了酒店的房間後,我和浩海各自躺在了床上,直接倒頭大睡起來。一夜無話,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老高的時候,我被一個人用力的搖醒,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浩海那張熟悉的臉,他在床邊微笑的看著我,說道:“小泫子!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怎麽你比我還懶惰了?咱們今天該返程了,你忘了?”


    我揉了揉腦袋,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鍾表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今天的體力恢複的不錯,浩海挺有心,提前把早飯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吃過早飯我們便開始收拾行李。


    浩海替我準備了很多當地的紀念品,有吃的有玩的,不一而足,東西倒是不少,還說讓我帶回家孝敬父母,我向他表示了感謝,本來是要給他錢的,我被他一頓數落也就作罷,於是,我們踏上了返家的路途。


    回去還是按照原路返回,在車上浩海征求我的意見,還去不去洛陽看看,我略微思索一下,道:“王虎大哥對咱們不錯,應該去看看他,不如咱們去洛陽看看他們吧。”


    浩海聽到這裏,打了個響指,一拍李師傅的肩膀,道:“老李,咱們轉道洛陽!”開車的老李答應一聲,不由得加快了車速。


    我們是在下午到的洛陽,入住的還是上次那個酒店,隻是房間號變了,五哥看見我們到來非常高興,熱情的分別給了我和浩海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們收拾好行李,五哥帶著我們準備一起出門四處逛逛,就在這時,五哥的大哥大電話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五哥拿起電話,還沒有說話,就聽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女聲,說道:“老公!你在哪?快回來帶著咱爸去醫院吧,這幾天他都心煩意亂的,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五哥聽到這回道:“好,我知道了,這就過去帶老爺子去醫院!”放下電話向我和浩海說明了情況,剛要離開,五哥就被浩海一把抓住了。


    浩海道:“五哥,著什麽急,咱們身邊就有一位神醫,你還去什麽醫院,走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老爺子。”


    五哥一拍腦袋大聲的,說道:“嗨!我都懵了,對阿泫兄弟,你得跟我走好好看看去。”


    我笑著點頭道:“五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沒說的,咱們趕緊的走吧!”


    於是,我們驅車向五哥的嶽父家趕去,路上無話很快我們驅車來到了一個氣派的小區門口,五哥將我們引進了家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嫂夫人,看嫂子的神情有些焦躁不安。


    五哥上前安慰自己的夫人,同時,向她介紹起了我和浩海,嫂子聽說我懂得中醫,剛開始有些不太相信,對我看上去並不是很信任,畢竟,看我的年紀不大,看上去也不像個大夫,便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就差從嘴裏說出“你行不行?”幾個字了。


    我也沒廢話問嫂子道:“嫂子,大伯在哪讓我先看看行不行?


    五嫂一指裏麵的房間,說道:“在裏間屋的床上躺著呢。”


    我們一眾人來到裏屋,床上躺著一個肥胖的男人,肚子大的好像是要被吹爆的氣球一樣,臉光光的沒有胡子,五官倒也端正,隻是他麵色赤紅,在床上來回的翻滾。


    五哥上前,問道:“嶽父你怎麽了?我給您領來一位神醫,讓這位小兄弟看看你的病。”說著話把我讓了出來,我走到床上,用右手搭上了這人的脈搏閉上了雙眼。


    這時我開啟天眼神通,向他的全身掃描而去,發現在他的腸胃一帶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蠕動著,數量還不少,看到這裏我心中自然有了定數。


    我收回右手睜開了雙眼,眾人將目光都望向了我,我問道:“老爺子平常最愛吃什麽東西?或者最喜歡喝什麽東西?”


    站在一旁的五嫂,說道:“我爸平時愛吃肉食,蔬菜很少吃,酒偶爾喝上一點,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我看向五嫂,笑了笑說道:“常言道病從口入,老爺子這個病就出在吃上麵,要是肉食和蔬菜絕對不會出這個問題的,他還吃過什麽?”


    站在旁邊的五哥,一拍大腿補充道:“對了,我嶽父他愛吃生冷的東西,比如三文魚、生鮮之類的,說是這樣吃可以保持鮮嫩的口感。”


    我點頭道:“這就對了,現在老爺子的體內由其是腸胃都是蟲子,就是吃生冷的東西吃太多了造成的。”


    五嫂顯得很著急的,說道:“蟲子?這太可怕了!小兄弟那怎麽辦?可以治療嗎?”


