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經理自認已經做得仁至義盡,解釋得夠清楚了。


    要不是沒事做,她才懶得和束星北羅嗦呢。贖人?好大一張臉。嘁!


    進來之前,束星北想過如果順利,他能問清聶蘭的贖金價格,他就接下去上次那個遺跡的任務。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束星北想了想,接了一單難度不高的任務,出發了。他要獨自行動,把遺跡內的那些罐純氧,還有其他一些物品一一弄回來。


    那麽多罐,束星北就不信spea


    公司不動心。


    接了任務之後,束星北去領裝備。女副經理看著束星北離去的背影,小聲嘀咕,“領這麽個任務,也想去贖人,還想贖三個?我呸。”


    束星北不知道女副經理如此鄙視於他,他駕著一艘小鐵船,將潛水衣和氧氣瓶氦氣瓶全部堆在了艙裏。小鐵船不過三米來長,說是船艙都抬舉了它,所謂船艙不過是船底幾塊間隔板罷了。


    好在船的吃水線不深,束星北估計到時候放上兩至三瓶大鋼瓶不成問題。


    那片遺跡下的好東西多,隻是位置已遠遠離開船屋區。正常打撈遺跡,都是在離開船屋區不到10公裏外的範圍。距離再遠,一是未知的危險增多,極容易遇到海獸或者大型魚類;二是往返途中也不夠安全。


    船屋區因為有spea


    公司維持著基本秩序,再者住在船屋區裏的住民也不能過於吃相難看,壞了自己的名聲,那樣會導致沒有人再和自己合作。所以進了船屋區之後搶奪他人獲利品的幾乎沒有。


    遠離船屋區,就沒有那個保證了。因而,那片區域應該還是沒有被人動過。想想也是,如果有賞金獵人找到了那片區域,扛著一大鐵罐純氧回來,早就會傳得船屋區盡人皆知了。


    束星北沒有急著出發,他駕著船回到了自己的船屋,喝了點兒水,又灌下一袋食物,躺到床上睡了一會兒。


    直到下午,束星北才駕上小鐵船,不緊不慢地朝著原來他和聶蘭打撈的那片遺跡而去。至於他自己領取的任務,那是為了掩藏他的真正目的,所以,還是讓它見鬼去吧。


    小鐵船行駛出了船屋和無盡海域之間的隔離層,束星北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對方對自己有殺意,束星北對於這個感知得很明確。


    殺意來自於隔離層內,束星北感覺得到方向,不過他沒有回頭去看。自從他多了種複製的能力之後,束星北膽氣足了許多。


    真鬥起來,鹿死誰手也不一定。再說了,他真打不過人家,還可以潛入水底。憑著他現在身體散熱的緩慢程度,沒有哪個賞金獵人能在水下撐得過他。


    出了船屋區,束星北加大了馬達,鐵船的速度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緊追出來一條長船,他們也加快了速度,筆直地朝著束星北後麵攆了過去。


    “老鄧,別那麽快。小心他減速,你讓都讓不及,”甲板上的老伍向駕駛艙喊道。大鐵船上的三個人,可都是束星北的老熟人。老伍,蠻子,還有鄧應好。


    “那小子有那麽鬼?”鄧應好不相信。隔得遠,他也是隱約聽到老伍在說什麽。


    那個光頭蠻子也不信,“一個小屁孩子而已。”


    老伍一擺手,“不要小看他。昨天他是必死無疑吧?就連鄂大虎和秦春麗都沒能回來,偏偏做誘餌的他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能活蹦亂跳地接任務,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蠻子雖然叫蠻子,可也不是一味得蠻,他覺得老伍說得在理,便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慢點,看他去哪裏。要是找到了什麽,我們劫了他,也不算白跑一趟,”老伍陰陰地答道。


    倆人在這裏說著,駕駛艙裏的鄧應好急了。他失去了前麵束星北的蹤跡。正常情況下,在風速在六級以下,海麵上的船隻距離不遠,都是可以看到的。然而他偏偏看不到束星北駕駛的小鐵船。


    難道是船沉了?鄧應好居然生起了這樣滑稽的念頭。


    沉船自然不可能,但海麵風平浪靜四周一覽無餘天色明媚的情況下,束星北駕船去了哪兒呢?


    “媽的見鬼了,那小子跑到我們後麵來了,”蠻子站在甲板上向後一看,突然像是見了鬼。


    “我就說那小子不簡單,”老伍說著,丟了手中的煙,卻又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另一根。老伍嘴裏說著不要小看束星北,可他還是把束星北看得很輕。


    畢竟束星北的年齡擺在那裏。估計連20歲都不到的年輕人,比力氣,有他們大嗎?比見識,有他們多嗎?論應變,有他們狡猾嗎?