    旁邊的浩海安慰五嫂,說道:“嫂子你放心,我兄弟阿泫在我們當地那是有名的神醫,沒有他醫治不好的病人,你就把心放肚子吧。”


    我也沒理會浩海對我的吹噓,拿出身上的紙筆開了一副藥方,交給了五哥,讓他派人快去藥房抓藥。


    五哥接過單子,叫過來一位小弟,小弟快速的離開去藥房買藥了,我們則是回到客廳等待。


    我們沒等多長時間,那個小弟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手裏拎著幾副中藥回來了,我起身接過藥材,打開看了看,親自下廚房用五哥家的陶罐為老爺子熬藥,一邊熬藥一邊叮囑五嫂熬藥的注意事項和方法,五嫂在那裏認真的學著。


    因為事情比較著急,這次的中藥並沒有提前浸泡,而是我直接熬製了。我將中藥熬製好後,倒在了一個小碗之中。


    五嫂這就要給他父親端過去,被我叫住,我說道:“等等五嫂,不急著讓老爺子喝,你先準備幾個臉盆,放老爺子那屋裏,一會兒得用。”


    五嫂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但還是照辦了,五嫂從廚房和廁所找來了五個大盆放在了老爺子那屋,我看準備工作都做好後,就示意五嫂可以給老爺子喂藥了。


    老爺子剛把藥喝下,還沒多長時間,猛的坐起身,這時他的臉憋的更紅了,頭上虛汗直冒。看上去想要說什麽,剛一張嘴就聽“唔!嗚!…”不停的嘔吐起來,這時地上擺好的臉盆就派上了用場。


    隨著老爺子的嘔吐物中夾雜在一起出來的,還有一些紅色的小蟲子,這些小蟲子吐出來後,還在不停的蠕動著,看的讓人心裏發麻,而且屋中彌漫出一種酸腐的味道,非常難聞,大家一個個的都捂住了口鼻。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地上的兩個大臉盆都要吐滿了,老爺子這才停止了嘔吐,五嫂在一旁伺候著,這時再看老爺子的臉色基本上恢複了正常,肚子看上去也明顯小了幾圈,坐在床上老爺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五嫂和五哥看著盆裏的小蟲子,哪裏還不明白,都激動的抓著我的手,一個勁的說著感謝的話,我則是擺擺手,說道:“都是自家兄弟,還跟我客氣啥?不過,老爺子這個病還沒有根治,半個月後再把這個藥喂下,還是這樣再讓老爺子吐一次,之後就是三年以後,將這個藥再喂下一次,還是讓老爺子吐一下,到時候就徹底根治了。”之後我又補充,說道:“不過切記!以後不要再讓老爺子吃生冷的東西了,切記!切記!不然再有用的湯藥也不起作用了。”我再次提醒他們。


    五哥顯得非常高興,對五嫂說道:“爸既然沒事了,你在家好好照顧咱爸,我帶弟兄們出去好好耍耍,今天太高興了。”


    在臨行前我又特別的囑咐了一下五嫂,說道:“以後生冷的東西不要買了,那個東西寄生蟲很多,在高溫下根本殺不死那些寄生蟲。”五哥和五嫂點頭記下。


    我們離開小區後,五哥在前麵副駕駛的位置回頭衝我們說道:“晚上我請客咱們去當地最有特色的餐廳吃頓大餐,然後我帶你們去歌廳咱們晚上好好嗨皮嗨皮!一切消費我全包了!”


    聽到這我倒是沒什麽感覺,不過旁邊的浩海表現的很興奮,指著五哥道:“五哥!這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啊!哈哈”


    大家在車上開心的笑著鬧著,我則是坐在那裏看著他們笑而不語,我想這就是人們所追求的簡單快樂吧!