    “你們這是又在等我做誘餌嗎?”束星北站在船頭,手把著方向,故意挑釁道。他相信對方不會在沒有任務好處的情況下,和自己在海麵上翻臉。


    蠻子臉漲得通紅。那是氣的。


    老伍吸了一口煙,大聲答道:“怎麽會?小兄弟,昨天是鄂大虎他們的意思,和我們沒有關係。當時我還想著幫你一把。”


    “那現在怎麽說?”束星北沒理會老伍的解釋。


    他把鐵船加大馬力,馬達響聲變大,後麵的船隻要想追上,自然也會加快速度。而束星北則是利用小船的靈便,方向一變,劃了一圈,把馬達一停,貼著防護層慢慢挪動。對方追到了前麵,他自然也就看清了對自己露出殺意的一幫人。


    “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老伍當然不想馬上和束星北起衝突,沒有好處的事,他才不會幹呢。要是在其他地方遇上,他會毫不猶豫地馬上送束星北上西天。


    “那你們先走吧,”束星北懶洋洋地答道。


    “你,”蠻子知道了老伍打的主意,可是束星北讓他們先走,一旦分開,他們到時候上哪兒去找這小子。


    蠻子總也不能說你先走,我們跟在你後麵吧?


    鄧應好聽到這一問一答地弄了半天,也知道他的船開快了,索性也緩了下來,聽著老伍和束星北交涉。


    “給他點顏色看看?”蠻子問道。


    老伍豎起了手掌,“暫時不必。我們先走也行,等會兒再折回來跟著他。”


    “要是找不到人呢?”蠻子沒了信心。


    “找不到人也簡單。一圈找不到,我們立即返回這裏,守株待兔,”老伍猛吸了一口煙答道。


    “好主意,”蠻子答道。


    鄧應好遠在那邊的駕駛艙看著,老伍和蠻子兩個家夥咕噥來咕噥去,也不給他一個話,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跑了過來。


    鄧應好一離開,束星北立即啟動馬達,加大馬力,小鐵船迅速地往前方駛去。


    “這小子太賊了,簡直滑不溜手,”鄧應好見狀,又想返回駕駛艙,那邊老伍喊了聲算了,讓他走,過來我們議議吧。


    三個人見到束星北去做任務,想從束星北身上撈一筆再送束星北歸西,而束星北也看中了他們三個人的裝備。要不是昨晚太遲,無法找到那條翻了的大船,束星北早就去打撈戰利品了。那把鐵弩,可真是好東西。


    束星北將船開到遠處,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三人的船時,這才放慢了速度,他的嘴裏發出幽幽的叫聲。


    這條水道雖然和昨天走的偏離了些,可是那條折戟鯨也許會遊到這裏呢。


    如果有折戟鯨作幫手,他今天打撈遺跡的事兒會順利很多。


    束星北一路叫著,叫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折戟鯨過來。


    快到那處遺跡了,束星北沒再叫喚,他先換上了潛水服和腳蹼,跟著他在船舵下係了根長繩子。繩子足足有近千米,本來紮成捆放在船內,現在被束星北拋下了水麵。


    束星北躍入水裏,緩緩下沉。這一次隻有他一個人,他務必要小心謹慎。萬一船被大魚衝走,或者被人順手牽羊,他可就沒有承載打撈物品的工具。


    還有上次被他刺傷的吞天獸,也是束星北要特別注意的。海獸也是動物,他們也會記仇。上回束星北將割刀刺入它的腹部並且大肆攪動,如果吞天獸還在這裏,今天就是它要來報複的日子。


    好在一路下潛都沒有遇上危機,吞天獸也沒有出現。


    束星北暗暗鬆了口氣,打算速戰速決。


    他落到了上次差不了太多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隔絕的房屋,那些長鐵罐依然在那裏,模樣並沒有與之前有任何差別。


    束星北扛起了一罐氧氣,負到了肩上,牙齒咬著放下來的繩子,一手鬆開了氦氣瓶,壓力推動著他的潛水衣,讓他很快地浮向了水麵。


    等他從水裏露出了頭,束星北看到船還在那裏打著旋,他立即拉動了繩索,船緩緩地向他這邊移動,而他也朝著船那邊遊去。


    等束星北把氧氣罐放進了小鐵船,自己換下了潛水服,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個任務前期最艱難的部分,他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如何安全地返回。


    如果上次和聶蘭一道也有這麽順利的話,聶蘭也不至於賣身為奴。這個念頭一起,束星北急忙摒棄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眼下,還不是他開小差的時候。


    束星北發動了船,正要加大馬力離開,忽然他感覺到了折戟鯨。這種感覺準確無誤,束星北可以肯定自己決不會弄錯。


    他又停了船,向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那裏有團陰影一直朝著自己這邊漂動著。


    “喂,我在這裏,”束星北高興地叫喊起來。折戟鯨是不是自己來時召喚來的,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了一個可以信賴的夥伴,而且這個夥伴實力極強。


    折戟鯨越來越近,也向束星北發出幽幽的叫聲。


    “你是說,你早就來了,還幫我趕走了幾頭海獸?”束星北大為驚訝。難怪他這麽順利地拿上來一個大氧氣罐呢。


    “走,我們回去,”束星北說道。後麵的事情怎麽處理,他已經拿好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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