    今天的五哥顯得非常高興,在吃飯的時候一個勁的誇讚我的醫術,我並沒有往心裏去,畢竟這也是一名醫者的責任。


    酒過三巡的時候,大家逐漸的開始放開了,話匣子一打開,大家也就沒有了什麽顧及,天南海北的閑聊了起來。


    這時,在五哥身旁坐著的一個小弟說起一件事情,讓我們大家頗有些興趣。


    就聽這小弟講,在河北某縣有一個遠房親戚姓史,由於這幾年改革開放的政策,家裏也有了些許積蓄,攢了幾萬塊,這在90年代初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


    這一天,他的這位親戚史某從外麵回家,見村中有一家三口正相擁而泣,便前去詢問緣由。


    鄰居告訴他:“是因為自己欠下了一大筆外債,被催逼還債,人家看他的妻子有幾分姿色,就讓他們兩口子離婚,讓他媳婦嫁到債主這家,這樣就可以抵債了。因為夫妻倆感情很好,加上孩子還沒有斷奶,更加令人可憐,所以十分悲痛。”


    史某就問欠了多少錢,那個村民回答說:“欠了三萬多塊。”又問:“你妻子同意嗎?”答道:“史大哥,這怎麽可能同意,可是這筆債務也是太多了啊。”“如果把錢給還上就沒事了唄?”史某問道。這個村民說:“那是當然,可是這麽多錢誰能有那麽多錢啊。”


    史某聽罷,沒有片刻猶豫,徑直回到家中,把家中準備蓋房子翻修的錢給了村民,說:“這裏有三萬塊錢,你先解燃眉之急,先還給人家,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還給我。”


    村民夫婦感激涕零,堅決要殺雞做菜,款待史某。酒酣之時,丈夫抱著孩子出門,並以眼神示意妻子,為報史某大恩,讓她以身答謝。妻子會意,便向史某表達了這層意思。


    史某知道後正色的說:“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我也是有原則和底線的,如果乘人之危汙辱良家婦女,我是絕對不會幹的!”說罷他掉頭就走了。


    半個月後,史某所住的村子突然夜間起火,當時正是秋收季節,家家房前屋後都堆滿了柴草。很快,許多茅草屋、秸稈被大火吞噬,其中也包括史家。


    火勢迅猛,把史某一家人困在屋中,無法逃脫,他隻好與妻兒在家中閉目靜坐等死。


    我們大家都靜靜的聽著,心中不免為史某擔心起來,這時五哥身邊的這個小弟,停頓了一下,說道:“大家一定會認為這家人一定很危險吧,可是後麵發生的事情,聽的就有些讓人不可置信了。”他接著往下說起。


    恍惚間,他的這位親戚史某,突然聽見屋頂上有人喊道:“大王有令,史某一家被豁免!”話音剛落,屋後的牆壁突然莫名崩塌,史某立刻領著妻子,抱著孩子,迅速從火海中逃了出去,簡直就像身上長上翅膀一樣。


    大火熄滅後,村中著火的人家共有九人被燒死。史某將剛才他聽到的聲音跟鄰居們說了出來,有的鄰居對史某說:“前些日子還笑話你傻!沒想到三萬塊錢可以贖回三條命。”


    我們聽到這裏,大家都不禁感歎人生如夢啊,我則在旁邊插話道:“他花三萬塊救了他們一家三口,固然有一些功勞,其實也隻對了一半。”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我,我進一步跟大家解釋道:“在中國古代,淫亂被看作是人間大惡。如果史某當時做了好事後,又把持不住自己,接受了那對夫婦的不尋常的感激方式,那麽就抵消了那三萬塊的善舉。所以這件事多虧司命之神的保佑,捐錢之功占十分之四,拒色之功其實占十分之六。”


    我給大家解釋道:正如古語所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看這件事情的因果,再拿現代發生的事來對比,甚至是自己身邊的事,就會發現,因果報應的規律是不管你相不相信它,它都是客觀存在的,都是會對你起作用的。


    因此,正視因果法則,遵循天理而多行善舉,才是做人最重要的,才會有好的際遇和未來


    人生如畫,豈知作畫之人?人生如棋,又豈知下棋之人?幾千年來,中國人都相信因果報應之說,相信冥冥之中有天理,善惡有報終有時啊。


    眾人都認真的聽著,都陷入了沉思,我看到這裏也是明白,人們心中其實都有一個善良的念頭在心裏,隻是缺少激發他的那個源動力。


    我趁此機會,又給大家講了一個過去古代的故事,讓大家加深理解。


    話說,古代浙江餘杭一帶有一位陳醫生,治好了一個貧窮快病死了的人,沒有要任何回報。一天陳醫生避雨路過這人的家,因天黑雨不停,病人母親留他過夜,暗中叫媳婦陪陳醫生睡,以報救命之恩,媳婦也答應了。


    半夜婦人來到醫生床前對他說:“感謝您救了我丈夫,我是遵從婆婆的心意來的。”醫生見少婦年輕美貌,心動了,但馬上克製自己說“不可。”


    少婦再三要求,醫生連連回避說“不可!不可!”通宵未眠,坐到天明。到最後,當他差點不能克製時,就大聲喊道:“不可二字最難!”天亮後悄然離去。


    後來陳醫生的兒子參加科舉考試,主考官閱卷後準備放棄他時,忽聽一個聲音說:“不可!”主考官挑燈再閱,還是認為不行,決定放棄。


    此時又聽見有聲音連叫:“不可!不可!”最後主考官拿定主意,不再考慮。那聲音再次叫道:“不可二字最難!”叫聲連續不停。主考官甚感奇怪,便把他的兒子錄取了。


    放榜後,主考官找來其子,想問個明白。其子亦不明何故。兒子回家將此事告知其父,醫生聽後歎道:“這是我壯年時做的一件好事,沒想到老天會用這種方式來善報我啊!”


    大家聽完我講的故事,都受到了很大的觸動,我看在眼裏又講了另外的故事。


    李登十八歲時就考中了解元,後來到五十歲了還沒及第,便去拜見葉靖法師問原因。法師叩拜文昌帝君請求指示。


    帝君命令官吏拿籍簿出示說:“李登初生之時,玉帝賜玉印,讓他十八歲中解元,十九歲作狀元,五十二歲時出任右丞相。而他中解元後,私下調戲鄰家女兒,事情雖未得手,他反而將鄰女之父告下獄,因為這個原因功名推遲十年,並降二甲。後來又因侵占他哥哥的房基地打官司,因此功名又推遲十年,降三甲。後來又在長安旅店中,奸淫一位良家婦女,又推遲十年。而今又奸淫鄰家女子,作惡多端,不知改悔,官祿全被削去,死期快到了。”


    法師將上述情況告訴李登,他聽後羞愧悔恨至極,不久便死了。


    在我身旁的王虎五哥,聽我說完這幾個故事,也是感慨頗多,不住的說道:“古人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看來果真如此,就是有時確實太難把握啊!”


    我也是不住的點頭稱是,人們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在中華傳統文化中,一直都把警戒色欲看得很重。


    然而今天的中國社會,人們打著追求個性解放的幌子,卻在無止境的放大著個人的欲望,早將道德、情操、人倫、社會責任,甚至做人的底線都放棄掉,很多人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隨波逐流,欲海沉浮著。


    我又對大家強調道:“我講的這些故事,不是說說玩兒的過眼雲煙,它們流傳了幾百幾千年,就是為了告誡後來的世人不可以任性胡為,否則,償還所造惡業之時,就隻留給自己無邊無際的痛苦了。因此,咱們可不要跟自己過不去,要從故事中得到警戒,時時提醒自己,不可以妄為才是正道啊!”


    故事講到這裏,浩海和五哥等一眾朋友,也都是長舒口氣,我微笑著看著大家,說道:“這個事情大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自己去分析吧,希望大家從中可以領悟出自己的東西來!”


    我們這頓大餐,可謂大家吃的都很盡興,可以說是盡歡而散,晚上我們在五哥給安排的酒店住下。


    第二天,很早五哥就帶個一幫小弟趕了過來,當看見我們正在收拾馬上就要出發,五哥大笑著走了過來,招呼後麵的小弟把我們的車門打開,結果從他們車上搬下來一包包的當地土特產,浩海笑著拒絕道:“五哥,你看我們的車也差不多滿了,就別再裝了吧。”“那可不行,這是我媳婦說的,不能讓你們空手回去,我得完成任務不是?”五哥嘿嘿笑著。


    當我們再次出發的時候,看著後備箱裏麵堆的像小山似的,滿滿的一車東西,也隻能是苦笑著搖頭,車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向家的方向,一路絕塵而去。


    我坐在車的後排,通過後視鏡,再次遙望那,在雲霧間若隱若現的華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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